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女频言情 雾不清亦竹不青江穆辰黎知忆小说
雾不清亦竹不青江穆辰黎知忆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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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君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穆辰黎知忆的女频言情小说《雾不清亦竹不青江穆辰黎知忆小说》,由网络作家“盼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江穆辰刚推开大门,一道身影就着急的走了过来。他抬头望去,一眼撞入黎知忆着急的眼眸里,“你昨晚怎么没回家,去哪儿了?”他淡淡道:“昨晚雨太大,我去朋友家借宿了一晚。”实际上是去婚姻登记处补手续花了一段时间,等结束的时候太晚没车了,他便随意找了个小宾馆住了一晚。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认他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侧身让他进来,“爸妈来了。”脱外套的手顿时愣在了原地,江穆辰抬头看向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两人。听到声音,霍父霍母也走了过来。一阵寒暄后,霍母拉过他的胳膊往沙发走去,边走边问他的身体状况如何。自从他和黎知忆结婚后,霍父和霍母时不时就要来他们家,不是为了关怀他们,也不是为了立规矩,而是为了催生。可孩子不是说有就能有的。他抬...

章节试读


翌日,江穆辰刚推开大门,一道身影就着急的走了过来。
他抬头望去,一眼撞入黎知忆着急的眼眸里,“你昨晚怎么没回家,去哪儿了?”
他淡淡道:“昨晚雨太大,我去朋友家借宿了一晚。”
实际上是去婚姻登记处补手续花了一段时间,等结束的时候太晚没车了,他便随意找了个小宾馆住了一晚。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认他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侧身让他进来,“爸妈来了。”
脱外套的手顿时愣在了原地,江穆辰抬头看向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两人。
听到声音,霍父霍母也走了过来。
一阵寒暄后,霍母拉过他的胳膊往沙发走去,边走边问他的身体状况如何。
自从他和黎知忆结婚后,霍父和霍母时不时就要来他们家,不是为了关怀他们,也不是为了立规矩,而是为了催生。
可孩子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他抬眸看向旁边的女人,她的脸上毫无波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眼里却带着一丝期待。
她也想要孩子的。
如果是上一世,他自然想跟她生几个和他们眉眼相似的孩子。
可重生一次的他却再也没了这个心思。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霍母抬头看向一旁的女儿。
“你们生不生啊?”
她回过神看着垂眼不语的男人,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便勾了勾唇点头,“我们自然是想生的。”
“不过,生孩子这事也急不得,我们要顺其自然。”
见两人不反对,霍父霍母对看一眼,心中有了主意。
晚饭餐桌上,霍母专门端来一锅熬好的汤,笑吟吟的给两人都盛了一碗。
在霍母热切期盼的眼神中,两人只能端起汤一饮而尽。
饭后,霍父霍母也没有多逗留,摆摆手就上了车。
等两人走后,黎知忆和江穆辰才回房间去休息。
可刚躺下没多久,一股燥热就从心底蔓延到全身,江穆辰只觉得房间越发的闷热,他不由的扯了扯衣服,抬眸之间,他看到一旁的女人脸色通红,也不耐烦的扯着衣领。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都莫名想到了今天霍父霍母的催生,再想到霍母盯着他们喝的那碗汤……
那汤有问题!
他刚要起身,旁边的人先他一步俯身吻过来,将他按压在身下。
“穆辰……”女人嗓音低沉,“正好,你很久没交公粮了。”
她单手捧着他的脸,气息急促,或轻或重地吻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不住地在男人胸膛上揉按。
外面的雨势渐大,隔了玻璃仿佛都能听见哗啦哗啦的雨声。
玻璃窗上的水迹从丝丝缕缕,变成了磅礴的水幕,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灯亮着,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纠缠的人影。
就当女人的手伸到他腰间,要解开他裤子的扣子时,江穆辰猛地推开了她。
或许是没有想到他会拒绝自己,黎知忆眼里满是错愕,联想到这段时间里他对自己若有若无的疏离和冷漠,她声音带了几分颤抖。
“怎么了?”
