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盛胭温景言的小说被绿后,前任小叔花式宠我小说阅读
盛胭温景言的小说被绿后,前任小叔花式宠我小说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春夏流光

    男女主角分别是盛胭温景言的其他类型小说《盛胭温景言的小说被绿后,前任小叔花式宠我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春夏流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景言瞳孔骤缩,没想到盛胭会再次把戒圈还回来。他心底涌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慌,像是什么东西即将失去掌控。面对再次甩开他手的盛胭,温景言伸手揽住她的腰,脸上最后一丝耐心告罄:“盛胭,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你不就是觉得我没吻过你,没碰过你,你心里不舒服吗?”“我尊重你,想把最好的留在新婚夜给你,反而成了你拿乔的借口,既然如此,行,我现在满足你。”盛胭没想到温景言会在这时候犯浑,抬手就要挥他脸,可昨晚也不知道是怎么欺负秦时夜的,她浑身酸软,又才泡过澡不久,居然一时挣脱不开。“放开我!”盛胭气急,手脚并用地挣扎,却只听一道低沉的汽车喇叭声。滴。不大不小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路面回荡,无端让温景言头皮一紧,下意识转身去看喇叭声发出的来源。谁知他才看一眼...

章节试读


温景言瞳孔骤缩,没想到盛胭会再次把戒圈还回来。

他心底涌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慌,像是什么东西即将失去掌控。

面对再次甩开他手的盛胭,温景言伸手揽住她的腰,脸上最后一丝耐心告罄:“盛胭,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你不就是觉得我没吻过你,没碰过你,你心里不舒服吗?”

“我尊重你,想把最好的留在新婚夜给你,反而成了你拿乔的借口,既然如此,行,我现在满足你。”

盛胭没想到温景言会在这时候犯浑,抬手就要挥他脸,可昨晚也不知道是怎么欺负秦时夜的,她浑身酸软,又才泡过澡不久,居然一时挣脱不开。

“放开我!”

盛胭气急,手脚并用地挣扎,却只听一道低沉的汽车喇叭声。

滴。

不大不小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路面回荡,无端让温景言头皮一紧,下意识转身去看喇叭声发出的来源。

谁知他才看一眼,浑身一震,立刻放开了盛胭,敛眉正色:“小叔的车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温景言的话,盛胭也是一愣。

秦时夜的车?

但她没有任何犹豫,趁温景言没反应过来,立刻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往路边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古思特跑过去,红着眼敲后车窗。

“四哥,救我。”

后车窗缓缓降下,从盛胭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男人微曲的双腿,西裤熨帖,没有半点皱褶。

一只手搭在腿上,冷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隐隐浮动的青筋蕴含着力量感,连银色腕表折射出金属光泽都透着矜贵。

“小叔。”

温景言急匆匆从后面跑过来,在看到后车坐着的男人时,浑身的皮都绷紧了。

他这个小叔,连爷爷都敬畏三分,平日里最是不苟言笑,再加上陈年旧事令温秦两家关系淡薄,温家除了爷爷之外,还没哪个人敢惊动这位爷,谁想到今天居然在这儿被他碰上了。

而且刚才他要强迫盛胭的事,说不定也被秦时夜看到了。

温景言一咬牙,连忙开口:“刚才我和胭胭闹着玩呢,没想到扰了您的清静。”

“闹着玩。”

秦时夜低沉的语调里,听不出半点情绪:“要去警局接着玩吗?”

盛胭心中一热,原本只是试试看,没想到秦时夜居然真的肯帮她。

温景言冷汗直冒,脸色发白:“小叔,真是闹着玩,胭胭因为一点小事闹别扭,我怕她不理我,这才失了分寸,平日里我最是守规矩,我们订婚这么久,我连她的手都没怎么牵过,其他逾矩的举动更是从未有过。”

“哪只手?”

秦时夜冷冷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温景言不明所以,但还是不敢怠慢,躬身回答:“左手。”

“嗯。”

不轻不重地听不出情绪,温景言刚觉得自己躲过一劫,从车窗里传出男人冷淡的声音。

“折了。”

盛胭瞳孔微睁,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秦时夜说的折了,是她认为的那个折断骨头的折吗?

