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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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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直至丫鬟通传的声音响起,她这才朝旁边侧了一步。

紧接着,她便看到傅倾棠像花蝴蝶似的扑出来,如若无人地抱住时安远的胳膊撒娇。

“夫君,你怎么才来!”

时安远本就内敛守礼的性格,因着傅倾棠的举止变得手足无措,脸颊瞬间涨红。

就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

一旁的傅青霖,瞧不得二人这‘郎情妾意’的模样,一边挥着折扇,一边靠近傅倾禾。

“阿禾,你这是去哪儿?”

“母亲让我去瞅一瞅姨娘。”

傅倾禾虽是庶出,可除了与她不对眼的傅倾棠之外,其余两位兄长对她也算疼爱。

听到兄妹二人对话,时安远这才将目光落在傅倾禾身上。

——她长得极美。

艳丽的五官找不出一点瑕疵,白皙的肌肤好似玉石一般,最妙的还是那空灵的气质,使人见之忘俗。

曾几何时,他以为她会成为他的发妻。

只是,曾经以为能够相守一生的人,终究在临近婚期时爬了宴辞的床,让他成了京中的笑话。

傅倾禾虽不知时安远心中所想,可瞧见他细细敛起的眉眼,不由得想到他执掌大权时的模样。

——他算计政敌的时候,也喜欢敛眉。

虽然,她并不畏惧如今的时安远,可被这样的疯狗盯上,总有些脊骨发凉。

瞧见二人隐隐的对视。

傅倾棠眉头一拧,侧身挡在时安远面前,隔绝了二人的视线,朝着傅青霖嘟囔。

“二哥,殷姨娘最近逮着谁骂谁,二妹妹虽是她的亲女儿,怕也不能避免,你送她过去。”

“你倒是会使唤人!”

傅青霖细着眼睛瞥了傅倾棠一眼。

他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行动却也不慢,有说有笑地领着傅倾禾离开正屋。

直至带着傅倾禾走出老远,他这才停下脚步,脸上强撑的笑容也逐渐收敛。

“阿禾,你素来懂事乖巧,莫要和你大姐姐计较。”

傅青霖说话时,神色略显无奈。

他那妹妹瞧着是一个机敏伶俐的,可却做一些无意义的蠢事,刚才那拉踩的话过于明显了。

当着时安远的面,刻意强调三妹妹庶出的身份。

——颇有几分上不得台面!

“我并不在意,毕竟她说的是实话。”

她父亲有四个孩子,只有她一个是庶出,而且还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出。

“阿禾……你身上流着的是父亲的血脉,是文昌伯府名正言顺的姑娘,不用这样轻贱自己。”

“我是父亲的血脉,可父亲在哪?”

瞧着傅青霖瞬间僵住的脸庞,傅倾禾忽然笑了起来,既苦涩又自嘲。

“我若是猜得不错,他压根不想见我。”

傅青霖终究是放弃了劝说。

他亲眼见识过,父亲等待大妹妹回门时的紧张,也曾看见过他对待二妹妹回门时的冷淡。

——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说假话。

他的父亲一大早便离开府邸,和好友垂钓去了。

突如其来的沉默,使得周遭变得寂静无声,就连夏风刮过似乎都不起一点波澜。

而就在这时,偏院忽然传来了中气十足的怒骂声。

“二丫头呢?她莫不是成了世子夫人,便瞧不上我这个身份低贱的生母?”

“瞧着就是一个没良心的,若不是我一手将她拉扯大,哪有她如今的好日子?”

“那贼丫头是一个不安分的,居然抢了大姑娘的良婿,这是想要害死我不成?”

“当初,我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留下这个祸害!”

庭院内的咒骂没完没了,像是唱戏一般。

站在门口的傅青霖,尴尬的折扇都快摇不动了,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

反观傅倾禾气定神闲,好似挨骂的不是她一般,甚至还朝傅青霖发出了邀请。

“二哥,你可要进去坐一坐?”

闻言,傅青霖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若是往常,他定会进去给傅倾禾镇场子,可今日这风向明显不太对劲。

他隐隐感觉到,她并不希望他跟着进去。

目送傅青霖离去。

傅倾禾这才整了整自己的衣裙,跨进庭院,一步步朝着殷姨娘的方向走去。

——这就是她的生母。

一个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还经常让她下不了台的女人。

她穿着时下最流行的长裙,面相娇艳,身形凹凸,像极了熟透的蜜桃,处处散发着魅惑。

奈何,长了一张刻薄的嘴!

