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代姒傅希和的其他类型小说《代姒傅希和的小说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杏园的茶艺小官儿准备好了西湖龙井端上来,但看见傅希和阴沉着的脸,还有周围的低压氛围,吓得差点就要把手里的茶盏摔了,屏气凝神地把茶盏放到茶几上后,就连忙退了出去。四下安静无声,代姒坐在沙发上,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傅希和。男人西装革履,长腿交叠,一双骨感分明的手交叉合十放在上面,看着温雅不会动怒,但手背的每一根青筋都像是在压制着骨血里的凶戾。代姒小巧如贝的指甲下意识地划了划腕上的玻璃种白玉手镯,被盯得紧张了。“干嘛来了又不说话.......”代姒抿了抿水嫩的红唇,声音细糯柔怯,眼神里透着无辜。姿态落拓的男人鼻息里淡哂一声,朝津渡挥了一下手。津渡会意,朝程雾台和雾秾偏了一下头,三人出去了。厅堂内再次陷入比刚才还沉默的安静。傅希和端起茶盏,...
杏园的茶艺小官儿准备好了西湖龙井端上来,但看见傅希和阴沉着的脸,还有周围的低压氛围,吓得差点就要把手里的茶盏摔了,屏气凝神地把茶盏放到茶几上后,就连忙退了出去。
四下安静无声,代姒坐在沙发上,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傅希和。
男人西装革履,长腿交叠,一双骨感分明的手交叉合十放在上面,看着温雅不会动怒,但手背的每一根青筋都像是在压制着骨血里的凶戾。
代姒小巧如贝的指甲下意识地划了划腕上的玻璃种白玉手镯,被盯得紧张了。
“干嘛来了又不说话.......”
代姒抿了抿水嫩的红唇,声音细糯柔怯,眼神里透着无辜。
姿态落拓的男人鼻息里淡哂一声,朝津渡挥了一下手。
津渡会意,朝程雾台和雾秾偏了一下头,三人出去了。
厅堂内再次陷入比刚才还沉默的安静。
傅希和端起茶盏,垂眸啜茶前,锐利地盯了代姒一眼,道:“说说,我看上哪个女孩了。”
那眼神就像是在告诉她——今天就算是编也得给我编出来一个。
代姒看男人微垂眼眸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茶,嗫嗫嚅嚅半晌,最后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道:“就是有天我梦见你出轨了,然后你跟别的女孩在做那种事情.......”
傅希和冷着脸逼问:“哪种事情?”
代姒闭了闭眼,一鼓作气说出来:“就是你把她摁在床上,然后我在门外听见你在跟她造小孩,白日宣淫不说,还说了一堆污言秽语,我在门后边儿听着,一边哭一边骂你渣男.......”
“砰——”
茶盏被傅希和用力的盖在茶几上。
代姒看着傅希和压低的眉宇,完全不敢说话。
良久,傅希和压着怒意,冷声质问:“你又胡乱看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了!”
代姒恼嗔:“我没有!”
她声音娇糯,嗔怒起来就像一只小猫在叫,看起来和撒娇一样,说完一句还不够,还不满的继续争理:“我看的东西明明都很健康!”
傅希和闭着眼气闷地呼出一口气,几秒后,睁开眼看着代姒,问:“我是那种人?”
代姒心说不是,但自己确实做了这个梦,而且梦里还伤心得不行,所以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她把脸一撇,娇气的“哼”了一声,一副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人的样子。
眼前的小姑娘娇气了二十二年,一贯是这种做派,但漂亮可人,心性又单纯可爱,有什么心眼子都是写在脸上。
傅希和对她几乎没有脾气,每每只要她开口他就会心软。
他想了想,道:“我给你带了礼物。”
代姒瞬间两眼放光。
傅希和用下颌朝茶几上的黑色羊皮盒指了指。
代姒立马把羊皮盒拉到面前,深呼了一口气,有种开盲盒的刺激感。
傅希和看着她脸上的不悦一扫而去,缓缓啜了一口茶。
代姒一打开盒子,就见里面放了一颗绿钻!
这颗绿钻在光线下就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代姒的眼睛都要被闪迷糊了!她捂着嘴不可思议地问:“这、这难道是……我说的那颗绿钻?!!!”
她之前一直想要一颗绿钻来做大泡子——旦角头面里戴在额上中间位置、且最大最显眼的一个头饰,一般用的都是水钻做的,但她的头面都是要求真钻的才行。
红、粉、白、蓝,每种颜色她各有一套价值不菲的,可唯独还差一套绿色的,恰好一个月前,代姒给「东方亦玉」这个品牌做代言,晚宴上遇见了集团董事会主席季泽谦。
聊天时他透露了一句,季氏在2016年荣嘉香港拍卖会上拍的那颗价值1.3亿的“The Aurora Green”绿钻,不日即将重新拍卖。
当时代姒听了这话开心不已,这颗绿钻一共5.03克拉,是VS2净度级别里目前全球最大的一颗绿钻石,如果她能拍下来,想想就开心!