江穆辰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坐直身体,“没什么,你、你先去洗澡。”
他们两都有洁癖,故而听到江穆辰这个要求,她也没多想,强忍着体内的燥火起身朝浴室走去。
而在黎知忆进了浴室后,江穆辰连忙拿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水,而后转头扒着窗沿翻了下去,偷偷来到苏砚的窗外,敲了敲。
“赶紧去她的房间,她被下药了。”
“这次可是最好的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说完不再看苏砚的反应,男人转头就走。
另一边。
洗完澡后,黎知忆一边擦着头一边打开了浴室门。
昏暗的灯早已熄灭,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影,女人不疑有他,抬脚走了过去,再次将人压在身下。
她捞过他一只手抓着,十指紧扣,细碎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男人的身上,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就当她吻上男人的喉结时,一声闷哼从男人嘴间溢出。
犹如大梦初醒,她猛地撑起身体翻到一边,拉开灯。
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女人心头巨震,瞳孔骤缩,“怎么是你?”


1970年,婚姻登记处。
“同志你好,我想申请强制离婚。”
眼前的男人穿着干净整洁的中山装,背着斜挎包,眸中却满是坚定与决绝。
得到工作人员的同意后,江穆辰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了对方。
对方仔细检查了一番材料才抬头认真对他说道:“同志,你的申请我们这边已经收到,如果一个月内你没来撤销,强制离婚将正式生效。”
他点了点头,又道完谢后,才拿着包走出了登记处的大门。
傍晚时分,太阳缓缓褪去落到半山腰,留下一片绚丽的残日,巷子口两排的老杨树,挺直了腰杆,在夕阳的余晖中屹立着,微风轻轻拂过,减去不少燥热。
从厂里下班的人们三五成群的骑着永久牌自行车,按着车铃叮铃铃的从他身边经过,渐渐拉远了他的思绪……
没人会想到,江穆辰是重生过一次的人了!
上一辈子,他和黎知忆两情相悦,结婚后他和她一起搬到了生活院。
婚后她虽然很忙,但每每完成任务后总是第一时间回家来陪他吃饭,各种纪念日生日也总是会为他准备礼物和惊喜,每个月给的钱也足够阔绰,惹得整个大院的人羡慕不已,说他找了个好老婆。
这段感情是人人羡慕的天作之合,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们的世界总有第三个人。
苏砚,黎知忆最好的朋友的弟弟。
他生日时,她扔下他去陪着苏砚逛街。
他生病时,她扔下他去照顾怕打雷的苏砚。
他胃痛时,她扔下他去关心闷闷不乐的苏砚。
三人一起出去吃饭时,她点了苏砚爱吃的辣菜,全然忘记他胃疼吃不了辣;
三人爬山的时候,苏砚没站稳,拽着他摔了一跤,擦破了胳膊,她立刻扶着他下山,而他只能半夜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不是没吃过醋,也不是没有闹过,甚至甘愿给出家里一半的钱财好让苏砚余生生活无忧,只求她不要和对方来往。
而他每次的理由都是:“我只把她当朋友的弟弟,他姐姐救过我,如今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他能依靠的只有我,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她话是这么说,但苏砚每每看向她时,眼神里的爱意都太过明显。
上一世,他就这么活了一辈子,吵了一辈子,闹了一辈子。
这一世,他不想再在三个人的感情里纠缠不清,所以重生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结束这段婚姻。
要是被黎知忆知道了他要离婚,是绝对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
所以他才来登记处申请强制离婚,因为这种方式只需要一方强制申请就行。
等离完婚后,他就自由了,他要离开这里,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再也不要将一辈子绑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只是才刚走到大院门口,他就顿住了脚步。
自从结婚后,黎知忆就让他辞了工作,如今他没有收入,不光以后的生活难以保障,连去远方的车票钱都买不起。
黎知忆虽然给了自己钱,但每一笔钱的去向和理由必须告知她。
如果自己突然用了一大笔钱,那她一定有所怀疑。
那么这笔钱该从哪里来呢?
他思考再三,最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和一直爱慕她的苏砚合作,亲手将黎知忆推向他。
于是他敲响了苏砚的家门,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苏砚,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我知道你喜欢黎知忆,从今天开始,我会想尽办法给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而你只需要事成之后给我一笔钱,一个月之后,我会彻底退出你们的世界!”


