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棠祁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棠祁渊和离后,被粘人王爷套路小说》,由网络作家“泡芙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辞言垂眸,想起在御书房内。当他状告江滨时,皇上面色平静,听完事情的经过,也直接训斥了江滨,还降了他的职。可当他说到夏棠时,皇上出现了明显的不悦。“夏棠在边关长大,是不如京城的女儿家端庄贤惠,可这是在你娶她之前就已经知道的,怎的现在倒是不满了?”感受到皇上的威压,贺辞言连忙跪下,诚惶诚恐的回道。“臣并无不满,只是夏棠她太胆大妄为了,不止动手打人,还让江大人带兵闯入贺府…”“江大将军闯府一事,朕已经处罚,以后也莫要再提了。”皇上冷声打断他的话,“贺辞言,你才华出众,朕知你喜欢的是夏书薇那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夏棠不符合你心中妻子的人选,既然如此,那就和离了吧?”“和离?”贺辞言猛的抬头,脱口而出,“臣没想和离。”“没想和离?”皇...
贺辞言垂眸,想起在御书房内。
当他状告江滨时,皇上面色平静,听完事情的经过,也直接训斥了江滨,还降了他的职。
可当他说到夏棠时,皇上出现了明显的不悦。
“夏棠在边关长大,是不如京城的女儿家端庄贤惠,可这是在你娶她之前就已经知道的,怎的现在倒是不满了?”
感受到皇上的威压,贺辞言连忙跪下,诚惶诚恐的回道。
“臣并无不满,只是夏棠她太胆大妄为了,不止动手打人,还让江大人带兵闯入贺府…”
“江大将军闯府一事,朕已经处罚,以后也莫要再提了。”
皇上冷声打断他的话,“贺辞言,你才华出众,朕知你喜欢的是夏书薇那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夏棠不符合你心中妻子的人选,既然如此,那就和离了吧?”
“和离?”
贺辞言猛的抬头,脱口而出,“臣没想和离。”
“没想和离?”皇上蹙眉,“贺府的下人,在外面到处说夏棠顶撞长辈,蛮横无理,如今又告到朕和皇后这里,不是为了和离,那是为何?”
“臣…”贺辞言到底年轻,又是第一次被皇上这般质问,顿时有些失了分寸。
“臣只是想请皇后娘娘,教教夏棠规矩。”
“贺辞言。”皇上猛的一拍桌子,震怒道,“夏棠是姚将军的女儿,你是说姚将军没有将女儿教好吗?还是说朕让一个没有规矩的女子,上了战场?”
贺辞言一听,方知自己说错了话,夏棠就算没有在战场立功,那她上战场也是皇上同意的。
他如今这般贬低夏棠,也是在打皇上的脸。
“微臣说错了,皇上息怒。”
“那贺爱卿这般行事,目的究竟是为何?”
皇上望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背影,脸上的怒气消失,平静的问道。
“臣…臣…”
贺辞言自然听懂了皇上的意思,不过他现在实在还不想和离。
若是要和离,他也不会来皇宫告状了。
可现在,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贺大人就是想和小棠和离的吧?”江滨突然开口说道。
“说来,将军走的匆忙,虽然你们亲事早就定下,可婚事也办的突然,小棠的性格确实和贺大人不合适,和离对你们两人都好。”
贺辞言抬眸看了江滨一眼,又看了看皇上,最终点头应下。
“是,臣是要和离的。”
听到贺辞言的讲述,贺老夫人神色一暗,
“你是说,皇上在逼你和离?”
“是。”贺辞言抓住贺老夫人的胳膊,“皇上对夏棠,很是重视。”
最起码,不像之前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在乎。
之前他还以为,夏棠进宫请旨,将夏书薇降为妾室,是她拿姚将军的军功请求的。
如今看来,皇上心里也是偏袒她的。
既然如此,那当初皇上为何会允许皇后,给自己和夏书薇赐婚呢。
夏棠从边关回来,皇上又为何连庆功宴都不让她参加。
贺辞言怎么都想不明白。
“皇上,先皇后,还有姚瑶,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或许真是我们错了。”
贺老夫人面露悔色,姚瑶还在世时,皇上对她就极好。
她才离开两年多,皇上又怎么会忘了对她的情意,苛待夏棠呢。
是她眼皮子浅,想岔了。
“和离也就和离了,有什么好惋惜的,夫君和母亲,不是本来也不满意她的。”
见两人懊悔,夏书薇脸色阴沉,“要我说,就是母亲和夫君太心软了,应该在她回来的当日,就休了她,也免了后面的这些麻烦。”
夏书薇才是真的懊恼呢,她好好的一个妻,如今变成了妾。
她当初就不该同意平妻这件事,直接逼迫贺辞言休妻,什么都解决了。
当时只想着,要借此机会,好好羞辱夏棠,让她以后在自己的手下讨生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皇上的圣旨明日就下来了。”
和离已是定局,不可能改变了。
“夏棠现在的名声都已经臭了,等到和离之后,过不下去的人是她,皇上还能一直帮着她不成。”
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能去顾虑她这些小事。
如今,她得罪了皇后,以后有她受的。
“书薇说的对。”
贺老夫人重重的叹息一声,夏棠没了也就没了,说到底,就算皇上对她重视,可姚将军,到底已经不在了。
而平远侯比不上夏尚书,加上夏书薇也是夏家的,有她在,他们贺家和夏家的关系就断不了。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只能往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向走。
