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小说祁煜云昭昭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小说祁煜云昭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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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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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大家围在一起,看着一只肥羊汤逐渐烤的焦黄,香味扑鼻,有人切好分盘,大家蘸着调味,一口鲜美。

从一开始有些拘谨,后来就慢慢放松下来。饮酒,吃肉,聊天,轻松惬意,只有黄月兰会时不时偷瞄。

云昭昭喝了口羊汤,鲜美清香,几口下去,胃里暖暖的。祁煜将羊肉切成小块,调好酱料,放在她面前。

在她端起玉杯正想喝时,祁煜伸手端走,轻声劝阻:“乖,咱们今日不饮酒。”

后知后觉想起一些事,她顿时红了脸,不自然点点头,低下头夹起羊肉吃。

那边不知说什么,笑声传来,她身子前倾,借助祁煜遮挡,越过他的肩膀,偷偷观察,正看见黄铮很贴心照顾她,两人相谈甚欢。

不知道黄铮说了什么,沈初宜竟然用手悄悄捶了他一下,耳边的红晕蔓延开来,难得流露出小女儿娇羞的神态。

那是她从没见过的沈初宜,眼神明亮,笑容里是从心的欢乐,放松自在,甚至有些不拘小节,鲜活极了。

到底在聊什么呢?这般开心。

她悄悄靠前趴,想听得更清晰,一不小心,整个人扑倒在祁煜怀里,差点碰掉放着羊肉的盘子,好在他眼疾手快摁住。

她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头靠在胸前,嘴碰在他胸口,听着那砰砰的心跳,她吓得一动不敢动。

真想晕过去,可是在茉莉清香里,她脑子更加清醒,顿觉丢脸极了。

呜呜,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倒霉透了,她此刻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深吸一口气,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咬牙,抬起头,手扶着他,慢慢坐直身子,松开手。

她皱着眉,小脸苦兮兮看着他:“煜哥哥,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一团团黄色,在阳光下舒展开,泛开光晕。金桂花开,十里暗香来。

云昭昭站在石府门口,顺着桂花香飘来方向望去,眼睛里晕开浅浅水意。

二婶娘郑云舒与石夫人寒暄时,回头发现她愣在原地,轻声唤她:“昭昭,想什么呢?还不快跟上来。”

她收回视线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最爱石府的桂花糕,很久没来了,方才闻到桂花香,一时晃神了。”

石夫人的脸上一白,很快笑着说:“这好办,昭昭若想吃,待会我让人给你做,又不是什么稀罕吃食。”

郑云舒宠溺看着她,笑着对石夫人说:“不用麻烦,这孩子就是一时兴起,随口一提。”

一行人先去拜见石老太君,她自打进屋后,神经紧绷,四肢僵硬,心里的情绪翻滚,一股一股,像是山涧溪流冲击石头一般。

她克制目光盯着一处,不飘忽。可当若隐若现的幽兰香传来时,她还是没忍住,微抬眸,看着那抹湘妃色身影,红了眼眶,滑过一颗泪珠。

石老太君唤她上前,笑着打趣道:“小粉团子长大了,出落得这般明媚娇俏,我看着就很欢喜。”

云昭微垂着头,声音软软糯糯:“昭昭若是能让祖母开心,那往后日日来看您。”

“那感情好,祖母得多吃两碗饭。”石老太君拉起石莹的手,一脸慈爱,“你石姐姐也欢喜,今个一大早,就起来给你做桂花糕了。”

云昭昭忍住泪意,声音有些颤动:“是呀,石姐姐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我念念不忘呢。”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石萤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昭昭喜欢,以后我常做给你吃。”


云昭昭沐浴完,换了身碧色长裙,衣裙被茉莉香片熏过,淡淡的清香,仿若裙摆的茉莉花散发的清幽芬芳。

发髻上只插了一根白玉蝴蝶簪,未施粉黛,肌肤却如羊脂玉般洁白。眉如远黛,目若秋水,不点而朱的唇微微上扬,素来明艳的五官,反更多了几分纯净之美。

她坐在院子里,靠着椅背,享受午后的惬意。前世自她回京,成亲,到她和离,四年多的时光,她未曾有如此刻这般轻松。

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明眸里闪着细碎的光,远远望去,宛如画中仙子,遗世独立,不沾尘世烟火。

