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私婚密爱任苒凌呈羡小说完结版
私婚密爱任苒凌呈羡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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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易

    男女主角分别是任苒凌呈羡的其他类型小说《私婚密爱任苒凌呈羡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顾小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呈羡回来时,神色倒一本正经的。“爷爷,你怎么大晚上过来了,唉——妈,你也在啊。”蒋龄淑对他白了眼,但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她想要起身袒护,可凌老爷子已经率先起来,手里的拐杖狠狠敲在凌呈羡手臂上。沉闷的击打声传进任苒耳中,这一下劲道十足,凌呈羡穿着单薄,却愣是连闷哼一下都没有。“你个混账!”“爸!”“你住口!”蒋龄淑吓得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在婚礼上闹出那种事还不够丢脸,你说说,你像谁!一家子就你最风流,迟早有天死女人身上!”凌老爷子骂人向来从无顾忌,等他反应过来后立马去看任苒的脸色,“不是,苒苒......”偏偏凌呈羡接话还接的又快又溜,“听到没,死你身上呢,吓死你。”凌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又抽了过去。这一下抽在同一个地方,凌呈羡肩膀耸动下...

章节试读

凌呈羡回来时,神色倒一本正经的。
“爷爷,你怎么大晚上过来了,唉——妈,你也在啊。”
蒋龄淑对他白了眼,但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她想要起身袒护,可凌老爷子已经率先起来,手里的拐杖狠狠敲在凌呈羡手臂上。
沉闷的击打声传进任苒耳中,这一下劲道十足,凌呈羡穿着单薄,却愣是连闷哼一下都没有。
“你个混账!”
“爸!”
“你住口!”
蒋龄淑吓得坐在沙发上不敢动。
“在婚礼上闹出那种事还不够丢脸,你说说,你像谁!一家子就你最风流,迟早有天死女人身上!”凌老爷子骂人向来从无顾忌,等他反应过来后立马去看任苒的脸色,“不是,苒苒......”
偏偏凌呈羡接话还接的又快又溜,“听到没,死你身上呢,吓死你。”
凌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又抽了过去。
这一下抽在同一个地方,凌呈羡肩膀耸动下,却还是没有吱声。
“混小子!”凌老爷子坐回沙发上,喘了两大口气后,这才冲任苒道,“苒苒,以后他若还敢这样,你尽管告诉爷爷。”
“好。”
这么大的人了,管也只能这样管管,毕竟都动上手了,还能真打死不成?
教训完一通后,家里的两尊大佛这才离开,凌呈羡走到楼梯口,见任苒还干坐着没动。
“不睡了?”
任苒上前几步,寻思着要怎么开口,“今晚的事真跟我无关,我一回来他们就在了,电话也是爷爷让我打的。”
“我没说跟你有关系,这么紧张干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凌呈羡坐在床沿处,毕竟还要在一个屋檐下处着的,任苒假意关心了几句,“没事吧?”
男人潭底闪过片片冷意,嘴上却是轻松道,“没事啊。”
“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
“你先,我坐在这反省反省。”
任苒将信将疑的朝他看眼,她可不相信凌呈羡是个能自我认识错误的人,但她加班到现在也累了,只想赶紧泡个热水澡睡觉。
她拿了换洗的睡衣走进浴室,将浴缸内放满水,氤氲的水汽模糊人的视线,肌肤每一处都沾染了粘滑的湿渍。任苒舒服地躺在里面泡会,半晌后,才拿了淋浴头准备冲洗。
门口传来阵轻微的动静声,等她抬头看去时,就看到凌呈羡正快步走来,身上就剩下条腰线处有硕大字母的某某名牌内裤,她全身绷紧,她分明记得她将浴室门反锁的。
她现在就算两手护在身前,也护不住什么,任苒尴尬地瞪直了双眼。
凌呈羡从她手里一把将淋浴头夺过去,他抬起腿往按摩浴缸内跨,任苒赶紧缩起她的两腿,男人站好了,就将水往自己身上喷。
溅出的水渍飞落在任苒脸上,水滴刷过了她浓密的眼睫毛,热气沸腾,她眼睛勉强睁开,看到凌呈羡身上仅有的布料全部湿透。
任苒伸手抹过小脸,“你要我说多少遍,今晚的事真与我无关。”
他已经不关心这个话题了,任苒不敢目视前方,凌呈羡将手里的淋浴头对准她的脸。
突来的窒息感一道道顺着她的脸往下挂,任苒赶紧用两手护在面前,“凌呈羡,你疯了!”