想到这,她满脸疼爱的看着夏书薇,“就是委屈了你,好好的一个嫡妻,变成了妾,就算夏棠离开,没有皇后娘娘的懿旨,也难以扶你恢复正妻之位。”
“只要夫君待我好就行。”夏书薇羞涩的望了一眼贺辞言,“等这件事风头过了,母亲再去皇后娘娘面前,为我请旨,皇后定然会同意的。”
“书薇,你放心,这正妻之位只能你坐。”
贺辞言也反应过来,当即就保证着。
夏书薇本就是他心仪的正妻人选,这次能否升为侍郎,也全仰仗夏书薇的父亲。
夏棠,和离也就和离了,和离以后,看她还怎么在京城生存下去。
不过,她这般戏耍自己,想要留着清白,从贺府全身而退,也绝不可能。
贺辞言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同这边压抑的气氛不同,夏棠心情很是愉悦。
“马上要和离,还能这么开心的女子,也就只有你了。”
江滨无奈的摇摇头,和离虽然比被休弃好一些。
可在众人眼里,夏棠依旧是一个被抛弃的女子。
别人也会将和离的过错,都归咎到她的身上。
这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更何况,平远侯府,已经不是将军在时的侯府了。
想到平远侯这般负了将军,江滨的眸中就升起一股怒气。
他真想冲进平远侯府,一刀了结了那个负了将军的人。
“远离了吸血鬼一样的贺家,离开了一个负心的男人,有什么好伤心的。”
夏棠笑容灿烂。
可他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啊。
“我们不觉得苦。”叶荣连忙摇头,扶着爷爷坐下,“我们行的端坐的正,做错事的是二叔一家。”
二叔将他们大房赶走也就罢了,可那些家产都是爷爷拿命换来的,二叔万不该这么做的。
“你们都是好孩子,快吃饭吧。”叶老爷子欣慰,老二家的都是狼子野心,只惦记着财产,幸好还有这几个好孩子。
“好吃。”
叶文得了允许,当即就拿起一个肉包子啃了起来,许久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忍不住大叫着。
梁氏见状,默默地转头,拭泪,她也责怪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拖累了孩子。
若不是孩子太小,不能没有母亲,她真想随自己的夫君去了。
“娘,吃包子。”
叶荣递过来一个包子,笑着看向梁氏。
“好,娘吃。”
梁氏擦干净眼泪,为了孩子,她也会坚持下去的。
这边,夏棠因为在赌坊看到了弟弟的身影,总是有些心绪不宁。
因此,她提前来到学堂外等着下学。
直到看到夏耀从学堂出来,才松了一口气,看到夏耀身上的衣服,和自己在赌坊看到的并不一样,她才觉得真是自己多想了。
“耀儿。”
两年不见,夏耀长高了不少,人似乎也长大了。
同从前跟在她的身后,喊姐姐的小孩不一样了。
夏耀看到她,顿了一下,并没有出声喊她,反而他身后的一个少年,冲着她恭敬的喊了一声姐姐。
夏棠这才发现少年的存在,只见少年的身高体型都和夏耀差不多,就连长相也有两分相似,不过这少年长得却更像父亲。
待看到他穿的青色衣衫,夏棠的神色暗了暗,“你是夏天赐?”
“是。”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也该知道我的脾气,将你的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老老实实的。”
夏棠看着他眼中那和赵雪儿如出一辙的精明,忍不住出声警告。
他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和自己确实有血缘关系,她并不想对他动手。
但倘若,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触犯她的底线,她也绝不会手软。
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放狠话,夏天赐温和的面容有一丝的龟裂。
夏耀一直盯着夏棠看,沉默不语。
“走吧,上马车。”
夏棠拽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
夏天赐望着离开的姐弟俩,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明明他也是平远侯府的嫡子,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
凭什么,他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他只是一个下人一般。
他要让他们知道,如今谁才是平远侯府真正的主人。
夏棠,还敢威胁他,一个被抛弃的弃妇,注定只能成为他和母亲的垫脚石。
马车上
两年未见的姐弟俩,有些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夏棠打破了沉默。
“你…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有吃,有喝,过的还不错。”夏耀垂眸,低声回应着。
“我的意思是,赵雪儿进府后,有没有为难你?”
毕竟夏耀还是一个孩子,不像自己有能力去反抗赵雪儿。
“没有。”夏耀摇摇头,“她待我好的很,比他的亲生儿子都好,有什么好东西,也都会送给我,你没听说吗,人人都夸赞她是个宽厚的继母。”
这些传言夏棠自然听说过,不过赵雪儿是个伪善之人,她觉得这些只是她为了融入京城的贵夫人圈,故意做出来的。
“对姐姐,你可以说实话?”