殷姨娘看到傅倾禾的那一瞬,原本坐着的人瞬间弹了起来,劈头盖脸便是好一阵责怪。

“你怎么才过来?又到顾氏那里卖乖去了?”

“呵……你再孝顺她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还指望她偏疼你不成?”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天生卑贱,注定就是庶女的命。”

傅倾禾眉头紧锁。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生母不喜欢自己,可既然不喜欢又为何生了她?

见她木着臭脸一声不吭,殷姨娘低骂了一声晦气,不大情愿地问了一句。

“世子呢?”

“没来。”

“……你,白瞎了一张好脸,连男人都勾搭不住?早知如此,何必上赶着去爬床?”

殷姨娘的声音猛地拔高,原本隐藏的忌惮瞬间消散。

“若不是你不要脸,大姑娘与世子爷定然能举案齐眉、琴瑟和谐,你瞅一瞅自己干得是人事?”

“那不是有您言传身教吗?”

虽然,她觉得自己做不出爬床的事情,可用来反刺她这个生母也是好的。

——免得,让她以为自己是面团,可以任意揉搓。

“……傅倾禾,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

殷姨娘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有想到傅倾禾居然揭她的老底儿,让她如此难堪。

这是要倒反天罡?

“您既然不是慈母,又何必要求我当孝女?”

为了让她多看一眼,自己也曾伏低做小。

可结果呢?

既然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她的疼爱,那么又何必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傅倾禾,你是从我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孽种,如今富贵了,居然不认我这个当娘的 ?”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你就是如此对我吗?”

她一边捂着胸腔,一边大声斥责。

“我要去镇南侯府走一遭,让亲家给我评一评理!”

傅倾禾在不绝于耳的谩骂中,歇斯底里的怒吼中,头也不回的离去。

——压根未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有那位不动如山的嫡母在,她就算再闹腾,也不过是文昌伯府这一亩三分地罢了!


“这就是,你和他一丘之貉的原因?”

两个人确实有不小的共同之处,比如都喜欢买醉,都喜欢夜宿寡妇的床头。

“宴小三,你怎么说话呢?”

旻朝的文武虽然泾渭分明,可宴辞和沈五郎却是打小的情谊,彼此都知根知底。

就连放开嗓子吵架,都能整出不一样的称呼来。

“劝一劝你父亲,莫要和顾家走得太近了,免得日后被牵扯了。”

若是别人,宴辞都懒得给一个眼神。

可是,沈五郎终究不同旁人,也不是旁人!

“我若是能劝得住,还需要钻小寡妇的房,上小娘们的床?”

沈五郎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

“辞哥儿,我这叫得过且过,逍遥为乐,免得以后连脂粉气也闻不到。”

看到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沈五郎挤眉弄眼地戳了戳宴辞的腰,笑得一脸暧昧。

“以前的你,不懂男欢女爱的滋味,现在应该明白这里面的欢愉了吧!”

“哥哥我就好这口,这一辈子也不准备改了。”

瞧着他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宴辞的脸色比刚才更阴沉了几分,说话也更加不客气。

“你瞧一瞧你这模样,沈家日后若是被牵连,你难道想要被卖到下贱之地?”

“……宴小三,有你这样诅咒兄弟的吗?”

“我说得,难道不是实话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他作为一个读书人难道不明白?

不想着如何自救,反而一个劲堕落。

或许是因为酒气的缘故,二人今日的气性儿都比较大,倒是聊出了不小的硝烟味。

小宁王闻着味走了过来。

虽然不清楚两个人怎么吵起来了,可还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刚才安宁让人来传话,想邀请我们去她的花圃瞅一瞅,二位可愿意一同前往?”

小宁王的个头和长相,都不是太拔尖,扔在人群里也就是普通人一个。

奈何,他穿金带银,富态无比!

圆滚滚的身体甚至带着几分莫名的喜感,深陷的双眼,无时无刻不诉说着他虚不受补的现状。

宴辞对他没有好感,所以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沈五郎听到内宅、后院,像是灵敏的猿猴攀爬到小宁王身边,搂住了他的肩膀。

“小王爷,还是你懂我!”

两个人相视一笑,露出了彼此熟知的坏笑,那跃跃欲试的模样,看得宴辞一阵头大。

这两憨货,若是没有喝酒,他倒是不担心会整出大事来。

毕竟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可如今,明显是上头了。

能被宁王妃邀请的内宅女眷,恐怕都不好招惹,若是言语之间冒犯了,恐怕都下不了台。

“辞哥儿,你去不去?”

“嗯。”

“……你开窍了?”