“你还真不识好歹,能让我伺候洗澡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呢。”
任苒呛了口水,凌呈羡坐定在浴缸边缘处,她手掌掬起一捧水挥在男人面上,他轻闭眼帘,薄唇也抿得紧紧的。
她好不容易深吸口气,止住了喉间的痒意,却见凌呈羡霍然起身,手里的淋浴头丢进水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任苒心想着完了,这男人睚眦必报,真不打算放过她了,可按她的性子,她肯定要先下手为强。
她伸手就扯住了凌呈羡的那点布料,再使劲一扒拉。
他倒真没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怎么,这是想指望他脸皮薄,吓得拔腿就跑是吗?“你扒女人裤子扒习惯了,原来对待男人也这么溜?”
任苒这下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激灵起身,赤着脚快步往外跑。
凌呈羡一根手指勾住裤沿,却并没有将它往上拉,“脱了就跑是什么意思?......”
任苒哪还听得下去,她跑到门口将门甩上,将男人那些污言秽语全关在了身后。
翌日。
任苒调的闹钟还没来得及响,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砰砰的传到耳朵里。
她眉头轻动,一臂之外的凌呈羡率先怒了,“谁啊!”
“四少,少奶奶,夫人来了。”
陈管家平日里极有分寸,要不是听了蒋龄淑的话,也不好过来敲门。
两人急忙起身,这回倒是很有默契,一个去了衣帽间换衣服,另一个先去洗漱。
任苒走进餐厅,见蒋龄淑在餐桌前坐着,凌呈羡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妈,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昨晚没被你爷爷打伤吧?”
“没有,他能有多大的劲。”
任苒看到餐桌上放了个空的食盒,原本摆在里面的吃食全都被拿出来了,蒋龄淑朝她看眼,“苒苒,吃吧。”
“谢谢妈。”
“我昨天回去想了想,你们还是应该尽快要个孩子。”
任苒心里咯噔下,凌呈羡夹了个蟹黄蒸饺放到嘴里,“妈,好好的提这种事做什么?”
“这不是最重要的事吗?有了孩子,你也能收心!”
凌呈羡嘴角一挑,翘起了二郎腿,“妈,不急不急,慢慢来。”
“还不急,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任苒有病,这不得先治病吗?”
任苒含进嘴里的粥差点喷出去,这厮还是人吗?她有病她怎么不知道。
蒋龄淑也奇了怪了,“婚前检查一切正常啊,苒苒,你怎么了?”
凌呈羡抢先一步道,“妈,她那方面冷淡,不像个女人。”
蒋龄淑猝不及防就被拉入这话题中,尴尬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凌呈羡连着吃了好几个蒸饺后,这才听到蒋龄淑冲着任苒道,“苒苒,你......”
这要怎么说呢?
这算病吗?能治吗?
“你自己就是医生,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任苒见凌呈羡勾着唇,十分恶劣而流氓的样子,“妈,您是女人,您也知道的,能不能生孩子其实和女人是否冷淡没有关系,关键还看男人行不行。”
卧槽!
凌呈羡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她说什么?她居然质疑他!

徐芸听到对话,赶紧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纸箱,并将门关上。
“四少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那是你处心积虑等来的好日子,我怎么能忘?你现在把我送过来的衣服换上,我就出来跟你结婚,怎样?”
