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君无罪苏寄雪小说
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君无罪苏寄雪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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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樱桃

    男女主角分别是君无罪苏寄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君无罪苏寄雪小说》,由网络作家“六月樱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奴才不敢,确实是皇上口谕,皇上口谕啊!”传旨太监嘶声裂肺喊着,被人直接拖走。尖细的号叫让姬雪困意彻底消失。战王这是要硬扛圣旨?不对,是口谕。东楚要内乱了?“主子,下一步要如何?”墨初一开口问道。此时有下人开窗的开窗,拿走药罐的拿药罐,屋内的药味顿时淡了。“让人给苏寄雪送点东西,皇上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战王拿帕子擦下脸上敷的白色肤粉,狭眸冷芒一闪。“给苏大小姐送东西。”墨初一猜测战王此举的含义:“是让皇上把注意力转到苏大小姐身上?”“敢自称未来战王妃,也让本王看看她的能耐。”战王淡漠开口“本王的便宜没那么好占。”提到苏寄雪,战王话音冷酷而凉薄。和昨晚一遍遍叫姬雪时判若两人。姬雪一呆。谁懂啊,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大小姐!大小姐!”呼...

章节试读


“奴才不敢,确实是皇上口谕,皇上口谕啊!”传旨太监嘶声裂肺喊着,被人直接拖走。

尖细的号叫让姬雪困意彻底消失。

战王这是要硬扛圣旨?

不对,是口谕。

东楚要内乱了?

“主子,下一步要如何?”墨初一开口问道。

此时有下人开窗的开窗,拿走药罐的拿药罐,屋内的药味顿时淡了。

“让人给苏寄雪送点东西,皇上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战王拿帕子擦下脸上敷的白色肤粉,狭眸冷芒一闪。

“给苏大小姐送东西。”墨初一猜测战王此举的含义:“是让皇上把注意力转到苏大小姐身上?”

“敢自称未来战王妃,也让本王看看她的能耐。”战王淡漠开口“本王的便宜没那么好占。”

提到苏寄雪,战王话音冷酷而凉薄。

和昨晚一遍遍叫姬雪时判若两人。

姬雪一呆。

谁懂啊,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大小姐!大小姐!”

呼唤姬雪的声音断断续续飘入耳中。

“大小姐!大小姐您快醒醒啊!二小姐正在发落青团姐!您快醒醒,救救青团姐吧!”

“大小姐救命啊!!!”

相府偏院——

镗镗的敲锣声震耳欲聋。

接着是一个嬷嬷大嗓门的声音:“好叫大家都看清楚了,在咱们相府可容不下不守规矩的下人。青团这死丫头伤风败俗与人私通,竟然珠胎暗结!”

“这种不要脸的贱皮子要是在外面就该直接沉塘,但这死丫头偏偏是咱们小姐身边的丫鬟,没得带坏了小姐名声,今儿个就当众处置以儆效尤。”

这是苏明月身边刚被提拔上来的王嬷嬷,接替了之前的张嬷嬷,因此喊得十分卖力。

苏明月冷着脸高坐正堂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堂下一切。

此时,偏院已经围满了人,青团被人按着跪在地上,使劲地摇着头想要申辩,可嘴被布团堵得严严实实,什么都说不出来。

见到人来的差不多,苏明月离座走到青团身边,一脸惋惜:“青团是本小姐的丫鬟,出这种事也是本小姐御下不严。可惜了本小姐赏她读书识字的机会,却连礼义廉耻都没学会!”

