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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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连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现在还在宣政殿里,颜谕知晓这次要见天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紧张。对她来说皇后和太后是次要,皇帝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在这高墙大院之内,便剩下了无尽的争斗。邵家早年跟着太宗打天下立下军功,后来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外头人来看那是书香世家,这般清贵的人家,宅子里的争斗都少不了。一潭清凌凌的水面下面是万丈深渊,你死我活争来斗去,为名为利死过人出过事儿。皇室这种人家,最上头吊着的可是储君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坐拥江山四海来朝,这样的争端只会更多,流起血来只能更加严重。等进了宫门,颜谕扶着丫鬟的手出来,她只让瑞冬和凝夏两个丫鬟跟着,霍哈在前头带路,很快颜谕便看见了萧承冀高大的身影。颜谕对萧承冀福了福身子:“殿下。”萧...

章节试读


皇帝现在还在宣政殿里,颜谕知晓这次要见天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对她来说皇后和太后是次要,皇帝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在这高墙大院之内,便剩下了无尽的争斗。

邵家早年跟着太宗打天下立下军功,后来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外头人来看那是书香世家,这般清贵的人家,宅子里的争斗都少不了。

一潭清凌凌的水面下面是万丈深渊,你死我活争来斗去,为名为利死过人出过事儿。

皇室这种人家,最上头吊着的可是储君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坐拥江山四海来朝,这样的争端只会更多,流起血来只能更加严重。

等进了宫门,颜谕扶着丫鬟的手出来,她只让瑞冬和凝夏两个丫鬟跟着,霍哈在前头带路,很快颜谕便看见了萧承冀高大的身影。

颜谕对萧承冀福了福身子:“殿下。”

萧承冀点了点头:“过去吧。”

皇帝刚刚留了阁臣谈事,现在才用早膳,不过,秦王是他亲儿子,倒也不用太拘礼,直接让人从外面进来。

颜谕跟着萧承冀给皇帝行礼请安,萧承冀并没有跪下,颜谕不敢随他的礼数,给皇帝下跪行了个大礼。

建兴帝有些诧异,他原本想着镇国公府的小姐要么病病歪歪没什么气色,要么就像萧承冀之前说的那样朴实无华,毕竟萧承冀说她书呆子。

倒没有想到是这样娇弱生动的病美人。

他看了萧承冀一眼,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无语。

之前建兴帝还真以为自己这个儿子不好色呢。

现在看来,这小子倒是个挑嘴的家伙,竟然还非绝色不碰了。

建兴帝道:“秦王妃,你起来吧。在秦王府上一切可还习惯?”

颜谕轻声道:“谢父皇关怀,儿臣在王府一切都好。”

建兴帝点了点头:“钺儿,秦王妃比你年少许多,年龄比你小,家里没有什么人,以后不要欺负她。”

萧承冀语气冷淡:“是。”

建兴帝笑道:“说起来,前些日子朕见了安庆侯府的两位公子,他们两个学问不错,秦王妃,你两位舅舅教导有方啊。朕多少年没有见他们两个了,他们现在如何?翎城官员百姓怎么样?”

颜谕道:“离别翎城前儿臣特意去向两位舅舅请安,舅舅身体康健,特意嘱咐儿臣完婚后好好伺候殿下,以报答皇上对温家和邵家的关照。儿臣在翎城时都在后宅,逢年过节才能见到舅舅,不大清楚官员百姓的状况。不过,家里老夫人倒是提起过,说这些年翎城繁华热闹,既无天灾也无战乱,老夫人常常感念天恩浩荡。”

建兴帝笑看了颜谕一眼:“不错,秦王妃,你日后好好打理王府,以后有什么事情,可直接派人找朕帮你。”

“是。”

建兴帝道:“钺儿,刑部那个案子,你留下来再讲讲。霍哈,你带着王妃去皇后和太后宫里请安。”

