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女频言情 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全文+番茄
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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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芽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晴江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新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泽不怒反笑,拍打桌子:“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什么很低贱的人吗?用得着去翻卫生间垃圾桶?你明晃晃把这些检查单放在房间里,我还以为你故意想要我看见。”他的语气讽刺,目光锐利地盯着许晴。这是江泽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许晴怒火更大,她上前一步甩了江泽一巴掌。“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就是低贱,就算是我故意让你看见,你又能把我怎样?给你几天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江泽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印,他用舌抵了一下脸颊内侧。“许晴,你打我,我懒得还手。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江泽的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你没有资格跟我说好聚好散!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永远是我身边的一条狗。”许晴因为动了手出了气,觉得江泽只不过是用离婚威胁她而已。“...

章节试读

江泽不怒反笑,拍打桌子:“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什么很低贱的人吗?用得着去翻卫生间垃圾桶?你明晃晃把这些检查单放在房间里,我还以为你故意想要我看见。”
他的语气讽刺,目光锐利地盯着许晴。
这是江泽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
许晴怒火更大,她上前一步甩了江泽一巴掌。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就是低贱,就算是我故意让你看见,你又能把我怎样?给你几天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
江泽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印,他用舌抵了一下脸颊内侧。
“许晴,你打我,我懒得还手。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江泽的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好聚好散!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永远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许晴因为动了手出了气,觉得江泽只不过是用离婚威胁她而已。
“我想要跟谁生孩子是我的自由,是你没本事让我怀孕,那我只能去找别人,只能做试管了。”
许晴上下打量江泽,停留在某一处。
“再说了,你行吗?”
她声音轻佻且布满调笑。
江泽听罢笑出声来。
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许晴,“我有没有本事,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略带侵略性的语气让许晴慌了。
许晴拍开江泽的手:“少用你的脏手碰我,平时总进厨房,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油。”
江泽也不恼火,反而抓着许晴的手一字一句道,
“说不定我比顾言行,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做试管。”
当初江泽中的那一刀在腹部,许晴每次看到都会想起他一身血的模样,如何能继续夫妻间的情/趣?
每次回想起来,许晴的厌烦更增加一点。
许晴脸色难看,愤怒涌上心头,她大声喊道:“你用不着时时刻刻提醒我当初发生的事。”
“我不提醒,那些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吗?”
江泽声音冷淡。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说起这件事,他知道许晴很介意这件事。
至于许晴说的时时刻刻,显然是她经常回想起。
顾言抱着狗,假装不经意说道:“许总只是个女人,你作为丈夫却不能尽丈夫的义务,难道她要做活寡妇吗?”
“她平时总在公司夸你,有你在家打理家务,她才能安心做事业。许总对你够好了,恩情也该还够了。江先生,人要学会知足。”
这些说到了许晴心坎上,她愤怒看着江泽。
“江泽,我自认为这些年吃穿用度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我做个试管有什么问题?”
她认为让江泽喜当爹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你想生孩子没问题,别来恶心我。你们那么相爱,那你们过好一辈子就行。”
江泽对着许晴撂下话 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顾言身上。
他缓缓勾起唇角,嘲笑道:“你那么大度,下次她怀别人孩子的时候,希望你也能接受!”
江泽嗤笑一声,转身想离开办公室,顾言挡在他面前。
“让开,我已经成全你们了。”
江泽皱眉。
“许总没让你离开。”顾言讥讽看着江泽。
许晴深吸一口气说道:“江泽,你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妄图泼脏水?
“做什么?杀了我吗?那就来吧。”
江泽伸手推开顾言,顾言顺势摔倒在地上。
“嘶......”
顾言捂着手肘倒吸一口凉气。
许晴看到顾言摔倒,眼睛通红,顺手拿起摆在办公桌上的花瓶,往江泽的头上砸过去。
江泽抬手捂着额角,湿/润的,黏腻的。
他放下手,手掌已经被鲜血染红。
脑袋有些晕,江泽的身体晃动两下,好在扶住了身边的桌子,没有摔倒。
许晴的脚步挪动了一下,神情有些慌张,她没想到会流这么多血。
她强装镇定,随将目光从江泽身上挪开。
都是他先动的手,现下江泽怎么样,都不过咎由自取!
