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后续
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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诩朵浅浅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染江沁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后续》,由网络作家“诩朵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偷袭小爷!”“有胆做没胆承认吗?有本身出来和我单挑,背地里使阴招算什么本事!”“就是,给我出来!”跪在地上的考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想要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残影掠过,速度很快的带起一阵旋风,随后便听见了清脆的巴掌声,接连不断的在殿门前响起。“谁要和本王单挑?”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跨过人群。谢景辞身穿玄衣,头戴玉冠,步步沉稳的朝着上清殿而来。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道,江云染侧身而立,看着气宇轩昂的男人步步逼近,她刚要弯腰行礼,男人却略过她,直接朝着前方走去。这是什么意思?是明白她要划清界限的意思,所以连面子上的虚与委蛇都不愿意装了?谢景辞来到跪着的学子面前,刚才还态度恶劣的三人顿时没了话语,抬眼悄咪咪的看着...

章节试读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偷袭小爷!”
“有胆做没胆承认吗?有本身出来和我单挑,背地里使阴招算什么本事!”
“就是,给我出来!”
跪在地上的考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想要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残影掠过,速度很快的带起一阵旋风,随后便听见了清脆的巴掌声,接连不断的在殿门前响起。
“谁要和本王单挑?”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跨过人群。
谢景辞身穿玄衣,头戴玉冠,步步沉稳的朝着上清殿而来。
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道,江云染侧身而立,看着气宇轩昂的男人步步逼近,她刚要弯腰行礼,男人却略过她,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是明白她要划清界限的意思,所以连面子上的虚与委蛇都不愿意装了?
谢景辞来到跪着的学子面前,刚才还态度恶劣的三人顿时没了话语,抬眼悄咪咪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夜七夜九,想来刚才下跪和扇耳光都是景王爷身边的侍卫干的。
虽然他们平日里嚣张惯了,可面前的人是景王爷,北梁唯一的异姓王,他们哪里得罪的起?
“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就是胡说八道,还请王爷不要跟我们一般计较。”
“就是就是,我们也只是看郡主今日格外好看,一时夸赞失了分寸,以后定会谨言慎行,克己守礼。”
“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次吧。”
句句知错,但句句都是对着谢景辞说的。
江云染心中冷笑,与其说这三人知道错了,还不如说是他们害怕了,就因为谢景辞王爷的身份,可她江云染也是金尊玉贵的郡主,怎么就任谁都能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只会有更多的人觉得她好欺负。
江云染打定主意要立威。
她刚要发作,就见谢景辞命人拿来了夫子的教鞭,然后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江云染心中拿捏不住。
谢景辞没说话,倒是旁边的夜七先开口了,“郡主还在等什么?这三人言语之中对郡主多有不敬,便是犯了藐视皇家之罪,郡主若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属下也可以代劳。”
“不必。”江云染接过教鞭。
别的不说,她这位小皇叔倒是真的懂她,知道她要唱戏,便先一步把台子给她搭好了。
眼尾扫了一下四周,江云染握紧教鞭,用了十分的狠劲儿朝着地上跪着的三人打过去。,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江云染可没顾忌这些,她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打在这三人的嘴上,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就双唇染血,肿成猪头。
疼痛和羞辱双叠加,三人都受不了了,痛哭流涕的磕头认罪。
“是我该死,不该肖想郡主,还望郡主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
“郡主高抬贵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也是我也是,以后我绝不敢不守规矩,冒犯郡主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心悔过,但江云染心里莫名舒爽,她停下手来,用手中的教鞭将其中一人的下巴挑起,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们藐视皇家,本郡主念着同窗一场,只是让你们受点皮肉之苦,若是换了旁人,你们早就脑袋搬家了。”江云染语调蛊惑又冷冽。
“本郡主打了你们,但却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心中可有不服?”
“没有没有没有......肯定没有!”那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江云染满意的笑笑,她从怀里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过去,“都说祸从口出,本郡主今日教你们的第一堂课,便是管好自己的嘴。”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一招被江云染运用的炉火纯青。
她看着那人感激又愧疚的接过帕子,嘴角压不住的明媚笑意,转过身时,却对上了男人藏着怒火的双眸,江云染心里一咯噔。
莫不是她刚才打的狠了,小皇叔心里有意见?