温景言脸色铁青,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小叔,这怕是不妥吧,不过是情侣间的玩闹。”

“猥亵,犯法。”

轻飘飘的四个字斩钉截铁地给温景言的行为定性。

这四个字狠狠砸在盛胭心尖,一股酸涩控制不住地翻涌上来。

秦时夜这是……在保护她吗?

温景言的脸黑如锅底,狠狠地瞪了盛胭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么会被秦时夜看到,还被秦时夜这样羞辱。

秦时夜扫了脸色难看的温景言一眼,耐心似乎告罄。

坐在前面副驾驶的秘书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老板眼底一闪而逝的冷光,推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前,走到温景言的面前站定。

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脸上还带着和煦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温少爷,您看是您自己折,还是我帮您折,先生还有会,您在浪费他的时间。”

温景言:“……”

在年轻男人温和地注视下,温景言只能折了自己的左手,毕竟手断了三个月就能恢复,如果得罪秦时夜,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痛的近乎扭曲,却不敢发出一声哀嚎,只能忍着痛苦和屈辱,满头大汗地向秦时夜鞠躬:“小叔,您还有事,我就不打扰您了。”

“嗯。”

秦时夜这才大发慈悲地应了一声,温景言终于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盛胭,准备让她带他去医院,却只听到一声关门声。

原本还在他身边站着的盛胭已经坐上秦时夜的车,就坐在秦时夜的旁边。

温景言大惊失色,连忙出声:“胭胭,快下来,小叔的车怎么是你能坐的,下来!”

回应他的是古思特的汽车尾气。

温景言咬牙,转身就要开车追上去,可左手剧痛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闭了闭眼睛,不听他的话,是要承担后果的。

秦时夜对他都尚且如此,又怎么会容忍盛胭,更何况盛胭是个女人,还从没有女人上过秦时夜的车。

只要她受伤了,自然就会回到他身边。

车厢内,盛胭乖巧地坐在后座上,再看向身旁冷冽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顺眼,做好心理建设后,她温顺乖巧地道谢:“谢谢四哥。”

男人密长的睫毛微动,侧目看她,入目便是盛胭一双波光潋滟的水眸,干净纯澈,偏偏眼尾内勾外翘,勾人而不自知。

秦时夜声音淡而克制:“你叫我什么?”

他的声音很好听,不过分低沉,又不过分冷漠,悦耳的恰到好处。

享受视听双重盛宴的盛胭梨涡弯弯,声软却又极有分寸:“四哥呀。”

她顿了顿补充:“四年前我在温家老爷子八十大寿宴上见过您,虽然和您隔得远,但您的风姿却让人过目难忘。”

盛胭脸上的笑意潇洒明媚:“而且您这么俊美年轻,叫小叔都把您叫成熟了。”

秦时夜垂眸看她,见到盛胭澄澈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他波澜不惊。

“早上在酒店房间,倒没见你这样大胆。”

骤然提到酒店房间,盛胭的脸顿时烧得慌,她垂眸,小声嗫嚅:“那我这不是昨晚犯了错,怕再惹四哥您生气嘛……”

盛胭说这些话时,心里是提着一口气的。

但直到她下车,秦时夜都没再多说些什么,似乎无论是昨晚的轻薄还是今早的帮助,于他而言都是风过无痕,留不下半点波澜。

盛胭由衷感慨,不愧是大佬,境界就是高。

回星耀娱乐时,经纪人梅如霜已经在办公室等她了。

见她来,梅如霜面色微微凝重,点开平板给她看:“小祖宗,你昨晚干的好事都上热搜了。”

盛胭瞳孔巨震:“什么?”


这一次她没再折腾,而是拿出试镜的本子,在脑海中再过一遍台词和场景。

秦时夜在旁边打着电话,无论是英语,法语,还是西班牙语,他都说的很好听,沉稳匀速,老钱风十足。不像她,从小语言天赋就欠奉,外语里就英语还不错,其他语言虽然听的懂,但交流起来却没有他这么顺畅,这还是这三年来,为了接到更多的戏,她私下请老师一对一私教的。

这次试镜的角色,人物是生活在唐人街的中西混血,来之前梅如霜请老师给她补了几天西班牙语课,应对试镜时候的台词没问题,但如果真的拿下这个角色,语言上的功夫是少不了的。

要不,拜托秦时夜教她一下?