夏棠叹口气,她感觉到如今夏耀对她很是疏离。
夏棠说的,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贺辞言自诩正人君子,极其好面子,又怎么愿意承认,他是想要依靠妻家的无能之人。
“胡说八道,我当初娶你,一是因为母亲和姚将军关系好,二是因为觉得你也是个好女子。”
“谁知,竟是我瞎了眼,你不止没有规矩,心肠还这般恶毒。”
“我知你这般无理取闹,是嫉妒书薇,可我与书薇是京中的才子佳人,我们志趣相投,心意相通,于你,我只有责任,没有感情。”
“哈哈,真是一个才子佳人,虚伪至极。”
夏棠真是被两人的厚脸皮惊住了。
“从前的事情就不论了,你也不会承认,那就说说今天的事情吧。”
她上前两步,走到夏书薇的面前,“你刚刚说我打了你?”
“没…姐姐没打我,是我不小心跌倒的。”夏书薇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见她到这个时候,还在装无辜诬陷自己,夏棠也不再手下留情。
“你怎么会不小心呢,我就是打你了。”
“啊?”
这怎么还自己承认了,夏书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夏棠。
只看到夏棠勾了勾唇角,随即两个重重的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她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打人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不止打人,我杀过的人,成百上千,但我敢作敢当,从来不在背后打人的。”
夏棠不顾两人震惊的目光,继续说道,“什么贺家的管家权,你们稀罕的东西,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要的东西,限你明天傍晚之前,全都拿过来,否则,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手中棍棒的厉害。”
“你…你,你怎能对薇儿动手?”才反应过来的贺辞言,大声的呵斥着。
夏棠懒洋洋的看了一眼,他的胳膊。
贺辞言当即吓的后退了几步,昨晚胳膊的疼痛,他到现在还记得。
“真是毒妇,我们走。”
说罢,就快步离开了临雪院,连怀有身孕的夏书薇都顾不上。
没了靠山,夏书薇也只能不甘愿的离去。
“真是无聊至极。”
和她耍这些小心思,真是不知所谓。
夏书薇还以为自己拿捏了贺辞言,就能压的住她。
可她从来没想过,她夏棠从来不会依靠任何人。
贺辞言如今的一切,皆是自己给他的,等自己全身而退,夏书薇就会明白自己抢走的究竟是什么了。
皇后的圣旨下的很快,第二日一早,宫里的太监就来到贺府传懿旨。
将夏书薇从妻降为贵妾。
夏书薇听到旨意,直接晕了过去。
她本以为皇后是会帮着她的,毕竟这婚事是她赐下的。
夏棠回来她就从妻降为妾,皇后脸上也会无光的。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皇后竟会亲自下旨,将自己贬为妾室。
想到这几日自己的所做所为,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可她怎么甘愿,夏棠是侯府嫡女,她也是尚书府的嫡女,如今的侯府只是一个空壳子,夏棠根本比不上自己的。
她怎么能屈居人下,她腹中的孩子,更是不能为庶出的。
想到这些,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贺辞言,“夫君,我不能做妾,我们的儿子更不能是庶子的。”
贺辞言满脸心疼,“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如今皇后已经下旨,我们总不能抗旨的。”
除非皇后收回成命,或者皇上再下圣旨,否则夏书薇只能为妾室。
“肯定是夏棠做了什么,她昨日进宫面圣,今日皇后就下懿旨。”
夏书薇紧紧的抓住贺辞言的胳膊,“可是夫君不是说,夏棠没立功,皇上根本不待见她的吗?为何还会答应她的请求呢。”
如今姚瑶不在,平远侯没有实权,而自己的父亲是吏部尚书,正得盛宠,又是皇后和太子的人。
皇上和皇后,怎么还会偏帮夏棠呢。
“应该是夏棠,以姚将军从前的军功请求的吧,皇上仁善,这才同意的。”
贺辞言垂眸,心中盘算着,自己的那位岳母大人,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薄面。
以及夏棠对自己的助益究竟有多大。
虽然他心里更喜爱的是知书达理,才华横溢的夏书薇,可若是夏棠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助力。
他自然也愿意让夏棠做正妻的,毕竟他当初娶她,也是为了此目的。
“不行,不能让她如愿。”
夏书薇从床上坐起,“我要回一趟夏家。”
她的靠山还多着呢,决不能让夏棠如愿了。
“那…多带两个丫鬟陪着你,我还有公务要忙,就不陪你去了。”
这夏家自己的事情,他还是不参与的好。
夏书薇也没有多想,当即就往夏家走去。
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逃过夏棠的耳目,她白玉般的手指,撑着下巴,轻笑出声。
“桃然,你说我那位亲生父亲,是帮着她,还是帮着我啊?”