许晴急忙蹲下查看顾言,对着顾言轻声细语,“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
顾言摇摇头说道:“许总,我没事的。要不要给江先生叫救护车,他好像流了很多血。”
“用不着,这点血算什么。以前流那么多血都没死。”许晴毫不在意。
江泽没有抬头,他的眼睛盯着地上已经碎掉的花瓶,神情落寞伤怀。
“又演这一出,你不会腻吗?”许晴忍不住嘲讽。
过了很久,江泽才苦笑一声。
这个花瓶,是他亲手烧制的。
当初去学习烧制花瓶,受了很多苦,一开始不小心烫坏了手。
他满心欢喜把花瓶捧到她面前,许晴只淡淡看一眼,就随手放在沙发上。
江泽记得,当时这个花瓶差点被家里的佣人当作垃圾丢掉。
最后他求了许晴很久,许晴才把花瓶放在办公桌上。
为此,他还高兴了许久。
想着总有一天,许晴也会把他放在心底。
可如今花瓶碎了,他也没什么留恋了。
原来有些东西,是怎么样都求不来的。
江泽缓缓站直身体,淡淡说道:“确实腻了,我走了。”
他缓慢移动脚步,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鲜血已经顺着他的下颌线流下来,引起了公司里员工们的注视。
但没有人敢上前搭把手。
江泽走出公司,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太阳照射他的眼睛,让江泽不得不眯眼。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穿透江泽的耳鼓。
头疼欲裂间,江泽整个人倒在地上。
驾驶室内,林清晚小脸吓地煞白。
她撞人了!
“完了 完了。我这才拿驾照一个月,怎么出这么大事故?早知道今天就坐地铁上班了!”
林清晚战战兢兢从车上下来,连忙走到江泽身边。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焦急的女声传入江泽的耳朵,昏沉沉时,仿若有一根手指在他的鼻尖处试探他的呼吸。
面前萦绕着淡雅的山茶花香气,引得她不由得睁开眼睛。
光影下一张白/皙无瑕的脸庞映入眼帘。
“先生,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林清晚眼眶含着泪,显然是吓的不轻。
“我没事。”
江泽强撑着坐起来。
他能感觉出来自己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刚才应付许晴浪费了他太多力气。
江泽捂着脑袋站起来,血从指缝掉下来。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恨意。
许晴脸色一变:“你怎么......”
回来了?
“怎么回来得这么不是时候?”江泽冷笑,声音里充满了讥讽。
“打扰你们对我的评头论足了?”
他大步走进去,目光如刀般扫过二人。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许晴,你真以为我会一辈子当你的傻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你以为我会一直惯着你?任你们这样羞辱我?”
许母顿时慌了神,医美过渡造成的苹果肌因为惊慌而抖动:“江泽,你别生气,我们就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江泽冷笑,声音里充满了讥讽。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吗?”
五年来积压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客厅里的空气似乎都被点燃了,一股压抑的气息好似令空气凝固。
江泽双目赤红,浑身颤抖,青筋暴起的手指直指许晴!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恨意,那是被欺骗,被背叛后的绝望与疯狂。
“你不是说我永远是你身边的一条狗吗?”他的声音嘶哑而狰狞。
“那好,今天这条狗就要咬你一口!”
“江泽,你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看着逐渐逼近的江泽,许晴不屑一笑,给他个胆子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是很快,慌乱出现在许晴涨红的脸上。
猩红的双眸像是喷火的利刃,灼烧着江泽的怒焰,他掐住许晴纤细的脖子,任她拍打不松手。
“江泽你疯了?”
“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江泽低吼道,恨不能掐死眼前道德败坏又曾让他深爱不可自拔的女人。
可他…不能!
就在江泽手要松开的刹那,顾言像是才回过神,冲过来狠狠推开江泽。
他半抱着许晴,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脖间红痕,目光中的深情流露生怕别人看不见。
“许总别生气,为这样的人不值得,哪怕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呢。”
“江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做?就算你和许总离婚了,可她也是你深爱了五年的妻子。”
“你太让许总寒心了!”
顾言质问的嘴角勾起一丝挑衅,只是转头看向许晴时,又变成那个无微不至的解语花。
然而这朵解语花说出的话,总能让许晴对江泽火冒三丈。
“咳咳,江泽,你敢掐我,你是不是想找死?”
“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我一定让你给他赔命!”
许晴尖锐的声音刺耳,扭曲的脸上尽是看仇人的怨毒。
江泽惨淡一笑,他的命竟不如一个她和别人的孩子重要。
五年!整整五年的细心呵护融不化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心。
无怨无悔的付出,反而是刺向他的一笔笔债!