霍哈应了一声:“是。”

颜谕这边刚刚离开,萧承冀便道:“那桩械斗顶凶案已经了结,父皇想看卷宗,我让人送来。”

“有些地方朕不清楚,你再细细说一说破案过程。”

萧承冀把前因后果又详细讲了一下。

他说完之后,建兴帝道:“温家女不错,邵家将她养得很好,你既然成家,以后不要多事,早早生几个孩子养着。”

萧承冀见皇帝又和他说这个,就要往外走去。


傍晚的时候颜谕出去走了走,没把整个秦王府给走完,只走了两三个地方,秦王府也太大了,真不愧是皇帝最喜欢的皇子,一个花园就比人家的三个大,奇珍异宝样样都有。

远远看去前头依山傍水的,山色青翠水色澄澈,此等景观下一整座建筑立在高处颇为肃严,颜谕指了指这边:“殿下住在这里?”

邓嬷嬷一同跟在颜谕的身后,和她讲着一些事情:“是,王妃眼力真好,咱们秦王殿下就住在这里。这是藏锋台,殿下平日就在里面办公居住,王妃要不要过去看看?奴婢估计这个时候,殿下应该在里头呢。”

颜谕轻轻的摇了摇头:“算了吧,我想再走动走动。”

秦王看起来挺讨厌自己的,颜谕也没有必要特意到他跟前去讨嫌。

白白的惹人烦这不是?

邓嬷嬷又带着颜谕往前走了走:“秦王府上确实有点大,两三天都逛不完,这两天王妃想走动走动,奴婢都带着您四下看看。”

颜谕笑了笑道:“明儿一早我要去宫里请安,从我记事起还没有去过宫里,嬷嬷给我讲讲宫里头的人和事儿?”

“哎,哎,好,奴婢给您详细说说。”

稍微走了几步路,颜谕便有些撑不住,回了自己的住处休息。

她端着一盏茶慢慢喝着,询问了一下自己丫鬟一些事情。

凝夏连连点头:“昨天就放在库房里安置好了,单子就在您的首饰匣最下一层。”

因为刚刚嫁过来,在这里还住不大习惯,总觉着在别人家里似的。

这些年颜谕都住在邵家,邵家对她很好,长辈们都很疼她,平辈与她关系也不错,但终究寄人篱下,一开始有些闲言碎语,后来这些话语是少了。

然而长辈不把她当成客人,颜谕却不能真的当成自己家里那般放肆,平日里说什么话都得小心,一言一行都得去看是否合规矩,日常必须谨慎,总之不能辜负长辈关怀。

从前谨慎了那么些年,如今换了个新的住处,依旧要打起精神来。

她还是有些累,晚膳后沐浴换了衣服,就去床上待着了。

眼下并无困意,颜谕让凝夏在床边放了一盏灯,她凑着光亮看一会儿书。

昨天晚上秦王就在她这里住的,她想着今天秦王应该不会再来了。

凝夏也在旁边坐着给颜谕做针线,她手上这个肚兜马上要做好了。

颜谕身上穿的这些贴身的衣服,全都是她自己还有身前的丫鬟一针一线给缝补的。

只是她眼睛盯久了针尖容易头疼,眼睛一花就容易扎到手指,这两年也就没有做太多针线活儿。

凝夏最后缝补了几针,凑着光亮仔细看了看:“这件花样着实别致,十八天才绣好,小姐穿上去看合不合身?不合身了我这就改改。”

颜谕拿过来看看,确实花样别致,竟然绣了一整幅的牡丹图上去,一针一线都格外细密。

凝夏晓得自家小姐肌肤细致,恐怕针线粗了磨人,花费的功夫也就多一些。

凝夏便上前要把颜谕身上穿的这件中衣给脱下来,刚刚褪到了肩头,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人就进来了。

闺房里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险些没把凝夏给吓死。

紧接着凝夏反应过来这是自家姑爷。

萧承冀的长相确实俊美,整个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但他身上气场强势,且这种气场并不给人多正面的感觉,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冷冷扫过来的时候,吓得人想给他跪下。

他就不是那种温文尔雅好接近的公子哥儿,跟着颜谕过来的几个丫鬟婆子,没有一个不害怕她的。

凝夏赶紧给颜谕把衣服和上,行了一礼之后便端着针线筐出去了。

颜谕从床上下来,对着萧承冀福了福身子:“殿下怎么过来了?”

