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全文》,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宜在碧波斋读书已经有一段时日,但在那里并无交好之人,甚至连个找她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日赵卿诺是第一个与她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她的窘迫,帮助她的人。现在赵卿诺能喜欢她亲手做的吃食,张宜便觉得满心很欢喜。“自然,那我便叫你阿宜?”说完,赵卿诺自己笑了起来。阿姨啊……她笑的突然,张宜疑惑的看着笑容中透出怀念的少女,虽然不懂,却也抿着嘴跟着乐。“那便多谢了!”赵卿诺不客气的收下,一手拉住张宜准备收回的手,另一只手从随身的零食袋里掏出一小把瓜子,放到她的手上,“和记新出的口味,试试!”“啊?好……谢谢!”张宜怯生生地收回手,本就红艳艳的一张脸,越发红的好似要滴血一般。她取了一粒瓜子放入口中,用衣袖遮掩着,吃的斯文又好看。赵卿诺微张着嘴,好...
张宜在碧波斋读书已经有一段时日,但在那里并无交好之人,甚至连个找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日赵卿诺是第一个与她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她的窘迫,帮助她的人。
现在赵卿诺能喜欢她亲手做的吃食,张宜便觉得满心很欢喜。
“自然,那我便叫你阿宜?”说完,赵卿诺自己笑了起来。
阿姨啊……
她笑的突然,张宜疑惑的看着笑容中透出怀念的少女,虽然不懂,却也抿着嘴跟着乐。
“那便多谢了!”赵卿诺不客气的收下,一手拉住张宜准备收回的手,另一只手从随身的零食袋里掏出一小把瓜子,放到她的手上,“和记新出的口味,试试!”
“啊?好……谢谢!”张宜怯生生地收回手,本就红艳艳的一张脸,越发红的好似要滴血一般。她取了一粒瓜子放入口中,用衣袖遮掩着,吃的斯文又好看。
赵卿诺微张着嘴,好奇地望着她的动作,在她两世的人生中,第一次瞧见有人能把嗑瓜子这种休闲放松的活动,吃的这么……淑女。
两人的互动尽数落在裴谨的眼中。
他想起那日撞见的那一幕,那位娘子看着赵卿诺似水流波般的眼神,再看这会儿赵卿诺又惹的另一位姑娘“芳心大乱”,眉头微微蹙起。
“方大家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裴谨就见一个身姿娉婷的女子在舞姬的伴随下走了进来,正是他那日见到的,与赵卿诺在一块的人。
“真的!竟然能请来方大家,董四姑娘真用了心思啊!”
“可不是!方大家一舞动京城,可惜,很少去荷桂坊以外的地方,又不能日日看,今日倒是可以一饱眼福了!”
董芷嫣听到下头的议论,面露得意:“今日我特意为大家请来的方大家,也好让众人欣赏一番。”
说是大家,不过是一舞姬罢了,只要钱砸的够多,那荷桂坊总要让人出来的。
想到那花出去的钱,董芷嫣也是有些肉痛的。
她拍拍手,随着乐声起,身着水袖的方娘子飘然而入。
赵卿诺看到她进来,眼睛一亮,朝她点头打招呼,咧着嘴笑的开心。
她坐的靠外,方娘子打一进来便瞧见了她,向她颔首回礼,顾盼之间,媚艳勾人。
裴谨将两人的互动瞧得一清二楚,心中一沉,想着二人到底有过“一树观赏”之谊,宁远伯对他又颇为照顾,趁着赵卿诺年纪小,找机会规劝一番,也好让她走回正道。
想法才落,便又暗自觉得好笑,这赵卿诺的喜好关他什么事,他何时成了这么多管闲事的人了?
