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主母逆袭录by傅倾禾傅倾棠
完结版小说主母逆袭录by傅倾禾傅倾棠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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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君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主母逆袭录by傅倾禾傅倾棠》,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世子夫人。可坊间传言,她拥有芙蓉颜,娇花貌,神似洛神,体态轻盈,端的是花间绝色,人间一流。这女人虽然打扮的朴素,可她长得一点都不朴素。看到自家掌柜仍旧像是蛮牛似的,拉也拉不住,小二心里面暗暗叫苦。倒是一旁的春华,踮着脚尖绕到越焘的身后,抄起一旁的木凳,狠狠砸在他的头上。越焘圆滚滚的身体,直挺挺地杵在地上。小二哥瞬间愣在了当地,满是愕然地望着春华,巧舌如簧地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傅倾禾瞧着她这勇猛如虎的操作,眼皮忍不住掀了掀。——额,是一个干大事!傅倾禾给了马夫一两银子,让他去顺天府尹报案,而她也不去管躺尸的越焘,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小二被春华盯得死死的,哪里都去不得。只是,他素来是一个灵醒的。借着尿遁的机...

章节试读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世子夫人。

可坊间传言,她拥有芙蓉颜,娇花貌,神似洛神,体态轻盈,端的是花间绝色,人间一流。

这女人虽然打扮的朴素,可她长得一点都不朴素。

看到自家掌柜仍旧像是蛮牛似的,拉也拉不住,小二心里面暗暗叫苦。

倒是一旁的春华,踮着脚尖绕到越焘的身后,抄起一旁的木凳,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越焘圆滚滚的身体,直挺挺地杵在地上。

小二哥瞬间愣在了当地,满是愕然地望着春华,巧舌如簧地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傅倾禾瞧着她这勇猛如虎的操作,眼皮忍不住掀了掀。

——额,是一个干大事!

傅倾禾给了马夫一两银子,让他去顺天府尹报案,而她也不去管躺尸的越焘,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

小二被春华盯得死死的,哪里都去不得。

只是,他素来是一个灵醒的。

借着尿遁的机会,倒是寻到了可以信任的伙计,让他去镇南侯府传口信。

傅倾禾看着鬼祟的人影离去,倒也没有任何的阻拦。

——这场戏若是没了越瑶,那得多无聊?

当然,宴辞或许也不会缺席。

她一边看着粮铺的账本,一边和小二哥唠嗑,问得都是一些颇为刁钻的问题。

“这些年借着镇南侯府几个字,没少赚吧!”

“……那都是大家给面子,这才稍有盈利。”

“听说,粮铺经营的极好,每次账务也没有亏损,我还以为是经营有方呢!”

傅倾禾这话倒也不假。

她当初看到送到府上的账簿时,确实颇为诧异。

在一水收支平衡,略有亏损的账簿中,越焘送来的账簿就格外的显眼。

不仅没有亏损,而且是几个铺子中收支最稳定的一个。

本以为——

这里面,应该有越瑶拆东墙补西墙的蛛丝马迹,可事实却被越瑶插手还让人心惊。

一个小小的粮铺掌柜,居然也能代表镇南侯府了?

到底是镇南侯府积威已久,还是这些人都傻的要命?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嘲讽,小二哥也是满脸尬笑。

若是没有先前卖米的事情,他指不定还能寻到借口找补,可现在说什么都站不住脚跟。

“世子夫人,咱们店铺的米都是从汴梁而来,不管是运输还是质地都需要成本,这价格自是比旁的贵一些。”

若是不知道傅倾禾身份,他还能用镇南侯府的名义威逼恐吓,让她莫要多嘴多舌。

可现如今,除了装傻充愣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既然是成本,怎么没有登记在册?”