但她打都打了,有意见也迟了。
三人被打的不轻,谢景辞吩咐夜七将人带下去上药,能来皇家书院上学的学子非富即贵,教训可以,但不能真的草菅人命。
“看不出来啊。”苏绾清小声嘀咕,“这江云染什么时候下手这么狠了?”
“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宋嫣然蹙眉,“你难道忘了之前南临枫是什么下场了?这三人只是受点伤,南临枫可是彻底的做不成男人了,咱们这个郡主嚣张跋扈,任性妄为,你和我以后说话还是得注意点,她毕竟是郡主,我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我就是不甘心被她压一头,你看看阿言,眼睛都快长到江云染身上去了,真不知道那贱人有什么好的!”苏绾清快要被心中嫉妒的火烧死了。
“行了行了,她得意不了太久的。”宋嫣然拍拍苏绾清的肩膀。
“等年考成绩出来,她一定哭的很难看。”
“也是。”苏绾清瞬间被安慰到了,“堂堂郡主考出个末尾的成绩,别说公主府的颜面了,整个皇家的脸面都会被她丢尽的,到时候阿言定然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一个草包而已,才不是我的对手。”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离得近一点的江沁雪听的清清楚楚。
旁人不了解她这个好妹妹,但她却是知晓的,从南临枫一事上,江云染已然有了反常,之前她也笃定只要年考成绩出来,就可以灭了江云染的气焰。
但她现在......越来越不确定了。
心里那不安的感觉十分强烈,她甚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为强。
江沁雪唤来丫鬟秋月在耳边低语几句,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秋月悄悄摸摸的换上斗篷做贼似的从皇家书院的后门里跑了出去。
江沁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这一切全部都落尽了江云染的眼底。
从她出现在上清殿门前时,不管她做什么,眼角的余光都是留给她这位好姐姐的。
果不其然,狐狸终于按捺不住,要露出尾巴了。

这两人一来一往,你唱我和,寥寥几句话就试图再次把江云染钉在耻辱柱上。
也怪上辈子的江云染不争气,明明顶着最尊贵的郡主身份,却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嘲笑她几句,往日里每次她要发火的时候,她的好姐姐都会先她一步,挡在她的面前,表面上是在为她辩解,但现在想想,那何尝不是在温水煮青蛙。
“云染她只是作弊,又没有犯下死罪,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她呢?”江沁雪义愤填膺道:“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就怪夫子,若不是您将云染关禁闭,南临枫怎么有可趁之机?”
“江沁雪,你没事吧。”苏绾清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护短也要有个限度,是她江云染作弊在先,夫子罚她怎么了?”
“就是。”宋嫣然也来附和,“难道就因为她是郡主,作弊的事情就能一笔带过不追究了吗?”
“今日之事实属意外,但老夫问心无愧,郡主作弊就该罚,若是公主因此怪罪于我,老夫也绝不后悔!”张林政气的吹胡子瞪眼。
江云染微叹口气,看吧,江沁雪就是有如此高的手段。
表面上是为了她开脱,但实际上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上辈子她就是这样被江沁雪蛊惑,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但好在,她重生了。
绝对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撩起耳边的发丝,江云染整理衣衫,对着张林政恭恭敬敬的行礼。
“夫子为人端正,若我真的作弊,夫子罚我自是应当,可云染没有作弊,还请夫子明鉴。”
“江云染,你疯了吧。”苏绾清从人群中走上前来,“那些作弊的物件都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郡主,我知道你想为自己开脱,但这板上钉钉的事实,又不是凭你一张嘴就能说得清楚的。”宋嫣然冷哼一声。
“云染,别怕。”江沁雪插嘴道:“就算作弊也没关系,你是郡主,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上辈子就是这样,事情发生了,她不屑跟人解释,所以任由一盆接一盆的脏水泼在自己身上,那时,她以为自己清醒又独立,不为他人口舌而弯腰。
现在想想,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若是连她都默认了,那还有谁能替她做主?