绿竹端着一碗红枣阿胶羹和一盘桃花酥走过来,“姑娘,你午膳本就用的不多,方才又折腾了一场,用点东西垫垫吧,不然身子该受不住了。”

绿竹年长云昭昭三岁,从小陪她长大,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她看着云昭昭从国公府无忧无虑的掌上明珠,到如今敏感不安的长房孤女,打心底疼惜她。

云昭昭看着绿竹,眼里含笑:“好,先放着吧,我待会再用。”

她肚子很空,却没食欲,自醒来,她的一颗心像是湖中小舟,漂浮着。

她需要时间来消化重生,任他是谁,也无法瞬间接受,前一刻灵魂被撕碎,疼到快昏厥,这一刻却安稳沐浴阳光。

一阵香风划过鼻尖,寻香望去,是院中海棠花散发的香气,是三哥出征前,亲自移植来的海棠树。

树枝挂满了粉白色的花朵,簇拥竞相盛开,风过花朵摇摆,散发着阵阵清香。

不是前世她临死前,别院那棵树,海棠花朵雨吹落成泥,凄凄惨惨。

盛开的花,身边鲜活的人,热烈的光,暖暖的风,一点点平复她的惶惶不安。她终于确信,她是真的重生回来了,不是梦境。

她慢慢吃着东西,午后的阳光投射在她如玉的脸上,显得分外清丽脱俗。

绿竹在旁边伺候着,疑惑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云昭昭身上。水润的眸子分外明亮,气度多了几分从容,像是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云昭昭喝了多半碗羹,吃了两块点心,才觉得肚子里满了,身上有了力气。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来,随后看向绿竹说:“拿着库房的入库清单,把我这次入京来,京里人送的东西都找出来,按照人分列放置,待会我有用处。”

绿竹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应道:“是,姑娘。”紧接着便带着人去库房整理。

云昭昭带着豆蔻去了西次间的书房,打量着书房里的东西,心情复杂。看到博物架放置的那木雕马时,胃里突然翻涌着恶心。

她克制着情绪,尽可能平静吩咐豆蔻,把入京来的诗词、画卷、书信、话本等,全部搜罗出来,搬到院子里,她要烧掉。

豆蔻忍不住问道:“姑娘,这些东西,往日你爱惜的很,有些还是你的心血,为何......”

云昭昭淡淡一笑:“不过是一些闲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原来不懂事,如今我快要及笄了,再留着怕是不合适。”

那些诗词、画卷、木雕多是前世苏瑾年接近她,哄她开心,赠送的或是陪她一起完成的。

有些还是打着其他人的名义送来,再佯装无意透露给她。目的是让她感动,对他生情,攻破她的心房,好顺理成章让她答应后来的提亲。

真悲哀,她以为的相遇,相知,相伴,那些美满与温暖,她误以为的救赎,不过是一个专门为她而精心设计的局而已。

前世她陷在情绪里,未能看透,自动入局,才会困在笼里。这一辈子,她冷眼旁观,看他们还要如何算计她?

豆蔻把东西找出来,又叫人把东西都搬到院中央,云昭昭吩咐人拿来大火盆子,让豆蔻把东西扔进盆里,她亲自点燃,看着画卷慢慢烧成灰烬。

豆蔻一边往里扔,一边惋惜,尤其是看到姑娘花了很久时间完成的画,更是心疼,忍不住想阻拦:“姑娘,有些画是你花费很多心血才完成的,真的都要烧了吗?”

看着她手里那幅春闹桃花,是她特意去京郊桃林画的,云昭昭心里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语气坚定:“烧,一件不留!”

豆蔻见她如此坚决,便利索地把东西扔进去,用火棍搅动,把火烧的更旺一些。

云昭昭看着那些东西慢慢烧成灰烬,就像是挖掉了过往的愚蠢和纠葛,毒瘤剔除,整个人都舒畅了。

接着她回屋,和绿竹她们一起把祖母、祁煜、乐言等手帕交送的东西单独存放,尤其是祁煜送的,专门放到一处保管。

然后把所有以永伯府名义送来的东西单独挑出来,剩下的她扫视一下,便人送回库房。

众人被她这一顿操作弄晕了,绿竹眼观耳听,越发觉得姑娘与往日不同,忍不住问道:“姑娘,您这是?”