“这…”
桃然不知如何作答,在任何人看来,平远侯都该帮着自己的女儿。
可从夫人离世之后,侯爷就变了。
“罢了,也该回一趟夏家,不为别的,我的弟弟还在那呢。”
若不是为了夏耀,她真想和那个夏家断绝关系。
想到那个家,以及自己所谓的父亲,她就觉得讽刺至极。
她从小跟着母亲在边关长大,后来又独自流浪江湖,与父亲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
可每次见面,他也都对自己疼爱至极,曾经她也觉得,自己有个好父亲。
在母亲去世两个月,他就急着让自己嫁入贺府。
本以为他是为自己着想,同母亲一样,希望自己过平稳的日子,不疑有他,她同意出嫁了。
可在她成亲的第二日,她的那位好父亲,也成亲了,迎娶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没有成过亲,可却带了一个十岁的孩子入府,那孩子也姓夏。
若不是她当时正在奔赴战场的路上,她非要提刀让那场婚礼见血不可。
后来,她调查得知,那女子是个商户之女,是父亲有次下江南遇到的,后带回京城,一直养在外面。
人是她喊来的,这场戏,自然看到的人越多越好,事情闹得越大,夏棠就越丢脸。
无论她是要留在贺府,还是继续离开,都没有活路。
“母亲。”
“你来了,那随我一起去喊言儿吧,圣旨也快到了。”
“是。”
夏书薇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虽然昨日的事情,他们没有告诉夏书薇,可却并没有瞒过她。
她也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场面,可在心痛的同时,她隐隐还有些兴奋。
她也想要看到,夏棠一败涂地的样子。
跟着贺老夫人,来到贺辞言的院子,只见两个小厮守在门外,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
“咳…”
李嬷嬷重重的咳嗽一声,两人瞬间惊醒。
“老夫人。”
“恩。”贺老夫人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淡淡的问道,“少爷还没醒吗?”
“还没。”
“都什么时辰了,就算不上早朝也不该如此贪睡,进去将少爷喊起来。”
“啊?”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这里面什么情形,他们是知道的,这般闯进去,那少夫人,还有脸活下去吧。
“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贺老夫人蹙眉,冷声呵斥着。
“老夫人让你们进去,就进去,少爷若是怪罪下来,有老夫人在呢,你们怕什么。”
李嬷嬷的话,打消了两人的疑虑。
“是。”
两人随即便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狼藉,屏风倒地,桌子也断了,茶杯,棋盘更是散落一地。
两人心里一咯噔,这怎么和他们想的有点不一样。
他们连忙往床上看去,在看到上面确实有两个身影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即,便默契的大叫起来。
“啊,少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贺老夫人心中一喜,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而夏书薇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进去。
“呀,这什么情况,这是哪个野女人爬了言儿的床,李嬷嬷,快将那女子揪出来,我也看看,谁如此大胆。”
“是。”
李嬷嬷快步上前,半握住眼睛,看到一个女子纤细的胳膊,搭在床边,就直接将人拽了下来。
“啊…”
女子刚刚就醒了,可面对这种情况,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装睡。
如今,被人赤裸裸的拽下了床,连忙大叫着,去拿被子遮挡身体。
同时,也连忙磕头求饶,“老夫人饶命,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
“铃铛?”
夏书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是你?”
铃铛是她的陪嫁丫鬟,是她最信任的人,今日早上寻不到她,还以为她出府了。
没想到竟然在她夫君的床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夏棠呢?”
贺老夫人也懵了,这床上的人,怎么换了。
“奴婢不知道,奴婢正在睡觉,然后醒来就在这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铃铛哭喊着,只说什么都不知道。
贺老夫人两眼一黑,“将少爷喊醒。”
“是。”
李嬷嬷给一旁的小厮使个眼色,小厮连忙上前,去喊贺辞言。
掀开帷幔,才发现鼻青脸肿的贺辞言,小厮心中一惊,还是用力的摇晃着他。
终于,在小厮的努力下,贺辞言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嘶…”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痛。
一抬手,发现手背红肿一片,“啊…”
李嬷嬷看清贺辞言脸上的伤,连忙喊道,“快去请大夫。”
“老夫人,我们先去外面等着吧,等少爷…他们收拾好了,再出来。”
“言儿,他怎么了?”
贺老夫人离的远,又隔着帷幔,并没有看清贺辞言身上的伤。
“好似受了点伤。”
李嬷嬷说的委婉,可贺老夫人也隐隐猜到,定然是夏棠又动手了。
“回来了,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夏棠微微蹙眉,“他不知道我回来吗?”
“兴许是不知道,学堂课业繁重,估计太累了。”
可这话,桃然自己都不信,整个侯府,还能有谁不知道自家小姐回来了。
少爷是去学堂了,又不是避世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是,他为何没有来看小姐,桃然也不清楚。
“没事,过两天他就休沐了,到时候再寻他。”
夏棠叹息一声,终归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对他关心太少。
他才一个十岁的孩子,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
再次回到清汐院,这里还是和两年前一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我还以为,这院子被铲平了呢。”
“听小翠说,小姐和夫人从前的院子,全都保留着,里面的下人,也都在。”
“那位想要住夫人从前的院子,但是侯爷并没有同意。”
“还算他有良心。”
夏棠垂眸,眼中闪过落寞,若是连院子都没了,那这侯府,就真的没有母亲存在过的痕迹了。
可这里,分明是母亲的家。
“小姐,煮了粥,您喝点吧。”
“我不饿,你吃吧,我先睡了。”
夏棠转身走进房里,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要好好想想。
翌日,等她睡醒,来到正堂,才发现夏耀已经去了学堂。
“怎么这么早?”