所以当晚回去后,她就和傅希和说了这件事。但看他没什么反应,她也就没再说了,准备自己拍这颗绿钻。
由于只想要那颗绿钻,加上懒得到场,所以她就先来了职业代拍师帮她代拍。
可当时代姒委托的竞拍师在电话里说,场内的竞拍价已经超出了预算范围。她想了想,还是打算放弃。
碰巧,那群惯爱嘲讽她的人里有杠精知道了这事。
当场就有人打电话来嘲笑她。
笑她怎么嫁了人连竞拍都不敢跟了,不会是这傅太太的名号徒有虚名吧?
她听得出来这人是在阴阳怪气的说她没钱,她不爱绕弯子,就直说:“我拍的不是你家的绿钻,跟你有什么关系?路过也要撒泡尿的是什么品种啊?”
对面杠精听了气得冒烟,但要让她真做出什么事儿来又没本事,有本事也不会只敢在电话里恶心人,代姒深知这种人就是没本事又爱抬杠,所以不用自证,只要骂得比对方更狠就行了。
这不,对面被怼得心虚了,却又不想让人瞧出自己心虚,故而继续装作稳如泰山的样子,抬杠道:“跟我是没关系,但我就好奇了,你嫁给的不是傅大少爷么?你这么想要这颗钻,他怎么不来帮你竞拍?不会是根本就不在乎你吧?”
代姒笑着反问:“你男朋友帮了你么?没帮,哦,你不会是没男朋友吧?”
杠精肺管子差点被戳破,对着电话大吼:“你你你!”
对面气得说不出来话,代姒冷冷一笑,就道:“别你你你了,你还是早点放弃竞拍吧,你不是最讨厌绿色的钻石么?我劝你以后还是别为了跟我赌气就拍你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这是浪费钱,你爸辛苦赚的钱,你还是省着点吧!”
杠精听到后冷嗤一声,讥诮道:“我愿意啊,怎么?你羡慕我有一个有钱的亲爸?我乱花也是因为我有资本,你现在有这个资本吗?而且,我家的事你没资格管吧?用你刚刚的话,路过也要撒泡尿的……”
“停!”
代姒不禁觉得好笑,申明道:“你那才叫多管闲事,谁听了都知道你那是在落井下石故意阴阳人。我是在替党和人民由衷的劝诫你养成珍惜劳动成果的良好习惯——况且那还是你爸的劳动成果,你这种成了年还一事无成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只会乱花爸妈钱的纨绔,我能劝你一句都是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
杠精气煞,准备破口大骂:“代姒!你这个!嘟……”
一句话还没骂出口,对面不知什么人就强制挂了杠精的电话。
代姒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觉得胸腔十分舒畅,连对那颗绿钻的难舍也消减了几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没钱拍下那颗绿钻。
宋氏每个月都会给她打生活费。虽然她一直是尽数归还,这些年除了向周盎然借过钱以外,还有便是老师与傅希和对她的照顾,但直至她成了名,赚了钱以后把钱还完了,又攒了二十多个亿的零花钱。
尽管这些钱够不上以前做宋六千金时那么多,但拍颗钻石还是能拍得起的。
而且她明面上还是宋六千金。宋氏不差她这一双筷子,只要她开口,眼都不眨一下就能替她买单,雾秾就有这个权限做这件事。
只不过她觉得没必要。
她自己有手有脚,能和那些兄弟姊妹一样自己赚钱自己花——四大世家的子弟成了年各个都有自己的事业,他们有家族的帮衬,事业做得会更大些,她没靠宋氏的帮衬,事业小点就小点,但好歹花的都是自己挣来的。
这件事的最后,是雾秾告诉她,当时场内有竞拍者“点天灯”,最后这颗绿钻被拍走了。
代姒听了差点惊掉下巴!
点天灯的意思,就是不管你加多少他都跟到底,他的竞拍价永远在你之上!
不过她惊讶的不是对方点天灯,而是惊讶自己及时收手真是太明智了!
倘若自己一直竞价跟拍,想要绿钻的心也会更加强烈,结果眼看着快要到手了,这时突然有人来了一出点天灯!
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气得当场背过去……
还好还好,早点收手,遗憾和不甘还没有那么大。
直到今日,此时此刻,代姒看着面前的绿钻,激动得说不出话,才知道点天灯的那位大佬就是自己的好老公!