云昭昭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东西,多是一些首饰、香料、布料、木雕的小物件,与她的回赠相比,价值不过尔尔。

她眼里闪过自嘲,心里苦笑:前世的她,还真的眼盲心瞎,竟被如此廉价的示好打动,还误以为是用心深情。

“这些东西,你们几个看看,若是有喜欢的,就留下,不喜欢的赏给其他下人吧。”

“哦,对了,绿竹,做好记录,万一有人问起东西的去处,咱们得清楚。”

她看到云昭昭突然毫不留情烧掉诗词画卷,又这般处置永安伯府的东西,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她试探问道:“姑娘,你是和苏公子闹矛盾了吗?”

豆蔻也一脸问号,上次云昭昭一时冲动,还是退还了摄政王凤镯,结果却是郁结于心,大病了一场。

她家姑娘向来懒散随意,甚少会这般不留余地,她们贴身伺候,并未见异常,实在是担心苏家做了什么,会让她这般决绝。

云昭昭知晓她们的担忧,但并未明言,只轻描淡写说了句:“噩梦醒来,神清气爽,突然觉得乐言的话很有理儿,这苏家兄妹不太真诚,往后少接触吧。”

不喜之人所赠之物,这般处置,倒是符合云昭昭素来果决的性格。

绿竹和豆蔻相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欢喜,她俩都不看好苏瑾年,认为他根本配不上云昭昭,私心里,都一致认为摄政王最适合姑娘。

云昭昭没察觉她俩的想法,此刻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前世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事,她细细思量,暗暗琢磨。

这辈子,她会主动奔向祁煜,还他一世情深。会护好亲近之人,不受她所累,会挖掉设局之人,美好人生绝不能存在污点。

既然与苏家有关的东西都处理完了,下一步,她该准备彻底分割了。


他深深凝望着她,虔诚如稚子,一眼万年,在心底扎根。

云昭昭在他眼底,看到了隐藏的柔情,拉过他的手,将一个荷包放在他掌心,抬眸仰望他:“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眼睛亮亮的,梨涡浅笑,她脸颊泛起红晕,却执拗得将心意放在他眼里。

祁煜低头看着荷包,月白色雅致,绿色红荷,两条小鱼嬉戏,他摸了一下,里面似乎放了珠子类的物件。

他打开,掏出几颗查看,竟然是红豆,她俏皮笑道:“煜哥哥,这次我可没弄错哦。”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两人相对一笑,都想起一件往事。

她六岁还是七岁那年,祁煜离京查案,许久未归,她常常进宫问归期。

皇上故意惹她,设了个局,让旁人误导她,豆子表达相思,越多的豆子相思越重。

所以等祁煜回京时,她带着一个大布袋,迫不及待跑去王府看他,欢喜地献宝把袋子给他,里面都是豆子。

各种豆子红豆,绿豆,黄豆,她能搜罗来的,都放在里面。

皇上听说后,在宫里快要笑岔气,后来,每每见到她,都会拿此事逗她。

祁煜把荷包放入怀中,见她眼里还气气的,轻笑一声:“都是皇兄为老不尊,与昭昭无关。”

“嗯,皇上那时真的好讨厌。”因为祁煜,她和皇上老是明争暗斗,幼时闹了不少笑话。

云昭昭看向湖面,那盏莲花灯快要看不清,开心地指给他:“煜哥哥,快看,咱们的灯飘得好远呀。听老人说,祈福灯飘得越远,许的愿就越能成真。”

祁煜伸手摸摸她的头,语气温和:“我家昭昭许的愿,自然是能成真的。”

微顿一下,他轻声问:“那昭昭方才许了什么愿望?”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帮她达成。

她轻咬红唇,抓住他的前襟,用力踮起脚尖,他不自觉俯身配合,伸手扶住她的腰。

靠在他耳边,她的声音里弥漫着清甜:“煜哥哥,我方才许的愿望是,愿岁岁年年,有你常伴,此生足矣。”

祁煜一怔,转头想去看她。不料,她一个晃动,他的嘴唇划过她的脸颊。

四目相对,两个人顿时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直到云昭昭站不住,双脚落地,才稍微分开,他后退,拉开距离。