她记得学堂是辰时三刻才上课,现在还不到辰时一刻呢。
“耀儿这孩子,每日都早早的去,先生都说他学的好,这不,连带着天赐都早早的去学堂了。”
夏天赐,是赵雪儿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夏棠对她的话存疑,她记忆中,夏耀并不喜欢读书,又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去。
她看了赵雪儿一眼,转身离开了夏府。
“去学堂。”
等她来到学堂,这时学生们也都刚到。
不是学堂的学生,并不能入内,“桃然,你去问问,耀儿来学堂了没?”
桃然下车,走到侍卫处询问,片刻后又回到马车内。
“小姐,少爷确实来了学堂。”
“难不成是我多虑了。”夏棠垂眸,她刚刚看赵雪儿神色有异,还以为有什么猫腻。
但夏耀既然在学堂,就不该有什么问题,
“小姐,你可能太紧张了,侯爷就算再被那人疑惑,可总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如何的。”
夏耀是夏家的嫡子嫡孙,所有人都对他寄予希望,赵雪儿不敢对他下手的。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耀儿毕竟是父亲带大的。”
夏棠叹息一声,心中更是愧疚,在夏耀三岁之后,母亲就将他放在京城,去了边关,而当时的她已经拜入凌云阁门下,后又四处游历。
对于夏耀,她并没有怎么上心。
“那小姐,我们现在回府吗?”
“先不回,那些要回来的铺子,如今可找到掌事的了?”
夏书薇还给她一个空铺子,那些铺子自然还要经营下去。
“都已经找好了,从前被薇小姐赶走的那些掌事,知道小姐接手,全都回来了。”
桃然指着不远处的一条街,“前面就有间粮食铺子,小姐要不要去瞅瞅。”
“好,去看看。”
对于铺子的管理,她并不擅长,所以当初她才将这些都交给了贺老夫人。
如今看来,其他人更是不可信,还是在自己手中安全。
今日也是粮食铺子开业的日子,掌柜的正在张罗力工,抬卸粮食。
“大家都小心一些。”
掌柜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影摔倒,上好的白面瞬间洒落一地。
“啊…”
“唉呀,怎么回事,这可是上好的白面。”
掌柜的心疼不已,对着地上的人影训斥着。
文华堂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柩,和烛火一起照映在堂上。
夏棠坐在黄花梨竹节椅上,一身红色铠甲,将她的身体紧紧地包裹住,一头青丝也全都束了起来。
一路风尘仆仆,脸上还有未擦拭干净的尘土。
她端着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水,不解的望着眼前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一个是她两年前成婚的夫君,一个是她的嫡亲堂妹。
她才从战场上回来,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就听到她的夫君已经停妻再娶的消息。
何其讽刺。
她在战场拼死建立军功,才为他带来了今日的荣耀,他却在这繁华的都城里,享受着荣华富贵,和如花美眷。
两人在成婚当天,她就去了战场,这一去就是两年,她从没要求过,他能为自己守身如玉。
他可以纳妾,可怎么能娶平妻,还是她的堂妹。
这简直是在狠狠的打她的脸。
似是察觉到她阴沉的神色,夏书薇纤弱的身子,有些害怕的往贺辞言的身后躲了躲。
怯生生的喊了句,“夫君。”
贺辞言当即挺起胸膛,往前站了一步。“夏棠,我和书薇的婚事,是皇后娘娘赐的。”
“皇后娘娘说的平妻?”夏棠淡淡的问道。
贺辞言一噎,脸色有些涨红,“一年前传来你失踪的消息,当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书薇也是以正妻的名义进的府。”
“如今我没死,我回来了,那要怎么算?”
原来在她九死一生逃亡的时候,京城这边却忙着清除她存在的痕迹。
夏棠掀起眼皮,懒洋洋的看着他,常年战场拼杀的原因,哪怕没有刻意的施压,她的眸中依旧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肃杀之气。
让如今已经做到郎中之位的贺辞言,心中微微一颤,不自觉的有些心虚。
“如今…你和书薇都是八抬大轿,名门正娶进的贺府,皆是我贺某的妻子。”
“你先进门,又是书薇的姐姐,自然你为大,书薇为小。”
“那书薇是愿意当妾了?”
“什么妾,夫君说的是平妻。”
柔弱的夏书薇,听到妾这个字,当即厉声反驳着。
眸中没有丝毫的惧怕和愧疚,还有些得意洋洋的挺起微微隆起的腹部。
“对,是平妻。”贺辞言连忙附和着。
“夏棠,我和书薇情投意合,琴瑟和鸣,她就是我的妻子。”
“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可如今已成定局,你若同意,我感激不尽,以后也定不会亏待你,你若不同意…”
“不同意如何?”夏棠挑眉看着他,眼中带着讥讽,她就赌他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贺辞言脸色涨红,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同意也要同意。”
“呵…还从来没有人敢逼我夏棠,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夏棠眼神一凛,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下,“桃然,我累了,回房。”
说罢,不再看眼前的两人一眼,就阔步走了出去。
望着她挺拔的背影,贺辞言只觉地冷汗浸透了整个后背。
夏书薇柔声说道,“夫君,我这个堂姐,从小就强势,她看中的东西,任何人都碰不得,她会不会对我…”
说着,她眼眶微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夫君。
刚被夏棠打压住的心理,在这一刻又膨胀了起来。
贺辞言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抱进怀中,“有我在,贺家还轮不到她放肆。”
“可她毕竟刚立了功回来,若是她以军功要挟,皇上会不会让你休了我?”