萧承冀语气冷淡:“顺路经过,看你是不是还在睡懒觉。”

颜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新婚第一天不小心多睡了那么一会儿,从此便给夫君留了个爱睡懒觉的印象,她真是有苦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申。

但有句话萧承冀说得不错。

两人不熟。

说实话那是真不熟,今天才是正式认识的第二天。

颜谕猜不透这位殿下的脾气,绞尽脑汁的想了想:“今天几位侍妾要给我请安,我没有让她们进来。不知道殿下喜欢哪一个?以后我多多关照一下。”

颜谕说的多多关照那是真关照。

只要不作妖作到她的头上来,她这点容人的度量还是有的。

然而萧承冀却误会了。

他这几年主掌刑部,手段强硬说一不二,要是萧承冀说多关照关照什么人或者什么案子,这些人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颜谕一番,没想到她醋性这么大,自己喜欢哪个,她就要把哪个杀了。

萧承冀懒得去杀这些女人,但颜谕想动她们,他也不会阻拦。

“都喜欢。”

颜谕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秦王竟然是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

难怪和她不熟,还要按着她圆房。

萧承冀步步上前,他个头极高,给人的压迫感太强,颜谕被他吓得后退了两步,还没有退到底,就被萧承冀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萧承冀狭长凌厉的眸子看着她:“温大小姐,怎么?不会伺候你夫君更衣?”

颜谕“哦”了一声,去脱了他的外袍搭在旁边,接着又去解他腰间的衣带。

她是真没有伺候过人,萧承冀腰上系的是犀角做的,带钩也是犀角雕的狮头,她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去解,小手在他腰上摆弄了半天。

萧承冀低头看她,颜谕身上一股子香气,说不清楚是什么香。

他猜想她为了勾引自己,应该弄来了什么催情香用在身上,不然他矜持了这么些年,不可能这么没定力。

而颜谕是真好奇,为什么这个带钩就拿不下来呢?

萧承冀看她在自己腰上摸了半天,他握住了颜谕的手:“你磨磨蹭蹭在做什么?”


建兴帝也不知道温家姑娘长相如何。

但温家姑娘的母亲邵氏,那是响当当的江南第一美人,镇国公虽是武将,却比文臣还要俊逸,貌如潘安颜胜卫玠,上战场都让对方轻敌的那种。

温家姑娘那俩早死的兄长,更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按理说这家人的姑娘不应该长得丑才对。

但生小孩儿这件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听萧承冀这意思,颜家那姑娘大概生得朴实笨拙书卷气重。

不过,萧承冀不是爱慕美色之人,这些年来多少姑娘向他投怀送抱,他还不是一个都不碰?

皇帝觉得媳妇儿漂不漂亮的对他来说也不重要,说不定萧承冀口味特殊还就喜欢丑的呢。

娶妻娶贤不娶色,娶个卫浩的夫人刘氏那样的简直祸害全家。

萧承冀真想要漂亮的,到时候再纳妾也不迟。

建兴帝经过这件事情,心情舒畅得不行。

大太监古光亮见皇帝这般开心,赶紧递来了牌子:“皇上,要不要召个妃嫔侍寝?”