代姒激动得一通乱扭。
扭完,她不禁疑惑地看向傅希和,问道:“你既然一个月前就拍下了,为什么现在才送给我?”
傅希和放下茶盏,慵懒地掀了下眼帘,道:“因为我是昨晚才买下的,怎么送?”
“昂?”代姒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点天灯的……不是你?”
傅希和反而像是更奇怪似的,道:“一颗3.6亿的绿钻,罢了。”
代姒一想,觉得也是,一颗三亿多的绿钻罢了,何劳他亲自到场?所以她没再怀疑这件事。
只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巧,于是不禁嘀咕:“都点天灯了,为什么还会转手给别人呢?”
既然都点天灯了,那必然是很想要,不然干嘛大费周章拍下?那既然这么想要,为什么短短一个月内转手卖给别人?
而且怎么就恰好卖给了傅希和?!
傅希和简单一句:“碰巧。”
代姒生硬地扯了一下唇角,无语道:“你不想告诉我过程可以直接说,没必要编出这么毫无说服力的理由吧。”
她的尾音绵长动听,像是嗔怪又像是撒娇。
傅希和唇角勾了一下,没说话。
代姒收了礼物后,开心得有些迷糊,俨然已经有把开始计划的事给抛在脑后的意思。
雾秾知道代姒是这么个性子,本来是不用她操心那么多的,计划失败不要紧,但要紧的是事后她家小姐想起来了,一定会一个劲儿地懊悔自己心大,还会不停地嫌自己脑子笨,她看了又要着急。
思前想后,她还是在窗户口来回走动了两下,盼望着代姒看看到她能把正事想起来。
代姒余光瞥见雾秾,见她在疯狂提醒自己,霎时间脑子里就想起来了要紧事,便把钻石放好,一本正经对傅希和道:“子晤,我觉得你喜欢我。”
见他出来,代姒直勾勾盯着男人,“你今晚睡哪儿?”
她的眼眸乌黑水亮,卧蚕粉嫩饱满,透着悸动和雀跃,盯久了魂都要被勾走。
傅希和还记着傍晚那事,总觉得惹她不开心了,不想再惹她不快,这会儿她这么看着,意思他明白。
男人伸手,大掌覆在她的柳腰间,轻捏,“你都这么说了,我睡客房倒显得不解风情。”
“那你忙完快点进来。”代姒说完就溜了。
男人看着她忙忙碌碌跑回房间的样子,心觉可爱。
一会儿后,房门传来“咔”的一声,代姒坐在床上猛地蜷了下腿。
傅希和捕捉到一幕,解着扣,打趣:“害怕成这样,还敢让我过来暖床。”
说完,他眉心忽地微蹙了一下。
“你换薰香了?”
代姒轻咽,“嗯,好闻么?”
男人把衬衫袖扣拆下放在桌上,瞥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没你身上的体香好闻。”
“体香?”代姒欹枕而卧,“你说的是我身上的哪种香?”
傅希和走向浴室,清淡道:“形容不出来,不是任何一种香水味。”
代姒凝了凝眸,“你指的是我散发的费洛蒙气息吧……”
傅希和顿足,侧首看她,灯光打在他身上半明半暗,轮廓也更加立体分明,“你还知道这个。”
代姒侧躺着,粉颊微动,笑着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能闻到哒?”
傅希和知道费洛蒙气息的出现代表什么,很清楚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刚才。”
“……”
距离那么远,他能闻到?狗鼻子么。
代姒气得掀开胸前被子,半撑着身子,一头乌黑的墨发顷刻间犹如瀑布垂落。
她鼓着腮,气鼓鼓骂:“傅希和!你知不知道你敷衍人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敷衍?!”
“听不出来的敷衍,那还叫敷衍么。”男人淡应。
“……”代姒气得捶床。
傅希和克制着笑,忽然目光扫到她的锁骨下方,她的睡裙领口很低,这样的姿势就更低……
白嫩丰满都挤在一起。
他盯了一秒,身体就开始生躁。
眼神也更加幽暗了些。
下一秒,他敛回目光,有点急地开门进了盥洗室。
代姒见他进去,立刻停下捶床,拿着手机给雾秾发了条消息。
不一会儿,房门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反锁声。
代姒呼出一口气,下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个袋子,把里面的装的衣物拿了出来。
看着那薄而透的布料,代姒脸颊霎地一红,好一会儿,才咬着唇慢慢地把身上的睡裙给脱下……
代姒换好了衣物躺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听着盥洗室的声音,心砰砰直跳。
她想起曾经的一个雨夜,她打开盥洗室的门,撞见傅希和刚洗完澡。
男人肩宽臀窄,肌肉走势矫健,紧实的腹肌上甚至能看到血管。
男人当时看她面红耳赤无措地站着,拿起浴袍慢条斯理披在身上,说:“还不出去?”