任苒推开椅子起身,徐芸抱着纸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任苒伸手将箱子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件白大褂。
有病吧!
“凌呈羡,你要我穿着这件衣服跟你结婚?”
“你不是喜欢给人做检查,喜欢让人都知道你是妇产科的医生吗?我是如你所愿。”
任苒气得握紧了手机,“这个婚,你爱结不结......”
最后的音调被拉远了,任霄抢过手机,怒喝出声,“你怎么说话的?”
任苒将白大褂拿出来丢在化妆台上。“爸,你也听到了,这人心理极度变态,我要是穿成这样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怎么说我们任家?”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新郎不出面,那才叫真的丢脸!”
任苒冷哼声,“那也是任家和凌家的脸一起丢。”
徐芸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她拿了白大褂不住往任苒手里塞,“快换上,乖,外面乱成一锅粥了,有什么事等呈羡来了再说。”
凌呈羡将几人的对话一字一语地听了进去,看来任苒之前在任家的处境也不怎么样,这样的委屈都能忍得下去。
徐芸和任霄出了休息间,任苒今天就请了一个要好的朋友过来,宋乐安替她将婚纱小心翼翼地脱下来,“这个凌呈羡也太过分了,简直不是人。”
“无所谓了。”
宋乐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吗?他在贵人唐里头玩呢,还被人拍了照片,这会媒体还没曝光,我也是从我朋友那里要来的......”
“照片呢,给我看看。”
宋乐安从相册内翻出几张照片,递给了任苒。
婚礼台上,任苒穿着白大褂,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前走。
她脚踩着高跟鞋,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蒋龄淑面色大变,“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怎么回事?这是新娘吗?”
“这也太不吉利了!”
“妈妈,好吓人啊,为什么会有医生?我不要打针......”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而来,期间还伴随着小孩子的哭声,此时的任苒被丢在台上,就像个小丑一样。
这样的场合,就连司仪都救不了。
凌呈羡慢慢悠悠地迈入自己的主场,谁也没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态度敷衍,既然已经过了吉时,那所有的流程都可以跳过去了。
他拿了婚戒走到任苒的面前,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婚礼上穿成这样,你对这桩婚事是有多不情愿?”
凌呈羡的一举一动被刻意放大,宾客之间也都在争相讨论。
“这任家难道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这是高攀吗?”
“所以,有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就是没有教养。”
凌呈羡满意地凑上前,将薄唇轻贴至任苒的耳边,“说你不想结这个婚,还来得及。”
任苒的目光落向不远处,看到许多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也包括对任家的亲戚指指点点。
她手指娴熟地将白大褂的扣子解开,凌呈羡看不清她的动作,身子刚要往后退,后背就攀上了一条手臂,任苒用力抱紧了他,也举起了事先准备好的话筒。
她的说话声透过了话筒,有些刺耳,“我的职业是个医生,在手术台上见证过新生命的诞生,也经历过一命换一命后的无奈道别。每个职业都是神圣的,今天,我不想再做任医生,我只想做你的凌太太。”
任苒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砸出去的,凌呈羡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她抱住他的手臂松开,将身上的白大褂给脱了。
她里面穿了件紧身的礼服,也是诸多敬酒服中最昂贵的一件,她身材高挑,凌呈羡近距离细看,才发现她的身材原来这么有料,玲珑有致,腰身细得仿佛两只手就能掐得过来。
宋乐安第一个在下面鼓掌,“浪漫啊浪漫,这就是嫁给了爱情啊!”
气氛瞬间轻松开来,凌呈羡的笑却并不达眼底,任苒这人心机太深,爱情?说出来都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任苒羞怯怯地伸出手,双颊酡红,做出一副想看凌呈羡却又不敢看的样子。
她纤细的手指伸到他面前,让他给她戴上戒指。
凌呈羡面容寡淡,神色更是冷到极点,凌家老爷子拄着拐杖从座位上站起来。
凌呈羡收回余光,一把握住任苒的手,将婚戒缓缓往她手指跟前送。
婚宴场内响起温馨悦耳的音乐,大屏幕上准备播放两人的结婚照,暖色灯光下的二人却是各怀心思。
冰凉的戒指滑过任苒的指尖,却有一声惊呼传到两人耳中。
“这......”