沈五郎猛地瞪大了双眼,那吃惊的模样,好像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似的。

小宁王,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他那妹子本就是为了宴辞而来,就算他不过去,她恐怕也能整出别的花样,邀请他过去。

不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吗?至于让她屈尊降贵?

——女人啊!就是肤浅!

像他这样耐用实惠型的,居然被挤兑的没有一点优势,只能在小家碧玉中横行。

安宁郡主的花圃很大。

整个庭院,都被名贵的花木覆盖,绽放的花蕾更是争奇斗艳,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样。

很难想象,安宁郡主那样炙热如火的性子,居然能养出这么一个宁静致远的花圃来。


不到片刻的功夫。

原本躺在榻上纳凉的宴辞,便懒散地斜靠在门框上,像极了倚门拉客的郎倌。

只是那口气却不带温言浓语,反而夹杂着淡淡的嫌弃。

“你怎么来了?”

“怎么,夫君不欢迎我吗?”

当着一众丫鬟小厮的面,傅倾禾自是给足了宴辞颜面,甚至还带着女儿家的哀怨。

“……找我有什么事情?”

瞧着她挥手即来的情绪转变,宴辞眉头拢得更紧。

他迎娶的不是纯洁如玉的女子,而是满腹算计的恶女,时刻都要提高警惕。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傅倾禾浅笑着应了一句,环顾四周不见越瑶的踪影,又重新接续了话茬。

“只是想问一问夫君,准备什么时候纳越姑娘为妾,我也好早早准备。”

傅倾禾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正屋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

宴辞听到这声音猛地掉头折返。

傅倾禾紧着脚步跟上,正好看到他扶着一个女子的手,眼中满是怜惜与心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这便让人去唤府医过来!”

女子相貌只算清秀,甚至比不得夏荷娇美。

只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温婉娴静的气质,一双眼眸格外的明亮,很有特点。

越瑶看到傅倾禾的那一瞬,脑袋像是被巨石击中了一般。

被广袖覆盖的双手逐渐扭曲,只是她表情管理的极好,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来。

甚至身体一个趔趄,歪倒在宴辞的怀中。

原本清秀的容颜,沾染了一层清晰可见的红晕,就像是醉酒了一般,带着难掩的娇羞。

宴辞倒是没有瞧出来,以为她崴到了脚,眸色比刚才紧绷的更厉害。

“可是歪到脚了?”

一旁看戏的傅倾禾,终于绷不住自己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不是崴到了脚,这怕是羞到了心!

看到宴辞警告的眼神后,傅倾禾这才稍稍收敛,指了指一旁的越瑶。

“这便是越瑶姑娘,你要纳的妾室?”

傅倾禾看似询问.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笃定的语气,也不期望言辞能回答,自顾自地靠近二人。

坐到了主位后,这才居高临下地望着越瑶。

“越姑娘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我见犹怜,怪不得夫君心心念念,想要纳你为妾。”

傅倾禾每说一个字,越瑶的脸便难看一分。

最后。

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朝着她磕头,唯恐为宴辞惹来乱子。

嘴里,一个劲推辞。

“世子夫人,奴婢不会碍着您和世子爷,奴婢打小便照顾世子爷的起居,只希望一直照顾他。”

宴辞见她这般卑微,狠狠地瞪了傅倾禾一眼。

傅倾禾略显无辜地摊了摊手。

瞧着没心没肺,可若是细瞧便能发现,她看向越瑶的眸光更显慎重。

原本以为。

她已经足够重视越瑶了,所以今日才有了亲自上门。

可见了人才发现,她还是不够重视。

这炉火纯青的演技,她貌似没有!

她当初——

之所以顺势答应宴辞的纳妾之请,便是想将越瑶拴到自己身边死死盯着。

可越瑶显然深谙后宅之道,并不愿意离开青雅轩这个避风港。

近距离待在宴辞身边,她才是青雅轩的越姑娘;可若是坐实了妾室的身份,那么她只能是妾。

傅倾棠上一辈子打生打死,不肯让宴辞纳越瑶为妾。

如今看来,倒成了笑话。

“世子夫人若是觉得奴婢言辞有假,奴婢现在便以死明志。”

“瑶儿,你说什么胡话?”

听到越瑶言语过激,宴辞皱着眉头制止。

他本意是给她一个名分,让她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内宅生存,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左了。

——或许,她并不需要妾室的名分。

傅倾禾的目光,在宴辞和越瑶之间反复横跳,端详了半晌才笑着开口。

“你虽不想为妾,可我和夫君却有约定在先,你难道想让我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奴婢……”

越瑶瞬间张慌无措,一双像是墨染的眼眸落在了宴辞身上,隐隐带着些许求救。

宴辞瞧着她的目光,直接翻脸不认账。

“你我的约定就此作罢!”