“本王相信郡主。”
江云染还沉浸在回忆里,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她仰起头,看到了谢景辞温柔和善的目光与她正对着。
“郡主说自己没作弊,那她就一定没作弊。”
真是可笑。
他信她?他凭什么信她?
谢景辞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江云染,片刻,他扭过头,看向一旁的夫子。
“其实要确认郡主是不是作弊也不难,重考一次就行。”
“王爷提议的好。”江沁雪急忙附和,“重考的话一定可以证明云染是无辜的。”
“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就三日后,所有人一起重考吧,考题由夫子亲自出,到时候本王亲自监考。”
话音刚落,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本来年考结束他们就该回家了,可江云染和南临枫的事情一出,不但延迟了他们回家的时间,现在又要将年考成绩作废,大家一起重新考试,这换谁谁能接受?
“我不同意,凭什么因为江云染的事情连累我们大家?”
“就是,作弊的又不是我们,我们为什么要重考?”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是她江云染作弊,干嘛要所有人陪她一起重考啊?”
大家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滔天的怨气跟利箭一样让江云染如芒在背,但她只是平静的抬眸,朝着众人扫了一眼。”多谢夫子愿意给机会,让云染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完,江云染看向负手而立的谢景辞。
“安心考试,本王信你。”不等江云染开口,谢景辞率先道。
江云染顿了下,朝着谢景辞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然后退出了泰安居。
重考之事已成定局,大家就算再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从泰安居出来以后,以苏绾清和宋嫣然为首的人纷纷把江沁雪给围了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苏绾清生气道:“你明知道我们的成绩是怎么来的?还故意跟王爷说赞成重考,江沁雪,看不出来啊,你比江云染心思还歹毒!”
“就是,我都打算回家好好过年了,眼下又整出重考的事情,我怎么跟我爹娘交代?”宋嫣然好看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裂痕。
江沁雪垂眸,她也没想到小王爷说的重考是所有人一起重考。
本来想着就江云染的脑子,就算重考也不怕,反正绣花枕头,酒囊饭袋,抄也未必抄的明白,但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众矢之的的人从江云染变成了她江沁雪。
“大家与其在这里相互埋怨,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面对三日后的重考。”江沁雪扶上步摇,“我能帮你们一次,就能再帮你们一次,各位尽管放心。”
听到江沁雪这么说,苏绾清和宋嫣然的脸色好看了些,但心中依然不满,警告了几句之后,便带人离开了,留下江沁雪一个人在原地,双拳紧握,指甲陷入掌心,血色顺着掌纹缓缓流下。
重考又怎么样?
就算能洗清江云染身上作弊的污名,那也改变不了江云染就是个废物的事实。
......
回到自己的住所,江云染刚推开房门,丫鬟秋意就迎了上来。
“郡主,您没事吧。”秋意上前扶着江云染,目光触及到自家主子身上的血迹,神色慌张道:“您这是哪里受伤了?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不必。”江云染抓住秋意的手腕,“去烧点洗澡水,再准备一件干净的衣服。”
“是,郡主。”秋意急忙去办。
洗澡水很快就烧好了,江云染褪去身上带着血渍的衣衫,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
温热的水汽萦绕着,冰冷的躯体一点点的回温,她紧绷的神经也在慢慢的舒缓,好像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有机会释放出来。
“嘶~”江云染倒吸一口凉气。
她抬起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一道伤口在她的虎口处,想来大概是紧握发簪刺伤南临枫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泰安居,烛火摇摇。
谢景辞一身黑金蟒袍坐在案桌前,宽松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他白皙却富有线条的胸肌,在忽明忽暗的烛火跳跃下,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纹理分明的人鱼线。
一旁的夜九朝着夜七暗戳戳的使眼色。
他家王爷可是盯着那桌上的翡翠扣看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这翡翠扣到底什么名堂,能让自家王爷失神的盯着这么久?
夜七自己也纳闷,他跟着王爷也有不少年头了,但这翡翠扣......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大抵是看的眼睛有些酸了,谢景辞抬起头将目光扫向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本王有个困惑。”谢景辞眉头紧锁。
“王爷请说。”夜七恭恭敬敬道:“属下定会为王爷排忧解惑。”
谢景辞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若是有人时隔多年将你们曾经赠予她的东西物归原主,那这个人她......在想什么?”