另一处,坐在男宾角落的钱元看着舞动翻飞的方娘子,一双眼睛几乎掉了出来,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不一会儿,便酒气上头,满脸通红。
董芷嫣坐在上首,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又朝门口侍候的丫鬟点点头,丫鬟眨眨眼,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因厅堂中央正在跳舞,她便只能从侧边绕着走,路过张宜时,脚下一崴,一壶酒全都洒了出来,正好洒在张宜的衣服上。
这衣服是她才做好的新衣,张宜有些心疼的看着浸湿的衣服,却也不好责怪那个丫鬟
“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是这道儿太挤了些……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
张宜看着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又见众人看向自己,慌得连连摆手:“不……不打紧……我去收拾下……”说完就起身离席而去,一旁候着的丫鬟碧纹忙跟上自家小姐。
这样煞气的话听得裴谨十分震惊,却又觉得合理。他已经许多年没出过京城,却也听说过外头的乱象,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且护着颇有姿色的母亲,可以想象赵卿诺绝非一般女子。
可这样的人,又坚持用律法来审判钱元,实在是有些矛盾。
“我与你讲个故事吧。”裴谨不等赵卿诺开口,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曾有一吕姓男子调戏一女子,女子性烈,事未成,但该女子自认受辱而上吊自尽,女子家人上告,吕姓男子最后被叛斩监候。”
“那……”看到赵卿诺两眼放光,裴谨摇摇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故事,一胡姓男子,于言语上当众调笑女子,女子欲求死而未成,家人上告,判胡姓男子杖四十。”
“我朝对此事亦有律法可循……”
看到裴谨将那本《大魏刑统》直接翻到那一页,赵卿诺恍然大悟,这本书压根就是人家的嘛。
见她表情,裴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书页:“看这里,凡调奸未成,致人羞愤自杀者,判绞刑。然未成者,依其行语,应以实情,有缓决之别。”
裴谨白皙修长的手指悬在书页上缓缓滑动,眼睛牢牢锁住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问道:“你可明白?”
裴谨长得好看,眼窝略深,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眸子却藏匿着无言的嘲讽。
他在嘲讽什么?是这世道还是这律法?亦或皆有?
“我明白,你是说钱元的事若是张家不去告,那就只能不了了之。”赵卿诺挺直腰背,“可是我不愿,因我之过害了朋友,本就不对。若我还听之任之,眼不见耳不闻,那我便不是我!”
“那你可知张家绝不会出面,甚至还会与那钱家趁此交好?”
裴谨眉头皱起,合上书籍,又把那叠字迹丑陋的书稿仔细放在书籍上。做完这些,他才望向赵卿诺,微微冷笑。
“太仆丞张牧胆小没主见,其妻却要强,明明连宅子都是赁的,却偏要女儿去碧波斋读书。反观钱家,皇商之家钱财自是无忧,还有一个官至御史的女婿。除此外,钱家多有扶持贫苦学子,便是朝堂中也有人在微末时受过他家恩惠。”
“而张家还有一子,读书习武皆无天分,如果为了那一子铺路,借着这事与钱家做了交易,你那位朋友说不得就成了钱元的妾室。你若出手对付钱元,保不齐反而坏了张家的谋算。”
赵卿诺咬紧牙关,带着怒气:“没有任何女子会愿意嫁给一个轻薄欺辱过自己的男子,更不要提还是做妾。张宜必然不愿。我会去问她,只要她不愿意,钱元必然要受惩罚,不论是不是中了别人的暗招。”
赵卿诺有私下打听过那个钱元,那是个名声极差的纨绔子弟,多少姑娘都遭了他的手。那一日他好端端的跑到女子更衣的地方,本就不正常,绝不仅仅是中了董芷嫣的暗算那么容易说过去的。
“而且,钱元的事不必张家出面,我知道女子名节事大,那日的事已经让一些人看到,张家任何人都不适合再与此事扯上关系。”
赵卿诺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知道,若是有了别的更大的事,必然能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你说过的,不让我随意插手那两人的事,但是你绝对不能暗中进行!”
她站起身,眯着眼睛,俯身靠近坐在对面的裴谨:“凭什么做错事的人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去朝无辜之人下手!”