光是回想那一幕,代姒就羞得忍不住用被子蒙住头。
突然,盥洗室的门开了。
代姒盯着男人,呼吸变得缓慢。
傅希和开门出来,身体异常燥热,他看了眼床上小姑娘,拿起桌上的烟,嗓音低哑:“我去阳台抽根烟。”
代姒乖巧点了点头。
傅希和把阳台窗户推开,冰冷的寒风吹进来,身体里的燥热稍微有点好转,但效果稍纵即逝,连抽了两根烟,依旧无济于事。
他烦躁地揿了烟,关好窗拿着烟盒回卧室,把烟放桌上径直走向盥洗室。
“你刚刚不是洗了澡么?”代姒轻声问。
代姒吃早饭时叹了一口气。
“夫人要是不想去熹园可以不去的,况且外面还下着雪。”守在一旁的雾秾温声道。
代姒倏然回神,才意识到刚才被误会了,“没有,我不是在叹气要去熹园。”
熹园的主人是她夫家那边的小婶婶,也就比她大一两岁,今天请了越剧团到家里唱堂会戏。
这种形式就和请明星到家里开演唱会差不多,只不过明星换成了名角儿。
雾秾便问:“那夫人是因为什么发愁?”
代姒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有些索然无味,把筷子放到筷架上后,朦胧古典的细眉轻拧,闷闷不乐嘟囔:“就是在想子晤为什么没来找我。”
子晤,傅希和的另一个名字。
雾秾闻言朝膳厅里的其他人挥了下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她上前又舀了一碗西湖牛肉羹给代姒,缓缓分析:“按照夫人说的,先生看到热搜后必然会来找您,但热搜是前天晚上上的,昨天一天到今早他那边都没反应……”
她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还是劝道:“估计先生还没看到热搜呢,您别想那么多了。再说了,您想做的事哪次没做成过?不用担心的,咱先把羹汤喝了。”
代姒听了这话乖乖地拿起羹勺,舀了一勺汤清芡亮的牛肉羹尝进嘴里后,她微微眯起长睫下明亮有神的眼眸,然后若有所思地咬住了微糯的红唇。
她又不由自主地走神了。
这回是想到了当初自己非要嫁给傅希和的原因。
当初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得知了自己不是宋瑨珅的亲生女儿。
虽然宋氏上下知道这件事后,对外依旧给她一个宋家千金的身份,但从那天起,许多事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众星捧月的宋六千金忽然变成了来路不明的野种,就算其他人明面上不敢说,但背地里也会戳她和她亡母代清漪的脊梁骨。
不过好在代姒的母亲与傅希和的母亲是多年密友,所以傅希和就这么护了她四年。
期间也有不少想要攀附傅希和的高门显贵家的千金,因为忌妒吃醋,所以表面对傅希和是一套,背地里对代姒又是另外一套,甚至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欺负她。
不过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知道她们一个个的都想嫁给傅希和,那她就非得嫁给傅希和气死她们不可!
傅希和起初以为她是一时兴起,所以也没有过多阻拦她的追求,但她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爱情三十六计都使出来了……
最后傅希和被她缠得烦了,这才答应了要娶她。
虽然娶她并非因为喜欢她,但傅希和答应她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让她满意。即便嘴上说不喜欢,可给她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
所以那场世纪婚礼出来后,曾经那些打压欺负她的人一个个都吓得不轻。
昔日里瞧不上的野种,如今得低声下气的称她一声“傅太太”不说,倘若她心情不好找个茬儿,他们还得腆着脸谄谀取容。
毕竟就算是再处尊居显的权贵,见着了傅大公子的夫人也得礼让三分。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代姒与傅希和今年八月结婚后,短短三个月不到,她就因为事业上的一些规划,决定从京洛去杭州。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去了,这样的分居必然会让那群人抓着点子做文章。
她可了解那群人的作派了,这些人就像癞蛤蟆,不咬人专膈应人!
所以她特意在来杭州一个月之际,把当初让傅希和抄写的《长门赋》发到了微博,编撰了这么一个“大佬哄夫人回家”的故事。
其实打那些人的脸,让大众误以为傅希和很早就钟情她,这个目的是次要的。
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傅希和看到热搜后来找她。
但和平常不太一样,她这次是有意想要激怒他。
因为,傅希和的老虎尾巴被踩后,就会愤怒到失控,然后……
然后控制不住想要日了她!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喜欢傅希和了!
可傅希和太难追了,她只好想了一招先做后爱的法子。
记得之前有一次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故意当着傅希和的面说他喜欢自己,结果当时很多人都听到了。
那天她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傅希和情绪失控……他当时气得可差点就上了她!
