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我都把江山给你了,你还想要我白揽月祝晏辞小说完结版

本书作者

溪照影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揽月祝晏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把江山给你了,你还想要我白揽月祝晏辞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溪照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算修儿有错,他只是个孩子,你一个大人,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啊,你将他打成这样,你忍心吗?”白揽月嘴角勾起。好一个只是个孩子!“刘姨娘。”白揽月问,“他去我院子里泼粪水的事,你可知?”刘姨娘愣了一下。她看向小胖子。小胖子眼神闪了闪。刘姨娘道:“他去你院子里泼粪,是他不对,可你也没必要这么欺负他。”“他还是个孩子,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人何必跟他计较?修儿可能就是淘气,跟你闹着玩……”白揽月打断她:“刘姨娘,你搞清楚,他来我门口做坏事,我是教训他,不是欺负他。”“你口口声声说他是孩子,你却不问问他具体做了什么,他是带了两个功夫不错的护卫去的,这也是闹着玩儿?”刘姨娘有些恼怒:“那又怎么了?”“说一千道一万,也无法否认修儿还是...

章节试读


“就算修儿有错,他只是个孩子,你一个大人,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啊,你将他打成这样,你忍心吗?”

白揽月嘴角勾起。

好一个只是个孩子!

“刘姨娘。”白揽月问,“他去我院子里泼粪水的事,你可知?”

刘姨娘愣了一下。

她看向小胖子。

小胖子眼神闪了闪。

刘姨娘道:“他去你院子里泼粪,是他不对,可你也没必要这么欺负他。”

“他还是个孩子,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人何必跟他计较?修儿可能就是淘气,跟你闹着玩……”

白揽月打断她:“刘姨娘,你搞清楚,他来我门口做坏事,我是教训他,不是欺负他。”

“你口口声声说他是孩子,你却不问问他具体做了什么,他是带了两个功夫不错的护卫去的,这也是闹着玩儿?”

刘姨娘有些恼怒:“那又怎么了?”

“说一千道一万,也无法否认修儿还是个孩子的事实,小孩子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很正常,他也不是故意使坏的,可能就是觉得好玩才会这么做。”

“你要是觉得他做错了,口头教训他两句就行了,你是多狠的心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他这么小,能犯多大的错?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有老爷夫人来教训,有律法老教训他,轮不到你来打他。”

“再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云府这么大,修儿不泼别处,专门泼你的院子,你不反思反思自己?”

“我可怜的儿。”刘姨娘扑到小胖子身边,“你放心,姨娘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我们去找夫人,找老爷,姨娘找人给你做主。”

白揽月冷冷地看着刘姨娘。

她原想着,

看在原主和刘姨娘关系还可以的份上,若刘姨娘态度好一些,能够教育教育小胖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没想到,刘姨娘如此自私拎不清。

“刘姨娘。”白揽月声音淡淡然。

“你口中的孩子,已经十岁了,按照大炎王朝律法,十岁犯法,刑罚与成年人相同。”

刘姨娘:“你别搬出律法来吓唬我。”

“修儿被你打成这样,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你欺负人。”

“大姑娘,之前我怜悯你刚回云家无依无靠,处处帮扶你,劝导你,帮你在云家站稳脚跟,我也算对你有恩,你倒好,竟恩将仇报了。”

“人心隔肚皮,我真是看错你了。”

白揽月觉得可笑:“你帮扶我?劝导我?帮我在云家站稳脚跟?”

刘姨娘:“怎么,你还不承认了?”

“老太太,太太,老爷各位公子们的喜好不是我告诉你的?如何讨好他们不是我教你的?没有我,你能这么快在云家站稳脚跟?”

“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白眼狼。”

“我可真是眼瞎看错了你,早知道你如此心狠手辣,我就不该怜悯你。”

“刘姨娘真是健忘。”白揽月语调幽幽,

“我进云家第一天,遇到你身边的丫鬟被厨房里的人欺负,得知厨房嫌弃你常年病恹恹的不受宠,经常将剩饭馊饭给你吃。”

“我怜你孤苦,将自己的饭菜让给你,还来给你诊脉,给你买药,给你熬药,给你施针,给你做药膳,为你调理身体,你的病终于大好。”

“有我为你做的药膳滋补,你的颜色也逐渐好起来,重新得了云盛辉的宠爱,你的日子才好起来,这些,你都忘了?”

