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老、老婆，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眼神闪躲，“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我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可是我并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要和你离婚。”
他慌张地坐到床沿，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老婆，我们别闹了行吗？你刚动手术不久要好好养着，千万不能动气！”
我想睡觉的时候，他没让我睡。
现在我不想睡了，跟他谈离婚，他又在跟我扯睡觉的事情。
“张扬，我们离婚吧，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他的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着：“老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还没等我开口，他赶紧起身开门出去了。
卧室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枕头边，打算明天一早就拿着它去找张扬签字。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醒来。
我扶着墙走到客厅想要倒水喝。
听到厨房里丁零当啷地一阵响。
我好奇地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张扬。
他戴着围裙，手里拿着菜刀，感觉像是在打仗一样。
看到我之后，他脸上立刻堆满笑容。
“老婆，饿了吧？老公给你做早餐，很快就好了啊！”
我没有应他，而是缓慢地走到饮水机旁边。
他忙不迭地跑过来给我倒水：“这些小事叫我做就行了，你要好好养伤。”
但是我拒绝了：“不用，我自己来。”
“老婆，你别这样，我就想好好照顾你……”张扬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这些年我忽视了你，对你也不够好，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他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喝水。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进房间去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把字签了吧。”
“老婆，你不要这样，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
张扬双手合十，苦苦地
心不起来了。
看到桌面上的饭菜，柳如烟关心地问我：“怎么不吃饭？这些都是我从饭堂打来的精华套餐呢，可别浪费了。”
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我问柳如烟：“为什么要切除我的卵巢？”
柳如烟神色一凝，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对张扬说：“切除卵巢之后，最明显的就是脾气会变坏，你以后要多包容她才行。”
伤口在隐隐作痛，我强忍着脾气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要切我的卵巢？”
张扬啧了一声：“你怎么跟如烟说话的？你必须跟如烟道歉！”
柳如烟站在一旁，可怜兮兮地红了眼眶。
“辛妍，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这都是医院开会决定的，我也没办法呀……”
张扬当着我的面抱着她轻声安慰：“没事，她就是小肚鸡肠，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柳如烟点了点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张扬：“辛妍她学历没我高，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我不会怪她的。”
“辛妍，你看看如烟多善解人意，但你呢？真是狗咬吕洞宾！忘恩负义！”
张扬把饭菜全部倒进垃圾桶。
“这些饭菜也是如烟给你打的，你不想吃那就别吃了！”
我饿到低血糖，捂着伤口慢慢下了床去找吃的。
护士看到之后赶紧过来扶我。
“你的伤口还没好，要去哪里？”
我虚弱地开口：“我饿了，我想吃饭。”
护士瞪大眼睛：“你还没吃饭？我看到你老公在柳医生办公室，我以为他给你打饭了呢！”
我摇了摇头，护士叫护工去饭堂打了一份粥。
肚子填饱之后，我问护士：“之前我的那个主治医生还在医院吗？”
护士帮我盖上被子：“你说刘医生啊？他到外省学习去了，要一个月后才回来。”
张扬再回到病房，身上带着柳如烟的香水味。
他自顾自地削着苹果吃，吃到一半才想起我。
“如烟说你目前只能吃流食，你还是不要吃
个份上了竟然还可以心安理得地睡觉？”
“你知不知道如烟哭了一个晚上，看完演唱会立刻跑去给你买了礼物赔罪！”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一只小熊砸在我脸上。
看了一眼那所谓的礼物，不过是在街上扫码免费获得的，布料上还有污渍。
“张扬，我……”
话还没说完，他立刻打断了：“你能不能别那么作？就不能像如烟那样体贴懂事吗？”
动手术之后，我原本就是要多休息，把身体养好。
张扬大半夜的不仅把我从梦中吓醒，还对我大吼大叫。
