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软软段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姜软软段辞的小说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人优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段辞此时看她的眼神如恶狼盯上猎物,凶狠得令人不寒而栗。段辞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的后颈脖,男人刻薄声线响起:“姜软软,你还真是饥渴难耐啊,刚回国就出去找男人?”姜软软感到后颈一片冰凉,仿佛这个男人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扭断一般。她仿佛能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解释:“段辞,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男人眉毛皱了皱:“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样的朋友值得让你姜大小姐一回国就去找?什么样的朋友能和你在路边走那么久?”她解释:“段辞,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男人听闻,脖子上逐渐暴起青筋,眼神像是要把她撕裂一般。从小到大的邻居哥哥吗?青梅竹马?就像他和白晚琪这样?那是不是...
因为段辞此时看她的眼神如恶狼盯上猎物,凶狠得令人不寒而栗。
段辞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的后颈脖,男人刻薄声线响起:“姜软软,你还真是饥渴难耐啊,刚回国就出去找男人?”
姜软软感到后颈一片冰凉,仿佛这个男人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扭断一般。
她仿佛能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解释:“段辞,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男人眉毛皱了皱:“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样的朋友值得让你姜大小姐一回国就去找?什么样的朋友能和你在路边走那么久?”
她解释:“段辞,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听闻,脖子上逐渐暴起青筋,眼神像是要把她撕裂一般。
从小到大的邻居哥哥吗?
青梅竹马?就像他和白晚琪这样?
那是不是说明在姜软软心里,那个男人在她心里也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这个想法一触即发,段辞内心某个角落告诉他,他不能接受。
抓着她后颈脖的手用力往后扯,迫使姜软软的头抬起来,扬起另一只手对准她的脸就用力打了下去。
下一秒,姜软软的脸就直接浮起巴掌印。
她细皮嫩肉的,只要稍微有点磕碰的都会直接显现在表面上。
姜软软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觉得脸灼痛如灼的疼。
段辞每一次打她,都是用尽力气。
她死死地抬眸看向他:“段辞,你可以一回国就搂着你的白晚琪回别墅,我怎么不能一回国就去找男人?”
男人发狠的眼神眯了眯,所以,她这是承认了?
段辞以为,她就算真的在外面找野男人也无所谓。
可是如今听她亲口承认,他才发现,他不能够接受。
心中的火苗越烧越旺,一想到姜软软心里被别的男人占据着,他就无法冷静。
“啪。”
又是一个巴掌甩在姜软软的脸上,段辞推开了她,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迫使姜软软因为疼痛跪了下去。
见跪着的女人想要挣扎起身,段辞一脚往她胸口踹上去。
只见姜软软被他踹的往后倾倒去,头撞上身后的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整个人完全的贴在门边倒在地上。
段辞蹲下身,上前揪住她的衣领,凛声质问:“姜软软,你终于承认了?那你说说看,你们是不是都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嗯?你肚子里现在是不是还留着那个野男人的东西?”
姜软软胸口起伏着,她…解释过了!
段辞怀疑她的那一刻,她的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她的沉默对于段辞来说就等同于默认。
“好,好得很,姜软软,你有种。”
段辞松开她的衣领,起身,用力一脚往她肚子上踢去。
姜软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被殴打的身体弯成了凄惨的弓形。
野蛮的打击犹如闪电一般迅速而猛烈,她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承受那痛彻心扉的疼痛。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
段辞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再次蹲下身,目光冷漠地问她:“姜软软,老子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他妈是不是真在外面给人睡了?”
姜软软吃痛,低声说:“我说没有,你就会信了吗?”
这个问题直击段辞的心脏,他在心里问自己,他信吗?
他该信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不信。
她承认那次之后她是有些刻意地在躲着魈一还。
刻意不接电话,刻意不回消息。
可是现在…她不能否认魈一还的关心是真实的。
那可是魈一还啊,是她的邻家哥哥,是她小时候跟在身后魈哥哥长魈哥哥短喊着的人。
是二十多年来保持着没有变过的友谊!
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段辞就不联系了呢?
姜软软苦笑,回了过去:一还哥,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出国了,没来得及和你说。
对方基本上秒回:原来是这样,没关系,你回国了吗?
嗯。
魈一还:你在哪里?在家吗?方便请你吃饭吗?
她回复:一还哥,我现在不太方便,下次吧!
姜软软不清楚段辞派来监视她的人是否已经知道她回国的消息,如果她现在和魈一还出去吃饭,让段辞知道了,她怕那个男人又会像上次一样发疯。
魈一还:软软,我有话问你,现在正在开车往你家的方向去,别拒绝我,好吗?
姜软软无奈,只好答应。
半个小时后,魈一还接到姜软软,俩人去了餐厅,魈一还点了些姜软软爱吃的菜,直接步入主题。
魈一还说:“软软,你就不好奇我接下来和你说的话吗?”