傅倾禾的手指慢悠悠地敲打着账簿,他之前登记的时候自己看的分明。

“咱们这店铺平时也需要交接权贵豪门,所以越五爷便抽取了一部分做备用,也算好钢用在了刀刃上。”

“……你倒是一个人才。”

相比较那酩酊大醉的越五爷,这位看上去瘦小精明的伙计,或许才是这个店铺的运转核心。

——真正的,长了一副商人的嘴脸!

听着傅倾禾连嘲带讽的话,小二哥此时尴尬不已,那脚趾头都快将自己的坟墓抠出来了。

“平时,越瑶可来得勤快?”

“越姑娘,不常来。”

“越焘,经常白天醉酒?”

“偶尔。”

“你挺谨慎的。”

“是!”

小二哥声音落地后倏地醒悟,第一时间看向傅倾禾,却见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他警铃大作,打起十二分精神。

傅倾禾瞅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失去了细聊的心思,开始专注面前的账簿。


傅倾禾,颇为怪异地望向款款而来的傅倾棠。

她本以为,傅倾棠会龟缩着不出来,事后寻顾氏来救场,将耳环的事情抹平。

不料,居然主动站了出来。

“我也是来办事的。”

傅倾禾笑了笑,那张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宛若星辰,让人不敢直视。

“而且,极有可能和大姐姐办得事情重合,这才大水冲了龙王庙。”

她虽然这么说着,却始终没有归还孟正。

傅倾棠面上虽然保持着笑意,可心里面却暗骂傅倾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镇南侯府的高枝儿,难道不比时家香?

——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本来就是宴辞命定的发妻,也唯有她这个被夺了气运的正牌女主,能压得住越瑶。

现在这是闹啥子嘞?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傅倾棠心累地揉了揉鬓角,然后走到傅倾禾面前,将声音压得极低。

“我前一段时间,将随身戴着的耳环赏了人,那丫头却是一个马虎的,将耳环弄丢了。”

“前两日,孟正发现了耳环的踪迹,我们这才按图索骥寻了过来。”

听着她的说辞,傅倾禾眸中的笑意越来越盛。

轻飘飘的两句话。

傅倾棠不仅将耳环的事情摘了出去,就连夏荷通风报信的事情也一并抹掉。

若不是春华一直跟在夏荷的身后,她指不定真的信了。

“大姐姐,我也是为了那只耳环而来。”

“……你要那耳环干什么?”傅倾棠满目诧异,“莫不是,想要寻回还给我?”

瞧着她不似作伪的表情,傅倾禾险些要举起手为她鼓掌。

她现在已经基本确定。

傅倾棠和她一样,也带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才对宴辞避如蛇蝎。

只是,重生难道能换脑子?

她一直觉得,重生就是借着上一世的遭遇——趋吉避害。

可再瞅一瞅,傅倾棠的应对能力。

这貌似已经不是重生了,而是直接多加了一个脑袋。

“姐姐心思纯良,定然不会想到,咱们姐妹的婚事怕是被人算计了。”

傅倾禾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傅倾棠的神色。

恰到好处的诧异,被她诠释的淋漓尽致,甚至还夹杂了几分不知真假的惊恐。

“妹妹的怀疑,可有证据?”

“虽未寻到确凿的证据,却也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姐姐的那只耳环至关重要。”

“……妹妹是怀疑姐姐不成?”

“姐姐这话可就冤枉妹妹了,您的耳环既然赏给了丫鬟,我想见一见那丫鬟。”

“她这两日回家探亲了,等人回来我便命人去请妹妹。”

“既然姐姐这么说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耳环,怕是还得留在妹妹这里。”

傅倾禾挥了挥手中的耳环,笑容愈发亲切。

“好!”