“夫君,我素来是一个认死理的人,答应了你的事情,岂能随便毁约?”

“……那么,你想做什么?”

宴辞咬牙切齿地问出几个字来。

他虽然不谙后宅琐事,却不是愚蠢之辈,自是瞧得出傅倾禾醉翁之意不在酒。

“夫君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不过是觉得内宅无聊,这才想让越姑娘陪我做个伴……”

还不等,她继续长篇大论。

宴辞已经从衣兜里拿出了私库的钥匙,铁青的脸色像是被人鬼画符一般。

“拿着它,滚!”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夫君了!”

傅倾禾顺手接过他手中的钥匙,二话不说离开了青雅轩。

好似,每逗留一息都是对她的毒害。

面对她那满载而归的兴奋劲。

宴辞的手掌一点点成拳,狠狠砸在案几上。

他怎么觉得。

在傅倾禾的眼中,他就是一座行走的金库?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相比较满载而归的傅倾禾,神游天外的宴辞。

越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重生这么久的布局,终究是因为傅倾禾的到来彻底粉碎。

傅倾禾与傅倾棠身份互换的真相,已经被她抹掉。

可为什么,她还会嫁给宴辞?

若是傅倾棠那个蠢货嫁进来,她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可面对傅倾禾终归是底气不足。

——毕竟,她才是宴辞的发妻。

她重生后谨言慎行,甚至模仿傅倾禾的一言一行,力求抓住宴辞的心。

可如今,正主来了。

见她垂眸不语,宴辞以为自己擅作主张引起了她的不喜,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瑶姐姐,我那堂兄一直惦记着你。”

见越瑶身形一僵,宴辞深知自己说错了话。

当初,她险些被那人借酒轻薄,每每提及那人,她便恨不得撕碎了他。

“我原本想让你早早嫁人,可你又不愿意。”

宴辞对越瑶并无男女之情,可因为他那堂兄的虎视眈眈,他不得不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成为我的妾室,你或许无法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却不用一直提心吊胆提防他。”


“你是她嫡亲的嫂子,日后也好好亲近亲近。”

“儿媳明白。”

回到侯府不久,傅倾禾便听到安静的侯府紧张了起来,奴仆们就连走路都轻拿轻放。

就在她疑窦丛生时,春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侯爷和侯夫人大吵了一架,就连七姑娘都被牵连了,怕是得闹上一阵子。”

“七姑娘?”

瞧出傅倾禾的疑惑,春华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据说七姑娘是柳姨娘的女儿,侯爷可怜她生母早逝,所以格外的偏爱。”

“这事情,怎么扯到了七姑娘?”

从宴辞的表现来看,宴清漓之所以坠湖,应该和朝堂上的蝇营狗苟有关。

这么大的帽子,扣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柳姨娘是侯爷不问而纳的妾室,侯夫人得知后动了胎气,六姑娘的身子骨才会这般孱弱。”

傅倾禾:“……”

看来,她对侯府后宅的了解还是过于表面。

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因着兰氏的怒火,偌大的侯府后宅,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般,安静的可怕。

宴辞刚跨进府门。

便看到镇南侯手持长枪傲然而立,看到他后,眸子泛着些许冷光。

“跟我去演武场。”

镇南侯脸上若是没有那明晃晃的五指印,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逼格。

可惜,宴辞不吃他这一套。

“没兴趣。”

宴辞的白眼恨不得翻上天。

从自己可以扛动长枪开始,自己的亲爹每次受了亲娘的气,便跑过来找他出气。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被揍得最狠。

后来,他武艺越来越好,年龄越来越长,他亲爹赢得概率便急剧下降。

发现这个事实后,镇南侯爷已经很少向他约战了。

平时为了彰显一家之主的气概,他总会事先给他一点好处,然后找他打假赛。

“城南一百亩水田,事后划给你。”

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出气的,至于那些财物左不过身外之物,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那些东西迟早是我的。”宴辞不为所动,“钱物,已经对我没有吸引力了。”

“……竖子,你是想让我更换世子吗?”

镇南侯气得两眼发黑,一个两个都是前世的孽债,这一世才紧着他欺负。

真当他,不敢动他的世子之位?

闻言,宴辞迈出去的脚步,一点点收回来。

他绕着镇南侯。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围观了一圈,然后替他理了理被撕扯得变形的衣袖。

“您准备什么时候去写折子?”