“一还哥,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软软,我…派人调查了段辞。”
姜软软听闻,脸色僵了一下,轻飘飘地应了一句:“噢。”
魈一还:“软软,你和他至今结婚差不多六年半,他在外面包养女人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爱他,对不对?”
姜软软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唇齿有些苍白。
她当然不爱段辞,可是…祁野的心脏,她必须守护。
她看向他:“一还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一还哥,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软软,你就这么看着他在外面包养小三不闻不问?”
姜软软反驳:“一还哥,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
“软软,你…你在帮他说话?”
“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她怎么会帮段辞说话,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如果段辞是在结婚后才认识的白晚琪,那么她一定会承认白晚琪是小三。
可是他们本来从小就是一对儿,是自己横插一脚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更何况,她不爱段辞,别说是只有一个白晚琪,就算段辞在外面包养一堆女人,她姜软软也不会眨一下眼。
人就是这样吧!面对不爱的人,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睡觉也可以无动于衷。
魈一还深呼吸一口气:“软软,值得吗?”
姜软软的心跳快了半拍,因为她不明白魈一还问的这句,值得吗?指的是什么?
是指嫁给段辞这样的人值得吗?还是指为了祁野的心脏值得吗?她不知道魈一还都查到了些什么?
见她沉默,魈一还补充道:“为了祁野的心脏,值得吗?”
姜软软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果然查到了吗?
晌久,她缓缓开口:“值得。”
魈一还沉默着,内心深处的苦闷如同不断堆积的乌云,让他感到压抑和窒息,无法畅快地呼吸。
祁野活着的时候他就输给祁野,祁野死了,他又输给祁野的一颗心。
魈一还平缓地问:“软软,你…就这么爱祁野?爱到不惜嫁给段辞这种混蛋?”
她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没错,我就是这么爱祁野,你最清楚不是吗?我和祁野的十年你都看在眼里的不是吗?你应该是最清楚我有多爱祁野的人。”
每天在学校里只要有任何可以展现自己不是单身的机会他都会抓住。
比如中午课间只和姜软软待在一起,比如只和她一起到食堂吃饭,又比如能有牵手的机会,他就一定会牵着她与她十指相扣。
就那样用笨拙的方式,努力的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以及所有爱慕者,他有女朋友,他不是单身。
大学里有一棵很大的樱花树,很多同学都喜欢围绕在樱花树下许愿,其实那棵树本来只是一棵平平无奇的樱花树。
但因为长在学校里就被同学们当神树一样的供着,每天都有不少同学来树下悄悄许愿,有求姻缘的,有求出人头地的…
大一第一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祁野拉着姜软软的手来到樱花树下,不管周围几个寥寥陌生同学的存在。
牵起她的手就放在心口处,然后问她:“你摸到了吗?”
姜软软不明所以:“什么?”
祁野又轻轻地抱住她,让她的耳朵贴近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问:“软软,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我的心跳声。”
女孩脸上浮现一抹羞涩,点了点头:“嗯,听见了!”
一阵微风吹来,花瓣尽数落下,围绕着他们飞舞!
祁野捧着她的脸,在周围几个同学的注视下,真诚地对她说:“软软,我把一整颗心都给你,论谁也勾不走。”
姜软软知道,祁野一定是因为担心她会介意那些爱慕者,所以才对她说这样的话。
但其实,姜软软从来不担心这些,因为她知道,无论祁野有多少爱慕者,他的心里都只有一个她。
而这句话,祁野在离世之前又重新对她说了一遍,她的小野该有多爱她啊!
-
完事后,段辞打开灯,皱着眉头去看姜软软,只见她紧闭着双眼,戴着耳机蹲坐在角落里,头靠在墙上,只能瞧见她的侧脸。
她的行李箱摊开在一旁,所以她刚才打开行李箱是为了找耳机?
段辞起身进入浴室冲澡,忍不住好奇,往日他与白晚琪在家中寻欢时,姜软软是否都在次卧戴着耳机?
刚才和白晚琪做的过程中,听见她打开行李箱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没了欲望,快速的结束了这场战斗。
段辞不知道一个女人真正爱一个男人到顶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他知道如果是白晚琪发现他偷吃禁果的话,一定会又哭又闹又委屈的!
可姜软软从来不这样,无论姜软软有多爱他段辞,也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在外面偷吃就又哭又闹。
而刚才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这一点儿,哪怕他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缠欢,姜软软也可以做到若无其事。
段辞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好像永远无论怎么对她,她都可以镇静的接受。
段辞不禁在心里问:姜软软?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你那副平静的表面下到底隐藏着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浴室花洒的水淋在男人有型的线条上,温热的水也无法浇去他心中的烦闷!