刘姨娘眼睛闪了两下:“事情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都记得?”

白揽月嗤笑:“你不记得我给你买药治病的事,倒是记得你对我的提点。”


“寒门学子想夺回功名,要去敲响登闻鼓告御状,杜家害怕事情败露,派出杀手,准备杀人灭口。”

“祝长筠得知此事后,一边秘密派人将寒门学子救下牵制杜家,一边重用杜崇竣,让杜家完全为他所用。”

白揽月望着黑夜,目光炯炯。

“想办法将那位寒门学子救出来,竭尽全力帮助他敲响登闻鼓,再煽动一些书生,将此事扩散开。”

科举是寒门学子向上的唯一途径。

若不能保证公平,势必会引起天下学子的愤慨。

等此事闹大后。

她再来添一把火,让这把火彻彻底底将祝长筠烧疼。

阿灯离开后。

白揽月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入夜后,气温变得极低。

冷风萧萧,树木摇落。

白揽月的头发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染白了她的发丝。

她如冰雕一般站在那,仿佛不觉冷。

“你到底是谁?”白揽月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野人,喃喃。

“白家,真的还有幸存者吗?”

“你,认识我吗?”

白揽月想从野人的反应中看出些端倪来。

可。

那野人自始至终没有理她。

“姑娘。”夏叶拿了衣裳来,“夜深天寒,您还是进屋吧。”

“嗯。”

“拿一些毯子来,要厚一点的。”白揽月说,“再拿一些油毡,将笼子盖起来。”

夏叶:“姑娘何不将笼子搬到屋子里去?”

“这寒冬腊月的,动辄成冰,还时不时下雪,他怕是会被冻坏了。”

白揽月摇头。

这野人不喜欢待在房间里。

在牙行里时,野人拼命往外冲,一直不停嘶吼。

在这里,有人靠近的时候才会发出嘶吼,其他时候都是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看样子,室外更让他有安全感。

“多给他一些毯子就够了。”白揽月进屋去。

屋子里炭火燃烧得正旺盛。

暖意翕然。

白揽月头发上的霜很快就融化。

头发变成一绺一绺的,贴在头皮上难受得紧。

“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夏叶非常麻利。

很快就准备妥当。

白揽月按照原主的记忆将药粉洒到水中。

身体内的残毒感觉被药粉一刺激,在五脏六腑内乱撞。

乱窜的气血让她差点吐血。

白揽月忙盘膝坐下来。

这具身体的残毒实在太坏事了。

“夏叶,随时帮我加热水。”

白揽月吩咐完,闭上眼睛,用白家特殊心法帮药粉对付残毒。

夏叶兢兢业业守在白揽月身边。

水凉后,将水舀出,换热水进去。

如此反反复复。

一直到天微微亮,白揽月才睁开眼睛。

几个时辰的药浴和白家心法联合作用下,残毒已被彻底压制下去。

“谢谢,你可以去休息了。”白揽月起身来。

夏叶告退后。

白揽月擦干头发。

在水中浸泡了许久,就算有白家心法做支撑,身体也是软的。

她疲惫不堪,很快就睡着了。

没有寒风,没有残毒作祟,也无人打扰。

这一觉,她睡得无比踏实。

白揽月再次醒来时。

已接近午时。

“姑娘饿了没?”春雨笑眯眯地进来,“奴婢准备好了饭菜,姑娘洗漱完毕就去用膳吧。”

白揽月的确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

夏叶端来温水。

白揽月简单洗漱后,来到外屋。

外屋已经摆好了饭菜。

阿灯显然已经告知过白揽月的口味,饭菜都是白揽月爱吃的。

只闻着味道,白揽月已胃口大开。

“春雨的手艺当真是极好的。”白揽月吃得非常满足。

得了夸奖的春雨眉眼弯成了一道线:“姑娘喜欢就好,下次姑娘点菜,不管是御膳还是街边小吃,奴婢都能做。”