“她哪来的军功?”
贺辞言的眼神晦暗不明,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愤,“连宫里的庆功宴都没能参加,可见皇上根本看不上她,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姚将军的女儿,就能成为第二个姚将军了。”
“姐姐也是,仗着是大伯母的女儿,又会几下拳脚功夫,就非要上战场,没立功不说,肯定给将士们添了不少的麻烦。”
夏书薇叹息一声,“不过看在大伯母的份上,皇上和将士们也不会怪罪她的。”
本来知道夏棠得胜回朝,她很是担惊受怕,毕竟她是百姓们敬佩的女将军,若是立了功,皇上肯定会护着她的。
若再给个官职和赏赐,到时候她平妻的位置肯定不保。
怎么说,她也是尚书之女,这京城中的第一才女,怎能为妾。
她的眼神暗了暗,又看向自己的腹部,从前她不会相让,如今有了孩子,更不会相让。
临雪院
卸下厚厚的铠甲,梳洗干净,夏棠坐在梳妆镜前,眉头紧锁。
桃然轻柔的梳着她的秀发,脸上全是愤愤不平,“小姐,贺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家小姐嫁到贺家,已是下嫁,他们竟然还敢这般作贱小姐。
“欺人太甚的何止是贺家。”
夏棠自嘲的笑了笑,若是她身为平远侯的父亲,为她主持公道,叔叔还有贺家,哪里敢如此。
显然,这件事还有他亲生父亲的一份功劳。
怕是连他都巴不得她死在战场上吧。
“将军走后,侯爷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桃然心疼的望着她,“小姐,这场大战,您才是最大的有功之人,若是你不隐藏那些军功,他们定然也不敢这般怠慢了你。”
桃然实在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以小姐的军功,当个一品将军,都不在话下。
偏偏她家小姐,要隐藏全部的军功,这般寂静的回到京城,才被人看扁了。
“母亲不希望我走她的路,上战场,已是违背了她的意愿。”
她的母亲,武朝最厉害的女将军,在战场厮杀了大半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她能过平凡的日子。
找个夫君,安稳的度过一生。
贺辞言,是母亲临终之前为她挑选的夫君,母亲觉得他老实本分,能给自己安稳的生活。
可是,母亲打仗很厉害,看男子的眼光实在一般,父亲是如此,贺辞言也是如此。
“那小姐接下来什么打算?”
“既然贺辞言无情无义,那我也没必要留恋,还是和离的好。”
总之,她和贺辞言也没见过几面,没什么感情可言。
既然他和夏书薇,郎情妾意,那就成全了他们。
不过,她夏棠也不是好欺负的,在和离之前,欠她的东西,都是要还回来的。
叶荣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个,你是有急事吗?”
夏棠连忙喊住了他。
叶荣摇摇头,“没事,我是要出城回家。”
今日的活不多,他找了一上午,也没有人愿意用他,他就打算回家,去山上找些野菜,否则今日家人就都要饿着了。
“既然没有急事,那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夏棠看着他单薄的身影,有些心疼,都已经十二岁了,可看这身高,和十岁的差不多,显然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不行的,不行的,我没有做什么,不能接受小姐的恩惠。”
叶荣连连摇头。
“怎么没有做什么,若不是你,我的这些东西,就都要丢了,你帮了我大忙,我感谢你是应该的。”
夏棠认真的说道,“若是别人帮了你的忙,你是不是不感谢,心里也会过意不去,难不成,你想要让我愧疚,一直记着你的恩?”
叶荣到底是个孩子,连连摆手,“我没有那个意思,不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推辞了,我也不请你吃大鱼大肉,这旁边有个小摊,我就请你吃碗面。”
夏棠知道他自尊心强,一碗面是他最容易接受的。
果然,他转头看了一眼面摊,最终点点头,“那就多谢小姐了。”
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确实有些饿的头晕眼花,否则他也不会不小心将白面撒了。
想起这件事,他还是懊恼不已。
当一碗热腾腾的面,放到他的面前时,他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一碗热腾腾的面了,还是白面做的。
上次,好像还是两年以前。
“快吃吧,不够还有。”
叶荣点点头,拿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虽然很饿,可他也没没有狼吞虎咽,失了规矩。
而是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吃了一小半,他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
夏棠明显感觉他还没有吃饱。
“我…”叶荣脸色涨红,“剩下的我想打包。”
这时夏棠想起来,他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大约是想留着给他们吃。
“你先吃饱,这面带回去就坨了,桃然去买包子了,等会你带包子回去,可以放久一点。”
“不行的,一碗面我已经受之有愧,不能再要其他的。”
叶荣慌乱的摇着头,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
夏棠无奈,“这包子已经买回来了,你若不要,那就扔了。”
“面钱,我已经付过了,你赶紧吃了,就回家吧。”
说完,夏棠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带着夏棠快步离开了。
如掌柜的说的,那孩子性子太倔,不愿意接受任何施舍。
也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他饱餐一顿。
叶荣望着夏棠离去的背影,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滚落了下来,随即深深的朝着夏棠深鞠一躬,“多谢小姐。”
他知道,是夏棠心善,看他可怜,想要帮一把。
可是,他还有力气,还能干活,不能只靠人的施舍过日子。
看着桌上的一大包包子,他知道这是夏棠备好,让他带回家的,心里感动不已。
“老板,我这半碗面能打包吗?”