姜世年平生有两大爱好,斗鸟和跑马,每日上衙前他都要去那马房看看自己的宝贝马儿们。
今朝一去,两眼立时便被跑得快勾了去。
通体黝黑的大马,气势十足的占据着马房最中央,独自享用所有草料,还把其他马儿挤的缩到一边,只敢眼巴巴的瞅着。那顺滑油亮的马鬃垂在一侧,用浑身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向姜世年诠释什么才是力量美。
奈何那马灵性,是认主的,姜世年想摸摸都不成,只能干看着眼馋,抓心挠肝了好一会儿,揪着小厮问明白,一刻也等不得,直接返身去寻赵卿诺。
“可是跑得快?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那马是人送的,阿诺很有些宝贝,你若想骑回头自己去与阿诺说。”赵明秀一听就知道姜世年是盯上了赵卿诺的跑得快。
那马儿倔得很,平日只肯听赵卿诺的话,若是没有赵卿诺在场看着,谁想强逼着它,保准要被马蹄子撅上一脚。
赵卿诺出了宁远伯府,朝着城北的方向去,路过馄饨摊,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吃上一碗,才又晃晃悠悠地往源盛镖局走去。
到了镖行,和守门的人说明来意,便被领到东叔三人的住处,刚一到,就透过敞开的房门看见三人正在收拾行囊。
“东叔,你们这是……要回去?”赵卿诺有些诧异,狗娃子和梁子伤的都不算轻,按理应该养好伤再返程。
“阿诺啊!”东叔让两人继续收拾,领着赵卿诺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话,“这就回去了,这趟镖蹊跷,昨日到了才知道, 这几日不少镖师都出事了。”
镖局接镖,镖师护送,只要客户给够了钱,他们是不问内里的。
可这一次,出事的镖师没留一个活口,货更是被截了个干净,实在反常。是故东叔才决定领着狗娃子和梁子赶紧回安林县。
赵卿诺沉吟片刻:“按理这事我不该过问,毕竟我现在不算镖局的人,但东叔对我颇有照顾。您也不必跟我说的太详细,只一点就成,是镖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镖的问题便是对货不对人,若是人的问题,那就是冲着整个镖行来的。如果冲的是镖行,她不可能置身事外,到底得了镖局多年照顾。
现在世道乱,但凡出行走远的人,都会雇佣镖师做保,有眼红镖局挣得多地,也有那匪乱嫌弃镖师碍事的。
东叔是走镖的老手,用手比划了一下,赵卿诺便明白了。
是货的问题。
“我送你们回安林,我去和我娘说一声,等我一会儿就成。”说着她就要回宁远伯府。
“阿诺!”东叔唤住她,笑的敞亮,“你东叔还没到伤的不能动的时候,我们仨回去是空手,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哪有人会来找事?”
“可……”赵卿诺还是不放心。
“可什么可!我的身手在那摆着呢!不说这个,你和你娘是不是不回安林了?”东叔见她孤身一人过来便明白她们娘俩的打算。
“是。”赵卿诺语气有些低落。
虽说前头几年过得有些难,但这两年已经好了许多,而且真心来说,她也挺喜欢那样的感觉。
“挺好的,阿诺,回去吧,听你娘的话。咱们这行能不做就不做了。这世道乱,苦的也是下头的人,和你娘在宁远伯府好好过日子,回去吧。”
东叔拍拍她的脑袋。
赵卿诺是他带入行的,平日也常练武喂招,还跟着自己学了些刀术,怎么也算是她半个师傅,自然希望她个姑娘家能像其他女子一般有个安稳地日子过。过去那是没法儿,现在家里人找了过来,又是个伯府,何苦再出去受罪。
……
离开源盛镖行,赵卿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道上。
京城热闹,她望着街上摊贩一个挨着一个,有秩序的摆在指定的位置,街上行人表情安逸,众人安居乐业,全然不似京城外头。
与那些翻滚而过的王朝一般,大魏在度过了最繁荣的盛世后,慢慢走向混乱……
但这里好似独立的世界一般,看着风平浪静,维持着特有的繁华安逸,看不到外面的兵荒马乱。
“赵姑娘!赵姑娘!”脆灵灵的越来越近的声音让赵卿诺发散的思绪重新聚拢。
瞧着眼前梳着双髻,穿着藕荷色衣裳的小丫头,赵卿诺有些惊讶:“桃笙!你怎的在此?”
桃笙嘻嘻一笑,指着不远处立着人:“还能怎的,自是跟着我家娘子来的。”
赵卿诺恍然:“也对,你一贯是跟着你家娘子的。”
她朝着那穿着一身淡青水色衣裳,戴着同色帷帽的女子走去:“方娘子,许久未见,未曾想在京城遇着了。”
“姑娘万安”
长及脚踝的青纱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露出里头的美人,是方娘子。
方娘子看着身量长高许多的赵卿诺,一双狐眸好似浸过水般,朝着跟前的少女盈盈一笑。直把赵卿诺看的脸红目呆。
“方……方娘子好像更漂亮了!”
话音一落,赵卿诺便听到桃笙脆脆的笑声:“姑娘好像登徒子!”
赵卿诺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翼:“不……就是觉得方娘子好看而已……”
方娘子掩唇轻笑,柳眉弯弯:“自阡州一别,已有两载未见,姑娘瞧着长高许多。”
两年前,赵卿诺走镖,路遇山匪,顺手救了被掳的方娘子主仆。
“我那时还小,自会再长个子的。”赵卿诺听她夸自己的身高,越发觉得开心。天知道重新走一遍豆丁成长之路的她多怕自己是个小矬子。
为了长到理想的身高,赵卿诺可是把自己知道的方法都用了一遍,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现在的身高估摸着有一米六左右,想来再长长,还是有机会回到曾经的高度的。
方娘子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地,语气平和,语调婉转好听。赵卿诺一听到她说话便忍不住耳朵发红发热。
瞧见她害羞的样子,方娘子轻笑出声:“姑娘可是来京走镖?几时回安林县?”