人牙子阅人无数。

只看了白揽月一眼,便被那股无形的贵气震慑住了。

当即。

他不敢有半分轻视,恭恭敬敬地将白揽月请到院子里。

“说来也巧,今天中午刚到一批新鲜货。”人牙子谄媚着笑道,“这批货里,有几个是家里实在穷得不像话,只能将女儿卖出去换点钱。”

“她们力气大,有眼力劲,手脚也干净。”

白揽月一一看过去。

院子里一共有十几个人。

她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遍,随手指了四个。

“就她们四个吧。”

人牙子当即交了卖身契。

白揽月带着新买的四个丫头离开院落。

路过一个房间时。

听到了隐隐的嘶吼声。

白揽月顿住脚步:“这间屋子里是?”

人牙子说:“这里面关了一个野人,野性十足,容易伤到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关押起来。”

白揽月眉头微蹙:“野人?你们牙行,还卖野人?”

人牙子:“他全身都是毛,看起来像野人。”

“实不相瞒,有些达官贵人就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物种,不好卖,但也不愁卖。”

“打开门。”白揽月说。

人牙子有些为难。

“听不见?”白揽月散发出些许冷意。

人牙子的后背顿时冷汗涔涔。

他忙道:“贵人别生气,小的就是怕冲撞到您。”

“您离得远一些,那野人非常凶猛,若不是喂了大量的药,绳子都捆不住他。”

人牙子将锁打开。

开门的瞬间,一股恶臭气味传来。

白揽月捂住鼻子。

她看向屋子里。

逼仄房间的阴暗角落里,一个浑身长满了毛的野人正杀气腾腾盯着她。

野人毛发太多,看不清原本的面目。

但。

白揽月能从野人的嘶吼声中察觉到些许不寻常来。

野兽的嘶吼声和人类的嘶吼声是不一样的。

同样,有内功之人的嘶吼声和普通人的嘶吼声也不一样。

这个野人,有极强的内功。

拥有如此内功之人却沦落到如此境地,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多少钱?”白揽月问。

人牙子没想到白揽月会买。

他不敢得罪云家这种大顾客,实话实说道:“大小姐,这野人与牲畜无异,野性难驯,恐怕会伤人,您要不还是看看别的……”

“开个价格。”白揽月道。

“至于我能不能驯服他,与你无关。”

“十两银子。”人牙子说,“我十两银子买来的,就按照成本价卖给您,但小的有个要求,一旦出售,概不退货。”

“放心,不退。”白揽月说,“若我驯服不了,直接弄死。”

人牙子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狠啊。

看起来娇俏可人的云大小姐,行动之间的狠辣,连他也自愧不如。

人牙子恭恭敬敬地将卖身契送到白揽月手上,又恭恭敬敬地将她送走。

白揽月需要一些药材。

从牙行出来后,直奔丰京最大的药材店。

要到达药店,需要穿过丰京最繁华的一条街。

这条街上,商铺林立,商贩无数。

人很多,马车行驶得极慢,好半天才前行了十几米。

“不要往前走了。”白揽月掀开车帘。

如此多的人和车,进去就很难出来。

坐马车还没有走路快。

“你们去街边等我。”

她从马车上跳下来,走进人群中。

越往里,人越多。

说是摩肩接踵也不为过。

白揽月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招牌,随风飘动酒旗,五颜六色的幌子,

听着小二的招客声,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

闻到烤鸭烤鸡烧饼包子混杂在空气里的香味,恍恍然。

接触到了人间烟火气之后,她才真真切切感觉到她真的活了。


“我用二十两买回两只军犬,是我赚了,你不必心怀愧疚。”

说罢。

白揽月又道:“如果你过意不去,就将这笼子送我吧,正好我没地方放它们。”

老人嘴唇动了动。

最终,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谢谢。”他朝着白揽月鞠躬。

“钱货两讫,你不需要向我道谢。”白揽月提起狗笼。

“哦对了,你曾当过训犬兵?”