“怎么回事?”
凌呈羡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他的照片被放大后呈现在了大屏幕上,画面中的他就穿着身上的这套西服,只不过怀里拥着的人却并不是他今天要娶的人。
不,这可是左拥右抱,好不享受。
再要说得直白一些就是:他今天穿着他的新郎服出去寻欢作乐,乐不思蜀,导致了整场婚礼的延时,还让新娘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在这受人指责。
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是人渣啊!
可是凌家有权有势,台下众人谁都不敢随意议论。
司仪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让人将画面掐掉,这可是要了命的失误,怎么好好的流程全乱套了呢。
凌呈羡皮笑肉不笑,将戒指用力往里推,听到任苒用仅能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说道,“四少这时候是希望我哭呢,还是希望我笑?”
她要一哭,那这婚礼场上真是精彩绝伦了。
凌呈羡还从未被人这样紧掐着脖子不放过,他心高气傲,向来都是被人高高捧着的,可任苒这是长了多大的肥胆,居然一次次往他身上设计。
他朝她靠近步,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任苒下意识要躲开,却见凌呈羡已经倾过身,她赶紧别过小脸。

任苒强自镇定,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四少是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给我看到吗?”
他轻笑声,用手抓了下湿漉漉的头发。
“还你。”任苒嗓音有些抖,“刚结婚的时候妈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给你放回去了,我自己又不是不赚钱,我可不想别人都以为我是靠你养着的。”
她说完这话,将钱夹拍在凌呈羡胸口处,他接过手看眼,果然见一张银行卡塞在里面。
“那是妈给你的,你喜欢清高,要还也别还给我。”
“那你就当没看见好了。”
任苒回到窗台前,拿起看了一半的书,她趁机将门卡插进了书页内。“你怎么洗了一半出来了?”
“没拿换洗的衣服。”
任苒连视线都不敢抬下,“你就不怕我拍了你的照片,把你卖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对我全身上下特别满意。”
任苒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手里的书砸过去。
所幸凌呈羡没有发现异样,他将钱夹放回去后进了衣帽间。
翌日。
任苒下班后就按着门卡上的信息找了过去,那是个去年才交付的新小区,她压了压帽檐,今天特地穿了一件宽大的风衣,就是怕事情败露后,有人会通过监控将她认出来。
任苒来到三十二楼,她一直低着头,这儿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她出了电梯便径自走到门口,抬手按响门铃。
她将耳朵紧贴着门板,屋内除了回旋的铃声外,并无其它动静。
任苒大着胆子掏出门卡,轻微的解锁声传来,她动作一气呵成,开门,进屋,关门!
她抵着门板,视线在屋内扫了圈,这儿比不上清上园的奢华和高调,但这地方寸土寸金,盖了这个富宁一品后市值更是飙升,看来凌呈羡对外面的女人出手也是阔绰得很。
任苒没有多余的时间欣赏,她找到主卧,走了进去。
屋内看不出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任苒有些失望,她走到电视柜前,脚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却是双女人的鞋。
她从包里拿出了新买的微型录影机,开机后放到了一个装饰相框的背后,任苒又挪动边上的纸巾盒挡了下,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后,这才离开。
今天还算顺利,直到回了家,任苒仍觉得心跳快从喉咙口蹿出去了。
当天晚上,任苒等到了十点多,凌呈羡还没回来。
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看来晚上是住在富宁一品了。
任苒不确定,单凭一个晚上能不能拍到她想要的东西,但凌呈羡第二晚开始就回来住了,她怎么都要再冒次险去把录影机拿回来。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拍到,那她还能想别的法子。
任苒还是选择了下班后过去,只不过换了身衣服,她做贼心虚,一路上小心翼翼都不敢抬头。
走进卧室,任苒径自来到电视柜跟前,录影机好好地藏在原来的地方,她赶紧拿起来,将画面往后倒。
拍到了!居然真的拍到了!