青团双目喷火地看着苏明月,她体谅二小姐入府时间尚短,不得主母疼爱,所以没办法插手自己的事。

她不怨二小姐,但没想到二小姐会这样翻脸无情。

二小姐曾不止一次地在青团眼前哭天抹泪,说自己又被夫子骂了。青团就发了狠地读书、练字、习琴、练艺、女红、管家,无一不精。

每次小姐用青团的代写交完作业,都会一脸喜色地对她说,“青团真好,明月没你不行。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姐妹。”

只为这一句,青团的赎身日子一拖再拖,最后还遭遇了那种事。

而口口声声没她不行的二小姐,为了笼络陈家,明知道青团家龙潭虎穴,却还是把卖身契给了青团爹娘,让她回去嫁人。

更在听青团认真拜别,秉明去向后给了青团雷霆一击。

青团才知道她一直怜惜的柔弱小姐,其实比谁都狠。二小姐不但想要她的命,还要把她踩入泥潭。

任人践踏。

她好恨!

“二小姐人美心善,是这死丫头不懂珍惜这种天大的福分!”青团娘竟也被苏明月请了过来,满脸的义愤填膺:“就算家里也以她为耻,我们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这死丫头不配当我女儿!”

“是这死丫头让二小姐蒙羞了,有我们夫妇在,绝对不会让二小姐以后蒙受不白之冤!这死丫头就是咎由自取,是她不要脸做出这种事来,平白带累了二小姐!”青团爹一脸大义灭亲的决绝。


吴嬷嬷吓得赶快四下看了看,还好现在丫鬟都在忙碌着收拾东西,在屋内的只有苏明月她们主仆三人:“张嬷嬷,慎言。”

“还用你提醒?!我看你就是小心太过了,回了相府倒是比在外面更小家子气了!”张嬷嬷忍不住挤兑吴嬷嬷,想要更得小姐信任一些。

本来二小姐一直对桂嬷嬷言听计从,那桂嬷嬷也一直都眼高于顶,对她们两个教养嬷嬷吆五喝六的。但现在桂嬷嬷既然没了,张嬷嬷可要巴紧了小姐,争取成为二小姐身边最亲近的嬷嬷。

“你们闭嘴吧!”苏明月听着两人争论更加烦躁,桂嬷嬷一走,她身边就有点乱套了。

该死!

苏寄雪可真该死!

这刘管家不知道有没有趁机帮她败坏一下苏寄雪的名声。

此时,苏明月惦记的刘管家让林大带着那个向姬雪求救的人,气喘吁吁将将赶到了杏林堂。

“这不是林大拉尸的车,怎么跑这儿了,真晦气!”

“那是相府的管家吧,这相府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先头苏大小姐过来带一个,又送来一个快死的。”

“这好像不是相府的人吧,怎么看着有点像是前两天悦来客栈得急症的那个。”

“那人好像就是杏林堂诊断的吧,说是必死无疑所以悦来客栈又给拉回去了,原来直接送林大那儿了!”

……

杏林堂门口围满了人。

“我们小姐呢?”刘管家进来之后擦着满头的汗开口问道。

“府上小姐正在后院救人,刘管家您怎么把他给带来了。”杏林堂掌柜有些为难地看着林大抱进来的人。

“这人抓着我们小姐喊救命,小姐就让我们给带来了。”刘管家瞥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故意表情为难地大声说道。

杏林堂掌柜亲自帮这人号了一下脉,摇了摇头:“五脏衰竭,没救了。”

“您说这事闹的,我们小姐还非让把这人带上。”刘管家摇摇头:“好歹也是相府的千金小姐,怎么一点儿都不讲究。”

“哦?你这是对我们未来的王妃有意见?”刚巧从后院来到前厅等人的白十五眸光陡利,看了看刘管家,又看了看围观的人,这肥脸管家是故意的。

“未来王妃?”刘管家一愣,什么意思?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我们未来王妃心善,不忍心见人枉死,怎么到了刘管家口中就好像变了个味道?”白十五似笑非笑:“话说,好像苏小姐那些不好的传闻也都是先从贵府传出的吧!”

白十五本来还在琢磨东长街他带战王先走的事要怎样和苏寄雪和解,现在,机会来了。

“对啊,今天才知道苏小姐是什么人,他们苏家二小姐才更过分吧!”

“那些不好的传闻想想好像都没什么凭证,但看样子苏小姐是真的会救人的!”