虽然带回去坨了,可他们连饭都吃不少了,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可以,这还有两碗呢,刚刚那小姐吩咐的,让给公子打包带走的。”
看着老板早就准备好的面,叶荣再次忍不住红了眼眶。
“谢谢,谢谢。”
这是他这两年多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爱的滋味。
他颤抖着手,将面条还有包子抱到怀里,快步的往家里赶去。
京城之中,有这么大的权力,又能瞒过皇上和大师兄调查的,似乎也只有她了。
“可能是她,但现在没有证据。”
崔之彦叹息一声,“想要找到证据,也很难。”
皇后自知杀了姚将军,会落得什么下场,她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怪不得,随母亲出征的亲卫,全部身亡,而那些土匪,也全都自尽,参与这件事的,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夏棠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的母亲在战场拼杀,可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杀害她的母亲。
多么的讽刺,怪不得母亲不喜欢这繁华的京城呢。
处处藏着比刀剑还伤人的险恶心机,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皇后!若真是她做的,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着她。”
她母亲的仇,她势必要报的。
“胡说,下地狱,也只会是她下,不会是你的。”
崔之彦呵斥着,“这京城毕竟是她的地盘,一举一动都难逃她的眼线,她万不可冲动,知不知道?”
“大师兄,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小心的。”
虽然她现在都恨不得冲进皇宫质问她,可她也知道,现在的她,还不是皇后和太子的对手。
更何况,太子的身后还有一个丞相府。
在掌握到确切的证据之前,她不会打草惊蛇的。
“我也会在京城待一些日子,这件事我会继续帮你调查的,你等我们消息就好。”
“大师兄要留在京城,待多久?要不然你随我回侯府住?”
夏棠惊喜的说道。
“不必了,我自有别的安排,等有空我会找你的。”
“好吧。”
夏棠也只是随口一说,她知道大师兄一向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的住处,他去做什么也没人知道。
就是连他面具下的真容,夏棠都没有见过。
她有时候都怀疑,崔之彦这个名字是不是也是假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只要知道他是她的大师兄,永远都不会害她就行。
而且大师兄,是武朝最厉害的情报机构,鹰殇楼的主子,自己要隐藏身份的。
崔之彦来的快,去的也快,交代完一切,他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贺府。
夏棠望着地上已经鼻青脸肿的贺辞言,又好心的送了他两脚,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回到临雪院,桃然已经烧好水等着她了。
“是要洗洗晦气。”
想到自己躺了贺辞言的床,她就浑身难受。
“还以为他们会耍什么手段呢,没想到这么不入流,真是浪费了我的演技。”
夏棠叹息一声,早知道这般没意思,就不陪他们玩了。
“手段虽然拙劣,可这心思却真是歹毒。”
桃然一边给夏棠擦身子,一边吐槽着,“他们就是想要断小姐所有的后路。”
想要让小姐丢了清白,再离开贺府,若是贺辞言成功了,估计明日他们就会将这件事宣望的人尽皆知。
到时候,小姐哪里还有脸,在京城待下去。
“你说的对,这般恶毒的心思,只是打一顿,实在太轻了。”
夏棠轻捻着手中的花瓣,“贺辞言既然这么想要女人,那就送她一个吧。”
“是,奴婢这就去办。”
洗漱完之后,夏棠就安心的睡下了。
一夜过后
贺老夫人自认为,一切都照计划进行着,想到马上要看到夏棠绝望的神色,她就神清气爽。
想着待会,若是夏棠跪地求饶,愿意将所有的嫁妆都给她,那她就勉强让她继续留在贺府吧。
她走出院门,正好看到夏书薇也正朝着这边走来。
“小小年纪,小手就这般重,实在恶毒。”
听到这话,平远侯当即呵斥着。
“夏耀,谁让你动手的,还不跪下。”
夏耀刚要下跪,就被夏棠猛的拉住,“这起因还是没有说明白,既然两人是因为争吵动的手,那争吵的原因是为何呢?院长知道吗?”