等秦时夜打过电话,转头就见盛胭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蘸满春光秋水的瓷白肌肤下,横波目里盛着朝夕气象,乖巧得可堪入画。

他平静地将眼移开,随手拿过桌上的温水抿下一口,水有些凉,心脏却有些发烫。

“四哥。”

“嗯?”

“你喝的是我的水。”

“……”

秦时夜放下杯子,视线落在她拿在手中的本子上,声音冷冷淡淡的:“在看什么?”

“这次试镜的角色,其中的台词我不是很熟悉,正准备多练练。”

盛胭起身,拿着本子走到秦时夜面前,弯腰指出其中一句台词给他看。

“就是这句。”

秦时夜的目光顺着葱白的指尖落在那句台词上,淡淡开口。

“Ella no está esperando al caballero, está buscando una espada afilada.”

她没有在等骑士,她在找一把利剑。

明明不是第一次听这句台词,可男人低醇的声音偏生让这句话多出几分韵味,层次分明。

“四哥,你的声音真好听。”

盛胭真心实意地夸赞,她拿出手机,仰头看着他:“你能再说一遍不,我录下来,今晚多听几遍。”

对上盛胭亮晶晶的眼睛,秦时夜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面容浅浅淡淡的:“不行。”

盛胭:“?”

难道不应该是嗯……

为什么这次他说了两个字。

盛胭并不气馁,她又凑近了他一些,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

“四哥,一次就好,你就再说一遍好不好。”

秦时夜依旧高贵冷艳,盛胭的粘豆包战术并没有成功。

行吧,不说就不说吧。

她再找私教练习一下就好。

盛胭百无聊赖,正好手机上是陆淮发来一条消息,问她有没有顺利抵达戛纳,她回了句快了,顺口就提了下西班牙语的事,谁料陆淮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来,盛胭没多想,将语音点开,陆淮带着些少年气的西班牙语台词从听筒里传出来。

盛胭:“你会西班牙语?”

陆淮:“会,我妈妈是西班牙华裔,西班牙语算是我的第二母语,以后你如果有关于西班牙语上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盛胭双眼一亮,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解决了。

“好的呀,那就麻烦陆老师了,我按照时薪给你付费。”

她正要按下发送键,手机上的信号却突然没了。

嗯?什么情况?

盛胭看向秦时夜,男人的视线落在笔记本上,屏幕还亮着,淡淡的冷光落在他脸上,照的他的脸更加疏离。

看他还在工作,盛胭有些疑惑。

怎么他的信号没问题,怎么她的手机反而没信号了。


盛胭点开软件一看,首页第一个爆字便是#原来这才是温盛联姻#。

她眉心微敛,点开话题,入目就是一男一女相视而笑的照片。

照片中盛玉瑶身着白色的订婚婚纱和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温景言四目相对,眼神拉丝,氛围感十足。

而置顶的第一条评论就是夸两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媒体们都很聪明,知道什么该提,什么不该提,全文都没提盛胭,但评论区结合之前的热搜已经脑补了一场大戏。

大意是温景言原本属意的就是盛玉瑶,但为了让盛玉瑶吃醋,才和盛胭闹绯闻,周六的订婚宴原本也是为了盛玉瑶准备的,经过这一次的风波,两人互相确定心意,终成眷属。

而盛胭就是一个纯纯的工具人,所以温氏集团才会发出那条微博,补偿盛胭损失。

盛胭轻笑,不得不说,能想出这种公关方案的人还真是个鬼才。

梅如霜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

“我记得一开始温少也不是这样的,你刚进娱乐圈那会儿,他还会时不时送花给你,怎么现在反而渣成了这个死样?你俩不是青梅竹马吗?”