建兴帝笑了笑,随手掀了一张。

颜谕回家之后,随手把那张秦王令牌夹在了一本书里,早早地沐浴更衣睡下了。

几个丫鬟还没有要睡的意思,在外头围在一起做针线活儿。

瑞冬叹了口气道:“原本五皇子是要娶咱们姑娘呢,现在好了,他娶了卫家姑娘,指不定现在怎么快活呢。可怜了咱们姑娘,千里迢迢赶过来,倒受这样的委屈。”

凝夏摇了摇头道:“这是欺负咱们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人给她撑腰呢。要是咱们老爷和太太还在,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做。”

“还好咱们姑娘心胸宽阔,没为这些事情烦恼。也不知道秦王殿下究竟如何,希望咱们姑娘嫁过去别受委屈……”

“……”

五皇子府上。

卫如萱被一顶小轿子抬着进了五皇子府。

她心里委屈得不行,原本八抬大轿举办的婚事,现在倒好,寥寥草草的就给办了。

五皇子府上连个红灯笼都没有挂,半点喜气都没有。

她是从小门抬进来的,既然不是正妃,那也就住不了正妃的院子,被抬进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卫如萱下了轿子,一看这院子里的摆设,她瞬间就炸了:“这是个什么破地方?比我家里的下人房都差?”

五皇子府上一个嬷嬷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太后娘娘给安排的,侧妃不服气太后娘娘的安排?”

卫如萱一听是郑太后给安排的,她瞬间瞠目结舌:“太后……太后她……她怎么会?”

嬷嬷冷冷一笑:“侧妃未婚便失了清白,知道的人觉着你把清白给了我们五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和其它什么男人有往来呢。太后娘娘给你一处安身之地,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卫如萱恨得咬牙切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然只跟五皇子好过!你再胡说,我拧烂你的嘴巴!给我换个宽敞些的院落。”

“府上侧妃就是住在这里。”这位嬷嬷态度强硬,“只有正妃才能住宽敞明亮的院子。”

卫如萱看这个老家伙百般刁难自己,无奈之下只能认了。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

等她以后重新爬上正妃的位置,再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上,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老东西!

卫如萱道:“五皇子呢?我要见五皇子。”

“五皇子殿下进了宫里,还在太后娘娘跟前呢,侧妃还是先睡下吧。”

憋屈了一整天,现在连人都没有见到,卫如萱别提有多委屈了。

她还想着新婚洞房夜当天,与五皇子一同喝一杯合卺酒呢。

次日颜谕醒来,换了身衣服在窗边坐着写字儿,一直等到了晌午,她才懒懒的托着下巴对着外头的桃树发呆。

这时候江氏从外头走了进来:“颜儿,皇上调整了婚期。”

颜谕怔了一下,缓缓回身:“什么?”

“皇上正让内务府紧急筹备,已经挑选了良时吉日,这个月就让你和秦王殿下完婚。”

颜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是说好了到下半年冬天的时候?”

“谁知道呢?卫家闹出了那么难看的事情,或许皇上也是怕夜长梦多。”

这次江氏倒是真猜对了。

原本皇帝把婚事定在了过年之前,可卫家姑娘将最近的事情闹得一团糟,好不容易把婚事许给了秦王,皇帝是真怕夜长梦多,郑太后出来掺一脚。

一开始皇帝还担心秦王不愿意。

昨个儿不知道秦王是为了气郑太后还是怎么,反正答应下了这门婚事。

秦王那边都同意了,皇帝还不赶紧让人去办?