“这还能想什么。”不等夜七开口,夜九先一步道:“定是不愿与赠礼之人深交,所以将礼物送回,以此来划清彼此的界限。”
“就,就没有别的缘由吗?”谢景辞不死心的看向夜七。
“还真没有。”夜七一脸为难道:“想来应该是赠礼之人最近得罪了这个人,不然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将礼物退回呢?”
得罪?谢景辞垂眸沉思。
难不成是南临枫一事上自己处理的不够狠绝,让她不满意吗?
谢景辞视若珍宝的将翡翠扣收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一旁的暗格里,随后将睡袍裹紧,披了一件大衣就要往外走。
夜七见状,急忙问道:“王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揍人。”谢景辞铁青着脸,脚步一点没停顿。
夜九追出来,“王爷要揍人吩咐我们去做就是了,什么人还要王爷您亲自去揍啊?”
“该死的人。”说话间谢景辞已经除了泰安居的门,只留下夜七夜九两兄弟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百思不得其解。
......
黑夜很快就过去。
当阳光照射在床前,江云染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白皙粉嫩的颈窝里。
“郡主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秋意急忙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擦江云染额前的汗。
手还没到江云染跟前,就被一把攥住手腕,江云染发了狠,十分的用力攥着,硬是给秋意白嫩的手臂攥出了刺眼的红痕。
“啊!郡主......”秋意吃痛的叫出声来。
江云染回过神来,猛地松开秋意,惊惧的眼神逐渐清明。
“秋意该死,还请郡主恕罪!”秋意噗通跪下去,连连磕头求饶。
江云染蹙眉,长舒了口气,示意秋意起身。
“不关你的事。”江云染偏过头,看到一旁洗干净放好的学服,“今日出成绩,本郡主不想穿的寡淡,况且放榜后就要回家,我想,穿的好看一点去见母亲。”
“郡主的衣服奴婢都洗干净的,这就拿来给郡主挑选。”说完,秋意忙不迭的去把收拾好的衣服都拿过来。
江云染挑了一件红黄相间的步步生莲广袖裙,恰好的腰身和颜色十分衬她,这衣服还是在名衣坊为她量身定做的,世上仅此一件。
上一世她就穿过一次,南临枫觉得艳俗,她便不再穿。
谁能想到会在城破那日,在江沁雪的身上看到了这件她再也没有穿过的步步生莲广袖裙呢。
“就穿这件,配我那套鎏金发钗。”
“是,奴婢这就为郡主上妆。”
秋意手脚麻利,这些年伺候江云染,妆发的手艺是顶顶好的,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江云染盯着铜镜里明艳动人年轻稚嫩的脸庞发起了呆。
“郡主真是好看。”秋意真心实意的赞美道。
江云染回过神来,朝着铜镜中的自己点头微笑。
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但她偏不,她就要明艳,就要漂亮,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
上清殿门前,熙熙攘攘。
一大清早众考生们就来这里守着,虽然只是区区一次年考,可考完的成绩是要拿回家的,若是考得好,那自然能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好年,但若是考的不好,又要被家里人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我考得如何?”苏绾清一脸担忧。
宋嫣然安抚道:“怕什么,就算考的再差,也有江云染给我们垫底,她一个郡主都考不好,我们能超过她已经很不错了。”
“这倒也是,每次我爹娘说我,只要我搬出江云染,他们便不怎么责怪我了。”苏绾清感叹道:“果然人还是要在对比之下才能显出优劣来。”
听着这两人的大放厥词,江沁雪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这次的重考虽说能把江云染定在耻辱柱上,可前后两次的成绩不一样,作弊之人是谁一目了然,若是真的东窗事发,她可不相信这两个贱人会帮她说话。
江沁雪心里正想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人群中忽然一阵哗然,所有人都朝着一边看过去。
“郡主今日可真好看,她身上的那件衣裳听说是名衣坊唯一定制的一件孤品,这世上可再也没有第二件了,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
“要不说人家是郡主呢,天生就命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人漂亮,这衣服若是穿到你我身上,可就不一定是这个效果了。”
“你们别说,虽然这江云染平日里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可她的相貌当真是一顶一的好,整个皇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倒是真的,就凭这张脸,她嚣张一点怎么了?我也是愿意娶她的。”
“你们都太肤浅了,我就喜欢才貌双全的,你看她姐姐江沁雪,才是我们这些人做梦都想娶的女子。“
众人议论纷纷,一旁的君寂言不满的蹙眉。