砰!
许母骤然拍桌而起,指着江泽鼻子破口大骂。
“江泽你今天怎么回事?晴晴是你妻子,还辛苦地给你怀着孩子,你就不能让让她?”
“谁家丈夫像你这样不争气,没本事还冲妻子撒火,你算什么男人?”
“呵呵,我不算男人?让许晴做了三十二次试管的才叫男人?”
“她肚子里到底怀的谁的孩子,你们心知肚明,到现在还不承认,那孩子是有多见不得光?”
看着许母心虚飘忽的视线,江泽唇角扯出一抹嘲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晴和顾言那点破事,以及怀了对方孩子的事,许母从头到尾都知道。
被蒙在鼓里当猴耍的一直是他!
可他低估许母的道德底线了,能把许晴教的不知廉耻,她的三观又会有多正常?
“那那…那孩子是不是你的种重要吗?要不是你伤了身子,晴晴至于要去做试管?”
“说起来还不都是为了你,晴晴想给你江家留个后,没想到你这么小肚鸡肠。”
妻子怀了别人孩子,不接受就是不大度?
江泽怒极反笑,他现在只恨自己没早点看清她们母女的嘴脸,早早离开这片泥泞旋涡。
“我江家再不济,哪怕是灭种,也不会让一个野种传宗接代!”
三人面色瞬间大变,许晴尖叫:“江泽,你说谁是野种?”
“江先生,孩子是无辜的,你这样会造口业的。”
顾言搂着要冲过去的许晴,满脸愤慨,他的孩子将来会是人上人,会有光明的未来,才不会是野种。
许母面色发寒,之前她以为江泽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听到她先前说的话。
现在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但是…
许家偌大家业全是她女儿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绝不能让江泽带走一分!
“这些年晴晴不短你吃不短你穿,对你也够可以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我忘恩负义?”
江泽气笑:“我和许晴结婚五年,风雨无阻地追了她三年,整整八年难道你们瞎了看不见我的付出?”
“老太爷两口子离开时,许家已经被岳父败干净,还欠了一屁股债,债是谁还的?”
“是我!可你们不知感恩,竟认为我给你们填窟窿竟是理所当然?”
许母眼神闪烁,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我们晴晴长得好看,追她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都上赶着帮我们家还债。”
“让你还个债你还委屈上了,你要不帮着还债,我怎么在街坊邻居面前夸你?”
“江泽,你知道我鄙夷你什么吗?我最烦你总是翻旧账!”
许晴很是愤怒,她越是不想回忆起的东西,江泽越反反复复的让她想起。
救命之恩也好,还债也罢,像是每时无刻提醒她,她欠江泽的。
所以她才那么厌恶他!
眼见着许晴的脸色变了,顾言当即摆出一副落寞的表情。
“唉,都怪我,要不是当初我人单力薄,许总也就不用受他人要挟了。”
“怎么能怪你?”许晴微微皱着眉头,语气娇嗔。
“那时候你也刚上班嘛,我理解你的难处,以后不许再怪自己。”
顾言抓着许晴的手一脸感动,二人距离越靠越近,气氛十分暧昧。
江泽扯了扯嘴角,现在开始旁若无人地秀恩爱了,当他是死人么?
那时候顾言刚上班,他何尝不也是刚上班?
顾言有难处能理解,他一天打几份工,每天两顿馒头咸菜许晴看不见?
不,她看得见,也知道他的难,可她不在意。
因为他所做所行,在许晴眼中只配得到两个字。
活该!
“哈、哈哈哈…”
江泽笑了,苍凉的笑声中,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滴答、滴答,摔在地上就像他剖出去的一颗真心,拱手送至许晴面前,却被她反手狠狠丢在地上并碾碎。
“原来、原来我对你的好,在你眼中如此一文不值!”

喧嚣的酒吧内,恍若经年再次踏足,爆裂的音符将心中感伤冲淡不少。
“太他妈恶心了,当初我就劝你别和许晴那女人结婚,你非不听,哼!”
林安峰已经骂了整整半小时,他想过江泽过得不好,却也没想到许晴根本不把他当人看。
“现在也不晚。”
“对!”林安峰搂住江泽肩膀,指着舞台区域。
“路边野花随便采,少了一个许晴,各式各样的妹子等着你。”
“老林,这些年你为追求自由不结婚,我可不是你。”
江泽开玩笑的话,令林安峰表情倏变。
他认真问道:“你说实话,这次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不爽?”
