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陆知苒楚翊安的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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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匪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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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姜氏说得分外真诚,却决口没提用份子钱还钱之事,赵书宁心中很是熨帖。

虽然侯府不似自己以为的富贵,这叫她心头失望,但夫君待她一片赤诚,婆母亦是通情达理,只除了小姑心性贪婪,但她终究会嫁出去,自己未来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至于陆知苒……

赵书宁眉头轻蹙,状似随意地开口,“母亲,翊安有没有对你说起差事之事?”

姜氏颇为敏锐,“不曾提起,怎么,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赵书宁犹豫一番,还是开了口,“他的差事迟迟未定,怕是有人从中作梗。我从宫中打听到,陆氏前几日曾入宫面圣。”

姜氏先是一惊,旋即大怒,“好个陆氏,她竟敢毁了安儿的前程?”

赵书宁并不下断言,“她与皇上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此事的确蹊跷,母亲不若唤她来询问一二。”

赵书宁心里总有股莫名不安,不知陆知苒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姜氏忧心儿子的前程,当下便急忙命人去传陆知苒。

但谁料,陆知苒竟是没来,只带了一句话。

“少夫人说,大少爷命她在玉笙居禁足,哪儿也不能去,她不敢违抗。”

姜氏:……

她这个时候倒是听话了?

赵书宁语气微冷,“只怕她是心虚,不敢来见母亲。”

姜氏被气得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都说娶妻娶贤,侯府娶了这么个搅家精,当真是家门不幸!真该把她休了!”

赵书宁眼神微闪。

若陆知苒当真被休了,那自己就是侯府未来唯一的女主人了。

赵书宁把这话当了真,殊不知姜氏不过是故意说给她听罢了。

陆知苒嫁妆丰厚,亲爹又是从三品的户部侍郎,这些都是赵书宁这个孤女不能比的。

她儿子有两房妻妾,两边都能提供助力,为何要做二选一的亏本买卖?

当晚,楚翊安依旧留宿青黛阁。

赵书宁从身后主动拥住男人紧实宽阔的臂膀,沐浴后的馨香钻入他的鼻腔,但楚翊安心事重重,并无温存的心思。

赵书宁柔声开口,“翊安,我都知道了。侯府有困难,为何不与我说?反而到外头去向别人开口。”

楚翊安神情微顿,语气沉缓,“那是我们的喜宴,还要叫你出银子,这不合适。”

赵书宁鼻腔微酸,心中感动至极。

“银子不过身外之物,跟你的颜面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也是我们两人的喜宴,我如何能袖手旁观?我已同母亲说了,这笔银子我来出。”

楚翊安转过身来,“书宁,我不能……”

赵书宁伸手抵在他的唇上,“为了我们的未来,付出再多我也愿意,只要你待我始终如一。”

楚翊安眼里的感动满得快要溢了出来,他深深地看着赵书宁,语气笃定而坚毅。

“我对天发誓,这辈子,定不负你!”

二人深情对视,很快便拥吻在了一处。

银子到位,姜氏立马张罗起来。

为了借此机会结交权贵,姜氏对这场宴会亦是十分上心,各处都力求尽善尽美。

外头热热闹闹,玉笙居却是一片沉静。

翠芙和丹烟都小心翼翼,唯恐自家小姐因外头的热闹喧哗而心情不佳。

陆知苒的心境却十分平和。

对那迟迟不到的圣旨,她从一开始的期盼,到后来的忐忑不安和患得患失,再到如今,已然波澜不惊了。

她能做的已经做了,皇上便是临时变卦,她也无能为力,既如此,便无需再多纠结,只管依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便是。

她关起门来盘账,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外头的事她一件不落,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为楚云清为了刺激她,不辞辛苦地往玉笙居里传话。

赵书宁和楚翊安的喜宴时间就定在了十日后。

宣平侯府急切地想跟京中的勋贵交际起来,楚翊安也对自己悬而未决的差事十分担忧,故而时间定得很赶。

最有意思的是,这场喜宴的银子全是出自赵书宁。

翠芙和丹烟等人震惊之余,都狠狠地笑话赵书宁真乃蠢货。

陆知苒听了,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上辈子,她便是那没脑子的蠢货,在姜氏软硬兼施的游说下,竟掏银子替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办了这场喜宴。