那次之后,她就发现傅希和似乎很忌讳别人在外谣传他喜欢谁。
所以这一次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傅希和看到热搜后一定会怒不可遏地来找她。
到那时,她再使出激将法和美色诱惑~
傅希和就会气得抑制不住怒火,然后直接把她摁在床上“就地正法”、一通蹂躏、狠狠让她长个记性!
哼,她就不信让他多破几次戒,他还能不动情?
想到这,代姒郁闷地撑着下颌,嘴角下抑不太开心:“他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热搜嘛。”
雾秾见代姒这磨人的娇嗔,也是百感交集。那会儿经历了那种事,她就担心天性纯真的小姐会因为受打击被磨平了性子,好在这几年有傅大少爷宠着疼着,所以还保持着原来的天真娇矜。
她朝代姒那张明艳漂亮的脸温柔一笑,善解人意地劝道:“您之前不是也说了,先生平常京港两地跑,常常忙得席不暇暖,旰食宵衣,连朋友圈都没时间发一条,您再耐心等等。”
“也是……”代姒鼓了鼓腮,茫然地看向窗外的瑞雪纷飞,“子晤没来,反倒是傅家长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
与此同时,人流如潮的京洛市中心往西十几里的城墙下,有一座占地6.2公顷的三路五进式合院,其前身历史能往上数到明清时期,现为傅氏私人宅邸。
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琉璃瓦上,压着挺直的青松,树下交错路过两排佣人,在世家望族的好听叫法里他们也被称为小官儿。
傅氏有着五侯蜡烛的辉煌,再加上枝叶硕茂,所以上下拥有的小官儿多达几百号,各个分工不同、各司其职。
交错路过的两队小官儿,一队手里提着陈设布置的工具,准备进「深林人不知」苑,另一队手里提着装古董的匣子,刚刚从「深林人不知」苑出来。
雪花如鹅毛般簌簌地不断往下落,织成天幕雪帘,苑内,一个西服上别着一只掐丝珐琅杏花胸针的小官儿,为边上气场凛冽的男人撑着油纸伞,两人走出前厅。
“先生。”
“先生……”
男人经过,边上的小官儿们连忙恭敬问候。
一进路的春酲桥上有几位少爷千金打雪仗,原本欢声笑语一片,却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噤若寒蝉。
“大哥。”
“大哥......”
这几位子弟平日里出门在外,能在四九城呼风唤雨,但这会儿却颤颤巍巍的怯声问候,无疑都是因为忌惮这个男人。
都知道他最不喜欢喧闹,不管是任何时候都一样,所以尽量别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好。
傅家的停车场里有人开了辆墨色库里南出来,停在朱红漆大门前,两旁的石狮子威严而庄重。
男人出来后,司机朝他恭敬行礼。
一旁撑伞的小官儿看男人上车后,将手里七百多万的文徵明所绘油纸伞收起放到了后备箱,随后也上了车。
京洛市中心耸立着一座傅氏太平海纳大厦,男人下车后上了大厦。
他的办公室是典型的中式老钱风,门一开就能闻到一缕清冽沉稳的木质香,扑面而来的还有来自权贵的压迫感。
男人进去后,并没有直接坐在那把沉着古典的黑漆嵌螺钿太师椅上,而是慢条斯理地脱下紧贴修身的西装外套,那件外套上用金丝绣了京绣,是繁美又古典的月纹。
他的手臂上戴着袖箍,抬手时,袖箍下紧实的肌肉借着衬衫被映衬有型,给人一种低调绅士的克制感。
一旁的高级小官儿津渡伸手接过男人的西装外套,并没有把外套挂在某处,而是整齐地搭在他的手肘间。
程特助敲门而进,有条不紊地汇报工作。
男人静静站立在落地窗前,双手往后反撑着腰,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指骨分明,美如玉质。
从衬衫在背部的线条与褶迹能看出他肩宽腰窄,一米九五的优异身高,双腿修长笔直,身姿落拓而挺拔,和寻常膏粱子弟的气场有很大出入。
他身上有种身为乌衣子弟的天然高贵,大概是自小就玉堂金马,故而端方持重,还有种长年累月居于高位,八风不动的矜冷从容,不经意间透出的凛冽强势,压得人喘不过气,即便是背对着人不说话,也有一种不可言宣的气场。
程特助的汇报还未结束,放置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显示有人来电。
津渡原本要替他挂掉,但看到来电显示,眸光倏地一亮,朝男人道:“先生,是您的外祖父。”
男人抬手,接过递来的手机。
电话接通,传来老先生浑厚的声腔,“你做咩呀?你结婚唔到三个月就将老婆激走!”