任苒这会来不及体会那复杂的心情,她将录影机放进包里,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到房门口,却听到外面传来阵说话声。
“你在这等我。”
“是。”
任苒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她慌忙要找地方躲,可房间就这么大,还敞亮无比,她情急之下只好钻进了衣帽间。
脚步声几乎在同时到了门口,任苒捂着鼻息,大气不敢出。
男人并未立即离开,他走进了衣帽间,应该是想换衣服。
任苒躲在唯一的一扇柜门后面,看到凌呈羡背对她站着,结实宽厚的背整个露了出来,解开皮带后,下腰的延伸处往下滑落,任苒不敢多看,忙闭上眼睛。
好不容易等他换好衣服,任苒见他似有急事匆匆离开了,外面传来房间门被砰地关上的声音。
任苒没有立即出去,等了约莫十分钟,确定凌呈羡已经完全离开后,这才爬出了衣柜。
她加紧步伐想要离开这儿,走到房门跟前,她一把拉开门,嗓子里禁不住喊出了声,“啊——”
凌呈羡并没有走,此时正斜倚在门框上,一双眼睛阴恻恻地落在她身上,他悠闲地抱着双臂,周身凝满了摄人的气息。
任苒想要从他旁边经过,男人横出一条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紧接着直起身朝她逼近,任苒不得不往后退。
凌呈羡用脚将门踢上,也不说话,就这么朝她逼过去。
她早就找好了理由,怕的就是毫无准备的被他撞上。
“我来看看你这儿是不是真的藏了人。”
凌呈羡勾起抹讥笑,任苒退到了床边,这才站定脚步。
“你怎么进来的?”
事已至此,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任苒干脆坦然承认,“我拿了你的门卡。”
“你来干什么?”
“那个女人不是怀孕了吗?我想看看她是不是住在这,想跟她......聊聊。”
“聊什么?”
任苒觉得凌呈羡的目光像是一团火,烧得她浑身难受,“聊孩子的事。”
“呵。”男人只是笑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沉默是最好的折磨,任苒往前走,想要离开,但显然凌呈羡并不如她所愿。
他手臂刚圈住她的肩膀,任苒就吓得退后两大步,小腿一下撞在了床沿处,她身体重心往后,一时收不住,就坐在了床上。
任苒要起身,肩膀却被凌呈羡按住了。
“你还没见到她呢,怎么就着急走了?”
“那你想把她叫来吗?”任苒还不忘指了下不远处。“她的鞋子在这,我看到了。”
“你不说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不管吗?”
她艰难地吞咽下口水,“是啊,但你弄了个孩子出来,我怕她威胁到我的地位,毕竟妈也盼着能早点抱孙子。”
“是吗?”凌呈羡伸出手,轻握住了任苒的下巴,他无名指又在她下巴上勾了两下,这动作轻佻而暧昧,任苒刚要别开脸,就觉握住她下巴的手紧了紧。
她嘶了声,脸颊都快被他捏酸了。
“凌呈羡,你松开。”
男人弯下腰,视线同她对上,她不想看他,他还偏偏就要让她看着他。
“这么麻烦干什么?与其养着别人的孩子当白眼狼,你还不如跟我努力下,自己生一个。”

任苒被凌呈羡连拖带拽地弄到了主卧,里面的女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这会换上了睡衣正躺在那张本该属于任苒的大床上。
凌呈羡手一松,长腿将门踢上,地板上的水渍还未来得及清理,任苒站在那,长长的裤腿被沾湿,凌呈羡朝她肩膀上用力一推,“不是你要过来睡的吗?”