段辞突然回想起,他第一次看见姜软软那张平静的脸上有其它情绪的那次,还是自己第一次家暴她的那晚。
即使到现在回想起来,她那天表现出来的倔强和隐忍,到现在也一样刺激着他。
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深挖她更多的情绪,想探究她更多的表情…
她假装生气:“拜托,我又不是唐僧,更何况你画的圈太小了,我都没有自由的空间。”
少年笑得灿烂,一把将她抱于怀中,宠溺又霸道地说:“就是要画小一点,这样才能完全的把你禁锢在我的世界里。”
说完,祁野就去买了水,她也是那时候才想到‘画个圈’这个名字。
祁野回来,她告诉他自己想到的的名字。
姜软软其实没想过祁野会用,毕竟她只是随口说说,给公司起名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她随便就这么取呢?
毕竟‘画个圈’怎么听起来都很随便吧!
可是祁野就真的放在心上,真的就这么用了!
那一年,祁野刚毕业就和大学里的几个关系好,又同样是编程工程好的同学一起创立了‘画个圈’公司。
姜软软记得,他们刚创立的那一年,步步艰难!
几个年轻人挥洒着自己的全部热情,虽然屡屡碰壁,但也没能消减他们的半分热爱…
那一年,祁野更是为了拉赞助,拉下脸去讨好各种赞助商…
他的辛苦姜软软都看在眼里,祁野小时候吃过很多苦,低声下气的拉赞助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可她明白,祁野这么努力,这么拼命,只是为了得到她父亲的认可,只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他祁野可以给她姜软软更好的生活。
那一年,从来滴酒不沾的少年为了迎合那些老总,放下一切去陪酒!
可无论他怎么喝酒,喝多少酒,甚至抽烟,也无法消除他身上的玫瑰花香…
那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就像是刻进他的血肉里一样,就那样不离不弃的伴随着他…
犹如她一般,对她的少年永远不离不弃!
姜软软记得,有一天晚上,祁野被几个赞助商灌得烂醉,她去接他的时候,祁野站都站不稳,却依旧紧紧地抱着她。
嘴里低喃:“软软,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我一定可以让你的父亲认可我,相信我,等我,不要离开我…”
她对着醉酒的他坚定地说了句:“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相信你。”
后来,祁野终于拉到了赞助,几个年轻人在狭小的公司里欢欣鼓舞,欣喜若狂,无比高兴!
祁野抱着她转了好几圈,捧着她的脸当着那群兄弟的面亲了好几口。
他们的爱意从来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藏匿…
那时候的姜软软只是一个旁观者,她并不参与他们的创业,那时候的她也还只是自家公司的一个实习小员工而已。
‘画个圈’团队拉到赞助后,公司有了些起色,也做出了不小的成绩…
至少在那一批同时创业的年轻人当中,‘画个圈’属于名列前茅了。
虽然过程并不顺利,可祁野的恒心并不是挫折可以打败的。
那段时间,没有人看好他们,所以赞助的金额也少。祁野一鼓作气,花了一个月拉来了不少的赞助,至少解决了资金问题…
再到后来,公司越做越大,因为他们开发的程序软件是一款深受年轻人喜爱的游戏,所以有了不错的起色…
直到游戏圈的人看到了这一块有潜力的蛋糕,才有更多的人愿意给他们抛橄榄枝…
终于,在祁野的努力下,得到了姜软软父亲姜书易的认可。
那是姜软软第一次从自己父亲姜书易的眼中看到了认可的神情。
于是白晚琪喘着气抱着段辞的脖子问:“辞哥,今晚怎么了?”
段辞没说话,却有些心虚。毕竟他一直都很憎恶姜软软,而今天自己却对她产生那样的想法。
段辞甚至对自己生出了一种:厌弃感。
仿佛对姜软软产生这种念头是一种多么令人不耻的行为。
白晚琪突然发现段辞脖子上的草莓不见了,于是假装生气地问:“辞哥,你脖子上的印记呢?”
段辞压着身下的人,耐心解释:“晚琪,你也知道我今晚去的宴会有多重要,所以我让姜软软给我遮掉了。”
白晚琪听完,立马不高兴了,一想到姜软软那个女人和段辞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就浑身难受。
她眼皮一跳:“辞哥,你答应过我和她保持距离的。”
男人神色不耐:“今晚真的没办法,你乖一点,别闹。”
白晚琪感受到了他的不悦,不再坚持,只是撒娇:“那我要罚你。”
“好,你说怎么罚?”他问。
白晚琪假装想了想,道:“我要辞哥两个月都要在这里陪我。”
白晚琪就是不想让段辞回去,就是不想让段辞和姜软软有任何独处的机会。
白晚琪有时候真的恨,恨自己的家庭背景为什么如此普通?
如果她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那就没有姜软软什么事了!