老人点了点头:“是的,不是我大言不惭,我训出来的军犬非常机灵,它们屡屡破获敌军埋伏,立下了汗马功劳,白将军还夸过我呢。”

老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异样的光芒。

仿佛穿过遥远的空间和时间,回到了他热爱的地方。

白揽月听得鼻头一酸。

十万白家军,与大越那场惨烈占城之后,有八万多人折损在战场上。

活下来的人多多少少受了些伤。

她进宫后,做主解散了白家军。

白家军旧部大部分人解甲归田,小部分在各处任职。

当年,她将白家家产全部变卖,兑换成现银分发给将士和将士遗孀们。

她本以为,有那些银子傍身,他们能过得很好。

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老人叹了口气:“可惜啊,一次意外,我的双脚断了,白将军发了我不少抚恤金,命令我退伍归田。”

“我退伍的时候,有只狗崽子因早产身体虚弱,体能不过关,不适合做军犬,我就带着它回了家。”

“这狗崽子,就是这两只小崽子的爷爷。”

“我原本想着,我闲来无事可以将狗崽子的后代培养成军犬,也算是为白家军再做点贡献了,谁知后来,后来……”

老人的声音逐渐哽咽。

白揽月唏嘘。

她道:“麻烦老人家留个地址给我,等这两只小狗长大一点,我请你帮我训练它们,按照每月三两银子算。”

“可,可以吗?”老人惊讶道。

白揽月:“当然可以,如果你训得好,还可以再涨工钱。”

老人将地址给了白揽月。

白揽月没有再作停留,提着笼子进了回春堂。

老人定定地望着他们,直到白揽月消失在人群中才收回视线。

白揽月心中五味杂陈。

她,真该死啊!

她以为,足够的抚恤金能保证他们后半辈子生活无忧。

她以为,那些幸存的将士们也愿意解甲归田陪伴父母妻儿……

现实却是,那些为大炎王朝流过血丢过命的将士和遗孀,穷困潦倒到给亲人看病都看不起。

是她错了。

她错得太离谱了。

希望,今生她还有机会将白家军找回来。

一个不落地找回来!

“姑娘,这些药材一共二十两银子。”回春堂里,药童的声音打断了白揽月的思绪。

“好。”白揽月去掏兜。

掏了半天,只掏出几个铜板来。

她额角抽了两下。

用来买药材的钱全给了卖狗的老头。

她浑身上下连十文钱都没有。

“可以送货之后再付款吗?”白揽月问。

药童有些迟疑。

白揽月说:“这些药材是我急需要用的,但我钱不够,如果可以,你们可以跟我上门取。”

药童问:“敢问,姑娘家住何处?”

“麟王府。”白揽月说。

药童眼睛瞪大:“你,确定这些药要送到麟王府?”

白揽月点头。

这些药,她主要是给星灿买的。

星灿溺水时间过长,就算能平安醒来,大脑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若不及时干预,星灿的智力肯定会受影响。

何况,祝晏辞还欠她一万一千两。

她正好上门收债。

药童狐疑地打量了白揽月。


一股可怕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才平复下来的气血再度上涌。

这一波,比之前那波还要汹涌。

“难怪云岚月不要这具身体了。”白揽月擦着嘴角的黑血。

这具身体的残毒有数百种之多,每一种毒都强悍霸道。

平日里数百种毒药相互压制,保持着奇怪的平衡状态。

每到月圆之夜,平衡会被打破。

数百种毒药轮番发作,发作结束才能再次达到平衡。

也就是说,毒发期间她要经历数百次这样的折磨。

原主早已寻到解毒之法。

只是,还差最关键,最难寻的一味药,血相天叶。

“竟然是血相天叶。”白揽月心情复杂。

血相天叶百年才能成熟一株,且只在血灵山峭壁上生长。

血灵山地势险要,即便是绝世高手登顶也九死一生。

当年,她不小心毁了祝晏辞的脸,为了弥补他,她拼死登上血灵山,采到了血相天叶。

那是现存的唯一一株。

祝晏辞并未使用。

所以,她想要解毒,只能接近祝晏辞。

而接近祝晏辞最好的机会,就是答应替嫁。

白揽月叹了口气。

兜兜转转,又回去了。

砰砰砰!