“过段时间许晴招招手,你还会和哈巴狗一样回去?”
拒绝服务生的酒水推销,江泽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爱许晴,爱的比命重要,所有人都知道,偏许晴视而不见。
“这次…不,以后都不会再回头了。”
“明天我就去把婚离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林安峰担忧的眉头紧皱,他太了解江泽了,许晴就是掘了江家祖坟,他都屁颠颠的夸掘的好。
这一次,真的能离婚?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啊…”
突然间慌乱四起,林安峰丢掉酒杯,一把拉起江泽往外跑。
江泽被拽的脚下踉跄,抬眸间瞥到邻座趴在桌子上的青年。
“老林你先走。”
“我靠!那边着火了,你干什么去?”
一股凉意从林安峰脚底板直蹿脑顶,该不会失去了许晴,江泽想不开吧?
念及此,林安峰瞪大双眼左右四顾,看到灭火器后立刻跑过去。
醉倒的青年嘴里依旧嘟囔着什么,丝毫不知火势已经蔓延到他座下沙发。
顾不上拍醒他,江泽拽住他的手臂搭在肩上,就要离开时青年却开始挣扎。
“你你、你谁呀?”
“怎么这么热?空调都不开,差评!我绝对要给他们差评!”
江泽嘴角狠狠一抽,小命都快没了还想差评?
“着火了,想活命赶紧跟我走。”
“火?呃…嗝,你就是我心中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饶是江泽涵养好,这会儿也不禁想骂娘。
人命关天的时候还唱上了?
只是耽误一会的工夫,火势突然疯涨围拢过来,慌乱中被打碎在地的酒水成了最好的助燃剂。
江泽拿起不知被谁丢弃的外套披在二人头上,林安峰焦急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老江我来救你了,吱个声报位置。”
“我在这里!”
一张口便有烟气蹿进嗓子眼,咳的江泽被火烤的脸庞更加通红。
干粉灭火的速度远不及火势升腾,何况酒吧内到处都是易燃的酒水,若是烧到吧台那边怕是他们三个全都被困死在这里。
想到这,江泽拖紧青年,咬牙冲进火中。
另一边林安峰顾不上被撩到的发尾,揪着心闷头往里冲。
江泽千万别出事!
呲呲!
迎面干粉扑面,江泽忙出声:“快出去。”
“好嘞!”
见江泽无事,林安峰提起的心才平稳些许。
此时大火已弥漫整间酒吧,身后吧台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
还没到门口,灭火器已经罢工,江泽赶忙招呼林安峰躲进衣服下面来。
三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外套下,青年被夹在中间醉的不省人事,可苦了江泽和林安峰。
若不是烟火吸多了会呛死,林安峰高低得痛叫出声。
眼看距离门口还有十步的距离,二人脚步加快,也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声冲天爆响。
砰!
酒吧储存的酒水在这一刻轰然爆炸。
林安峰抓着青年的手一紧,眼神坚毅的看向江泽,而后者恰也看过来。
没有交流,此时双方却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想法。
江泽猛然撤后,用出吃奶的劲将二人狠狠向外推去。
“江泽!”
林安峰呛的涨红了脸,还不待他有所反应,爆炸的气浪席卷而来。
噗通,噗通!
三个黑乎乎的物体从酒吧内飞出来,门外焦急不已的酒保立刻上前。
“先生,你们还好吗?”
江泽从肉垫上爬起来摇了摇头,只觉后背火燎的发痛。
“你看我现在像好的样子吗?”林安峰表情扭曲。
“还不快点把这货从我身上抬走!”
倒霉的他比江泽晚了一步,没殿后不说,还成了两人的肉垫,可疼死他了。
就着江泽的手起身,林安峰没好气地踢了踢青年,要不是他,他俩也不用冒生命危险。
结果这货除了被熏出一身黑外,愣是丁点伤没有。
“老江你…”
看到江泽此刻模样,林安峰关心的话直接变成大笑。
“哈哈哈,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了。”
“彼此彼此,你现在也是货真价实的小黑子。”
二人对视一眼,大笑着勾肩搭背向外走去,远远看去二人就像是黑白无常出行。
次日一早,教职工宿舍内,江泽收拾好准备去应聘。
昨晚他海投了简历,今早便接到几家面试的信息。
林安峰从卫生间走出来,在柜子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
“也没多少,你先拿去用。”
“老林你了解我,这钱我不会要。”
江泽心中酸涩,患难见真情,他以为可共度余生的人给了他最锋利的一剑,而他愧对的人却无私的帮助他。
“拿着,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就当我投资你了。”
“记得,以后赚大钱了得还给我哈,这可是我的棺材本。”
林安峰嘻嘻笑着拐回卫生间,他是再用开玩笑的方式让江泽接受,而江泽心里亦是十分清楚。
薄薄的银行卡犹如千斤重,坠的江泽一颗心沉甸甸的。
“谢谢!”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我相信今天换成我,你也一样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带着高涨的情绪,江泽出门面试,但很快便被泼了几桶凉水。
“三年的教学资历?教授职称?”