话音刚落,眼前的两人瞬间僵在原地。
正当黎知忆要上前仔细看时,苏砚立马站了起来,拦在她面前。
“知忆姐,你刚刚去哪儿了,刚好我有点事要找你。”
苏砚边说着边拉着女人的衣袖走了出去,而看着再次关上的病房门,床上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出院那天,江穆辰收到了苏砚给的最后一笔钱。
“江穆辰,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闹离婚,但希望你说到做到,永远退出我们的世界。”
为什么闹离婚?
自然是因为看透了,失望透了,心凉透了。
上辈子他浪费了一生,如今,他要去过属于江穆辰自己的人生。
江穆辰将这阵子从苏砚身上拿到的钱全都存起来后,就开始回家收拾行李。
黎知忆回来时,就被满房间摊开的衣服惊住了。
“你把这些衣服都拿出来做什么?”
江穆辰看也没看她,只是边埋头收拾着地上的衣物,边平静道。
“要换季了,就都拿出来整理一下。”
看着他埋头收拾的动作,她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越攥越紧,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蔓延起一股恐慌,想到他这些日子种种反常,她一把走上前拉起他。
“别收拾了,以后去北平我陪你再买新的。”
他皱了皱眉,一时间没听明白她的话。
女人一把握紧他的手,话语里染上一丝慌乱。
“穆辰,这一次我跟组织申请了,组织同意我带两个人,所以,我可以带着苏砚和你一起上北平,但是电视台的工作还是只有一个,就给苏砚吧。”
“我知道你在气我地震时没选择先救你,可我没办法,我答应了他姐姐要好好照顾他,不能言而无信,你不要再闹脾气了好不好。”
闻言,他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言不发,心里满是讽刺。
她以为他是在闹脾气吗?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闹脾气呢?
上一世也是这场地震,只是当时他没和苏砚一起被压,但她还是选择先去救苏砚。
直到在医院陪了苏砚半个月后才想起打电话过来问他的情况。
偏偏在这之前,苏砚的那群朋友还专门来挑衅自己,说苏砚手被砸伤后,黎知忆有多关心他,还彻夜照顾他,寸步不离。
无数委屈涌上心头,明明他同样遍体凌伤,可他的妻子却在陪另一个只是受轻伤的男人,轻声耐心的哄着他。
从入院再到做手术再到下床,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
在他无数次为疼痛而流泪的时候,他的妻子彻夜陪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委屈渐渐延伸为愤怒和不甘。
电话里他和她大吵了一架,将这些不甘和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可那头的女人却一言不发,直到他发泄完所有的怨气后。
她才无奈来了一句,“我说了我和他没什么,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冷意从脊背延伸到全身,后面的话他也听不清了,只是在他出院后不久,她就带着苏砚去了北平。
如今他对一切都不在意,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大度和平静,她反而跟组织申请要带他一起走。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却浮现出一丝讽刺,却又很快被他掩埋了下去。
可这还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神,她心里越发慌乱,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一把将人抱紧。
“穆辰,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如果拒绝了她一定会有所怀疑,毕竟在她眼里,他还是那个非她不可的人。
于是他轻轻嗯了一声,“好,一起走……”
听到他的回答,女人瞬间松了一口气,故而也没听到他后面的那句。
一起走,但,不是同一个目的地。
黎知忆,我和你,早就已同道殊途了。


一起出发的那天,在看到从后面跟着来的江穆辰后,苏砚脸上的笑顿时收敛了起来。
但江穆辰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就上了车。
一路上,苏砚一如既往的各种作妖。
不是说自己脚崴了要黎知忆扶着上火车,就是在火车上说自己有点冷,要贴黎知忆近一点,要么就是说自己有点困,想枕着女人的腿休息。
黎知忆本来是想拒绝的,每次都会看向坐在对面的江穆辰,可他早就闭上了眼睛。
最后实在拗不过的她只能一一满足苏砚的要求,贴心的程度连旁人都忍不住夸赞。
“小兄弟,一看你就娶的好。”
“娶了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儿。”
一番话让苏砚羞红了脸,下意识地往女人身边靠了靠。
可女人却躲开了他,冷下了脸。
“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她的解释让苏砚僵住了脸,可旁边的乘客却只当她是害羞。
“哎呦,这姑娘有什么好害羞的,喜欢就追嘛!”
“再说了,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坐那么近做什么?”