她生来最讨厌将女子当成男人的依附来评头论足,这些癞蛤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竟对着金尊玉贵的郡主挑三拣四上了。
君寂言刚想出言教训,几道凌厉的劲风闪过,刚才还议论的考生纷纷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云染,快醒醒,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皇家书院,禁闭室内,身形清瘦的男人拎着食盒,鬼鬼祟祟的从窗户外跳进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里的饭菜全部取出,什么翡翠白玉汤,珍珠马蹄糕,全部都是昔日里女人最爱吃的。
见地上的女人不为所动,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加了蜜一样,甜的发腻。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你这次作弊犯了夫子的忌讳,他老人家下了严令,不准旁人为你求情,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的,我一个别国送来的皇子,哪有什么地位?”男人说着,走到女人身旁,伸手推了女人一把。
“就算生气也要吃饱肚子,你饿着自己,我也会心疼的。”
地上的女人像是在噩梦中被人叫醒,猛地睁开眼,猝不及防的看到自己最恨的一张脸,下意识的就撕咬了过去。
男人肩膀被咬的发疼,他手掌用力,暗自运功,可一想到女人的身份,只能收手。
“若这样你能解气的话,就咬死我吧。”
猩红鲜甜的血液顺着齿尖流入喉咙,江云染的理智慢慢回归,她眼底的疯狂也逐渐被清明代替。
不对劲,一切都很不对劲。
南临枫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怎么会任由她撕咬却不作为,还有刚才看到的那张脸,明明就很年轻稚嫩。
这不是南临枫。
至少不是屠杀她全族的南临枫。
想通这一点,江云染缓缓松口。
“看来,是我多余担心了,怕你饿着,还专门去厨房偷了许多你平日里最爱吃的,但看你刚才咬我的狠劲儿,一点都不像是饿坏了的。”南临枫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云染走到桌前。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摆放整齐的食物,江云染眼底的一汪春水,瞬间结冰。
这不就是她十六岁那年,被人冤枉在年考中作弊,夫子关了她半月禁闭的场景吗?当时的南临枫也是像今日这般,拎着许多她爱吃的食物偷偷摸摸的从窗户外溜进来。
当时的她,还以为这世上只有南临枫对她好,可谁能想到,这个畜生居然在食物里下了药,还找人玷污了她,在她被所有人辱骂的时候,他又站出来说自己不嫌弃,愿意娶她为妻。
她以为南临枫是她溺死河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想到却是送她进入深渊的临门一脚。
眼底的湿润遮住了滔天的恨意,江云染仿佛又看到了那些不堪的画面。
她的母亲,她的族人,在她面前被敌军万箭穿心,而她则被男人高挂城墙,当着边境大军的面,羞辱的脱下身上衣裳,将她千刀万剐的凌迟处死。
原以为大仇不得报,没想到老天有眼,竟让她重生到十六岁,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
“别愣着了。”见江云染不动,南临枫将筷子递过去催促道:“快吃吧,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陪我一起吃好不好?”江云染强忍着恶心,拉着南临枫一块坐下,“你要是不陪我,那我就不吃了。”
“可我已然吃过了。”南临枫迟疑道。
江云染扔掉筷子,赌气的将头扭到一旁。
南临枫面露难色,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好好好,不生气了,我陪你吃还不行吗?”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江云染甜甜的笑着,眼底却是淬毒成冰,她拿起一块马蹄糕就要送到南临枫嘴里,“这块看起来就好吃,你尝一口。”
南临枫张开嘴,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药是他亲自下的,马蹄糕也是他亲手摆放的,这块马蹄糕他刚才确认了位置,不是有药的那一块。
亲眼看着南临枫吃下去,江云染的唇角才微微扬起,笑的明媚又张扬。
“你怎么还不吃?”南临枫面起疑惑。
江云染起身,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发簪,她冷冷的瞧着面前的男人,如同在看一块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烂肉。
“你给我吃了什么?”南临枫摔倒在地,目光看向那盘马蹄糕。
“你问我?”江云染步步逼近,“我原以为,你才是知道马蹄糕里掺了什么东西的人。”
上辈子她行差踏错,痴心妄付,落得个千刀万剐,全族惨死的下场,如今重活一世,她当然要亲手送罪魁祸首下地狱。
“南临枫,想不通的事情,黄泉路上再细细琢磨吧,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药效已经发作,南临枫动弹不得。
他绝望又怨毒的盯着朝他逼近的女人,眼底的恨意像是要把江云染碎尸万段,“不可能,明明我......”