车厢内窝着的宴辞,默默地瞅着姐妹二人互飙演技。

不得不承认,女人真的是奇怪的物种,心里面就算恨得要死,明面上还是保持着相对的体面。

他本以为,这姐妹二人今日怕是要撕破脸皮。

却没有想到,三言两语间,便已经开辟了第二战场,约定好来日再战。

只是,从傅倾棠的现身抱月楼来看,那晚的事情确实不简单。

想到自己这个炙手可热的联姻对象,被姐妹二人推来送去,宴辞的手指一点点收拢。

质地极好的小几,愣是被他‘摩挲’出一道裂缝来。

傅倾禾目送傅倾棠离开后,便自顾自地上了马车,只是那扑面而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就在傅倾禾不明所以时,宴辞忽然开口了。

“我有那么差吗?”

“啊……什么意思?”

“我倒是没有想到,居然差劲到,让你们姐妹二人推来送去,谁也不想沾惹。”

“……”

傅倾棠像是被点了哑穴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他自然没有差劲到让人退避三舍,只是他后宅那鸡零狗碎的事情,却让人避之不及。

其实,她之所以执着此事。

倒也不是瞧不上宴辞,毕竟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更改。

只是,她需要确认傅倾棠是否也重生了,顺便将自己爬床的污名抹去而已。

现在,她已经基本确定了前者。

那么后续的事情,便是将污名抹去,堂堂正正地成为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

“怎么,你现在还惦记着时安远?”

就在傅倾禾准备骂他脑子有问题时,马车上空忽然传来‘扑通’的声响。

宴辞见状,眼疾手快将傅倾禾拉在怀中。

却见马车的顶部被砸开了一个洞。

木屑乱飞的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傅倾禾看清那小人影的貌相时,猛地从宴辞怀里钻出来,第一时间探向了她的鼻翼。

瞧着还有呼吸,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宴辞见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将受伤的手掌藏在了身后。

“你认识?”

“她叫夏忧。”

傅倾禾见他仍旧紧绷着一张脸,便猜出他并不知夏忧的事情,倒是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你或许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应该知道她的兄长夏安邦。”

“那位逃亡在外,生死不知的状元郎?”

当初工部侍郎夏程贪污受贿,导致三江平原一夜被淹,造成小规模的民变。

帝王为了安抚民心,便将夏程推了出去。

夏家十二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斩首示众,女眷全部发卖,算是以儆效尤。

一年的时间,夏家的人差不多全部死绝了。

按理说,这个六七岁的女童,应该早就一命呜呼了,可她却偏偏活了下来。

“我想将她赎回去。”

工部侍郎夏程的罪行,虽然现在还是一团迷雾。

可她经历过上一世。

自然知道,夏程不过是被人推出来挡灾的小喽喽,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你应该清楚,这可是一个麻烦。”

宴辞虽然不是冷心绝情之辈,却也不喜欢沾染麻烦。

这小女童,是一个肉眼可见的麻烦。

“听闻,越姑娘也是罪臣之女,现如今不是还好端端生活在侯府后宅吗?”

“夏家的女眷既然可以买卖,那么我掏银子买她,貌似也在情理之中。”

那日在牙市,她便想将夏忧买下。

当也不是她同情心泛滥,而是她清楚夏安邦那个刽子手的狠辣,想要早早结下这份恩情。

奈何,牙婆碍于幕后之人,不愿意将人卖给她。


“世子夫人,您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便对我等肆意打杀,旻朝的律法可不允许动用私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用私刑了?”

傅倾禾冷笑了一声,想要律法来压自己,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

——真以为,自己没长嘴?

傅倾禾从未想过,能和越瑶和平相处。

因为她清楚,越瑶求得不是后宅的容身之地,而是宴辞的真心相许,诚心相护。

更确切地说,她看中的是宴辞的发妻之位。

从她不愿意成为妾室的那一刻,傅倾禾便将其视作心怀叵测的绊脚石,自然不会留情。

——所以,下手极狠!

“越焘借着酒劲对我大放厥词,瞧不上我这个世子夫人,春华护主也要被你指责?”