闻言,女人立即起身,坐到了江穆辰身边。
“这位才是我丈夫,他只是我朋友。”
乘客的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反复打量,最后还是咽下了嘴里的话,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尴尬的氛围在车厢蔓延,苏砚不甘的看着眼前闭眼休息的女人。
火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行驶,昏暗的灯光落下的残影在他脸上不停打晃,江穆辰皱眉睁开眼,却一下撞在旁边的行李箱上。
闷哼声惊醒了旁边的女人,黎知忆连忙睁开眼伸手朝他额头探去,边揉边看着他旁边的箱子不禁疑惑。
“你把箱子放这里做什么,我给你放在行李架上去。”
黎知忆刚要起身,江穆辰却一把按住行李。
“不用了,这样挺方便的。”
看到男人脸上明显的拒绝,她也不再说什么。
停站时,黎知忆起身去了卫生间。
坐在另一头假寐的苏砚连忙坐直身子,不悦看着对面的江穆辰。
“江穆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不喜欢黎知忆了吗,现在跟上来又是为什么?”
“我就知道,你说要撮合我和黎知忆,只是说着玩玩。
苏砚愤怒又暴躁,江穆辰却神色平静,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
“你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的。”
苏砚皱了皱眉,刚要继续问他是什么意思时,一阵吵闹声忽然从车厢尽头传来。
“抓小偷!”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江穆辰和苏砚同时朝声音来源看去,却只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拿着刀跑了过来。
一路上,其他奋勇的乘客纷纷上前想要按住他。
小偷慌不择路,随手就想抓住一个人质,而离他最近的,正好是江穆辰和苏砚。
“小心!”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黎知忆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沉,眼疾手快的朝小偷扑去,可小偷已经拿着刀冲到了两人中间。
情急之下,他只能护住一个。
电光火石间,她立马冲过去伸手将吓得脸色惨白的苏砚拉到了旁边,下一刻又要去拉走江穆辰时,却慢了一步。
小偷已经抓住了江穆辰,还在慌乱之间狠狠划了他一刀。
“杀人了!”
血染红了双眼,尖叫声四起,车厢再次变得混乱,黎知忆直接一脚踹过去,而赶来的乘警也连忙冲过来按住了小偷。
“哎呦,小伙子你的手!”
旁边的乘客连忙冲过来撕开身上的布料给江穆辰止血。
黎知忆也神态慌乱的朝他走来。
“穆辰!”
刚要开口的话瞬间被咽在喉间,男人左手血流不止,可眼神却那么平静,平静地有些冰冷。
整整一晚,两人隔着一个过道坐在一排。
她一边给他受伤的手重新上药,一边与他说着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
“穆辰,对不起,刚刚我……”
“我知道,不用说了。”
黎知忆抬头,眼里满是愧疚,见他不愿再听,最后演变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穆辰,等我们到了北平,就好好生活,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们都离婚了,以后还怎么好好生活。
就算要好好生活,也只有她和苏砚,而不是和他。
他只是疲惫的闭上眼,一言不发。
看他累了,黎知忆也没有再继续解释,而是将毯子轻轻的盖在他身上。
她知道,以后还会有很长的时间。
这样想着,她也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夜深人静,眼看着整个车厢的人都睡熟了,江穆辰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提起放在脚边的行李,而后把离婚证塞到一旁正熟睡的黎知忆手上。
看着面前熟睡的人,自己一瞬间有些恍惚。
这张脸,他见过无数次。
求婚时,这张脸上满是喜悦,甚至还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新婚夜时,这张脸变得通红,甚至因为紧张还冒了汗。
因为苏砚的事争吵时,这张脸也变得无奈和冷漠,语气也满是指责。
……
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汇聚成眼前这一张脸。
这张脸,他见了五年,也爱了五年。
从此,再也不会看到了。
火车到站的提示声响起,女人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
他也没再看她,提着行李下了火车。
行李的轮子在石头路上咕碌碌的响着。
他慢慢的朝着与火车相反的方向走去。
再也没有回头……


苏砚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她会发现,脸色大变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任何。
“知忆姐,我……”
而下一秒,一阵闷哼从女人嘴里溢出,他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身后,江穆辰收起棍子,皱着眉看着他,“还不走?”