床上的女人面带挑衅,拥被坐起身,“原来凌少奶奶口味这么重,不过这种事也要有个先来后到,今晚是我先到的。”
任苒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恶心的笑话,她走到床边,将薄被掀开后躺了上去,“请便。”
凌呈羡倒也不客气,任苒翻过身背对着两人,只是耳朵里实在吵闹,女人经不得撩拨,三两下后就器械投降。
凌呈羡两手撑在女人的身侧,他意兴阑珊,其实他对这种投怀送抱的人压根提不起兴趣,只不过他就不信了,哪个妻子能忍受自己的老公这样荒唐呢?
任苒闭着眼,凌呈羡的手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撞到她,她继续往床沿处缩。
腰后猛地被撞击下,任苒忍无可忍,干脆转过身。
她跟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四目相接,两人的枕头这会就紧紧挨在一起。
凌呈羡俯下身,脸埋进了女人的颈窝。
对方娇笑出声,小手一下下捶在凌呈羡的胸前,“她一直这样盯着我,怪吓人的。”
任苒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定在女人脸上,不为别的,就只是觉得这张脸有点印象。
凌呈羡抬首,口气不善地冲着任苒道,“把眼睛闭上。”
“你是不是叫王婧?”
女人呦了声,“凌少奶奶厉害啊,连我叫什么都查好了?”
“我忘记跟你自我介绍了,我是名妇产科医生,前几天你还挂了我的号,我记得我当时明确跟你说过,你这个病感染严重,半年内严禁跟人同房......”任苒说到这,唇瓣处含了抹幸灾乐祸的笑,视线也落向了表情僵硬的凌呈羡。
女人一张脸刷的白了,“你......你别胡说。”
任苒撑起上半身,“四少,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女人还想解释,凌呈羡却已经被恶心的不行,他一把拎着她的睡衣将她从床上丢了下去。
“四少,她冤枉我!”
“病例都会记录在档,实在不行的话,四少亲自去查查?”
女人狼狈地抓着垂下肩头的吊带,“我要告你,你随意透露病人的隐私!”
“我只是不想你害人,你这病可不轻呢,一旦四少跟你有了肌肤之亲,啧啧——”任苒轻摇下头,“我估计他会杀了你的。”
“滚!”凌呈羡坐起身,俊容冷冽,女人吓得急急忙忙拿了自己的东西,连滚带爬出了主卧。
任苒轻打个哈欠,准备睡觉。
凌呈羡拉扯着被子,任苒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放心,这样还不至于传染人,四少悬崖勒马的好。”
凌呈羡气得牙尖发痒,他抬起修长的腿上了床,任苒刚察觉到不好,就被他一把用力按进了大床内。
他目光居高临下地锁住她,“厉害啊,先是泼了我一身的水,再就是把我带回来的人赶跑了,任苒,你这样费尽心机就是想让自己躺到我身边吧?”
“四少不必句句带刺,您只要不把人带回清上园,我保证睁只眼闭只眼。”
“那又干嘛这样委屈自己呢?你去同爷爷说离婚不就得了?”
任苒视线迎上他,即便被他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困在双臂之间,她面部均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感,“要说,你去说,我是不会去的。”
他说要是有用的话,还能被逼成婚吗?
凌呈羡身子往下压,胸膛几乎触碰到任苒,她一口呼吸悬着,男人在她耳侧轻吹口气,“这是你的第几次?”
她面容清冷,目光淡然,凌呈羡瞅着,怎么看她都像是个清心寡欲的小尼姑。
他盯着她颈间的一片雪白肌肤,低头就要亲吻。
“四少怎么不关心方才那个女人,究竟得了什么病?”
凌呈羡的眉头一点点拧起来,就差打成死结。
“我给她做检查的时候,换了好几副手套,”任苒说着,抬起右手,那一截手臂落入凌呈羡的眼中,纤细无比,她的手指趁他不备抚在他唇角处,“我记得当时手套还破了......”