男人气场纹丝不动,只是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点,其余再无动作。
对面这位耆老的背后是港城顶豪势族之一的易氏,但即便是权重望崇的易老,在儿孙面前也会有头疼的时候。
男人不以为然,掏出一支烟,打火机砂轮发出轻擦声时,他微微偏过头,双眸惯性地眯起。
火焰在玻璃上跳跃一瞬,火灭时,他把烟从唇口拿下来,薄唇轻启,缓缓地吐出,白烟徐徐的朦胧在他深邃静默的脸廓前。
烟雾在他的指尖缭绕,与他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勾勒出疏离。
他垂下眉眼,目光投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映入眼帘,他少见的走神了。
从这通电话来看,外祖父也信了热搜的事。
前天晚上那件事上热搜时,他还在珅城的分公司开会,那场会议听得他眉心越拧越深,正巧主动跑去杭州分公司的贺臣屿打来了电话,打断了那些老调重弹。
他拿着手机去茶室,打算给那群人一点时间思考自己的价值,电话一接通,指间的雪茄已经被津渡加热好。
他抽了一口雪茄,吐出浓郁烟雾,贺臣屿贸然开口:“傅希和,原来你早就钟情于宋六千金多年。”
眉心刚舒展开没多久的傅希和,再次倏然蹙眉,深黑的眼睛里,原本透着湿漉漉的阴郁和压抑,此刻浮现了紧张。
他的心脏狂跳了起来。
喉结的咽动,手背青筋的骤起,雪茄上凹陷的指印,都代表他在心虚。
直到贺臣屿半开玩笑调侃他:“我也是看了讨论组里兄弟转发的热搜才知道的,现在大家都在说你傅希和,是舔、王!”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他看了热搜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是想起这篇《长门赋》是当初代姒软磨着要他誊抄的,恍惚间,他差点就以为自己抑制许久的心思被公之于众了……
贺臣屿的调侃和群里的讨论还在继续,他们这个名为“讨论组”的群聊里都是来自鼎食之家的膏腴子弟。
互相之间的关系交错复杂,由于盘根错节的联姻,所以他们不是血亲就是姻亲。且因年龄相仿,又都在情关上走得步履维艰,所以平日里谈钱一拍即合,谈感情那就定要争个我高你低。
傅希和静静地坐着,细长的手指衔着雪茄一下一下地,在一只路易十六时期水晶烟灰缸上轻轻磕了磕。
他又吸了一口雪茄,随着烟雾的升腾与消散,他的眼神越发深邃。
贺臣屿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的赋送到了,人却还在帝都,你该不会是惹她生了很重的气,怕还没哄好就又惹她心烦,所以不敢贸然过来吧?”
傅希和轻微地转动了下雪茄。
短瞬后,他的薄唇阖动了下,却并未做辩解。
贺臣屿的嘲笑越发猖狂……
电话挂断后,指间雪茄被他揿灭,傅希和起身回了会议室。
当晚,傅希和的手机里收到了两类消息,一类是嘲笑他舔,一类是想学学他的追妻宝典。
追妻宝典……
傅希和鼻息里淡哂一声,第一次感受到笑话的乐趣。
翌日,也就是昨天,一早他在公司开会,祖父祖母打来电话,亦是问这件事。
“我听你祖父说这次是你惹她生气在先?”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外祖父的声音,傅希和回了神。
他没说话,走到桌边把指尖的烟揿灭了。
光是听这声音,就能想到老先生气咻咻站在他面前,眉头紧锁,嘴角下垂,脸色严肃阴沉,举着拐杖想训斥又一副忍不下心的样子。
果然,老先生开头呵斥了一句这会儿又心软了,声音温和了下来:“你父母生前伉俪情深鸾凤和鸣,你应当咁,既然今次系你做错,噉就畀心机冧,畀佢睇你真心诚意,以后唔好再惹佢嬲,要同佢琴瑟之好。”
(你父母生前伉俪情深鸾凤和鸣,你应当如此,既然这次是你做错,那就用心哄,让她看到你的真心诚意,以后不要再惹她生气,要同她琴瑟之好。)
“嗯。”傅希和坐到紫檀太师椅上,看了眼腕表,温沉哑音极淡地道,“唔会再有下次,先噉讲。”
他指尖推了下腕表的拨柄,1.25亿的百达翡丽三问腕表发出的清亮“当”声透过手机传入对面。
这是腕表的一种精密机械设计,用于报时,一些沉默寡言的人常常利用这种设计来温雅绅士地提醒对方时间,然后不失礼貌的结束这场聊天。
老先生闻声了然,这是在说“已经八点十五了,时间不早了他还要忙”,旋即叮嘱了句:“记得常打电话返嚟。”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会儿后,程特助的汇报完离开了办公室,傅希和正准备处理公务,边上的手机却再次响了。
这次是祖母打来的。
傅希和指尖滑动屏幕。
电话接通,祖母温柔地道:“希和呀,昨天你不是说怕姒姒没消气,所以不敢贸然过去么。”
昨天祖父祖母为了热搜的事打电话来,让他去杭州把代姒哄好,他不准备过去,正好贺臣屿的话是个好理由,他便拿去做了由头。
原本他以为这事会消停下来,却听祖母喜滋滋地道:“昨天下午我给你小婶婶打了个电话,她刚好这阵子就在杭州,我让她这两天找机会在姒姒面前替你说说好话,顺便探探姒姒的口风,你快猜猜你小婶婶怎么做的?”