赵卿诺摇头:“暂时不回去了。”
“那姑娘在何处落脚,奴回头好寻姑娘。”
“永安巷的宁远伯府,我与我娘现在在那里住。”
方娘子有些遗憾:“这样啊……那里以奴的身份不好去的。”
方娘子不晓得赵卿诺为何住在宁远伯府,但她接触的人多,高门大宅的事也不少听说,自然晓得那样的地方规矩多说道也多。
她曾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儿,虽说现在转了良籍,但到底有那么一层身份,自然不好登门,吃了闭门羹讨个没趣都是小事,怕只怕给赵卿诺惹了麻烦。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去找你也一样的。”赵卿诺看了她一眼,“你来京住哪?住多久?”
“奴来京有些日子了,以后就留在京城的荷桂坊,那的东家请奴来的。京里到底安生些。”
阡州城外,前阵子又闹了匪祸,不少村子都遭了殃,更有许多女孩被掳走,不知下落。官老爷们说是差人剿匪,不过是再去村子里走上一遭,到头来遭难的还是老百姓。
正巧京城荷桂坊的东家瞧中方娘子的舞艺,便差人去请,她也就顺势跟着上京。
“那成,那我以后去荷桂坊找你。”
赵卿诺的话显然很让方娘子欢喜,一贯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与期盼:“奴后日就有一场演出,姑娘若是方便可来看?奴提前给姑娘留位置。”
“成啊!”赵卿诺想着自己无事,很是痛快的应下。
“那奴就敬候姑娘了。”
许是见到故人,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好了许多。
“啊!”几声尖叫在人群中响起,有那年纪大的妇人一边捂脸,一边偷看,嘴里还大声骂着,“哪里来的登徒子,连我们这些老妇人都不放过!”
钱元衣服散开,裤腰落在膝盖处,一脸懵的坐在地上,望着为着自己指指点点的众人。
一旁的小厮扫红捂着屁股趴在地上哭的期期艾艾的。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喧哗声越来越大,一队武僧从上头拎着棍子齐齐地走了下来。
同时,宁远伯也带着一队人从山下跑了上来。
“都让一让,都让一让……”宁远伯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更有许多人没抢到一个好位置,干脆跑到旁边的树上看。
这么稀罕的热闹,有些人终其一生都碰不到一回,这次好运的碰上了,可不要看个够。更有那赌徒想着等会去赌上两把,这般运气可不能浪费了。
“我认得这人……这不是那个皇商家的嘛!”
“哦!看这样是带着花娘来寺里寻刺激的?”
“啥眼神啊!那分明是个小子,哪是什么花娘!”
“哦豁!这是那个……龙阳之好?”
“嘘……小声点,当心被人家听到了寻你麻烦……人家可不是一般的皇商……”
“多谢,某私以为这青天白日的,别人做的,某便说的。哪想到竟不成……”
……
“把人绑了带走,真是,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跑到这福明寺混闹!”宁远伯大手一挥,就见身后出来两个人兵卒,上去就拿绳子捆人。
“给他们把衣服穿上,伯爷我可没那爱好!”
也不知道这五城兵马司的兵卒是不是故意的,上去绑人也不给钱元二人穿衣服,更是绑的乱七八糟,惹得围观之人又是一番笑话。
得了宁远伯的话,兵卒嫌弃的给二人胡乱扯上裤子,又重新绑好。
宁远伯正要拿人下山,一个和尚出面拦下:“大人请留步。”
“怎的,你们这些出家人慈悲为怀,还要我放了这玷污佛门的人不成?”宁远伯眉头一扬,当即不满。
“阿弥陀佛,大人误会了。这二人在寺里犯了这种事,贫僧总要为菩萨讨个说法。”和尚双手合十,“这人大人带走可是他家人出些银钱便能免了罪责?”
宁远伯一听来了兴趣,他走近两步:“我们这五城兵马司成日就能干干抓贼维护秩序的事,你若是真要给你家菩萨讨说法,不如去县令那里敲个鼓,鸣个怨。至于我嘛,便辛苦些,给你做个认证,顺道直接把这俩人给你送过去。”
“对!咱们都给大师作证!”
“没错!这事可是咱们亲眼所见!哪能让菩萨吃这哑巴亏!”