我疲惫地想要跟他沟通，但他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在他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无理取闹。
目的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换做以前我会第一时间求他不要生气。
但是这次我不会了。
“张扬，你能不能出去？”
听到我这么说，他愣了一下，然后更是生气得指着自己。“你说什么？你叫我出去？”
“对。”我点了点头，“医生说我要多休息。”
“辛妍，你是不是有病？我在指出你的问题！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的吗？”
我说：“张扬，我真的累了，我不想跟你吵。”
他更是怒不可遏：“不行！你现在立刻打电话给如烟道歉！”
见我不为所动，他用力地推我的头，打开视频让我向柳如烟磕头认错。
“既然你这么不懂事，那就离婚好了！”
“好。”
他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们离婚。”
把凌乱的头发整理好，我体面地从抽屉里拿出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张扬，我们离婚吧。”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张扬，我答应你离婚，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个字就行了。”
我甚至把签字的那一页折了一个角，方便他能快速找到签字的地
被老公的白月光切除卵巢后。
我质问老公为什么在手术单上签字。
老公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切除卵巢而已吗？你至于那么斤斤计较？」
我脸色惨白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老公却和白月光在走廊激吻。
只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原谅他了。
1
老公张扬满脸高兴地从走廊回来。
看到桌面上的饭菜，他的脸立刻垮下来。
“不是让你自己吃饭吗？这么大个人了，也没断手断脚，还要我来喂你吃吗？”
看着碗里像潲水一样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毒死我。
“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听到这话，张扬的脸色更黑了：“这是如烟在饭堂给你打的，你可别辜负别人的一番心意。”
难怪那些饭菜那么像人吃剩了，原来是柳如烟从饭堂打包过来的。
“张扬，我是子宫肌瘤，之前的医生也说了是个小手术，为什么我的卵巢也要被切除？我叫你去问之前的医生，你帮我问了吗？”
张扬一脸不耐烦：“切都切了，问了还有什么用？况且那是如烟主刀，她不会害你的。”
“不是，我就是想确认，为什么要切卵……”
我话还没说完，张扬把碗砸在桌面上，汤汁溅了我一脸水。
“辛妍，如烟说了，你的卵巢有病变的可能，及时切除就没有生命危险，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张扬不知道，卵巢被切除以后，我不仅衰老得非常快，终身都要靠药物延缓衰老。
但以他现在和柳如烟的关系，我知道就算跟他说也没有用。
见我不说话，张扬的态度才缓和一些。
“辛妍，你就是整天想太多，把人想复杂了，如烟她不是那种人。”
柳如烟穿着白大褂，脸上化着淡妆笑吟吟地走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得出来我们聊得开心的。
而且我无缘无故被切了卵巢，更加开
了吧？”
换做以前，我说什么都要吃上一口。
这一次我却只是“嗯”了一声。
张扬愣了一下：“我不给你吃饭，连果都不让你吃，你不生气？”
我淡淡地应着：“不生气。”
他放下手里的苹果，去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累了，想休息。”说完我躺下来闭上双眼。
张扬知道我还没睡着：“睡醒之后你给如烟去道歉吧，她刚才哭了好久。”
我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回话。
“人家如烟都没跟你计较，但好歹人家救过你一命，去鞠个躬道个歉怎么了？能少块肉啊？”
我缓缓睁开眼：“张扬，我真的累了。”
他一把将我从病床上扯起来：“如烟还没下班，去给如烟道歉！”
腹部一阵撕裂的剧痛，我捂着肚子惨叫出声！
病号服上立刻染出一片殷红。
“张、张扬！我的伤口裂开了！我好痛！”
张扬却不以为然，并不打算放过我。
执意要拉着我去给柳如烟道歉。
“你就装吧你！”
我跌坐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张扬还要拖着我在冰冷的地上前行，被拖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张扬……你放开我……我流血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在走廊上拖行了一路，身后的血迹吓坏了路过的护士。
“天啊！你在干什么！”
护士大声叫医生。
柳如烟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一身血迹狼狈不堪的我，没有丝毫的慌张。
“张扬，你怎么来了？”
张扬笑眯眯地：“我把她带过来了，我要她亲口向你道歉。”
护士一脸惊讶地看着柳如烟。
柳如烟这才蹲下身对我说道：“哎呀，你怎么那么傻，难道不会挣扎吗？”
我一个动过手术的病人，身上还有伤口，挣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