她甚至上大学的费用都是靠段辞资助的。
白晚琪想:不过好在段辞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区区一个姜软软就能撼动的。
段辞俯下身,亲吻她的唇,目光温柔:“好,那我就两个月不回去。”
段辞自己本来也觉得没必要回去,在他的心里,姜软软从来都不是他的妻子。
听见段辞的回答,白晚琪满意地笑了笑。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这辈子都只能属于她。
白晚琪想到段辞和姜软软结婚六年来,段辞为了自己从来都没有碰过那个女人,心里就一阵愉悦感。
人就是这样,自己守着一个东西的时候不觉得它有多稀罕,一旦来了另外一个人要抢,那这个东西就变得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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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软软躺在床上,和魈一还用微信聊了会儿天,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梦见她当年牵着祁野的手第一次和魈一还见面,还给他们两个互相介绍了彼此。
那是她第一次在那个少年眼中看见了危机感。
即使她解释魈一还只是邻家哥哥,他也还是感到惶恐不安。
那天魈一还离开后,祁野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叮咛:“软软,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保证一定好好完成学业,将来一定会努力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少年抱着她的身躯微微颤抖,姜软软那时在想,祁野一定很害怕失去她吧?
她只能紧紧的与他相拥,尽可能的给他多一些安全感。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看,她的一整颗心满满当当地装的全是他。
她当然清楚祁野为什么会害怕!因为他没有家人,甚至连姓氏都是跟着他养花的那个大户人家姓的。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因为他的身后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他撑腰。
那大户人家只给他交学费,他自己的生活费都是自己勤工俭学省下来的。
梦境中,姜软软十六岁生日那年,祁野为了给她过生日和买礼物,提前打了好几个月的兼职,最后花光身上所有省吃俭用的两千多块钱给她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生日派对。
那一年祁野十七岁,那一晚他瞒着她邀请了初中时和她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和朋友。
他瞒着她悄悄打工做兼职,又为了她努力勤奋地学习,还要每天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
这就是她的祁野啊,一生都在为她努力为她而活的人!
画面赫然之间定格,姜软软惊醒。
沉重的呼吸过后,才低喃:“小野,你终于舍得来我的梦里了!我都好久没有梦见你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姜软软拿出手机,找到那张大学时和祁野唯一的一张合照。
照片中,少年的碎发微微有些凌乱,帅气的脸庞棱角分明,笑着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让人沉醉其中。
笑容是暖暖的,大而灿烂,就像是那轮暖阳的化身,满满的都是阳光的味道。
她还记得,他们上大学那会儿,学校里有好多小姑娘喜欢他呢!可他只喜欢自己,目光所及,皆是自己。
他的祁野,那样耀眼、那样坚定、那样温柔、那样干净又那样的善良…
姜软软把手机紧紧握于胸口处,缩成一团把头埋进膝盖里:“小野,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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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辞两个月都没有再回来过!
这天,姜软软下了班,和魈一还约好去餐厅吃饭,姜软软见到他时,总觉得那男人似乎特意打扮过一番。
在姜软软心里,魈一还 一直都是一个很暖心的大哥哥类型。
她还记得第一次知道他名字的时候傻傻地问了一句:“魈一还?是哪个还?”
也不怪她这么问,毕竟“还”这个字有两个读音。
而魈一还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幽默地解释:“还钱的还。”
从那之后,魈一还就真的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只是后来她遇见了祁野,魈一还就开始和她保持距离了!
魈一还和姜软软在餐厅里聊着一些过往的事,大都是一些小时候比较傻比较中二的事。
姜软软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些勉强的笑容,魈一还和她聊了很多,唯独没有聊祁野。
“对了,一还哥,你上次说你喜欢的女孩子还小,她是国外女孩吗?”姜软软突然问。
魈一还不禁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而后极力的掩饰:“不是,但,我想等她再长大一些。”又在心里补充道:她已经长大了!但在他的心里,她还是曾经那个让自己藏着爱意不敢告诉她的小女孩!
见他有些别扭,姜软软也不再过多追问。
突然的,餐厅一个服务生来到他们桌上收拾空餐具,姜软软随意地抬眸看了一眼,却发现眼前的服务生是那日雨中的男孩。
是那个和祁野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她有意无意地总盯着那少年看,她想,她的小野以前打兼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忙忙碌碌吧?
许久后,才和魈一还离开了餐厅!
“段辞,你做什么?”姜软软问。
男人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行为当回事,搂着怀里的白晚琪说:“怎么?堂堂姜大小姐是在怜惜一个手机吗?没事,手机我自会赔给你。”
白晚琪此时故意插嘴:“姜软软,哦,不,应该叫,嫂子,我想吃你做的早餐了!”
姜软软应她:“白小姐,我今天做不了早餐,手机也被你的爱人踩碎了!外卖都订不了,所以请你们出去吃吧。”
姜软软的语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她此时的情绪。
白晚琪则是心里得意到发狂,这么多年,姜软软第一次承认段辞是她白晚琪的男人!