江氏看颜谕刚刚托下巴的时候,把头发给弄散了,她抬手整理了一下颜谕的头发:“宫里那边送来不少东西给你添嫁妆,就是秦王府一点反应也没有,至今还没有见秦王殿下上门……”

不过也正常,谁让人家秦王是当今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儿子呢。

江氏心里是真担心,怕自家姑娘到了秦王手中受欺负。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和你说。”江氏笑了笑道,“你大表哥和三表哥今天见到了皇上,皇上和他们两个交谈了一番,觉着他俩不错,要把他们留在京城。”

颜谕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江氏笑着点点头:“他俩学问都不错,正好翰林院有位置空出来。若是真留在了京城,改日你两个嫂嫂也会过来,以后一起有个照应。”

颜谕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留在京城,没有娘家人撑腰可不行。

安庆侯府邵家虽然算不上颜谕正经的娘家,但邵家的人是把颜谕当自家女孩儿养的,真遇到什么事情,他们肯定要出头。

在江氏眼里颜谕还是个孩子,当年初见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转眼间这孩子就要出嫁为人妇了。

秦王府家大业大,秦王冷漠暴戾,就怕这孩子嫁过去吃不完的苦头。

江氏心中难受,却挤出了一点笑来,拉着颜谕的手道:“去看看,今个儿皇上赏赐了你一些绸缎,这些布料真不错,改日给你做几件新衣服。”


郑皇后这没头没脑的,颜谕瞬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在这宫里的日子还不长,没弄明白各宫的主子都是什么脾性。

倘若时间久—点,她肯定就清楚郑皇后是个拎不清楚事情又扶不起来的蠢货了。

颜谕顺着对方的话茬往下接:“并非如此,儿臣对皇后娘娘自然也是—片孝心,时时刻刻都盼着您好起来。”

“那你亲手抄十卷经书送来。”

郑皇后看看颜谕这张粉面,又看看她身上的绿罗裙,她这张脸就像绿叶映衬的粉花儿似的让郑皇后难受。

“身上衣服首饰的颜色,俗艳不堪。”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颜谕被她说了这么重的话,低着头没有说些什么。

郑皇后不喜欢颜谕,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活了这么些年,郑皇后真庆幸五皇子没把这样的祸水娶进门。

西子捧心似的矫情做派,哪个正经爷们儿会要这种长相的女人?这就是来索男人的命的!

其它妃嫔也看得出来,暗搓搓的看颜谕的笑话。

有儿子的妃嫔大多数都不喜欢秦王。

皇帝对秦王实在太宠爱了,对秦王才像是对待亲生儿子。

对待其它儿子,更像是对大臣的做派。

颜谕让田侍妾跪了—个半时辰,她在郑皇后这里,也跪了—个时辰。

郑皇后摆明了就是要磋磨她,看出来颜谕有几分傲骨,要挫—挫她的傲气。

说起来,整天见着贵人就得下跪,回去还要提心吊胆伺候自己男人的人,还能有什么傲骨在,从—进这宫门就被老天爷给抽了出来。

最后颜谕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站不住,丫鬟扶着她的肩膀才把她扶起来。

—瞬间的天旋地转,脑袋都晕晕乎乎空白得想不起事情,被扶着出了宫,上了马车。

郑太后那边也听说了皇后宫里的事情。

这时候的郑太后在佛堂里念经,听了赵嬷嬷和她说的话,郑太后摇了摇头:“扶不起的阿斗,蠢材,蠢材。”

完全沉不住—点气。

人人都能猜出来她们对秦王—派的厌恶。

但上头还有个皇帝在呢,皇帝才是天子,她们郑家要是说起来,那是遮蔽日光让人不见长安的浮云。

要有—场大风,太阳永远都吹不走,浮云—吹就散。

就算看不惯秦王妃,想把秦王妃给弄死,那也得私底下悄悄地来,明面上该怎么亲热还是得怎么亲热。

皇后就非得把自己那点心思大大咧咧的给摆出来去恶心人。

这样大张旗鼓的摆出来了,万—秦王妃出点什么事儿,头—个怀疑的不就是皇后?

颜谕回去沐浴更衣,让丫鬟在她膝盖上涂药。

颜谕—身肌肤都嫩,膝盖已经青肿了—大片。

萧承冀回来的时候,就见她柔柔弱弱的走不动路。

他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捏捏颜谕的脸:“摆出这副可怜模样给谁看?昨天没有碰你,你还在这里装?”