这一下,他彻底回过神,拉起一旁的外套落荒而逃。
早晨,黎知忆边揉着后颈边走下楼梯,眉宇间满是疑惑。
“昨晚发生了什么?苏砚是不是来过我房间。”
江穆辰喝完最后一口粥,反问道:“谁?昨晚你洗漱完就睡了,哪有谁来过你房间。”
女人虽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自己也对昨晚的事情记不清,故而也没再多问。
毕竟,江穆辰怎么会任由苏砚在大半夜跑来他们的房间?
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江穆辰的手笔。
他在一步步的把她往苏砚身边推……
之后,黎知忆的工作变得十分繁忙,江穆辰一时之间也没找到什么撮合她和苏砚的机会。
直到黎知忆突然接到安排,要被调到北平,可却只能带一名家属。
拿到通知的她看着手中的信封,一时间竟然犹豫了起来。
若是从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带着江穆辰前往北平。
可如今却多了一个苏砚。
想起苏砚姐姐死前嘱托自己好好照顾苏砚的话,手里的信纸被揉出了褶皱。
最终,她回了家,艰难的对江穆辰开了口。
“穆辰,我要被调往北平了,为了补偿,组织会给随行家属一份电视台的工作,但是,我只能带一名家属离开……”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江穆辰却明白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一双手却越攥越紧。
果不其然,下一秒,女人的声音便继续在耳边响起,“苏砚刚经历亲人的丧失之痛,又孤身一人,没个照应,所以我想着先带他上北平,那份工作你也让给他好不好,等我在北平安稳下来,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是了,上一世,也是这个情景,他一开始并不同意,明明他才是他的丈夫,才是她的家属。
凭什么她要自己把机会让给一个外人。
哪怕这个外人的姐姐救过她,她大有其他的方式报恩,为什么非要拿他的前程去报?
为此他和她争执了许久,可后来她还是带着苏砚上了北平。
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苦等了好几年。
于是孤苦无依的他无疑成了最好欺负的对象。
而苏砚却还要往他身上继续捅刀子。
时不时就会给他寄许多挑衅的信。
每一封上面不仅有细细描写黎知忆是如何关照他的,甚至还有几张他揽着黎知忆的肩看电影的亲密照。
多么刺眼啊……
那几年,他流光了这一辈子的泪水。
此刻,又是同上一世一般,面对同样的选择,她还是选择了苏砚。
江穆辰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话里话外都是为另一个男人的打算,却从没想过他的感受,也没想过他的将来。
可这一次,他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好啊,我同意了。”
或许是他答应的太过痛快,女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在来找他之前,她在心里打了一遍又一遍的草稿,甚至还想过,如果江穆辰同他吵,她又要如何说服他。
却万万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的痛快。
女人眼里的诧异怎么也遮不住,她仔细的打量眼前的人,妄想从他眼里找一丝谎言的痕迹。
可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眼里话里也不再有她,她做再多事情,他也一脸无所谓。
莫名的,一股不爽从心口蔓延。
“你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江穆辰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然呢?你不是也想我同意吗?如果我大吵大闹的不答应,你会同意吗?”
一句话,瞬间噎住了黎知忆。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因为在这个调令下来后,她已经做好决定,要带苏砚离开,什么都无法阻止。
于是她只能面露愧疚的拉住江穆辰的手,“穆辰,你受苦了,以后我一点点好好补偿你。”
江穆辰面色平静,心中却微微冷笑。
以后?
他们哪里还有以后啊?
因为调令来得突然,大院的人专门为黎知忆举办了一场欢送宴。
宴会中途,江穆辰静静的坐在角落,看着被人群包围着的黎知忆和苏砚,一杯接着一杯的白酒,让女人脸庞越发粉红,男人的眼睛越发迷蒙。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上前敬酒,男人也支撑不住,朝女人那侧靠去。
或许是察觉到江穆辰注视的目光,女人连忙将苏砚推开,随后让一边的安保人员将他搀扶到一边的沙发上。
正在她要朝江穆辰走来时,一道裂缝突然从墙底蔓延至天花板,带着隆隆的轰鸣声,仿佛大地在咆哮。
建筑物在摇晃中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墙壁出现了一道道裂缝,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在强烈的晕眩和恐慌中,顿时所有人脸色一白。
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