白晚琪显然不想放了她,抱着段辞的腰用力了些,对着姜软软道:“嫂子,可我就想吃你做的嘛!”这语气听起来看似撒娇,实则分明是命令的口吻。
姜软软蹲下,拾起自己被踩碎的手机,语气平静,但态度坚硬:“白小姐,我今日做不了,还是请你和你的爱人出去吃吧。”
搂着白晚琪的男人冷了脸,一把揪起蹲在地上捡手机的女人,口吻严厉:
“姜软软,你住在这里六年就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是吧?看来昨晚的教训你并没有记住啊?”
姜软软被迫对上他狠意的眸光,想起昨晚的场景,她放软了声音:“段辞,我很痛,真的做不了早餐。”
她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吧?没骨气!
可骨气是什么?能让她免受皮肉之苦吗?如果不能,那就乖乖示弱。
她和段辞之间没有感情,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段辞都不会心软,更不会心疼。
但是,相处了六年,她起码已经摸清如何不激起这个男人无法控制的怒火。
段辞扫视着眼前的女人,他感受到了她刻意伪装的服软,又想起昨晚自己的暴行,一丝心软从心底一闪即过。
他松开姜软软,牵着白晚琪出门:“晚琪,我们出去吃吧!她这人怕是昨晚挨打怕了,只怕早餐也做不好。”
直到门被关上,姜软软才收拾好地上的狼藉上了二楼,回到次卧休息,她很痛,全身都痛。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刚才白晚琪命令她的嘴脸。
白晚琪以前虽然不待见她,可也没有这样命令过她,就好像在命令一个保姆。
一个女人的放肆是男人的纵容带来的!段辞爱她,纵容她,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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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辞带着白晚琪出门找早餐店,心情也没有好多少!
他脑海里全是姜软软手机里那个男人发来的,对她关心的一条条消息…
还有刚才,她对着白晚琪说了两遍,你的爱人,这句话。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姜软软终于承认自己是白晚琪的爱人了吗?
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是因为什么?因为她那个所谓的邻居哥哥?
段辞带着白晚琪进了早餐店,却没有一点儿胃口。
脑子里全是刚才姜软软说的那句,“你的爱人”这句话。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段辞总觉得姜软软是在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
她凭什么?
要推也是他段辞推开她才对,轮得到她一个六年多的舔狗来自作主张?
段辞对姜软软没有感情,甚至连怜悯都不曾施舍过。
可那个六年来对他始终如一的女人,好像哪里变了…
他说不上来姜软软哪里变了,但却能感觉到她对自己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麻木的好了。
可是眼前的姜软软让他感到无比陌生,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在职场上如鱼得水的姜软软。
目标明确,行事果断。她的眼神就像一只巨鹰,只有目标,没有感情。
从段氏谈完合作出来,姜软软坐在车子后座上闭目养神,秘书坐副驾驶转头问:“姜总,这么好的合作项目为什么选择段氏呢?其它公司给的利润更高。”
姜软软的秘书是一个长相甜美的二十多岁女性,工作能力强。
姜软软没有说话,秘书问完就后悔了。她都差点忘记了姜总的老公是段氏集团的贵公子。
姜软软听见了秘书问的话,却没有回答。
六年前她和段氏提出联姻,那时候本来就和段氏有合作的。可是段辞进入段氏才几年就把与姜氏的合作全停了!
可见那个人是想彻底和姜氏断的干净,而且不得不说他是有手段的。
所以这一次这么大的项目姜软软选择和段氏合作,当然是因为她要让段辞知道,他们两家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怕日后段辞再想背地里打压姜氏也让他先掂量掂量。
下午的时候,姜软软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
姜软软其实想养一些小宠物,比如仓鼠,猫咪,或者狗之类的。
毕竟平常她一个人在家的时间更多,六年前她提过,但是段辞不让养。
段辞有很严重的洁癖,更是碰不得这些毛茸茸的东西,不然他又会发病,又会起密密麻麻的红疹。
别人出现这种情况大多是因为过敏,而他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洁癖。
姜软软有的时候也想问,段辞小时候到底目睹过什么?但这种念头只是一瞬间,毕竟她对段辞那种人的过往不感兴趣。
姜软软睡觉时,手机微信发来了一条消息,是 魈一还 的:软软,我过两天回国,能来接我吗?
她回复:好。
魈一还是姜软软的邻家哥哥,俩人小时候关系很好,姜软软总是跟在他后面喊,魈哥哥。
他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六年前祁野离世的时候,魈一还在国外读研,但还是抽空回国陪了她一段时间。
每天都在安慰她,那段时间姜软软心中悲伤过度。所以就辜负了魈一还的安慰,但他们的友情终究是还在的。
当事人都提出来了,接机肯定是要去的。
这两天段辞都没有回家。姜软软下了班就直奔机场了!
再次见到魈一还的时候,姜软软觉得这个邻家哥哥也变了很多,别的不说,就外表也不在那么年轻了!