“这管家一看就不像好人!”

……

门外议论纷纷。

“哎呀,白大人误会了,我是担心我们小姐乱发善心。”刘管家陪着笑说道,后背全是冷汗:“您看都是要当战王妃的人了,结果今天还跑去林大家里把被打死的丫鬟刨出来说是要救回来,您看看哪有去那种地方的大家小姐。”

他暗戳戳地在白十五面前给苏寄雪上着眼药。

“被打死的丫鬟?”白十五正想知道苏家发生了什么知情者就送上门来,他开口追问:“那可是我们未来王妃的丫鬟?”

刘管家神情一僵,这才想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本来想抹黑苏寄雪,结果很可能把二小姐也给牵扯进去。


姬雪松手,被子重新盖在墨兰身上,她冷淡开口:“墨兰,你知道我问刘管家你在哪的时候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你已经被打死了!”

“今天要不是本小姐去死人堆把你刨出来,你可还有命在?!”

“墨兰你管这叫做不碍事的小伤?!”

“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点点你就没救了,而且,如果今天施针的不是本小姐,换整个东楚任何一个大夫都救不回你这条小命!”

“所以,别再说什么你的伤不碍事!这不是不用计较的小伤!”

“是杀人未遂!”

谁都可以劝姬雪别追究,唯独墨兰本人不可以。

墨兰眼里转着泪,她不想惹小姐生气的。她说那些话明明是为了小姐好,夫人和老爷都那样说了,小姐再倔下去到时候惹怒了夫人老爷怎么办。

墨兰知道自己活下来很不容易,可小姐在墨兰心中顶顶金贵,她的命没小姐名声重要。

结果却惹的小姐这么生气。

墨兰又难过又感动。

姬雪清冷的眸光在清澜院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上至苏俭、沈氏,下至相府下人,就连墨兰这个受害者本人都在劝姬雪别再追究。

以利弊计得失,用得失算进退。这是相府的道理,也是这世道的道理。

但不是姬雪的。

姬雪生于荒野,从小与猛兽争食,她只知道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谁想要她的命,她就要谁命。她要护着的人,情同此理。

绝不去姑息养奸,更不圣母。

姬雪眸光扫了一遭,最后落在墨兰身上:“墨兰,我救你,是因为你的命在你家小姐眼里很珍贵。”

“但你也要自己把自己当回事!”

“不然,以后再说轻贱自己的话就有多远滚多远!”

“不说了!墨兰再也不说了!”墨兰眼泪吧嗒吧嗒落下,赶快开口保证。她不想哭的,可眼泪却怎样都止不住。从没有人告诉过墨兰,她该把自己当回事,

左胸口的位置涨涨的,好像被什么填满了。

姬雪与墨兰主仆的对话清澜院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跟着苏明月离去的一行人中,有人转头遥望这边,似乎被这些话触动了心弦。

但瞬间又收回目光,仿佛刚才那个回望只是错觉。

沈氏则气的快要仰倒,她们这对主仆是演给谁看呢:“寄雪,你这是要违背你父亲的意思么?”

苏俭都让姬雪别追究了,但姬雪还不依不饶。

沈氏这是在光明正大挑拨苏寄雪与苏俭父女之间的关系。

张嬷嬷此时已经被打的满脸肿胀,双眼像是被挤在了肿胀的肉里,恶毒地瞪着姬雪,等着她被老爷厌恶。

“父亲,您说的会为寄雪主持公道,还作数吗?”姬雪转眸看向苏俭,水润的桃花眼眼尾上翘,秀美中透着不羁。

恍惚中,苏俭仿若看到了故人。心脏漏了一拍,他眸光晃了下神又恢复清明:“自然是作数的!”

“来人,张嬷嬷挑唆又动手,直接杖毙!”