和尚双手合十,再次施礼:“那贫僧便多谢诸位了……”
赵卿诺看着乌泱泱一群人绑着钱元和他那个小厮往山下去,心里便知道这事成了。
出了这样的事,但凡还要点脸面的人家说什么都不会再与钱元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若是张宜父亲张牧真是个好面子的人,绝不会再把女儿往钱家送。
裴谨看了眼离去的人群,收回视线抬脚从树林里出来。
他整理下衣裳,抖落身上沾上的草屑,转身朝方才的竹林走去:“走吧。”
赵卿诺学着他的动作拍拍衣裳,又原地蹦了两下:“这头好了,你那边怎么打算?要不要我帮忙?”
裴谨瞥见她方才的举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淡淡地回了一个字:“可。”
临近跟前,赵卿诺闪身躲到厢房侧边,借着茂密的竹林遮掩住自己。她看着裴谨一瞬间就换了副表情,垂着眉眼,恭敬地走向已经起身离开凉亭的众人。
而贴着这妇人的少女亦是赵卿诺的熟人,董家四姑娘董芷嫣。
这一家人便是吏部尚书董家的人了。那穿着老气的想必就是董文川的正室,至于另一个,看董芷嫣的神情,应该就是她的生母朱姨娘。
这样带着儿女的场景,赵卿诺只一眼就看明白,她怕是撞到三家的相亲宴了。
只是好笑的是,谁家给儿子挑媳妇是两个女方一块啊,这也不怕看差了眼。
不过看这情形,那气质清朗优雅的女子想来便是威武侯夫人要给自己儿子裴谏定下的妻子。
注意到裴谨看过来,赵卿诺朝他略一颔首,转身就走。
裴谨注意到她的打扮,挑了下眉,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去。
对于裴谨的离开,一伙人里头,除了那十七八岁的女子微微侧了下眸子,其余人在无反应。
……
挨着竹林有几间厢房,是福明寺提供给客人休息用的,常有女子会在此午休。
赵卿诺隔着老远便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她寻找半日的钱元。
看到人,赵卿诺掀开帷帽,就要朝人走过去,一个手臂突然从后头拉住她的胳膊。
赵卿诺另一只手下意识四指并拢回收,拇指压在食指上,抬臂攻向对方面门。
裴谨向后微仰,起手以掌挡住面前的拳头:“阿诺,我好心给你送消息,便是这般感谢我。”
发现自己打错人,赵卿诺有些尴尬,干咳一声:“习惯……习惯……”转念一想,吃惊地望着裴谨,“你会武功?”
她的身手她心里有数,不说有多厉害,但一般人绝不是她的对手。
这裴谨一个照面不仅能躲开自己的拳头还能格挡住,身手必然不一般。
裴谨勾唇一笑,也不回答,反倒打量着赵卿诺的打扮,原本就明亮的杏眼此刻更添了一抹莫名的魅惑,那双眸子这会儿正专注的望着自己。
他心头一跳,赶紧移开视线,却不想正落在那一张红艳莹润的嘴唇上。
他忍不住摩挲着指腹,心里却想着,赵卿诺今日这般打扮,竟然是为了给那钱元下套。她是准备亲自上……
想到这个可能,心中无端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你快放开我,一会儿人不知道跑哪去了。”赵卿诺语气焦急,甩了甩胳膊,想要挣开拉着自己的手。
那边钱元挨个窗子戳破偷瞄了一遍,而后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就要带着小厮离开。
“你准备自己去,然后趁着那钱元行为不轨的时候,打他一顿,再拉着人去报官?”裴谨手指稍微用力,把那要抽子的胳膊攥的更牢一些。
赵卿诺听他语气莫测,有些不明所以。
“对啊,你那些故事里讲的不是要出面上告才行吗?这种事总不好让别的女子来做,我身手好,又不会吃亏,还能出气,两全其美……好啦,快点松开,一会人真就跑了……”
“跑不了。”裴谨蹙着眉,盯着到自己胸口的少女说道,“你这么做最多只能让他挨上一顿板子,没有一点用处。”
赵卿诺听见这话,鼓着腮帮子:“那怎么办?我想让他出丑,还要他得教训,最好能关进牢里。”
裴谨垂着眸子,沉默又平静的与仰头望着自己的少女对视,片刻后,抬手取走她头上的帷帽:“帕子有吗?”
赵卿诺“啊?”了一声,就看到裴谨顺手把取走的帷帽罩在自己头上,垂下的轻纱遮挡住他半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