越瑶显然没有想到,傅倾禾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个传话的人虽然言语不详,可从他吞吞吐吐的言辞中,也能判断一二。

自己的兄长定然是色欲熏心,暴露了本性,这才被春华狠狠砸中了后脑勺。

只是傅倾禾为了名声,直接换了定罪的说辞。

“世子夫人,我兄长是一个懂分寸的人,焉敢对您大不敬,您定然是误会了。”

“误会?”

傅倾禾双眼微眯,鼻翼微哼。

“在他眼中,我这世子夫人不过是爬床的货色,越姑娘与世子爷才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傅倾禾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扣帽子的说辞,更是张嘴就来。

这一幕,将不远处的小二哥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能力,到底师从何处?

他想偷师。

“你……宋安,你当时在场,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世子爷定然会主持公道。”

越瑶吃准傅倾禾不敢将事情闹大,所以准备借力打力,逼迫她不再追究此事。

将压力递给了小二哥。

小二哥被指名道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确实受了越五爷的照拂,这才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可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打赌。

这位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他左思右想。

知道自己不应该打逆风局,只能顺势而为,帮着傅倾禾再进一步。

“确实如夫人所言,五爷言辞有些失态!”

宋安的证词算是盖棺定论,直接锁死了越焘莫须有的罪行,也彻底自绝越家兄妹。

他知道自己如此行事不地道,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越瑶两世为人,焉能瞧不出宋安的心思?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个小人。

她‘扑通’一声,跪在宴辞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我这兄长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胡言乱语,我也没有颜面向世子爷和夫人求情。”

她以头抢地,哐哐直叩,白嫩的额头瞬间多了惹眼的淤青。

“还请世子爷和夫人责罚。”

越瑶瞧得出,傅倾禾是铁了心要从越焘身上刮一层皮,所以她这个时候只能断尾求生。

不管怎么着,总不会要了他的命!

宴辞见她没有继续求情,心中颇为满意。

他本就不待见越焘,只是平时碍于越瑶的面子,倒也给他两份薄面。

如今,倒也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让他将吞进去的吐出来,以后莫要出现在京城。”

“诺。”

瞧着越瑶千恩万谢的模样,傅倾禾倒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率先回了侯府。

暗夜的凉风,生不起一点波澜。

奔走了一天的傅倾禾,在浴桶浸泡了两刻钟,终于舍得从木桶里出来。


自打大伯父暗中纳了妾室之后,她的房门便不曾为其敞开过,甚至紧锣密鼓地为其纳了好几房妾室。

最值得怀疑的是,大房再无子嗣出生。

“大伯母孕有二子一女,最偏爱六妹妹”

“也正是因为,六妹妹身子骨的缘故,她对柳姨娘生的两个子嗣尤为厌恶。”

可以说,七妹妹完全在为生母顶罪!

“你平时若是有空,倒是可以时不时去瞅一瞅六妹妹,她性子软绵,心性纯善,很好打交道。”

年氏话里话外,已经隐隐有了提点之意。

就差明着告诉她,可以趁着救命之恩好好亲近宴清漓,定然能得到兰氏的看重。

傅倾禾笑着表达了感谢,倒也没有再聊宴清漓落水的事情,而是笑着询问起那位八妹妹的亲事。

或许是对这门亲事颇为中意,年氏脸上的笑意明显更为浓郁。

“我和八妹远远看了一眼,那小丫头虽然不说话,我瞧着是相中了。”

年氏想到宴芳菲羞红的脸颊,不自觉地笑了笑。

怀春少女的心思像是初升的骄阳,生机勃勃、灼灼耀目,闻不到一点腐朽的气息。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生机能维持多久!

傅倾禾听她打趣的声音,也是笑着附和了两句,看来这亲事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女子嫁人,终究还是要看男子的秉性。

“性情如何?”

上一世。

她曾与大理寺卿刘家打过交道,是一家不错的人家,也没有卷入谋逆大案。

能嫁入刘家,也是宴芳菲的福气!

“人长得不赖,举止也得体,至于性情,短时间怕是瞧不出什么!”