南临枫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唇色苍白,神情惊惧。
“是刚才!”南临枫急切道:“你故意扔掉筷子,趁我不注意给我下药!”
“你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江云染冷哼一声,她握紧发簪,猛地刺向男人柔软的咽喉,却又在最后关头,及时收手。
“真想宰了你。”江云染语调泛着恨意。
她倒不是心软下不去手,而是南临枫到底是西夏皇子,这条贱命事关两国和平,若是今日死在北梁,死在她江云染的手上,西夏定要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
南临枫这条烂命死不足惜,可她是北梁的郡主,要为北梁的百姓负责。
“就这么痛痛快快的让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江云染将发簪缓缓向下移动,“我要你生不如死,从今往后,活着的每一天,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云染!你要做什么?”南临枫眼中充满惊惧,“不行!绝对不行!”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南临枫震天响地的惨叫,拖他自己的福,为了方便今晚行事,他特意支走了守卫,这下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江云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南临枫瘫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意识,恨意却替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丢掉发簪,后退几步,江云染嫌恶的盯着南临枫被血液浸湿的下半身,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根根毒刺,杀人又诛心。
“没事的,就算你现在不是个男人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正如上辈子南临枫同她讲,就算她不是完璧之身,他也会娶她的。
南临枫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似是不解气,江云染将血液沾染时,忍不住又踹了一脚。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真是瞧你一眼也嫌脏!”语罢,江云染走到门口,侧耳听着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
上一世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的那位好姐姐打着想来看看她的旗号,明晃晃的带着一大群人闯进来,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人苟合,名声尽毁。
她当时还以为是凑巧,哪里知道是渣男贱女的连环计。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江云染算好时机,一秒变脸,切换成楚楚可怜的骄人儿,连滚带爬的摔倒在众人跟前。
本来大家都是被江沁雪带着来看热闹的,此时横遭变数,皆都面面相觑。
为了演的逼真,江云染这一下摔的极狠,她有些眼冒金星,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便伸手拽着那人的衣衫求救。

“姐姐救我!”江云染哭的梨花又带雨,“南临枫他疯了!居然对我......”
“对你如何?”男人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江云染身子一僵,她缓缓抬头,入眼便是一张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好看的仿佛不是人间物。
可偏偏就是这等仙品,唯独在左眼尾之处,落着一颗刺目鲜红的朱砂痣。
虽少了半缕仙气,却又平添了几分妖孽。”云染素来不懂事,冲撞了小皇叔,还请小皇叔莫与她一般计较。“一旁的江沁雪见此情景,施施然的走上前来,替江云染说着好话。
小皇叔?江云染捕捉到关键词,这人该不会就是她母亲的义弟,北梁唯一的异性王谢景辞吧。
“起来说话。”谢景辞没有理会江沁雪,而是朝着江云染伸出手。
“某些人呀,真是命好,犯了错永远都有旁人替她辩解。”跟在江沁雪身后的吏部尚书之女苏绾清白了一眼江云染。
江沁雪垂下眼帘,”我是云染的姐姐,她犯了错,便是我这个姐姐做的不对。“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某些人一直欺负,我要是你,早就不惯着她了,你看看她,被关禁闭都不消停,这浑身的血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苏绾清没好气道。
被苏绾清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注意到江云染身上的血迹。”伤在哪里了?“谢景辞呼吸停滞,眼神倏然一紧。
不等江云染回答,他直接拦腰一抱,同时朝跟在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夜七,去找温太医来,就说本王身体不适,要他火速出诊。”
“是,属下这就去。”
......