“白桃与张嬷嬷一唱一和,杖六十。”

“青兰、秋菊听命按压墨兰,杖三十。”

四个人,苏俭安排的明明白白,显然对于这四个人在打死墨兰这件事上做了什么已经了如指掌。

“寄雪对为父的处罚可还满意?”苏俭凝视着自己这个女儿,之前未曾觉得,但现在仔细端详,虽然苏寄雪和记忆中那个人五官不同。可公主府落水之后,苏寄雪身上却凭空多了一分又冷又妖的味道。


疼!

闷!

湖水中,正在下沉的女子微微蹙眉。

最后的记忆,是208颗镇魂钉根根穿骨,陨铁锁肢五马分尸。

按理她早该死透了。

怎么,还活着?

耳鼻喉被冷水倒灌,水压袭来让人无法呼吸。

姬雪却只是慵懒地舒展身体,神情恹恹。长幅广袖的大红衣裙随着她的动作在碧水间飘荡,更衬出纤腰盈盈一握,柔弱妖娆。

这次是水刑吧。

断手断脚……

挖眼、剥皮……

刺心、取血、抽髓……

姬雪体质特殊,多少次死去活来、周而复始,那人不累她都倦了。

真废物,折腾这么久也没弄死她。

快点儿!

她赶着投胎报仇呢。

“啊!快看,血!”

一声尖叫声入耳,隔着水幕仍然聒噪扰人。

姬雪耳朵微动。

她被关在禁地密牢,那人怕行止败露,连工匠都被悉数灭口。

折磨她,他每次都是亲自动手,绝不可能有外人。

不对劲。

姬雪被折磨太久早已混沌的意识微凝,察觉到一丝脱困的可能。

她竖起耳朵。

尖叫之后,是七嘴八舌的议论,

“苏寄雪该不会被打死了吧,她可半天没冒泡了!”

“她就算死了也活该!”

“连自己亲妹妹都害,真不要脸!人家忠勇侯世子明明对苏二小姐情有独钟,她还想从中作梗!”

“真无耻,当初死皮赖脸一直追着战王殿下,现在战王遇难又想抢妹妹的婚约!”

……

她们在说谁?

苏寄雪?

忠勇侯世子?

苏二小姐、战王?

这些人姬雪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情况不对!

姬雪倏地睁眼,清澈的湖水漾着粼粼波光映入眼帘,不再是一片黑暗。

她不敢置信地抬手,眼前皓腕胜雪,肌肤如玉。

纤纤十指完好无损。

指甲上还涂绘着精心调制过的蔻丹。

不只是手。

除了头顶有点疼,姬雪现在四肢俱全,全身上下都好好的。

这绝不是她的身体!

思忖间,窒息感不断加重,濒临死亡。

姬雪顾不上再多想向上游去。

与此同时。

东楚,长公主府——

前厅已经开宴,侧花园的镜湖前却聚满看热闹的宾客,正对着湖水指指点点。

湖面上血色蔓延,触目惊心。

岸边手执木杖的公主府家丁们有些不知所措,偷偷望向人群中众星捧月的锦衣男子。

“看什么看,那个贱人没那么容易死的!”锦衣男子一脸冷漠,根本不在意那个坠湖半天没动静女子的死活。

应了他的话,原本平静的湖面波光晃动。

有眼尖的人惊呼:“世子,苏寄雪还活着,她又上来了!”

“她果真是装的,真不要脸!”

“她就是个贱人!”

……

湖边谩骂声一片。

虽然不明状况,外面那么多人明显是敌非友,但姬雪现在身体完好没在怕的。

可人还没出水,一句戾气满满的吩咐迎面砸来。

“愣着干嘛!给我打!什么时候明月醒了什么时候让苏寄雪上来!”

一声令下。

无数长杖在水面拍下,阻止姬雪上岸。

水花四溅,姬雪能看到挥舞木杖趾高气昂的下人、对她指指点点的世家千金、京城贵胄。

以及,刚才冷漠下令的锦衣男子。

景……

陆景!