不过他天生就是那种雕刻般的完美五官,长相极为精致,身上有一种浑然天生的优雅和尊贵。
和段辞的长相完全相反,段辞是那种长相很妖孽,又带点痞性和野性的。
虽然长相和性格不一样,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体质,他们的骨相都注定是那种越老越有魅力的男人。
段辞今年三十岁,但长相显得年轻,说是二十三四岁的小伙也有人信的。
想着想着,姜软软突然就想到了祁野,她的小野三十岁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那个满身玫瑰花香的少年,即使三十岁也肯定是十分好看的吧…
姜软软和魈一还出了机场就去附近餐厅用晚餐,俩人坐在窗边的位置,魈一还笑的淡淡的:“软软,听叔叔说,你结婚了?”
姜软软露出一丝苦笑:“是啊,我今年都二十九了,结婚了也正常嘛!”
“他,对你好吗?”
姜软软脑中一闪而过段辞的脸:“我和他没有感情,联姻罢了!”
魈一还并不知道祁野心脏的事,她也没打算说。
魈一还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太多表情,却能看出淡淡的忧伤。
她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魈一还看着她,感觉她变化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爱笑了!
姜软软和祁野交往十年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时候他们甚至还偶尔三个人一起出去吃饭。
那个时候的姜软软,没有现在的愁容,也没有现在的悲凉。
有的只是每天的欢愉笑声,每天的幸福快乐…
祁野当年是真的把她宠成了无忧无虑的姑娘!就连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路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有多相爱…
魈一还年少时喜欢过姜软软,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以为他的喜欢可以等到她长大一些再告诉她
可是直到看见她身边出现祁野,那个看起来干净清秀的男孩。
每天听见姜软软不断的笑声,魈一还就知道他输了!输给祁野,输得一败涂地。
他静静地盯着她看,姜软软唯一没有变的,大概就是她的轮廓了。
她的长相很清冷,不笑的时候就是一副厌世的模样,活脱脱的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美人长相。
不妖艳、不甜美、但…她的美是极致到高贵得像是一件不能随意触碰的艺术品那般。
许久,见她不说话,魈一还问:“在想祁野吗?”
姜软软身子一颤,她咬牙,狠狠侧过脸去,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缓缓滑落。
魈一还不问还好,他一问,她就彻底不能控制自己的想念了!
无人知晓她心中是怎样的拼尽全力抗争,逼迫自己不要再陷入那样温柔到要了命的回忆。
她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心思,六年来都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展现过。
她侧着脸,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一滴又一滴的滑过她的脸庞。
没有哭出声,没有开口倾诉她的思念,却能通过脸上的表情看出她的委屈和痛苦。
姜软软看着窗外。是的,她想他了!很想很想!想的心绞疼。
魈一还想帮她擦去眼泪,但他不敢碰她,最后只能给她递去一张纸,然后安静的陪着她。
六年前他知道祁野去世的时候,他回国陪着她,那个时候的她每天喝酒,喝醉了就像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他以为,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他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他以为时间久了,她就可以变回曾经那个爱笑的姜软软了!
可是现在,这一刻,魈一还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姜软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祁野死了,用尽十年温柔缱绻将她宠成公主的人,离世时也一并带走了她的快乐!
虽然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简单的两句话为什么就能让他变得如此可怖?但姜软软不敢再继续惹怒他。
一方面是怕他因为控制不住情绪对她再次动手,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此刻快速跳动着的心脏是祁野的。
姜软软可以忍受一切,唯独不能忍受祁野的心脏因为自己而变得如此暴动。
即使面对他刚才所羞辱的自己是一条母狗,那又怎么样?
比起祁野,这些辱骂在她心里根本不值一提,就算在段辞眼里她姜软软是风尘女子,也无所谓!
为了那颗心,她可以把这一切快速地消化掉,甚至可以做到左耳听右耳出。
她放软了语气,眼神也不再那么倔强,道:“段辞,你别生气,如果你真的不想去,我再去和爸妈说就是。”
见她服软,段辞的怒火消了一大半,松开了她的衣领,重新坐回沙发上点燃一根烟。
他根本不去想姜软软为什么突然服软?是因为他给的巴掌?还是因为他的辱骂?他只知道,只要能让她服软就行,什么方法不重要。
段辞靠坐在沙发处,姿态优雅,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仿佛要将内心的思绪也一并挥散。
许久后,起身丢下一句:“不用了,你说不动我爸。”然后大步离开。
姜软软听着这话就感觉像是,段辞心里清楚这是他父母的安排,但就是故意找她发难。
两天后,姜软软和段辞被他的父母亲自送到机场,看着他们不吵不闹才离开。
姜软软在办理托运手续的时候看见了风风火火走来扑进段辞怀里的白晚琪。
对于白晚琪的出现,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甚至好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所谓的度蜜月是段辞和白晚琪的,对于她自己来说,可以当作是出去放松心情的机会。
姜软软带的东西不多,就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个笔记本电脑,虽然出去放松,但是也不能忘了工作。
处理完后开始安检登机,飞机起飞前,段辞叫来了乘务员,把姜软软和白晚琪的座位进行调换。
白晚琪依偎在段辞怀里,仿佛是一对分不开的恩爱情侣,于是经过双方的同意,俩人成功调换了位置。
这一切都在意料之内,姜软软觉得无所谓。毕竟度蜜月的机票是段辞父母安排的,自然是连在一起。
白晚琪的票是段辞后面补上的,所以不在一处。
终于经过数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陌生的国土上。
下了飞机,抵达酒店。
段辞和前台人员拿上房卡拥着白晚琪直接上了电梯,因为他手里的房卡是段辞父母提前订好的,而且只给俩人订了一间房,这意图别提有多明显了!