这辈子,姜氏发现她不再那么好掌控,便调转目标,让赵书宁自己出了这笔银子。

上辈子在自己面前那般强势霸道的人,这辈子竟然也被姜氏玩弄于股掌之中,陆知苒只能感叹,论攻心,还是姜氏厉害。

姜氏自私自利,一毛不拔,赵书宁也并非什么善男信女,这对婆媳的矛盾迟早会彻底爆发。

到时候,楚翊安会站在姜氏这边,做个大孝子,还是会维护赵书宁,当个好丈夫?陆知苒不禁开始期待起来。

很快,她又收到了一个意外的好消息。

“小姐,谭管事传来了好消息,茶庄的事情有了大突破,只要大小姐吩咐一声就能立时收网了。另外几个铺子也进展顺利。”

陆知苒十分惊喜,“竟这般顺利?”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整理自己的产业,为和离做准备。

她当年做的唯一正确决定就是对侯府隐瞒了自己真正的财力,侯府并不知道她名下究竟有多少产业。

而她明面上的陪嫁铺子,其中五家生意最好的铺子,都被姜氏以各种理由安插了新的管事和人手,她自己原本的人反而被排挤和冷落。

她前些时日便让谭管事着手调查那些人,寻到他们的把柄,顺理成章地把人料理了,以免她对侯府提出和离之后,姜氏再指使这些人给她找麻烦。

本以为短时间内解决不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谭管事也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了些,似是有人在暗中推动,但究竟是谁,他却又查不到。不过对方似乎并无恶意。”

陆知苒眉头微蹙,前世不曾发生过这件事,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到会是什么人在暗中帮她。

沉吟片刻,“你给谭叔递话,茶庄那头,先按兵不动,其他铺子继续推进,不要打草惊蛇。至于背后之人,若对方确实没有恶意,便无需多管。若对方有其他行动,便让他见机行事。”

她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事,她并不畏惧改变,事情有改变,才说明有转机。


陆知苒心头一紧。

他的身材高大,逼近她时,叫她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与反感。

她差点忘了,他们现在依旧是夫妻,他若真想做什么,自己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若真的让他碰一下,自己得膈应死。

陆知苒面上半分不显慌乱,反而一副淡然的神色。

“好啊,我自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赵书宁知道了之后会是何等反应,她定要嫉妒得发狂吧。若我怀上了嫡长子,她就别想再压我一头。”

一句话,如同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方才那股想要逞欲的冲动瞬间消失。

他恢复了清醒与理智。

嫌恶地后退两步,“想怀上我的子嗣,你做梦。”

陆知苒袖中的拳头微不可查地放松几分,心中那根弦却依旧绷着。

楚翊安冷冷地看着她,“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子嗣,因为你没资格!”

说完,他便愤怒地甩袖而去。

明明甩下了狠话,但他心头依旧堵了一团火。

即便他极力忽视,也依旧无法将陆知苒那番嘲讽的话忘掉。

那个女人,她定是为了激怒自己才会如此口是心非!

看着楚翊安盛怒离去的背影,陆知苒紧绷的心弦这才彻底放松下去。

翠芙在在耳房清理箱笼,丹烟则在小厨房做点心。

这几日,她把小厨房收拾了出来,重新开火,自己想吃什么便做什么。

她贪吃,手艺也好。这会儿点心做好了,却没了方才的好心情。

两人第一时间向陆知苒请罪,“小姐恕罪,都是奴婢疏忽,一时没发现姑爷来了。”

陆知苒平复了一番心情,摆了摆手,“不怪你们,这里是侯府,你们便是发现他来了也阻止不了。”

这件事让陆知苒意识到,这玉笙居也不是属于她的私人领地,只要她在侯府一日,就是人在屋檐下,半分松懈不得。

回想方才楚翊安的话,陆知苒依旧觉得膈应。

简直一日都不想在这破地方待下去了。

傍晚,赵书宁踏着落日余晖出了宫,她脸上有淡淡的疲惫,但眼神却很亮。

今日,她行了一计险针,李贵妃的病症彻底好转。

李贵妃对她大加赞誉,还给了她一匣子稀有的珍珠作为赏赐。

赵书宁摸着怀里的珍珠,眸底熠熠生辉。

她在乎的不是这一匣子珍珠的价值有多贵重,而是自己终于与李贵妃结下了善缘,也为宣平侯府与李家的来往搭好了梯子。

而这一切,都是陆知苒那女人永远做不到的。

姜氏得知此事,大为欣喜。

她把赵书宁唤到跟前,很是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对她连连夸赞,楚云清也夸得卖力至极。

赵书宁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我本就是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我的责任,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罢了。”

姜氏感叹,“你这孩子,当真是有大本事的,我们侯府娶了你,真是光耀门楣。”

姜氏人老成精,知道哪些话赵书宁爱听,直把她夸得心下熨帖至极。

楚云清对她新得的珍珠很是眼馋,但姜氏三令五申让她收敛一二,不可在这个关头开口讨要,吃相难看惹恼了她,楚云清就只能努力按捺住了。

不过没关系,她迟早有法子弄到手,时间问题罢了。

这件事也传到了玉笙居。

翠芙和丹烟都酸溜溜的,“她定是撞了狗屎运!”