锦衣男子的名字骤然浮现,刻骨铭心,带着揪心的疼。

原本不属于姬雪的陌生记忆顿时填入脑海。

原来、

如此。

那个南庆妖女,让天下六国闻之色变的女魔头姬雪,果真已经死了。

她现在,是东楚右相苏俭嫡长女、京城赫赫有名的“草包千金”——苏寄雪。

岸上那个毫不留情吩咐下人动手的男子,叫陆景。他是当朝长公主嫡子、忠勇侯世子,身份贵重,三年前离京去北疆历练,是固安一战唯一幸存的主将,也是战王陨落后东楚最有可能接棒的青年武将。如今携军功归来,眼下在东楚朝堂如日中天、炙手可热。

更是苏寄雪的青梅竹马,心心念念的意中人。

却即将成为苏寄雪未来的妹夫。

今天,公主府饮宴就是为宣布陆景与苏家二小姐苏明月的婚约。

可现在,好好的盛宴却被苏寄雪给搅和了。

众目睽睽之下,苏寄雪“害”妹妹苏明月落水,昏迷不醒。

陆景一怒之下命人把苏寄雪丢下湖水,还让下人拿着木杖守在湖边严阵以待。

乱棍之中,苏寄雪想挣扎上岸被家丁失手打中头部溺水而亡。

她是被冤枉的。

死不瞑目。

这才有了姬雪的重生。

愤怒、痛苦、委屈、绝望……

浓烈情绪在姬雪胸口翻滚,这是属于原主苏寄雪的心不甘、意难平。

溺水前,苏寄雪还在自辩,求陆景信她。

她声嘶力竭,换来的却是一句疯子。

真傻!

世上不存在无缘无故的伤害,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姬雪眸光幽冷,抬手摸了下剧痛的额头。指尖全是血,这是苏寄雪生前遭受的重击,明显是下了死手。

这不是误会。

也不是下人失手。

秋冬水冷,浸在水里如堕冰窟。苏寄雪胎力不足、先天体弱,陆景和她青梅竹马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受伤失血,沉入水中下场可想而知。

陆景这样对苏寄雪,已经不是什么出于误会,或者什么还爱不爱、究竟爱谁的可笑纠缠。

而是,借机杀人。

陆景是吧。

水下,姬雪抬眸冷凝陆景,十指张了又合。手指动处,天地间的生机隐隐在指间运转。

拳头硬了。

想打人。

她的眼神在陆景看来就像挑衅,立刻发狠道:“苏寄雪你这是在找死,你们给我狠狠打,打死算我的!”

呵!

不装了?

姬雪唇角冷勾,这才对嘛。

记忆里,苏寄雪和陆景两小无猜,少年陆景私下里也曾深情款款指天表白,满京城的千金都没什么看头,只有苏寄雪能入他眼。

此时冷酷无情的脸也曾眉眼温柔,三年前出征时予苏寄雪一诺:“寄雪你等我,等我得胜归来就让我娘去丞相府提亲!”

他甚至许诺苏寄雪一生一世一双人,要让她被全京城羡慕。

如今,像是个笑话。

不论陆景,还是公主府的家丁们,神情都狰狞而可怖。

密密麻麻的长杖对准姬雪,狠狠砸下。

他们都想让苏寄雪死。

一如姬雪曾经历的。

姬雪下巴微扬,斜飞的眼尾冷中带媚,满是挑衅。

都想她死?!

她偏不!

众人幸灾乐祸的瞩目下,不止没有看到苏寄雪的悲惨下场,反而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白皙如玉的手伸出水面,迎上了那些木杖。

纤长的手指不知道怎么动作。

那些木杖顷刻脱手。

噗通!

噗通!