傅希和虚了虚眸,眼底透着疑惑。
***
彼端,代姒站在前厅里,心绪不宁地看着门外的飘雪,纠结了好一会儿后,她不开心地甩了下手:“雾秾,我心里好烦呀!”
雾秾拿着一瓶旺仔牛奶走来,把奶递给代姒,笑着问:“您在烦什么呢?”
代姒给奶插上吸管,吸了满满一大口奶咽下去,锁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了。
她把雾秾拉到沙发上坐,一脸认真:“你说今天这场堂会戏,会不会别有用意?”
雾秾没明白为什么代姒突然这么想,蹙了蹙眉:“怎么说?”
代姒道:“我莫名其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子晤已经知道了热搜的事,但是他这次并没有生气,而且也不准备过来,然而长辈们就以为我和他闹别扭了,所以就让和我聊得来的小婶婶劝和来了,但我小婶婶可能会觉得贸然前来太刻意,所以就想了这么个法子,让我去她那儿听戏。”
雾秾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夫人您做这件事不就……”
“就白费力气呗!”代姒郁闷地抱着手臂。
雾秾想都不敢想,要真是这样,她的小姐到时候一定好几天都郁郁寡欢的。
想到这,她就有些担忧,干脆说:“夫人,要不还是不去了?”
代姒眉头紧锁,摇了摇头:“还是要去的,毕竟已经答应了。”
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前,凝视着雪花,心思飘荡,好一会儿,才喃喃安慰自己:“万一……不是我想的这样也说不定。”
子晤他……
他不会真的没生气吧……
要是他真的不来,那她的先做后爱怎么办?
她还等着他的失控,等着他把她压在床上狠狠教训呢……
她都想好了怎么勾得他难以自抑。
这要是不来了,她劲儿往哪儿使?
哎……
可千万、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一顿早餐用完,代姒整饬好自己,欣喜地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跑出来,见傅希和站在车旁等她,笑盈盈道:“子晤,我们走吧!”
傅希和理了理袖口,未动。
代姒见状,一阵好奇:“怎么啦?”
傅希和依旧沉默不语。
一旁津渡道:“夫人,先生临时要去公司处理公务,恐怕不能送您了。”
“哦,原来如此~”代姒笑眼弯弯地朝边上自己车走去,“那你是特意在这里等着我,想要和我解释清楚吗?你也太有心了,我好喜欢呀。”
“不是特意。”傅希和语气没什么温度。
代姒闻言顿步,懵然地看向男人。
傅希和目光躲开她,再次重复:“正巧还没出发而已。”
代姒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了,就是说她刚才是自作多情。
她看了眼边上的雾秾和津渡,一个和她一样懵,一个和傅希和一样躲着她的目光。
“你怎么这样说话啊,很伤我的心……”她垂着眸小声说道。
见她这样,傅希和心里就跟刀划了似的。
为了让她别喜欢自己,就故意伤她的心?
他不应该这样伤她。
就算要她别喜欢自己,也应该是正确的方法,而不是这样。
傅希和想了想,抬手在代姒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唇角含笑地哄道:“这么不经逗?”
代姒委屈地瞪他一眼,视线落在右下方,嘟着嘴生闷气。
傅希和看小姑娘这样,朝边上两人睨去一道目光,两人立刻装作看风景似的走开了。
傅希和弯腰俯身,伸手捏了捏代姒的脸蛋,低声轻语地哄道:“哥哥错了,不气了好不好?嗯?”
任谁也猜不到,四九城里位高权重的傅大公子,在家竟然会这样低声下气地哄小姑娘。
代姒抬眸看男人一眼,心里堵得慌。
原本早上他凶她,她就挺委屈的,他还一直否定她喜欢他这件事,让她一头雾水,这会儿又故意逗她,一大早心里跟坐过山车似的,心情哪里好得起来?