“不过,芳菲的兄长快回来了,我也算松了一口气。”

年氏谈及两年未归的夫君,眉目间流露出几许雀跃,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气。

“看来北境的战事结束了!”

上一世,傅倾禾虽未见过宴臣,却听闻过他的大名。

据说他天生勇武,性情刚毅,是出了名的长胜将军,奈何发妻早亡,膝下并无子嗣傍身。

倒是将宴辞的一对儿女,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也就是说。

眼前身子骨孱弱的年氏,或许无法迈过她的生死大关,早早便红颜枯骨。

“大堂嫂体弱的毛病,是娘胎里便带来的?”

年氏微愣,显然搞不清楚状况。

她们两个——

刚才不是在聊八妹妹的终生大事吗?怎么一下子,又跳到她身上了?

而且,问话这么直白吗?

“是娘胎里带来的。”

她这身子骨的毛病也不是什么秘密,打小就药罐子里泡着,也没见身子骨变强。

傅倾禾知道,她刚才的问话有些冒失。

可年氏的状况怕是拖不起了,她没有时间拐弯抹角地询问,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倒是听说,临近京城的平遥县有一位女神医,大堂嫂可曾寻她调理过身子?”

“从小到大一直在调理,身子骨也没见好转,等闲的江湖游医怕是瞧不出端倪。”

不是年氏唱衰,实则是经历了太多的江湖骗子。

“多瞅一瞅也没有坏处。”

见年氏还要婉拒,傅倾禾快她一步说道:

“等过几天,我去平遥县收租的时候,可以探一探这个江湖郎中的底儿。”

她清楚那人的医术,指不定可以改变早亡的命运。

见傅倾禾对此事上心,年氏倒也不好继续推阻,否则便显得不识抬举。

年氏离开后,傅倾禾便嘱咐春华去安排收租的事情。

“夏荷呢?”


宴辞心里虽起狐疑,可也没有直接询问,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起了她的目的。

“你在等谁上钩?”

“愿者自然会上钩。”

鱼饵已经撒了出去,自然要给傅倾棠咬钩的时间。

傅倾禾不紧不慢地斜睨了宴辞一眼。

瞧着他快要散到肚脐眼的衣服,再瞅一瞅面红耳赤的小丫鬟们,唇角微勾。

“世子爷倒是大方的紧,尽干这卖肉的营生。”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宴辞嘴上虽然强硬,出府之前却也换了一套正经的衣服,没了之前的懒散随意。

坐上马车后。

宴辞像没骨头似的斜靠在卧榻上,内敛的眉眼时不时从傅倾禾身上扫过。

一张倾城绝艳的脸,愣生生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诡谲,让人无法用常理窥探。

“你在看什么?”

假寐的傅倾禾,终于忍不住他的打量,所以说话也带了些许气性儿。

宴辞没有丁点被抓包的窘迫,反而始终保持着死鸭子嘴硬的优良作风。

“怎么,不能看?”

“……”

傅倾禾本以为。

经过两世的打磨,她应该能做到心如止水,却没有想到能碰到宴辞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良好的修养,一直在破防线上蹦跶。

“长得,也没有传言中好看。”

宴辞嘟囔了一句,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视线。

傅倾禾:“……”

若是目光能杀人,宴辞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射成了筛子,免得活着浪费空气。

宴辞像是没有看到她利箭似的眸光,而是单手抬着右脸颊,另一只手敲着面前的小几。

“当初,你与时安远定亲之日。这京城的世家公子,可没少借酒消愁。”

他虽然不在此列,却好巧不巧地碰到过几个。

那个时候,他便觉得这素未谋面的傅家女郎是个祸害。却没想到,这祸害最终落到了他的头上。

傅倾禾的眸中的愤怒,逐渐转变为讥讽。

世家公子?