青梅竹马。

盛胭面色很淡:“人是会变的。”

只是早晚的问题。

她又和梅如霜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视线落在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脑海中是温景言年少时期的承诺,只觉得荒谬。

下午三点,康心疗养院。

盛胭进去看外公时,妈妈正背对着她和外公聊天。

“爸,我怀孕了,成越很开心,买了好多宝宝的衣服,还有很多小玩具和婴儿床。”

“他说如果是男孩,就继承盛家,如果是女孩,就跟着我学修复文物,再添一个弟弟妹妹。”

“爸爸,你说我们给宝宝起什么名字好呢?”

盛胭脚步一顿,看着母亲脸上柔和的神情,即便脸上蔓延着可怖的伤痕,都完全无法遮掩她幸福的喜悦,和发病时的痛苦绝望判若两人。

她不敢上前打扰,只敢远远看着。

盛胭怕她一上前,妈妈就会醒来,想起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盛成越或许的确爱过妈妈,但随着妈妈生产时的那场大火,妈妈为了保护尚在襁褓的她,脸毁了,盛成越所谓的爱,也一并毁了。

从那天起,妈妈成了盛家见不得人的媳妇儿,而她也成了盛成越发泄怨恨的垃圾桶,后来小三上位,妈妈生病,她跟着妈妈回外公家,这场幻梦才像是走到了尽头。

见妈妈被护士接走治疗,盛胭才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走到外公面前。

“外公,我来看您了,您最喜欢吃的糕粑稀饭,还有小豆腐,还有夺夺粉……”

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见到盛胭,眼中闪过心疼,开口说:“胭胭,外公看到新闻了,温景言那个臭小子,好的不学,居然敢背着你出轨!你放心,外公一定会帮你出气!”

盛胭往外拿美食的动作一顿,朝他笑笑:“不用外公,我已经出过啦~而且我现在涨了好多粉,工作多到接不完,以后给您拿个影后回来瞧瞧。”

老爷子疼在心里,但也知道盛胭是个有主意的人,没再多说。

祖孙俩一聊就到了夕阳西下,离开时,盛胭还有些依依不舍。

看着她孤零零的样子,老爷子放心不下:“胭胭,你是个好孩子,别因为温景言和你爸的事寒了心,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你没人护着,始终是要找个归宿的,爷爷知道一个小伙子就很不错。”

“爷爷~”

盛胭连忙举双手投降:“如果遇到合适的,一定带回来给您看。”

”你这孩子。”

回酒店的路上,盛胭有些饿,随意选了一家常去的米其林餐厅用餐,却没料到会遇见熟人。

秦时夜和一个年轻女人从门厅走进来,女人身着米白色的露肩长裙,气质淡雅秀丽,向来不苟言笑的男人唇角勾着极淡的弧度,像是在笑。

盛胭曾经想过秦时夜笑起来会是怎样的,有一说一,还挺好看。

她微垂眉眼,看着盘里的美食,突然就没了用餐的兴致。

还有些菜没上,盛胭请服务生打包,在秦时夜进入大厅之前,从另一个门离开。

毕竟像秦时夜这样的,如果和佳人用餐应该是要包场的,与其等着被赶,还不如自觉一点离开。

嗯,就是这样的。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

打包的饭菜已经凉了,倒是带回来的红酒可以喝。

盛胭洗过澡,便将红酒开了,倒上一杯,边喝边拿起剧本看明天下午的戏份。

她想让自己将精力聚焦在台词上,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刚才在餐厅里见到的画面。

盛胭捏了捏了眉心,一杯酒下肚,那画面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清晰。

位高权重的豪门话事人,温柔婉约的美人,站在一起都是一道风景线。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知不觉,酒瓶全空了。

怎么没了?

盛胭眼前的景色摇摇晃晃的,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翻了好半天才翻到那个备注为“嗯”的对话框,手指一戳一戳地打字。

秦时夜正在谈事,手机屏幕亮了亮。

他扫了眼,是盛胭发来的信息。

“饭好吃不?”