入住时间是两个月,钱也是段辞父母提前交好的,这是他们二老为了抱上孙子精心为她和段辞安排好的。
段辞拥着白晚琪上去后,姜软软自己在前台想自己订一个房间,却被前台告知已经没有房了!
因为来这里旅游的客人太多,基本都是提前预定好的才有,现来的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的。
姜软软无奈,只好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走出酒店。
走了一圈发现附近所有酒店都没有房间了,手机上也订不到。
这片景区是近两年才开发出来的,不得不说是个旅游的好来处,风景很好,但…酒店太少。
来到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地方,姜软软大晚上的一个人游走在街上其实内心是有一丝慌乱的。
她从没想过会是面对这样的场面,以前和祁野出去玩的时候,都是祁野提前安排好的。
他会把一切麻烦都解决掉,而她需要做的就是享受他带来的安排。
祁野走后,姜软软再也没有旅游过。
她随便找了一个餐厅吃了点东西,然后打电话给秘书帮忙查一下这片景区附近的酒店有没有空房。
秘书不久后给她发来消息,说这个季节正是旅游的季节,又因为这片景区刚开发不久,酒店都大部分还是建设中,其它酒店入住时间都是一个礼拜起步。
姜软软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复一句知道了!
她一直在餐厅坐到打烊,才拉着行李箱离开,找了许久找到一家网咖。
姜软软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虽然看起来挺干净的,但总给她一种有点儿乌烟瘴气的感觉。
因为在网咖里的大都是年轻小伙,也有女孩,但很少。
姜软软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好些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因为对于那些人来说,姜软软不仅仅是一个与他们长得不同的外国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住处的小美人。
这身材,这脸蛋,这落魄的模样,谁看了不想上去调戏一番!
姜软软找到自己的机位,打开电脑随便放着一些综艺。
她没有心思去看,因为她感觉周围都是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在打量着她。
她假装没有注意到那些外国小伙的目光,自顾地看着屏幕上的综艺,等天亮了再想办法。
因为时间差的原因,她现在一点儿困意都没有,却又觉得这样的环境让她感到隐约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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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左右,段辞和白晚琪缠绵完,白晚琪说她饿了!段辞才想起姜软软。于是拿起手机给姜软软打去电话。
他不是不能自己订餐,他只是觉得既然姜软软也一起来了,那也不能白来,既然来了就做她该做的事。
在段辞心里,这场度蜜月姜软软的存在就是为了伺候人的。
可是电话响起却没有人接,段辞接着打,依旧没有人接。
姜软软坐在网咖里,带着网咖电脑自带的耳机把声音开的很大。
加上这地方人多,比较嘈杂,她完全不知道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正在震动。
段辞以为姜软软睡死了!于是来到酒店前台询问。
前台接待员告诉他:“先生,我们的房都是提前预定好的才有,我帮您查了一下,今天并没有任何客人退房,所以也没有人入住。”
接待员早就换了人,段辞只好让他帮忙查监控。监控里,姜软软得知没有房间后,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酒店。
看着监控里的姜软软,她的背影落寞而凄凉,如同残阳下的秋叶,孤零零地摇曳在寒风中。
段辞一瞬间的身体紧绷,仿佛处于一种紧张的警戒状态。
他拿起电话继续打着姜软软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
这家酒店没有多余的空房是段辞没想到的,他想姜软软估计去了别的酒店。
而另一边,坐在网咖里的姜软软根本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机持续的震动。
直到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外国小哥起身碰了碰她,然后用英语提醒她:“女士,你的电话。”
回到家,姜软软进入浴室里泡了个热水澡。
她躺在温热的浴缸里,全身被泡泡包裹着,轻轻闭上眼,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悄悄 消化掉。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娇气的女人,只是那十年被祁野宠坏了而已!
她被他宠得昏了头,所以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波折就生出一丝委屈!
“姜软软,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祁野来宠你了!别太矫情。”她嘀咕着。
她想,没关系的,只是一个巴掌而已!