红晕爬上两人的耳朵,安静让呼吸的紊乱更清晰,眼神乱转,暧昧的气氛中,又夹着些许尴尬。

不远处传来沈乐言爽朗的声音,抬头望去,他们正说说笑笑,朝这边走来。

天色不早,大家一起往回走,祁煜护送她们回云府,沈初宜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径直先上了府里的马车,先行一步。

走之前,她还不忘叫上霜刃和豆蔻,单单留下云昭昭,风中凌乱。

云昭昭在长风他们期待的目光下,上了王府的马车,祁煜随后也上来,封闭的空间,让暧昧的气氛发酵得更加浓烈。

云昭昭端着茶盏喝了口茶,缓缓脸上的热气,祁煜从储物柜里拿出薄毯,盖在她腿上。

“夜深天凉,别受寒了。”

看他淡定自若,云昭昭突然觉得不慌了。她清清嗓子,开口道:“煜哥哥,那个黄铮,你觉得人怎么样?”

祁煜沉思片刻,中肯评价:“聪明也懂藏拙,磊落也有算计,有野心。”

她想了想,倒是对他感觉不错。她私下问过沈乐玩,他是黄月婵家族一只偏房后代,那当已出五服,恰巧他母亲与沈家远房沾亲带故。

他曾想从军,后因家中祖母过世耽搁,后来去了沈伯伯麾下,负责军需,倒是有几分能力。


对于婚事,她更是表态,黄家没有任何意见,既然是黄铮认定的,她们全家全力支持。

一行人聊得畅快愉悦,这黄夫人是个敞亮人,性格大气,充满正义,看事明了,懂进步,对人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几个回来下来,老太君基本了解黄家情况,与查到的相符。

这黄夫人的脾性太对她的性子了,她暗暗想,这黄家倒是很适合沈初宜,就算有一天黄铮变心,这黄夫人定能秉公处置。

送走黄家的人后,老太君单独留下沈初宜,摸着她的头,认真问道:“初宜,告诉外祖母,你愿意吗?”

“若是嫁给黄铮,你可能就要学会等候,忍受提心吊胆,承担可能会失去。”

沈初宜跪在老太君身前,趴在她的膝上,嘴边的笑意很坚定:“外祖母,未来之事不可知,当下之事很清楚。”

“黄铮对我很好,我愿意嫁给他,若真是如母亲一般,那便是我的宿命,我不后悔。”

老太君摸着她的头,想起老国公,眼里充满笑意:“是外祖母狭隘了,初宜,既然你愿意,那祖母成全你。”

她抬头,惊喜地握住老太君的手,嘴嚅动:“真的吗?外祖母,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外祖母不骗你。明日我就让人通知黄家,咱们把亲事先定下来。”她低头看着,有一眼的恍惚,似乎看到了云翩翩。

沈初宜喜极而泣,心里的幸福快要漾出来了。

她知道外祖母的忌讳,也知道她的固执,她做好了持久说服的准备,甚至做好了若是外祖母不同意,她就慢慢熬着,熬到外祖母松口。

可没想到,外祖母突然就这么轻松的同意了,仿佛天降奇瑞,砸到了她的头上,扫平了一切障碍一般。

老太君从旁边盒子里,拿出一个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这是当年给你母亲准备的,她没能戴上。现在外祖母把它给你,希望初宜能平顺过一辈子。”

云昭昭托腮发呆,团团突然跳上来,坐在窗前,像是盛开的一团橘黄。

他嘴里衔着一个小竹筒,圆圆的眼睛望着她。

她拿下竹筒,温柔得摸摸他的头,吩咐绿竹给他拿小鱼儿。

他似乎听懂了,喵喵叫了两声,跳下窗子,追着绿竹跑去。

她打开竹筒,里面是一枚银杏叶,金黄,脉络分明,似乎还有微微的香。

她举起银杏叶,对着阳光,透过叶子看天空,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还有一幅小画,正是王府的那棵银杏树。

从来银杏不负秋,又是一年叶黄时。携片片金黄,为深秋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迟未晚,深秋的尾巴上,银杏树还在等待,她把银杏叶放在一本书中。

她提笔写了一行字,放入小竹筒,找了条之前编的红绳。正巧霜刃抱着团团过来,她把竹筒挂在他的脖子上。

她揉着团团的下巴,他舒服的眯着眼,看了眼霜刃:“谁在府外?”