秦时夜蹙眉,扫了眼已经清场的餐厅,并没有别人。

他还没来得及回,屏幕又亮了一下。

“酒也很好喝。”

配图是一瓶空了的罗曼尼康帝。

秦时夜皱眉,脑海中浮现起那晚在路虎车上脸色酡红,伸手要抱抱的盛胭。

他向对面的年轻女人颔首示意,继而起身到安静的地方拨通盛胭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盛胭软软的声音响在他耳畔。

“四哥,晚上好呀。”

隔着电话,她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带着一点鼻音,秦时夜眸色微沉:“哭了?”

“没有昂。”

“有人欺负你?”

“嗯嗯。”

“谁。”

“你咯。”

秦时夜愣了一下,确定她应该是醉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怎么了?”

“你拒绝我。”

“我从来没有邀请过别人领证,你是第一个。”

“你都没对我笑。”

“昨天你还凶我,我都不嫌弃你年纪大,你还凶我。”

“以后我邀请小狼狗都不邀请你。”

啪。

说完,委委屈屈地说完这些话,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秦时夜敛眉,再次回拨的时候,已经无法接通了。

秦时夜高高在上的人生中,第一次尝试到被拉黑名单的滋味。


秦时夜这是生气了?因为她没有第一时间同意终止合同?可那是十亿,不是十块,这合同都签过了,钱都到账了,她不得考虑考虑么。

盛胭上下唇动了动,睨向那双像被点了墨般的眼睛,弱弱地将想说的话咽下去,先回了陆淮,谢谢他帮助的话,又发了一条微信给梅如霜,发了一个天塌下来的表情。

”梅姐,或许我要失去十亿了。“

梅如霜:???

和梅如霜聊过天,又看了会本子,秦时夜还在高贵冷艳的工作,此时湾流距离抵达戛纳还有六小时,总不能一直这么冷冰冰下去,盛胭视线落在秦时夜骨节分明的长指上,有了主意。

她联系上日内瓦佳士得同她熟悉的拍卖官,让他把近期藏品的清单给她发一份,仔细挑选后,她挑选了四张图,趁秦时夜工作的空档,瞅准时机将平板凑到他面前。

“四哥,哪个好看?”

秦时夜睨了眼,飞仙笺、程君房制五螭墨、宣德黑地彩绘嵌金银漆管兼毫笔、康熙吴天章制集锦墨,都是顶级的文房四宝,无论哪一个都是极好的。但相较于瓷器字画,文房四宝市场上的拍品较少,除非是真正喜欢,否则很难买到,想到盛胭从小就跟着文老爷子学习文物修复,会收藏也属正常,图册上有佳士得藏品图册的标识,看来是场次内的拍品。

她倒是一点没被终止合同这件事影响,还有兴致买东西。

秦时夜收回视线,嗓音淡淡:“都不错。”

都,都不错?这是都喜欢的意思??

盛胭面皮有些抖,默默计算着把这些全部盘下来需要多少钱,咽下一口血泪后,看向秦时夜:“好的呢,四哥。”

直到下飞机,秦时夜都没有和盛胭说话,盛胭也不上赶着往上凑,安安静静地看本子,看台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一直到空乘来提醒她飞机即将抵达机场时她才转醒。

一睁眼,她就对上秦时夜淡漠的漆黑眸子,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醒了?”

声音冷清清的犹如高山落雪,没有位高权重者的盛气,偏生满身沉稳的矜贵气,让人不敢怠慢。

盛胭下意识拢紧身上的衣服,点头说声好。

从飞机上下来,专门的停机坪上已经停着黑色宽敞两辆商务车,秦时夜扫了一眼那辆多余的商务车,没多说话,刚想迈步只觉衣角被人浅浅拉住,回头一看,便对上盛胭那双清亮的眼睛。

“四哥,您稍等。”

没等秦时夜回话,盛胭便蹬蹬蹬地跑向商务车,又蹬蹬蹬地跑回来,将一个四四方方的保险箱递到男人面前,软软一笑:“四哥,送您的,您说都喜欢,我就都买了。”

秦时夜:“……”

他脑海中想到刚才盛胭给他看的图片,原来……不是她看中的东西,而是她送他的东西。

秦时夜失笑,心里像是被狐狸的小爪子轻刮了下,有些软,又有些痒,抬手将礼物接过去:“送我的?”