岸边家丁纷纷落水。

接着,只见到如血的裙裾蹁跹,水珠漫天落下,姬雪从水中飞身翩然落地。

湿漉漉的乌发垂在身侧,她漫不经心地随意一甩,那张美貌惊人的小脸沐着水珠露了出来。

娇艳夺目。

苍白的脸颊血渍点点,妖冶靡艳,透着几分柔弱的破碎感。

艳红的裙裾浸水后更艳更红,仿佛携着血与火而来,又妖又美。

如祸水堕世。

却又惊若天人。

她,姬雪,如今寄身苏寄雪回来了。

苏寄雪身上的恩怨,她一并接了。

那些曾经坑过、害过苏寄雪的人,现在备棺材,还来得及。


杀伐凛冽,甜酷撩人。

怪不得能拿下战王。

“父亲大人英明神武。”姬雪对着苏俭微微一笑,笑靥如花,显然是满意的。

小贱蹄子!

沈氏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本来想说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但看苏俭听到姬雪的话自得的样子,又把那些话咽了下去。

可她不说,要被杖毙的张嬷嬷为了保命却不由哭天抢地:“相爷饶命啊,墨兰只捱了不到三十杖!是她自己没挺住啊,但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也打老奴三十杖吧,老奴上有老下有小……”

“你哭丧什么!”刘管家看到苏俭神色不虞,直接一个窝心脚踹了过去,让人堵住张嬷嬷的嘴按住了行刑。

另三个为虎作伥被点名的丫鬟吓得跪伏于地,两股战战。

“寄雪,张嬷嬷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尽心尽力伺候二小姐。不过一时糊涂对你丫鬟动了手,墨兰没死,你就忍心眼睁睁看她这样被杖毙?”沈氏终究还是开了口,她知道要是苏俭下了决心,那张嬷嬷救不回来。

但沈氏不想苏寄雪这么得意,一定要坐实苏寄雪气量小、心眼狠这件事。

“父亲,母亲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姬雪眼眸一转,看向了苏俭,勾唇一笑:“那就别杖毙张嬷嬷了好不好?”

“你说了算。”苏俭看在战王面子上,对姬雪格外容忍。

姬雪说着又望向沈氏,笑容明媚而又凶残:“那就听母亲的,墨兰什么样,就把她们四个打成什么样。”

沈氏一僵,什么叫听母亲的,她可没这么说。

苏俭瞥了沈氏一眼,对刘管家吩咐:“按大小姐说的做!”

刘管家这才确认,大小姐在相府要起势了,相爷如今对大小姐言听计从。

有苏俭撑腰,姬雪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她径自看向原本跟着她的丫鬟婆子,对刘管家吩咐:“让他们来动手。”

原属于苏寄雪院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相府下人之间关系盘根错节,就连跟着二小姐外来的张嬷嬷,其实也有子侄在府中担职。白桃、青兰、秋菊可都是家生子。

白桃奶奶是老太太身边的白嬷嬷,德高望重;青兰哥哥是大少爷身边长随,颇得器重;就连秋菊的娘老子也在是个管事。

让他们动手,那不得得罪人啊。

“大小姐让你们去,没听到啊!”刘管家见没人动,板着脸开口训斥。心里却在幸灾乐祸,就算老爷看重又怎样,连自己的下人都管不了。

依然没有人动。

得罪大小姐和得罪那四个人之间,苏寄雪院里的下人们选择了得罪大小姐。

清澜院倏地安静。

所有目光落在姬雪身上,想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而此时,战王府内,战王面前也一片安静。

战王身旁的几案上,放着一张状纸,红红的字迹触目惊心,整篇状纸全是鲜血为墨。

空气凝滞。

“主子,咱们东楚是怎么了?”白十五终究没忍住开口,眸中的悲愤再也无法掩藏。

固安一战,他们所知的已够义愤填膺。

可现在,没想到三日雪竟是从苏相府流出,而苏相又是左相的外孙婿,可能连左相都脱不了干系。

武将、文臣,这是多少人想毁了东楚,毁了守边将士,毁了他们东楚的脊梁——从无败绩的战王!

都说大厦将倾,非一木所支也。

可固安一战尚且如此,若是南庆卷土重来,东楚又将如何?

墨兰看着那些不听小姐话的下人,气的从担架上挣扎坐起:“大小姐吩咐你们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