餐馆老板皱眉将简历摔在桌上,神情极尽嘲讽。
“你一个教书的来我们这儿能干啥?我们是做餐饮,不是让你来带孩子。”
“玛德,高材生和老百姓抢饭碗,看不上你们的铁饭碗了是吧?”

林清晚吓得瞬间捂着了嘴巴,焦急地将其拦住。
“哎,你不能走!必须去医院看看,我撞到你了,得对你负责到底!”她拉住江泽,下一瞬就想拦车去医院。
“跟你没关系。”江泽声音虚弱,欲挣脱开女人的手。
“这怎么行?”
眼看着江泽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林清晚吓的眼泪哗哗流,更别提路上的出租车。
“你别走,安静坐下别动,千万别再走路了!”她急忙将才迈开两步的江泽拉了回来。
科普视频里讲了 出车祸后越是觉得自己没事的人,事越大。
没有车停下,林清晚慌忙间拨打了120救护车。
林清晚紧张地注视着江泽额头上渗出的血迹,手机已经被她捏得发烫。
救护车的电话打出去已经五分钟了,却迟迟未至。
她下意识地往江泽身边靠了靠,生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
“先生,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林清晚轻声安慰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泽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江泽抬眼看向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那双含着泪光的眼里写满了真诚的关切。
这一幕让江泽心中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能如此真诚地关心他,可许晴呢?
那个朝夕相处了整整五年的妻子,却能用自己给她精心烧制的花瓶砸他的头。
想到这里,江泽不禁苦笑。
“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江泽轻声劝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林清晚慌忙抹去眼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这样还叫没事?头都在流血了!”
“都怪我开车不够小心,如果我当时再注意一点......”
江泽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自责:“这跟你没有关系,头上的伤......是别人打的。”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黯淡了几分。
“别人打的?”林清晚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谁会这么狠心?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泽的眼神愈发冰冷。
他沉默地望着远方,仿佛要将目光投向无尽的远处。
林清晚识趣地住了口,她能感觉到这背后必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救护车终于呼啸而至,刺耳的警笛声传来。
林清晚一路陪同江泽来到医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各项检查。
“护士姐姐,麻烦给病人开这些检查。”林清晚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快速写下一串检查项目。
“CT、血常规......这些都要做。”
哪怕江泽表面看着没事,可林清晚还是不放心。
江泽皱起眉头,他注意到林清晚身上穿着的是普通商场里两三百块钱一件的职业装,手腕上戴着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手表。
这姑娘看起来并不富裕,这些检查加起来少说也要几千块。
“真的不用查这么多,我没什么大碍。”
江泽说着就要去护士站退费。
林清晚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万一有颅内出血怎么办?”
“这种事情一点都马虎不得!你别乱动!”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都让开!这是医院,别挡路!”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
江泽转身,只见许晴一手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搭在顾言肩上,步履匆匆地走来。
许晴将身上那布满纵/情褶皱的裙子,换成了休闲装,脸上的妆容照旧精致得体,只是表情狰狞。
看到江泽的那一刻,许晴立即变了脸色!
一旁顾言似乎有什么心事,眼神有些慌乱。
“江泽!你这个混蛋,气得我差点流产!你安的什么心?”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林清晚惊呆了。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和有礼的男人会做出这种事。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女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孕妇。
可还没等她理清头绪,顾言又补了一刀,
“许总,别动气,想想江先生可是肚里的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顾言假惺惺地说道,眼神却闪烁不定。
林清晚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震惊。
江泽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讥讽:“与我有什么干系?!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俩白日宣y的果?”
他气到了许晴?简直就是笑话。
再说了,他可没忘记方才办公室这二人如胶似漆的姿态。
“三十二次试管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许晴,孩子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都试管了,我觉得你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没那么厉害。”
说到最后,江泽眼神越发冰冷。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林清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晴和顾言。
三十二次试管?这是何等的荒唐!