泰安居内,江云染躺在床上,屏风后站着刚才跟江沁雪一起凑热闹的众人。
“如何?伤的可重?”谢景辞端坐床边,神情紧张的看向温太医。
“啊这......”温太医心虚的抬起袖子擦擦汗,“微臣无能,并未发现郡主受伤。”
“没受伤?”谢景辞疑惑蹙眉,“那这血迹是......”
“不是我的!”江云染抢先一步,她从床上起身,半跪在男人面前,“血是南临枫的,我被罚关禁闭,他带着饭菜来看我,我谢他一番好意,邀他同我一起用膳,没想到他突然发狂,竟要欺辱我,为了保住清白,我便用发簪将他刺伤。”
“江云染,你还真是撒谎成性啊。”屏风后的苏绾清没忍住插嘴道:“整个皇家书院,谁不知道你心仪南临枫,你说他欺辱你,我看,是你对他图谋不轨吧。”
“这话虽难听,倒也是个事实,南临枫仪表堂堂,跟郡主你是绝配,郡主又何必急于一时,非要将生米煮成熟饭才肯罢休。”御史之女宋嫣然也来附和道。
“云染。”江沁雪语气失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年考作弊也就罢了,怎么还不把自己的清白当回事,今日这事要是传出去,公主府的颜面何存?”姐姐还真是会说话。“江云染抬眸,透过屏风看过去。
“连查都不查,就定了我的罪名,到底是我让公主府丢了颜面,还是姐姐急于将这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
“我断然没有这个意思!”江沁雪从屏风后走出,“你怎会这般想我?”
“那看来是我冤枉姐姐了。”江云染收回目光,坚定的看向床边的男人,“云染一生清白,绝不愿被人误会,还请小皇叔做主,将此事彻查,还云染清白!”
“你放心,本王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语罢,谢景辞起身,唤来身边侍卫。
“吩咐下去,将书院围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离开书院半步。”
“这不公平!”话音刚落,苏绾清第一个冲过来,“年考结束,书院休沐,就为了她江云染的这点破事,将我们都扣在书院中,小王爷何时这么霸道了?”
“清清说的不错。“宋嫣然帮腔道:“今日之事与我们无关,怎么能殃及无辜?”
众人的情绪被挑起来,大家都不满谢景辞的决定,纷纷提出抗议,见此,江沁雪隐去嘴角的笑意,主动站出来打圆场。
“小皇叔,他们确实是无辜的,不如......”
“是不是无辜得查了才知道。”谢景辞冷着脸,“稍后本王会让人去各位府上送信,若还有人不满,本王奉陪到底,另外......”
谢景辞看向江沁雪,“你不是义姐所出,没资格称呼本王这一声小皇叔。”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句话,无异于是朝着江沁雪迎面扇了一巴掌,她握紧双手,垂眸遮去眼底的妒意,再次开口时,又恢复了往日端庄温柔之态。
“王爷教训的是,是沁雪逾矩了。”
有谢景辞替江云染撑腰,众人就算有怨言也不敢多说,反倒是江云染心中腹诽。
刚才这位清冷小皇叔似乎是在护短,定是因着母亲这一层关系,只不过上辈子她并未遇见这位小皇叔,此时突然冒出,会不会是她的变数?
不怪江云染多想,上一世的惨痛经历犹如昨日,她警言高悬,时刻提醒,绝不可重蹈覆辙。
皇家书院被围,夫子也被请到了泰安居。
谢景辞派人将昏迷不醒的南临枫抬到泰安居,让温太医为其诊治,很快,温太医便从脉象上察觉出了端倪。
“小王爷,南三皇子似是被人下了药。”温太医拿出银针在南临枫的百会穴上行针。
“瞧着模样,应是秋日醉。”
秋日醉?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