镇南侯:“……”

宴辞的神色没有了对外的冷淡,也不见了对内的慵懒,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邪气。

“爹,你是想七弟的另一条腿也断掉吗?”

若说之前的怒火是镇南侯的刻意为之,那么宴辞的话,是真正挑动了他的神经。

他手中的长枪,第一时间抡向宴辞。

宴辞像是早有所料,脚步轻盈地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攻击,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不想听实话吗?”

他十岁那年,单枪匹马地跑到柳姨娘的院落,当着她的面废掉了她儿子的右腿。

她为了这世子之位,苦苦经营。

那么他便要做到一劳永逸。

一个没有仕途的瘸子,如何能坐稳镇南侯府的世子之位?一个没了希望的妾室,又如何在后宅生存?

“宴辞,我还有一个嫡子!”镇南侯咬牙切齿,“你能废掉你七弟,难道还能废掉你五弟?”

“您可知,五弟为何弃武从文?”

宴辞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嘲讽。


却被他牢记了这么多年。

“那个时候确实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后来呢?你为五弟安排了一条康庄大道。”

演武堂的教头是最好的,兵法教习是最好的。

只是她终究是棋差一招,不管她如何的投喂,他的五弟都兴致缺缺。

反倒是对诗词歌赋感兴趣。

“我……”

兰氏本想解释,可却发现不管如何解释,都无法否定,她确实动过这样的心思。

因为,她在长子的眼中看不到感情!

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掌握了侯府,她无法确定侯府未来的走向。

“夜深了,您早早歇息吧!”

宴辞离开荣华棠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

他本想回到青雅轩洗一洗身上的晦气,脑中却跳出傅倾禾湿漉漉的模样。

三步并作两步,转了方向。

因为今晚的事情,傅倾禾久久未能入睡。所以,窗柩被打开的那一瞬,她本能的望去。

却见,放着正门不走的宴辞灵猫似的跳了进来。

“你干什么?”

看见帘子后面探出来的脑袋,原本轻手轻脚的宴辞,身形顿了片刻。

只是他的反应极其迅猛,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先发制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这是我的屋子,我什么时候睡觉,合着还要向您报备?”

“整个镇南侯府都是我的。”

宴辞脸色不大好。

这一晚上,已经有好几个人要分他的侯府了。

他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这些人乖乖听话?

瞧着宴辞愈发凉薄的眸色,傅倾禾心里发毛,像是被什么坏东西盯上了一般。

“世子爷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侯府都是我的。”

傅倾禾:“……”

虽然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能不能换一个说辞?整得像弱智一般!

“那么,尊贵的世子爷,可需要妾身给您暖床?”

宴辞上上下下端详着傅倾禾。

灯光笼罩下的身段凹凸有致,月白色的薄纱如梦似幻,像极了话本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你的水性怎么会那么好?”

他迎娶傅倾禾过门前,将她的成长轨迹翻了一个底朝天,按理说绝对是一个旱鸭子。

傅倾禾倒是没有想到,宴辞的脑洞如此清奇。

——居然,怀疑到她的身上。

“老天爷赏的天赋,您有意见?”

傅倾禾裹了裹身上的薄纱,似笑非笑地望着宴辞,眸中夹杂了几许不怀好意。

“我倒是忘记了,您貌似没有这天赋。”

宴辞无意和她掰扯。

不管傅倾禾救人的动机是什么,她确实将清漓捞了出来,所以镇南侯府得承这份情。

至于水性。

或许正如她所说,是老天爷赏赐的天赋。

毕竟,她的画技同样不俗!

“你既然擅长绘画,那么南街的丹青坊便划到你的名下,也算物尽其用。”

傅倾禾神色微怔,显然没想到宴辞是来送礼的。

虽然说,她跳湖救人的时候没有那么多想法,可禁不住兰氏和宴辞的橄榄枝太粗壮啊!

整得,她都开始怀疑。

她今晚之所以毫不犹豫地跳湖救人,就是为了抱住二人的大粗腿!

想到独属于自己的丹青坊,她的骨气瞬间被打磨干净,心思也开始活络。

“既然如此,多谢世子爷了。”

“……你难道,就不客套一下?”

宴辞虽然想要表达一下感谢,可傅倾禾这态度也太市侩了吧!一点矜持都没有?

听着他的反问,傅倾禾眉眼微眯。

刚才还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这一晃眼的功夫便后悔了吗?这可不符合他‘腰缠万贯’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