颜谕病病恹恹的坐着喝茶:“在皇后宫里跪了—个时辰,膝盖跪青了。”

萧承冀的脸色瞬间变冷了,把颜谕抱起来去放床上,撩开她的衣服要看看。

颜谕赶紧推他:“殿下,你想做什么?”

“本王看看。”

现在还是大白天,颜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等我晚上换药的时候再看吧。”

她接着又补充了—句:“你之前说了,咱们两个不熟。”

萧承冀真要被她气笑了。


“违者杀。”萧承冀语气冷淡,“上去搜。”

他这句话轻描淡写,但声音—落地,那些梦春坊拦在楼梯前的人都不敢再拦了,就连老鸨和管事儿都嗫嚅着嘴唇,支支吾吾的开口:“官爷,您不能搜……五皇子在里头呢,要是打扰了五皇子的兴致……”

萧承冀往楼梯上走去。

等了这么多天,他守的就是五皇子。

郑皇后在深宫高墙里,她—个不问政治的妇道人家,萧承冀动不了他。

但五皇子可就惨了。

那几日郑皇后给颜谕的两句评价让颜谕成了各家夫人和后妃口中的笑话。

祸从口出。

郑皇后不好好说话,要么去学学说话的本事,要么把嘴巴闭起来,永远都不要说。

这—次,五皇子将成为更大的笑话。

镂空雕花门被“砰”的—声踹开,五皇子兴致正浓呢,被这么—吓,他瞬间就给吓萎了。

花魁被吓得尖叫连连,赶紧躲在了最里头。

萧嘉善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稀里糊涂的就被套上衣服提了出去。

颜谕还在自己屋子里头抄经,突然听丫鬟说出事儿了。

抄了整整—上午,仅中午的时候歇了—会儿,眼下颜谕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捧了旁边的茶水尝—口:“出什么事儿了?”

碧春赶紧凑到了颜谕的跟前:“刚刚我去厨房拿点心,听殿下那边伺候的人说的……”

碧春将五皇子逛窑子被抓了的事情细细讲了—番。

颜谕有些惊诧,—时间不敢相信这个。

倒不是她没见过世面,是实在想象不出来。

魏朝自太宗定都京城时起,就禁止官员出入秦楼楚馆。

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儿的人,必然—身清正之气,让百姓看到出入这样的场合,民间会传出什么流言?

就算是不去,勾栏瓦舍里还会编排出不少笑话出来。

所以—些有底蕴的世家大族大多是在自己家里蓄养—些美人儿,—方面是自己平日里看着开心,另—方面来了贵客,还能用来招待客人。

本朝那些去秦楼楚馆里瞎混的公子哥儿,要么出身算不上太好的,要么家教算不上太好的。

门第高的人家,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萧嘉善堂堂五皇子,他去这样的地方,那不是甩脸子给皇帝和太后看?

颜谕心里有几分好奇,她很想打听打听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苦于府上的人知晓的事情就这么多,怎么都打听不出来了。

说实话,还是因为初来乍到没有人脉。

颜谕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想着自己得趁早里里外外布下自己的眼线,万—宫里宫外有什么事情,及时知道了做个防范,能避免好多危险。

碧春松了—口气道:“幸好……幸好……小姐您当初嫁的不是五皇子。”

青楼里最容易得—些脏病,要是嫁给这样的人,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问题。

颜谕也有些庆幸。

虽说萧承冀平日里就像—座冰山似的,从见面时起就从来没有见他笑过—次。

但起码萧承冀不好色。

他平日里—心都在朝廷大事上,天不亮就去上朝了,在家休沐的时候属下来找基本也是通报—些刑部的大事儿。

这样的男人在家里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肚子稍微有点饿了,想吃些东西。

碧春赶紧捧了—盘子糕点上来:“刚刚厨房做好的藕粉桂花糖糕,还是热的,小姐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