“对啊,她一介年轻女流,医术能有多好?瞎猫撞到死耗子罢了!”

陆知苒倒是难得替赵书宁说好话,“旁的姑且不论,她的确有几分医术。”

不过,这世间医术高明的女神医可不止她一人。

思绪一转,她唤来金嬷嬷,“奶娘,我有一桩事要吩咐福贵去办。”

金嬷嬷忙一脸正色,等待吩咐。

“您把我库房里那株百年人参拿出来,让他交给谭叔,若吏部尚书邢家来人要买,就以市场价低三成的价格卖给对方。若五日内对方不来买,便让谭叔想法子引他们来。”

“另外,告诉对方,城西胡桃巷子有一个郎中,医术高明,善治卒中,可起死回生,若病患救治及时,可恢复如常。”

前世,邢家老太爷突发中风,情况危急。

后来邢家来请赵书宁前去救治,因时间延误,邢老太爷虽侥幸留了一条性命,却眼歪嘴斜,瘫痪在床。

为了让儿子不因自己身故而丁忧,邢老太爷愣是这么毫无尊严地撑了好几年。

陆知苒让邢家人去胡桃巷子请那人,既抢了赵书宁的功劳,也能让邢家记住自己的举荐之恩,还能让邢老太爷得到更好的救治。

除此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份谋算。

这位邢大人性格耿直,铁面无私,又掌管着官吏升迁考核之事,多少人想走他的门路都被拒。

父亲陆贯轩在从三品户部侍郎的位置上坐了许多年,他一直想走邢大人的路子往上爬,却屡屡碰壁。

陆知苒此举,便是在给陆贯轩铺路。

并非她对这个父亲有多孝顺,而是想以此为筹码让他同意自己和离,接纳自己回陆家。

她家资颇丰,自然能在外置办宅院,但她是女子,便没有在外开门立户的资格。

除非嫁人,或是立女户。

所以,她只能依靠父亲,回到陆家。

世间对女子便是如此不公。

她的父亲不可靠,她便只能殚精竭虑苦心筹谋,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金嬷嬷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禁升起疑问,小姐怎知晓这般清楚?

心中虽疑惑,却没有多问。

自家小姐现在行事越发有章程,自己只管听命行事便是。

金嬷嬷半分没耽搁,转身就去寻福贵去了。

再过三日,便是楚翊安和赵书宁大婚之日,可陆知苒依旧没有等到和离圣旨。

帝王心当真是海底针,她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

好在她也已经做了安排,并未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道圣旨上。

楚翊安的差事终于分派了下来,是军屯卫所的步军统领,四品官阶,主要负责内城九座城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

楚翊安对这个调任并不满意,虽然官阶升了,但这份差事却颇有些不体面,说白了,便与巡城小吏并无二致。

不可避免,楚翊安再次对陆知苒生出了迁怒。

若她当日没有入宫闹那一场,自己的调任是否会更加体面些?

反观赵书宁,她素来体贴懂事,从不对自己提任何要求,反而能帮自己分忧解难。

先前的银子解了侯府燃眉之急,近日她在李贵妃面前立下的功劳也为侯府与李家搭上了线。

如她这般,方算是真正的贤内助。


金嬷嬷立马道:“奴婢这就去寻福贵来问问。”

陆知苒本想说不急这一晚,明日再问也来得及,但金嬷嬷已经风风火火地去了。

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隐有了困倦之意。

舒舒服服地躺上床准备睡觉,外头就传来了值夜丫鬟有些惊慌错愕的声音。

“姑爷,您,您怎么来了?”

一听到这话,陆知苒立马拥被坐起,浑身的放松彻底消失。

他怎么又来了?

丹烟连忙出去查看情况,翠芙则是赶紧拿来衣裳,待会儿姑爷要是直接闯进来,瞧见自己小姐这副模样可怎么得了?

陆知苒满腹怨气地重新更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懒得梳妆,她直接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如瀑的长发柔软垂落于胸前,肌肤如珠玉般晶莹白皙,略略看上一眼便让人心神动荡。

她从里间迈步而出,楚翊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身上,鼻尖更是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勾得他心头一阵躁动。

他很快移开视线,脸上也多了几分冷意。

“你便是打扮得再花枝招展,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休要在我面前耍这样的把戏。”

陆知苒:?