“回姑娘,是长风。在王府,这个小家伙比较黏他。”怀中的小团子盯着云昭昭,想挣脱,霜刃使用巧劲,紧紧箍住他。

送走团团后,她吩咐绿竹多弄一些鱼干、肉干,又让苏荷再做一些糕点,蜜饯,准备明日去王府时,一并带着。

到王府时,团团闻着味就跑来了,趴在豆蔻脚下不停地嗅,发现她手里提的食盒,确认是香味来源,竟站起来去扒拉。

阿玖悄悄躲在人群后,一脸腼腆,时不时偷偷看她。


沈初宜拧成团的手帕松开,皱巴巴的,她抬眸,笑意未达眼底,轻声道:“好,我嫁。”

夜色漆黑如墨,秋风起,树叶沙沙作响,未关紧的窗户,透进来的风,丝丝刺骨的寒。

烛火摇曳,昏暗下,沈初宜自回来后,神色平静,恍惚带着一股死寂之色,坐在凳子上,一动未动。

桌上的饭菜,凉透了,油结成霜,铺在菜上,冰冷的鱼弥散着腥味。云昭昭唤人撤下,吩咐人煮牛乳羹来。

她看着沈初宜,欲言又止,倒是沈初宜感受到她的担忧,笑了笑:“昭昭,我没事。你想说的,我懂。只是,我和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就算都是孤女,也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生来命运不同,纵然遭遇相似,但是底子不一样,未来的归处也不会相同。

她从头上拿下簪子,温柔抚摸着簪首的花,嘴角泛起一笑,只是笑得人心里发苦,她喃喃自语:“命里无时莫强求,终归没有机会再看到它了。”

云昭昭凑近看了一眼,花雕刻得很精致,有些眼熟,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在纪黎身上见过。

她说那是西南山上的野花,在花开时,漫山遍野,很是好看。

霜刃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她只能苍白安抚:“表姐,你先别灰心,反正还没有定亲,只要没出嫁,一切都有转圜。”

沈初宜深深呼一口气,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将簪子包好,走进内室,将它放在首饰盒最下面,珍藏起来。

她回来时,眼睛已然平静如水,拉着云昭昭的手,轻声道:“昭妹妹,天色不早了,更深露重,你身子刚好没久,早点回去歇息吧。”

云昭昭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表姐,你喝碗牛乳羹,好好睡一觉。”又叮嘱丫鬟们几句,才和豆蔻离开。

回到清芷院,正好霜刃已经回来,她着急地问:“那边如何?”

霜刃走过去,把信给云昭昭:“黄铮说,恳请姑娘先照顾好沈姑娘,顺便帮忙斡旋,拖一下婚事,剩下的交给他。”

云昭昭此刻才算松了口气,打开信看。信中黄铮说,他已经派人去岭南请母亲来京提亲,提亲事宜,沈策夫妻也会帮忙。

又说,他今晚就出发,亲自去趟济南府,探查韩通的底细,请她帮忙争取时间。

云昭昭烧掉信,看着霜刃,还未开口,霜刃便说:“姑娘放心,奴婢已禀报王爷,王府那边会派人协助。”

松了一口气,她倒是饿了,已是深夜,没再折腾,用了几块糕点,便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后,她用完早膳,便去看沈初宜,半路正巧碰上,她准备去春晖堂请安,两人便一道去。

祖母刚用完早膳,见她俩来,便让人煮茶来,暗暗观察沈初宜,见她虽然脸色不太好,精神倒是还行,揪着的心才算松下来。

祖孙三人玩了会叶子牌,闲话家常,又一起用了午膳,两人才离开。

云昭昭陪着她回院子,刚走进院子,沈初宜就全部吐出来了,云昭昭又急又心疼:“表姐,没有胃口就不要吃,为何要这般勉强自己?”

赶紧唤丫鬟端水漱口,又用手帕帮她擦拭嘴角,她接过去,笑着摇摇头:“没事,昭昭,我只是不想外祖母担忧。”

整个云府,除了云昭昭,也只有外祖母是真心待她好,处处为她打算。

就算这姻缘非她欢喜,但是,外祖母的出发点是为她好,想为她觅一良人,平安顺遂一生。

那日二舅母与三舅母来春晖堂请安,她本在碧纱橱,醒了想出来,不料听见她俩在讨论她,便只好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