“这件事,老夫也不太清楚,李夫人,当时你在场,你给大家说说吧。”
院长看向一旁白胡子的夫子。
李夫子捋了捋胡子,叹息一声,“起因是张兴说了一句,武将皆粗鄙。”
“然后,夏耀就拿起一本书,砸了张兴一下,张兴就说平远侯府,女子舞刀弄枪,骑马上战场,而男子在家舞文弄墨,当绣花枕头,有违天理。”
听到这,夏棠的脸已经黑了,随后又听到李夫子继续说道。
“他还说,姚将军就不配做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整日和一群男子在战场厮混…”
说到这,夫子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夏棠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张兴,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脚踩到他的另一条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另一条腿也废了。
“啊…疼…疼…”
“你这个疯子,你做什么,赶紧放开我儿子。”张夫人心疼的上前,想要将夏棠推走,可却被夏棠一个眼神,吓的愣在原地。
她用力的踩在张兴的腿上,即便如此,都不能浇灭她的怒火。
“我母亲,姚瑶,守卫边关数十年,保家卫国,没有她,你们哪里能这般在京城享乐,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只因为是女儿身,就被你们如此羞辱,实在可恨,别说夏耀伤了你,杀了都不为过。”
说着,夏棠就要一掌朝着张兴劈过去。
“不要。”
“夏棠,住手。”
张侍郎夫妇,以及平远侯都连忙大声阻止着。
张兴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夏棠的手掌,在距离他脖颈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真是无用,你才不配为男儿。”
夏棠收回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张夫人连忙爬到张兴的面前,哭喊着,“兴儿,兴儿,你醒醒啊。”
“张侍郎,张兴侮辱家母,只断他一双腿,都是轻的,这件事夏耀更是没有任何错处。”
“你若是不服气,大可以去告御状,让皇上来评评理,看究竟是谁的过错。”
张侍郎脸红一阵白一阵,半天也没有是说出一句话。
张兴辱骂姚瑶本就有错在先,曾经皇上对姚将军也很是宠信,这件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他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哪里还敢自己去找皇上。
“夏小姐,一切都是犬子的错,是他咎由自取,与夏公子无关。”
“张侍郎明白就好,我看令郎也不适合读书,不如以后就在家里待着吧,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否则,以后我们两兄妹见一次打一次。”
听到她要逼张兴退学,张夫人当即反驳着,“夏棠,你不要太过分了,我…”
“住嘴。”
她话未说完,就被张侍郎打断了,“一切都按夏小姐说的办,回家。”
张侍郎一家气势汹汹的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灰溜溜的走了。
院长见事情解决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些个富家公子小姐,他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那侯爷,夫人,夏小姐,老夫和夫子也先回学堂了。”
“夏耀就让他在家休息一天。”
“有劳院长和夫子了。”平远侯说道。
待他们走后,正堂之内又只剩下夏家的人,经过刚刚夏棠露那一手。
赵雪儿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这夏棠也太残暴了。
至于夏耀,她也不能操之过急,如今只能先修补两人的关系,再慢慢的引导他走上正途。
想着,她走到案桌前写了一封信。
“将这封信,送给大师兄。”
她要好好查清楚,夏耀这两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小姐,夫人派人来传话。”小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桃然看了她一眼,打开房门,“进来吧。”
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夏棠认得,她是赵雪儿的心腹,府里人都称呼她为刘妈妈。
刘妈妈应该是赵雪儿做外室时,就跟在她身边伺候的。
夏棠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夫人说,明日丞相夫人要给她的小孙女,办百日宴,邀请了我们侯府,想问问小姐要不要参加?”
丞相,韩家,夏棠垂眸,她正愁如何去韩家呢,这就送上了门。
“去。”
韩家是皇后的母族,也是她在宫外最大的助手,若是母亲的死和皇后有关,那韩家必定参与了其中。
皇宫里,她无法贸然前去调查,可韩府却是可以的。
这么好的机会,她岂能浪费。
“好,那老奴就回去禀告夫人。”
刘妈妈走后,夏棠就从首饰盒的底层,拿出来一张图。
正是丞相府的。
夏棠将地图默默地看了几遍,将路线牢记于心,随后手指便指向了丞相的书房。
最有可能让她找到证据的地方。
翌日
她特地打扮一番,一身淡黄色襦裙,将她身上的冷硬柔和了几分,略施粉黛的精致小脸,更是显然清丽脱俗。
哪怕赵雪儿自诩也是个美人,可站在她的身边,也显的自惭形秽。
不由的,她想起那个曾远远看过的女子,一身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是那般的英姿飒爽。
若是她穿着女装,也该是这般的美艳动人吧。
幸好她不在了,否则那样惊才绝艳的女子,自己哪里会是对手。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随即便挤出一丝笑容,“小棠就该这么打扮,才好看。”
夏孝恩盯着她,神色有些恍惚,最后只低低说了一句,“你没有参加过宴会,到了丞相府,记得听雪儿的话。”
“侯爷放心,妾身会照看着她的。”
得知她没有参加过宴会,赵雪儿脸上的笑意更甚。
好似融入这京城的圈子,就能让她高人一等般。
“耀儿呢?”
夏棠刚刚去院子里寻他,下人就说他来了正堂,可这并没有人。
“耀儿还有天赐,他们和同窗一起约着去郊外游玩了。”
赵雪儿连忙说道,“好不容易沐休了,就让他放松放松。”
听到这,夏棠眉头微蹙,这话怎么说的,好似她要逼着夏耀学习一般。
“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过去。”
“嗯。”
夏棠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在看到只准备了一辆马车时,神色一冷。
“桃然,再去准备一辆马车。”
“是。”
“小棠,你这是做什么?”赵雪儿尴尬的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活脱脱的一副被她欺负了的模样。
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往这边看去。
“你不是我的母亲,不要叫我小棠,还有,我不想和你坐一辆马车,你分明知道的,还故意只备一辆,怎么,那么贴心的继母,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还是你故意的?”
夏棠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伪装,百姓们也不是傻子,听到她的话,再看向赵雪儿的神色就有些变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赵雪儿连忙解释着,“如今府里拮据,我想着一辆马车就够了,没考虑你的感受,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