“深更半夜不请自来,请问你有何贵干?”

她咬重了“深更半夜”和“不请自来”几个字音,好叫他搞搞清楚这是谁的院子。

楚翊安压下满腹心浮气躁,一副大发慈悲般的语气开口。

“我来是想告诉你,三日后你可以参加我与书宁的喜宴,不必再继续禁足。”

陆知苒差点气笑了,“就这么点事,值得劳动你大半夜的亲自走一趟?”

平白破坏她的好心情!

楚翊安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他欲盖弥彰般地冷声道:“叫旁人来传话,只怕有些人又要阳奉阴违。话我已带到,你做好准备。我警告你,那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你若敢惹出祸端,我定不轻饶!”

陆知苒的面上笼着一层寒霜。

“多谢厚爱,但大可不必。不然到时候真出了什么幺蛾子,又要赖到我的头上。”

她在这院子里待得舒舒服服的,可不想到前面去看他们做作的表演。

楚翊安看着她,语气重了几分,“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必须去。”

陆知苒一针见血,“怎么,怕被人戳脊梁骨,所以需要我出席替你装点门面?”

楚翊安被她戳穿意图,脸上闪过一抹羞恼。

“我行得端坐得正,何须你来替我装点门面?我现在还愿意给你体面,你就给我好好接着,不然到时候你可别来求我。”

陆知苒依旧态度平淡,“哦,那你就等着好了,看我到底会不会来求你。”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让楚翊安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陆知苒,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直接撂下威胁,“你若胆敢忤逆我,我就休了你!真成了弃妇,我倒要看看陆家会不会接纳你!”

说完这话,他便一甩袖,愤然离去。

翠芙和丹烟气得红了眼眶,“姑爷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姐哪里对不起他了,他要这般羞辱您?”

陆知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胸中的怒意。

“不要再喊他姑爷,很快就不是了。”

这样的人,陆知苒不想与他多一丝交集。

是时候该收网了。

翌日,陆知苒正打算让人给谭叔传话准备收网,不曾想,谭叔那头就先传来了一个消息。

“侯府的采办到咱们铺子里采买婚宴要用的茶叶和酒水,定的数量不少,但却一分钱没给,要赊账。”


若陆氏与皇上之事是真,他们侯府就更要好好笼络住陆氏。

皇上不可能做出强夺人妻之事,最多就是暗地里偷偷腥罢了。

只要陆氏的心还在安儿的身上,他们就能通过陆氏从皇上那里讨要好处,所以,安儿必须要把这颗棋子牢牢握在手中。

回到玉笙居,丹烟和翠芙这才委屈地开口。

“以往您待侯爷和夫人多好啊,他们也口口声声说把您当亲生女儿看待,可是现在宁夫人一进门,什么都变了。”

“对啊,以往他们那么喜欢您,现在对您却全无半分信任,话里话外全是责难,简直太令人心寒了!”

陆知苒神色平静,“傻姑娘,他们喜欢的哪里是我,分明是我的银子啊。”

这是她花了两辈子才弄明白的真相。

现在再见到他们的这副嘴脸,陆知苒便半点都不生气了。

不值得。

一听她这话,翠芙和丹烟心酸得差点落下泪来,但为免自家小姐伤心,她们只能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丹烟抹掉眼角的泪意,“奴婢去给您做宵夜,吃饱了再好好睡一觉,就不难过了。”

翠芙笑话她,“是为了哄小姐高兴,还是你自己嘴馋?”

丹烟面颊微红,伸手去拧她,“不许瞎说。”

如此笑闹一番,方才的沉郁便一扫而空了。

丹烟这个小吃货厨艺的确很好,而且舍得在吃食上花时间精力。

花了小半个时辰,她端上来一碗鳝丝面,乍看上去清汤寡水,但汤底却是白日就炖在灶上的老鸡汤,陆知苒本不饿,但闻着那股鲜香,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了起来。

一碗面下肚,她整个人都舒服了,丹烟自个儿更是吃得肚子都圆了。

稍歇了片刻,金嬷嬷便去备了浴汤,陆知苒舒舒服服地泡起了热水澡。

她趴在浴桶上,翠芙和丹烟一人给她梳头沐发,一人给她擦背按摩。

她后背皮肤一片光洁细腻,如同剥壳的鸡蛋,橘黄的光芒跃动,细小的水珠滚落,润得如含露的玉瓣。

一头如瀑青丝披散,与浑身雪肌形成强烈对比,撞入人眼帘,有种心惊动魄的美。

即便已经看了很多年,翠芙和丹烟依旧不禁感叹。

“小姐,您真美。奴婢要是男子,定要被您迷得走不动道了。”