他们瞧上了她的容颜,却瞧不上她的出身,一个个都想纳她为妾,从未想过娶她为妻。

若不是,她抢先一步选中了时安远。

她甚至不敢想象,她最终的结局会有多悲惨!

“不过是一些有色心没色胆的花架子罢了,他们怕是配不上世家子的称呼。”

宴辞双眼微眯,眸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听说,时安远那桩婚约,是你主动应下的?”

“是。”

时家与文昌伯府本就有往来。

时安远作为二兄的好友,是她为数不多能接触到的外男,一来二去自然被她瞄上了。

平心而论,时安远的秉性不算坏。

他曾为她千里求药,也曾为她流血流泪,更为了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只是这些小情小爱,终究抵不上他逆流而上的野心。

当他第一次将上司送的妾室带回来时,傅倾禾便明白,二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像泥塑似的为他守着后宅,而他则为她遮风避雨。

瞧着傅倾禾,提及时安远神色恍惚的模样,宴辞的眸子掠过冷光。

“所以,那晚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得?”

“不是。”

傅倾禾斩钉截铁的言语,并未让宴辞的神色有太大的好转。

若是。

傅倾禾为了攀附镇南侯府的高枝儿,做了爬床的事情。

那么,只能说她德行有亏。

可若是被别人算计,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那么,傅倾禾心里面是不是还揣着时安远?

宴辞发现,相比较前者,这后者貌似对他更加不友好,也挑战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瞧着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傅倾禾以为他想起了那晚的情形,眸中难掩急迫。

“没有!”

宴辞瞪了她一眼,便继续躺在那里摆烂。

傅倾禾虽然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懒得搭理,掀起帘子瞧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相比较这边的诡异,傅倾棠那边却紧张无比。

“你是说,那只耳环落到了风月之地?”

傅倾棠猛地站起来。

她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却也明白闺阁女郎的物件,不能轻易丢失。

更何况,还被傅倾禾盯上了。

“是,这会儿二姑娘怕是已经赶过去了。”

夏荷一脸忧心忡忡。

当日,她听信了大姑娘的话,在二姑娘的房间点了助眠的药物。

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搬到了外院的厢房。

只是当时夜黑风高,大姑娘的耳环不知去向,后来寻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谁能料到,居然被那匠人捡了去。

“你先回去,此事我已知晓。”

“可……可是二姑娘,似乎已经开始怀疑奴婢了,长此以往下去,奴婢担心事情会暴露。”

“你在威胁我?”

傅倾棠声音拔高了两个度,眸中厉色尽显。

“你别忘记了,你一家人可还在文昌伯府当差!莫要自误。”

傅倾棠也没有时间陪她继续逼逼叨叨,随意套了幂篱便离开了时家。

这里距离抱月楼,可要比文昌伯府近的多。

只要她能赶在傅倾禾前面找回耳环,那么这件事情仍旧死无对证。

——就算她怀疑,又能如何?

傅倾棠倒也没有蠢到亲自露面,而是让自己的奶兄去寻翡翠,想要赎回耳环。

只是那人甫一露面,便被宴辞逮了一个正着。

“我还以为是一条大鱼呢!”

宴辞也不管他的身份,将其提溜着扔到傅倾禾面前,然后自己钻进了马车。

傅倾禾看到孟正的时候,倒也没有多少诧异。

她的嫡母与父亲,最是偏爱傅倾棠,自然是想要将最好的都给她。

孟家是嫡母从顾家带来的家生子,孟正打小便当傅倾棠的左膀右臂培养。

就是为了,日后成为她的陪房。

“你怎么在这里?”

孟正被宴辞提溜出来,便知道事情要坏。

看到傅倾禾之后,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夏荷,是她故意放出来通风报信的。

若是仔细思索,他定然能瞧得出二姑娘的用意。

只是,耳环的事情兹事体大,他与大姑娘就算明知道山有虎,也要试着闯一闯。

就在他满脑子搜索着说辞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是我让他来办事的,二妹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