从六年前开始,姜软软就知道段辞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从六年前她就已经做好了段辞可能会对她做出任何事的准备。
她想着,他做什么都好!她不在乎,只要能离那颗心脏近一点。
姜软软百分之一万的清楚,她对段辞从来就没什么好感,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他那颗心脏。
那可是她的祁野的心脏啊!
她怎么舍得让它因为自己而变得愤怒和暴躁,她只想把它好好的供起来保护着。
至于段辞,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养着爱人心脏的药罐罢了!她不会和一个药罐真的计较什么。
泡完澡,她觉得鼻子不太通气,然后去客厅冲了一杯感冒灵。
姜软软刚要睡着,手机就不停的响起来,是“段辞”打来的电话。
接起电话,声音那头传来白晚琪的声音:“嫂子,开一下门,辞哥喝醉了。”
姜软软起身去开门,白晚琪把段辞扶进沙发处后就脸色苍白的急急忙忙离开了!
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要不然也不会放过对她这么好的冷嘲热讽的机会。
以前有类似的情况,白晚琪可一丁点儿时间都舍不得浪费,总要酸她几句。
姜软软心想,这对“狗男女”有时候性格还挺像的,说话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尖酸又刻薄。
段辞醉的不省人事,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估计自己刚才送去的醒酒汤应该是浪费了!姜软软又耐着性子重新做了一碗醒酒汤。
做好了之后,她蹲下身轻轻叫道:“段辞,你先睁开眼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段辞没反应,姜软软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试图让他睁开眼。
而男人像是极其喜欢这样的触碰,闭着眼直接用自己的大手紧紧的握住那柔软的触感放在胸口上。
姜软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男人虽然醉酒,手上力气依旧很大,他小声嘀咕:“别动。”
被段辞抓着,姜软软感到一阵恶心!毕竟段辞的手不仅每天要牵另一个人的手,今天还打了她一巴掌,她当真是觉得恶心。
努力抽回自己的手,努力地把段辞扶起坐起上半身,然后捏着他的鼻子强行灌了下去。
许是醉了酒,段辞倒也还算配合。
罐完后,姜软软又沉重地拖着这个比自己重许多的男人进主卧。
给他脱去衣物,鞋子袜子之后盖上被子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姜软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
她坐在床边,轻轻地把头趴在他左边的胸口处,侧过头用耳朵聆听起他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平稳地跳动着。
眼角瞬间湿润,六年了!她终于又可以听见只属于祁野的心跳声了!
这六年来,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因为段辞很讨厌她,不,是恨她。
所以她从来没有机会接近他,更不要说听这心脏跳动的声音了。
今晚,就让她任性一下吧!
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姜软软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她此刻脑子里浮现着祁野的一张张笑脸。小野,你看啊!我终于克服重重困难又回到你的身边了!
这种感觉令她沉迷,真实又虚幻,真实的是这颗心脏确实是祁野的,虚幻的是,也就只剩下这颗心脏了!
这平稳的心跳声,她曾在那十年里无数次地听过啊!
她无意识地小声哽咽道:“小野。”
腻在这幸福当中,亦如她没有听见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咛喃的那个名字:“晚琪。”
直到段辞睡梦中轻轻抱住姜软软的头,她才回过神,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翌日!
清晨,姜软软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餐,她本来想快点做完快点离开。
她并不太想看见段辞那张脸,可今天的段辞也醒的格外早。
他洗漱完,坐在沙发上等着姜软软的早餐。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段辞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其实想问昨天晚上他是怎么上床睡觉的?但是又不知该从哪里开口问。
他只记得他喝的昏昏沉沉,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如果说是白晚琪送他回来的?那为什么一大早不见白晚琪在身边?
如果说不是白晚琪,那就只能是姜软软了!那个女人…
该死的操蛋,他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姜软软做好早餐,端到桌上,说道:“早餐做好了,吃吧。”
段辞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姜软软的反应,她的脸上明显还有昨天自己打的巴掌印。左侧脸颊也微微肿起。
段辞想:这个女人真是奇葩,被打了不哭也不闹,平静得就好像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要不是那个巴掌印还在,姜软软这副样子,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昨晚没打过她。
醉酒后的事他虽然不记得,但是醉之前的事他还是记得的。
他记得姜软软湿漉漉地给他送来了醒酒汤,记得自己在她面前和白晚琪拥吻。
记得自己打了她一巴掌,也记得她被打完之后脸上依旧平静的神情。
段辞今天早上发现自己睡在家里,他还以为她会哭闹的质问昨晚的事。
他甚至连借口都想好了!
不过也是,这个女人从六年前开始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只是他以为,昨晚那种情况下他和白晚琪当面拥吻,她至少会有那么一点儿的改变。
再不记,昨晚自己也打了她一巴掌啊!这……总该有点过分了吧!
她现在这副样子,就真的一点不在乎?一点不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