“我现在心情不好,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吧。”她说完便闷闷不乐地上了自己的车。
京洛的冬天很长。古斯特行驶在街道上,道路两旁白雪皑皑,行人忙忙碌碌,看上去要与满世界碰个焦头烂额。
代姒坐在古斯特后座,车停在红绿灯路口,正巧周盎然打电话来了。
“你说你心情不好,傅希和惹你不开心了?”周盎然问。
代姒靠着车座,叹了一口气,“也不是,就是有些焦虑。”
“怎么啦?”周盎然温声问道。
代姒想到自己要说什么,突然就很难过,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你知道他每年都攀登次旦雪山的事吧?”
周盎然:“知道,因为傅二伯父夫妇的尸骨还没找到……”
十六年前,次旦雪山上十七名攀登队员被掩埋在雪崩之下,由于次旦雪山终年厚雪以及一些未知因素,直到现在他们的尸骨都还没找到。
傅氏与易氏两大家族,每年都会花重金在搜寻队伍上,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自由攀登者、野外探寻家,但他们每次带回来的遗骸都不是那支攀登队队员的。
后来傅希和便亲自登山,每年进行一个区域的搜寻,虽然每次都没有结果,但至少他都平安回来了。
代姒垂眸道:“婚前他告诉我,他会在年后再上一次次旦雪山,他说这一次的危险程度很可能会让他再也回不来,他要我考虑清楚再嫁给他。”
中式饭局向来雅致,谈笑时从容低调,不会过于吵闹,你一句我一句聊得轻松融洽。
闲聊中偶有提到一些大项目,代姒便会融入其中聊几句,若是与自己无关的内容,她便安静优雅地品尝美食。
傅希和话少,金口玉言,上位者惯常的波澜不惊,偶尔点头给对方一个回应,还会在代姒夹的菜正要被转走时,不动声色的用指尖摁住转盘。
包厢内暖意融融,代姒的胃口因此变得更加不错。
她吃东西细嚼慢咽,端庄优雅,让人看着有食欲又有美感。
戏曲演员私底下没有一个不是吃货,这些菜味道不错,但和她家里的比还是差了些。
酒店的主厨是御膳传人,是名扬国内外的大师,也是她家里的庖厨师傅冯盛年的亲传弟子。
虽然整体差了些,但有道名为“昆仑鲍甫”的羹汤却是极为不错,似乎得到了真传。
这道汤出自「满汉全席」,传说是用“龙鳞”制作而成,实则这龙鳞就是人工养殖的龙趸鱼的鱼皮。因为特殊的皮包鳞质地,做出的成品酷似龙鳞,霸气十足,故取名“崑崙”。而在古代,人们捕鱼技艺有限,所以在当时只有皇帝才能享用这道美食。
代姒有时也会在这里组饭局,有次签账单时恰好扫到这道菜的价值,依稀记得是一万多。
这汤里的鱼皮就价值八千,再加上制作过程中要用两头干鲍的汤汁来熬汤,以及一系列的珍馐来做辅料,光是食材耗费就快上万。
她记得傅希和对这道汤的兴趣一般,在家也只有她要吃冯叔才会做,不知道今天怎么就点了这道汤……
代姒不疾不徐地用羹勺舀了一勺汤,忽然余光瞥见傅希和正目光柔和地盯着她看。
她微愕,正要开口问怎么了,男人不动声色把他那碗羹汤推给了她。
这是要把他的汤给她尝。
饭局上的汤一般都是放在圆桌最中间,桌子太大,起身舀汤极为不便,都是由服务员依次分好,汤里的鱼皮自然也会不多不少均匀分完。
代姒若想再多尝一些鲜美的鱼皮,除非再点一份,钱倒是小事,只是要等这汤做好,估计这场饭局也就结束了。
正好傅希和把他那碗给了她。
不错不错,又能再尝一碗了。代姒美滋滋地想。
席中还有一个女孩,就坐在代姒身旁,是贺四千金贺蕴慈,也是沈二少爷沈矜怀的太太。
沈矜怀也将自己的羹碗推给了自己的太太,但沈蕴慈却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沈矜怀不解,“怎么了?你平常不是挺爱吃的么?”
贺蕴慈依旧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把羹碗推回去,轻声说:“你吃吧。”
代姒不禁好奇,放下羹勺温声问:“怎么了,今天的汤不合你的口味么?”
贺蕴慈摇头,“不是的,汤很不错。”
代姒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好多问,便笑了笑,重新拿起羹勺尝着自己的羹汤。
说起这贺蕴慈,代姒与她交集也算多。
贺氏是簪缨世家,与傅氏是关系密切的姻亲,代姒常常在傅氏家宴中见到她,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往常代姒见贺蕴慈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知道今日怎么了,看起来神情恹恹的,吃的也不多。
饭局差不多结束时,代姒与贺蕴慈啜茶漱濯口腹,见男人们还在闲谈,两人便起身准备去包厢外的庭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