“姑爷看不到您的美,他真是眼瞎了。”

陆知苒淡淡一笑。

她的确生得美,但在楚翊安眼里,却只是个空洞的木头美人,远不及赵书宁英气飒爽。

陆知苒闭目小憩,室内水汽氤氲,她的心弦格外放松,整个人舒服又惬意。

翠芙和丹烟的动作都十分细致温柔,唯恐伤了她半分。

沐浴过后,又给她身上涂抹香膏,用桂花头油润发,一套流程下来,已过了大半个时辰。

陆知苒穿着一袭芙蓉色的里衣,她嫌闷得慌,里面空荡荡的未穿小衣,那身形若隐若现,直叫人瞧了脸红。

金嬷嬷“哎哟”了一声,“您又不穿小衣,待日后年纪大了可就不好看了。”

陆知苒撒娇,“白日穿了一整日勒得慌,晚上就让我松快松快吧。”

金嬷嬷拿来她的小衣比划了一番,“这是又小了,明日奴婢给你再做几身。小姐这身形,可真是一等一的好。”

语气中还带着股难掩的骄傲,陆知苒不禁面色绯红。

她转而问起正事,“奶娘,上回我交代的那株人参,可卖出去了?”

前世的记忆有些模糊,她也不确定邢家老太爷具体发病的时日。


但陆知苒一来,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楚云清的脸上顿时笼上了一抹阴郁,但想到今日侯府贵客盈门,她就只能把心中郁气压了下去。

但有人却跳了出来主动找茬。

一道满含恶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你怎么还好意思出来见人?”

这道声音,陆知苒再熟悉不过,她的眸底笼上一片晦暗。

回头,看着眼前之人。

对方穿着一身藕粉衣裳,瓜子脸,丹凤眼,眉眼上挑看着自己,眸底都带着股鄙夷不屑。

她是姜氏的亲侄女,楚云清的表姐姜锦年。

姜家只是京城的小门小户人家。

前世,陆知苒对姜锦年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可她却仗着姜氏的关系,屡屡在自己面前耍威风,半点敬意也无。

陆知苒眼神冷淡地看着她,“我为何不好意思出来见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姜锦年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直接反问,那股子神色与态度,与往常怯懦柔弱截然不同。

短暂愣怔之后,便是一阵恼怒。

“谁不知道你小心眼又善妒,先前还想方设法地阻挠这场喜宴,现在你装得跟没事人似的,我看你就是打的旁的主意,想要搅局!”

二人这番争执很快吸引了周围宾客们的注意,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唯恐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阴私秘密。

陆知苒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你展开说说,我如何想方设法阻挠这场喜宴?”

“你刻意给侯府采买使绊子,害得采买险些没能在宴席开始之前把酒水食材备齐,这事你承不承认?”

众人一听,竟有此事?

看来,她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这么人淡如菊。

陆知苒蹙眉,“姜大小姐,有件事你或许搞错了,自从夫君归家,我便已经把侯府的中馈之权交还给了母亲,至此从未插手过侯府上下任何事。”

姜锦年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胡说,清儿亲口与我说的,还能有假?清儿,你来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楚云清本也在看戏,不想冷不丁被点了出来,她面上顿时闪过一抹尴尬,更是暗怪姜锦年嘴上没把门,公然把自己卖了。

她一副息事宁人的语气,“表姐,算了,今日是哥哥和书宁嫂嫂大好的日子,婚宴也没有被耽搁,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她这话看似在替陆知苒打圆场,但实际上却是承认姜锦年所言确有其事。

姜锦年不依不饶,“她都敢做,我为什么不能提?今日这样的好日子就不应该把她放出来,谁知道她会不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陆知苒静静地看她们一唱一和,待她们说完了,她才慢悠悠开口。

“你们说的刻意刁难,指的是我没同意侯府在我的铺子里赊账之事吗?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刁难,那我的确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陆知苒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侯府竟然要赊账?

她们二人也愣住了。

楚云清只是听母亲怒骂陆知苒是白眼狼,在采买上故意使绊子,她便理所应当地给陆知苒定了罪,但具体情况如何,她却没细问。

而她所告知姜锦年的,也是自己联想发散,又添油加醋之后的版本,她们万万没想到她说出的会是这样一番话。

姜锦年不敢置信,“你胡说什么?侯府怎么会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