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林清晚更是觉得比电视剧还要精彩。
许晴似乎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变得铁青。
“江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做试管又怎样,你还不是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白!”说罢,许晴鄙夷的目光扫向林清晚。
“看着刚出社会不久就被你给骗到手了吧?”
许晴不屑一顾的别过眼。
“你......”林清晚气得浑身发抖。
江泽心中生起怒火,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许晴如此不辨黑白?嘴上刚扔下一句:“你胡说八道!”
林清晚看清了局势,也忍不住了:“明明是你们不知廉耻,背着你丈夫偷情!现在还有脸倒打一耙!”
“关你什么事?”许晴冷冷地说:“我和江泽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谁说我是外人了?”林清晚鬼使神差般挽住了江泽的手臂。
“我喜欢江泽,我再不好,也总比你这种背叛丈夫的女人强!”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泽惊讶地看着身边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女人,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
林清晚挺直腰板,直视许晴:“况且,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江泽?”
“做试管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的感受?现在还倒打一耙,你还配做人吗?”
这番话仿佛一记重拳,打得许晴连连后退!
她弯下腰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靠在顾言身上才勉强站稳。
“江泽,替自己找了个帮手。你真是好样的!”
许晴咬牙切齿地说:“这事没完,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许晴拽着顾言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透着一股怨毒。
等两人走远,林清晚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江泽的手臂,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
江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打抱不平的陌生女孩,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这么多年来,除了父母,还从未有人这样真心实意地维护过他。
“谢谢。”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真诚的感动。
林清晚连忙摆手:“别谢我,是我撞了你,我理亏在先。并且,我帮你也是举手之劳。”
“不过......”林清晚迟疑了一下:“你真的和那个女人......”
方才怒上心头,现下林清晚有些后悔,万一他们没离婚。
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江泽淡淡道:“已经签字离婚了。”
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就好。”
林清晚松了口气,“这种女人真的不值得你留恋。”
江泽苦笑:“是啊,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
五年的感情,最终还是错付了。
看出他情绪低落,林清晚连忙岔开话题:“先去做检查吧,你头上的伤还在流血呢。”
江泽本想拒绝,但看到林清晚担忧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检查时,林清晚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江泽身边。
医院走廊里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脚步匆忙,推车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时不时传来。
“医生说你头部有轻微的损伤,虽然不严重,但还是要好好休息。”
林清晚一边替江泽整理病历单,一边叮嘱道。
她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纸张。
江泽轻轻摇头,额角的纱布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不用担心,我没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疲惫。
江泽撑着病床边缘站起身,脚步很是虚浮。
林清晚连忙伸手想要搀扶,却被他轻轻避开。
江泽的动作看似自然,却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
“给你添麻烦了。”
江泽淡淡道,语气疏离却不失礼貌。
他的目光始终未与林清晚对视,仿佛在刻意保持距离。
林清晚咬了咬唇,从随身的米色手提包里掏出纸巾。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在雪白的纸巾上快速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
她将纸巾递给江泽,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恳切与关切。
江泽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巾。
纸巾在他的手中微微发皱,上面的字迹文如其人,清爽飘逸。
“好。”
江泽这句话像是一个敷衍的承诺,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得到承诺后,林清晚才放心地目送江泽离开。
她站在原地,看着江泽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医院的长廊尽头,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酸楚。
走出医院,江泽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五年的婚姻让他身心俱疲。
如今净身出户,连栖身之所都没有。
曾经豪华的别墅,名贵的轿车,此刻都与他无关。
他就像一片落叶,随风飘零,不知该往何处去。
江泽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三百块钱,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些钱,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连住一晚像样的酒店都不够。
忽然,他想起了曾经大学的工作。
那段被他主动抛弃的过往,此刻却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穿着整洁的西装,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面对学生时总是充满激情,课堂上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从前充实而快乐的日子,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或许,他还能回到讲台上......
这个念头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带着一丝期待,江泽来到了曾经工作过的单位。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记重重的打击。
“江教授?你怎么来了?”
人事处主任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轻蔑。
“当初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教职,现在这是?”
透过对方的神色,江泽清楚地明白,当初他冲动的离开,如今学校只怕不会再接纳他了。
主任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戳他的痛处。
“我......”江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一想到如今的处境,江泽只能鼓起勇气,“主任,实不相瞒,我想回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