凌呈羡直起身,只觉得胃里面都在翻腾,这女人绝对不是善茬!
任苒的手还停留在原地,凌呈羡一把将它拍开,“行,我的老婆,早点睡吧,不然就没力气应付明天的事了。”
他翻身躺到一边,扯过了被子盖在身上,任苒想着凌呈羡最后说的那句话,心里暗暗涌起不安。
翌日。
六点零八分的吉时已过,任苒穿着婚纱坐在化妆镜前,可新郎却不见了。
凌家派出去的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凌呈羡,打他的手机显示关机。宾客都已经入座,有饿肚子的小孩不停地催促着大人,“妈妈,怎么还不开始啊?我都快饿死了。”
司仪想方设法地拖延时间,可始终不见凌呈羡的身影。
徐芸在任霄的耳边不住念叨,“怎么回事啊?婚礼都要开始了,难道凌家想反悔?”
“妈,”任苒端望着镜中的自己,觉得有些陌生,“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嫁进凌家?我始终不明白,我们的家境差了那么多,凌家怎么会答应呢?”
徐芸的目光有些闪躲,“凌家,那是多少人做梦都进不去的,我们这是为了你好。”
“那个凌四少,有什么好?”
任霄头脑涨得慌,凌呈羡要是一直不露面,他的脸可就丢尽了,外面坐满了他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他不耐烦地冲着任苒说道,“除了风流一点,哪里都好,再说男人嘛,这也不是多大的错误。”
任苒只觉得悲哀,她知道多说无益,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毫不在意,自然也不怪凌呈羡对她那样了。
休息室门外传来敲门声,徐芸赶紧过去开门,却看到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手里捧着个纸箱站在门口。
那人将纸箱递给了徐芸。“这是四少吩咐送来的。”
“呈羡来了?在哪呢?”
任苒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但她还是赶紧接通了。
不等她开口,一道痞性十足的语调就传入了任苒耳中,“急了?怕了?”
“凌呈羡。”
“是我。”

任苒吓了一大跳,他的脸蒙在她身前,尽管隔了一层面料,她还是能感觉到凌呈羡的呼吸又热又烫。
“快走吧。”
凌呈羡自出生起,就习惯了女人的不请自来,他什么时候需要对女人用强过?
尽管他的这根弦已经绷得快爆炸了,但他这点尊严还是有的嘛。
他开始连哄带骗,“你喝一杯酒,我就跟你回去。”
“你不想回去,那就住这吧。”
“你——”
凌呈羡真是难受,偏偏任苒跟个木头似的,他只要能哄得任苒喝了那杯酒,到时候他就能说是她非要巴着他不可的。
“你要是不喝,我就举报你......”
任苒挣扎下,也没法将他的手拉开,“举报吧,要不要我把院长邮箱发你?”
凌呈羡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手紧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抬高后拽在任苒的领子上,她双膝一弯被他按进了沙发内。
任苒的目光对上他,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凌呈羡,你冷静点,你怎么了?”
他听不进去,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任苒两手抵在他胸前,“你疯了吗?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难受。”
任苒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你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胡说八道!”这种事,打死都不能承认。
凌呈羡就算自制力再惊人,也禁不得这样的折磨和碰触,可任苒也不能让他这般荒唐,这毕竟还是在外面。
但男女力量天生悬殊,他要动强,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任苒手伸出去,指尖摸到了茶几上的一个小酒杯,她趁着凌呈羡不备将它拿在手里。
男人扯开衬衣的最后一粒扣子,俯下身时脑袋上被敲了一击,任苒是眼看着他的额头肿起来的。
“那个......你别冲动啊,我是医生,我能帮你!”