盛胭见他接过去,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去,眼睛也亮亮的:“嗯,上次在温泉山庄就想送您砚台的。”

秦时夜打开保险箱,扫了眼其中妥帖放置的文房四宝:“这里不止砚台。”

盛胭摊手:“那惹您生气了,我不得哄哄您呀~”

她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娇娇的:“四哥,你很好哄的对不对?”

秦时夜语气高深莫测:“你觉得呢?”

十分钟后,盛胭窝在保姆车里生无可恋,觉得自己这一亿是打了水漂。


原以为会是白纸黑字的劳务合同,没想到居然是一张黑卡。

盛胭捏着文件袋的手一顿,拿起手机,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秦时夜那句‘嗯’。

她点开对话框,发了一个‘有钱人了不起’的表情包,十分有骨气地补充一句话。

“在四哥眼里,我就是这种区区黑卡可以打发掉的人吗?”

秦时夜这句话,脑海中都能想象盛胭那微微挑起的下巴,冷艳又带着些骄矜。

他若有所思,手指点击在对话框上。

盛胭发过信息后,把手机放在梳妆台上,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吹头发三分钟,手机就响了三分钟。

佳士得拍卖提醒:尊敬的盛胭女士您好,恭喜您拍得明代书画家文征明的《行书七言诗卷》,成交价8322万港元,拍品将会移交至您在佳士得拍卖中心的藏品库。

尊敬的盛胭女士您好,恭喜您拍得清乾隆青花胭脂红料双凤戏珠纹龙耳扁壶,成交价1.24亿港元,拍品将会移交至您在佳士得拍卖中心的藏品库。

尊敬的盛胭女士您好,恭喜您拍得明永乐御制红阎摩敌刺绣唐卡,成交价3.48亿港元,拍品将会移交至您在佳士得拍卖中心的藏品库。

……

手机还在不停响。

而盛胭抖着手回拨秦时夜电话,电话接通,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四哥,你……”

“还生气?”

盛胭:“……”

难怪他会说她所谓的那些价值对他而言都只是数字,真的只是数字。

她垂眸,这一刻深刻地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权势上的,财富上的。

这场合作说好听点是合作,但实际上秦时夜占据绝对的主导权,她根本就没有说不的可能,区别只在于早晚而已。

盛胭轻笑了下,按捺下情绪:“谢谢四哥。”

听见电话那头的笑声,秦时夜眉头微敛,下一秒她便听到盛胭说:“但无功不受禄,我们的合同现在还没落听。”

*

青山集团筑城分公司总裁办。

秦时夜自挂断电话后,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实木桌面,让人战战兢兢。

盛胭自幼跟着文老爷子学习文物修复,相比于珠宝首饰,她应该更喜欢古玩字画,所以他才会让人拍下价值不菲的佳士得拍品。

“她不喜欢字画?”

宋秘书冷汗直流:“这些文物都是盛小姐之前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中意但却没拍下的,这才过了一个月,应该不会不喜欢吧。”

“或许是盛小姐怕太高调,毕竟您需要她扮演交往对象的范围只在秦家活动范围之内,其他时候都是要避嫌的。”

“避嫌?”

秦时夜目光淡漠,声音却冷:“我什么时候说要避嫌。”

宋秘书:???

所以这是要公开的意思吗??

盛胭收到佳士得拍卖行的退回反馈时,心情好了些。

下午还有一场杂志封面拍摄,她得利用上午的时间赶紧补交,免得水肿。

下午四点,拍摄间隙盛胭去洗手间,正好听见坑位外有人在聊八卦。

“没想到Angela居然是方董的未婚妻,我就说她怎么会空降到V家当副主编?”

“啧啧,消息落后了吧,方董也就是十几个亿而已,她能当上副主编完全是因为她和秦董青梅竹马的关系。”

“哪个秦董?”

“还能是哪个,北城秦家的秦董秦时夜,听说两人大学时期就是校友,后来秦董要回国继承家业,Angela留在国外,两人才分道扬镳。而且据说秦董这么多年都没绯闻,就是因为那时受过情伤,没想到现在Angela倒是回来了,订婚对象却成了方董,物是人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