凌呈羡夺过酒杯丢向了远处。
不久后,傅城擎领着个女人走到包厢门口,他刚要敲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声。
“走走走,没你的事了。”
女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扭头离开,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是任苒第二次被狗咬,而且咬得不轻,咬得几乎遍体鳞伤那种。
凌呈羡这会是清醒了,嘴巴里干的厉害,想要喝口水,但桌上的饮料和酒他是一口都不敢碰了。
任苒勉强坐起身,凌呈羡弯腰捡起一件上衣递给她。
她又气又恼,“四少出来玩,都不带个女伴吗?”
凌呈羡摸着额头上的伤口,“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她赶紧穿好衣服就要离开,凌呈羡抬了下眼帘,一把拿起外套跟过去。
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加快脚步,任苒打开门,嘴里不由说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流氓,禽兽,无耻——”
门口整整齐齐站满了两排人,见到她这么冲出来,傅城擎的笑那是一言难尽啊。
谁都知道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傅城擎似笑非笑地帮着任苒说话。“对对对,他无耻,他禽兽......”
任苒脸色铁青,从没丢过这样的脸,她和这些人不是一个圈子的,在他们看来这种事可能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她还没大方到能让别人随口议论。
除了凌呈羡的发小,别人并不知道任苒的身份。
有个女人干脆掏出了手机,“我今儿可是跟着看了出好戏啊......”
手机几乎要举到任苒的面前,她伸手就给拍掉了。
“干什么啊!”女人不悦地扬声,“装什么清高,你看看你的衣服,领口都被扯坏了。”
她弯腰捡起手机,照相模式打开着,她这会干脆直接站到任苒面前,“我就拍你了,你能拿我怎样?”
任苒刚要发作,眼前却蒙了层黑,凌呈羡将西装外套兜在了她头上。
他手臂自然地环住任苒的肩膀,她身子一侧,让他的手落了个空。
凌呈羡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女人,“谁带你来的?”
傅城擎朝她使个眼色,示意她闭嘴,凌呈羡将兜在任苒脑袋上的西服整理了下,“我没记错的话,包厢里有监控。”
“是......”傅城擎接过话,“放心,会删的干干净净。”
任苒这下也没脸将衣服拿开,凌呈羡交代完这事后,拥着她离开。
上了车,任苒还躲在那件外套里,凌呈羡看不过去,一把将衣服掀开。
“我跟你是堂堂正正领了证的,又不是偷情。”
她差点忘记同事们应该还在等她,任苒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说家里有急事不得不走了。
凌呈羡看不清楚她打了什么字,“你跟谁一起去的贵人唐?”
“同事。”
“男同事?”
任苒淡淡回道,“也有。”
凌呈羡话里不阴不阳的,“妇产科的男同事,厉害。”
这就是外人对她们这个科室最深的偏见,任苒习以为常,不想和他争辩。
回到清上园,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凌呈羡身上黏黏糊糊,他一边解着扣子一边冲任苒道,“你先去洗吧。”
任苒满脸警觉,“你先去。”
男人没说什么,转身就进了浴室。
没过多久,水声戛然而止,凌呈羡将浴室门轻拉开条缝,“帮我拿下换洗的衣物。”
这人还真是被伺候习惯了,任苒进了更衣室,随手拿了条凌呈羡的内裤,又拿了套睡衣。
她走到浴室门口,轻敲下门。
“进来吧。”
任苒将门拉开些,直接将衣服丢了进去。
凌呈羡还从未被人嫌弃过,他弯腰捡起睡衣,也没直接穿上,他径自拉开了浴室门走出去。
任苒听到动静声,寻思着衣服这么快就穿好了?她下意识扭头,一张脸瞬间爆红,“你!你干什么!”
“我怎么了?我在自己家里,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任苒赶紧别过视线,凌呈羡走到了床边,将衣服往身上套。
瞧瞧她面色紧张的样子,防他跟防狼一样,凌呈羡光着上半身,手掌在颈后摩挲,“你说这药是不是后劲十足?我觉得我身体这会还热乎乎的。”
任苒如临大敌,“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
“不行,”凌呈羡脚步朝任苒走过去,“这药无药可解,只有女人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