砸门声和趾高气昂的叫喊声打断白揽月的思绪。

“大小姐,你在吗?”

“二小姐听说你寻死,担忧到茶饭不思,特意派我来看看你。”

“喂,你听见了吗?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白揽月皱起眉头。

云家人真是犯贱,一个个上赶着挨打。

丫鬟敲了半天,又踹了半天,白揽月迟迟不开门。

她没了耐心,后退几步,卯足了力气去撞门。

待她气势汹汹冲到门口时。

白揽月一把将门打开。

丫鬟来不及收力,哐啷一下跌进来,头恰好撞到桌角。

“啊!谁把桌子放在这里?”

丫鬟撞得满眼冒金星,惊叫着爬起来。

还没站稳,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整个人向前扑去。

前方没有着力点,丫鬟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白揽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丫鬟:“蔷薇姑娘,还没过年呢,你不必行如此大礼。”

“我一个村姑,也没赏钱给你,你磕头也白磕。”

蔷薇疼到面容扭曲:“云岚月,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故意将桌子摆在门口,故意绊倒我,故意看我出糗。”

白揽月:“哦,你说是就是吧。”

蔷薇气得要命:“我家姑娘好心好意派我来看你,你倒好,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故意使坏。”

“粗鄙无礼,心思恶毒,果然,乡野村姑就是上不得台面……”

啪!

不等蔷薇说完,白揽月一巴掌甩过去。

蔷薇瞪大眼睛。

那个唯唯喏喏不敢大声说话的村姑,打了她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

白揽月嫌弃地擦了擦手:“我不是你主子,不会惯着你,你再不干不净,我撕烂你的嘴。”

蔷薇是云清欢身边的一等丫鬟,心高气傲,从未将白揽月放在眼里。

先是被摔又是被打,恼羞成怒。

她指着白揽月骂道:“你别以为云家将你接回来你就是大小姐了,若不是为了给我们小姐替嫁,云家才不会将你这村姑接回来。”

“你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揽月顺手将用过的手绢扔到火堆里:“云清欢派你过来,就是让你跟我说这些?她就是这么担忧我的?”

蔷薇淬了一口:“呸,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家小姐担忧?”

“实话告诉你,府中有贵人到来,我家小姐让我来警告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白揽月嘴角勾起。

她就知道,云清欢从来不会无事献殷勤,突然派个丫鬟过来,定有所图。

本以为要耗费一番功夫才能问出来,没想到,这个丫鬟实在愚蠢没心机,三两下就全招了。

白揽月懒得跟蠢货浪费时间。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蔷薇。

蔷薇被盯得心里发毛。

见鬼了。

平常这村姑都不敢正眼看他们,今天像是被恶鬼附体一般,凶神恶煞的。

尤其是那双眼睛。

与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睛对视时,仿佛一脚迈入地狱。

蔷薇心中惊骇,往后退了两步:“你,你看什么?”

“掌嘴一百和去找云家老太太评理,你选一个。”白揽月道,“恰好贵人也在,也让贵人做个见证。”

“你,说什么?”蔷薇打了个冷颤。

白揽月道:“我没什么耐心。”

“数三声,你不选,我帮你选。”

“三。”

“二……”

蔷薇终于知道怕了。

老太太最好面子,有贵人在场,老太太肯定会将她打一顿发卖出去。

一旦发卖,她这辈子就完了。

蔷薇不敢赌。

在白揽月说出最后一个数字之前,她咬着牙:“我选掌嘴一百。”

说完。

蔷薇啪啪扇自己耳光。

生怕白揽月不满意,每一个耳光都响彻小院。

白揽月很满意。

发疯可比讲道理有用多了。

“姐姐,你好点了吗?听说你投缳自尽,我好担心你。”门口,云清欢俏生生的声音传来。

看到云清欢,白揽月有一瞬间的恍惚。

天色已暗。

院子里只有寥寥几盏灯笼。

灯光微弱,月色渺渺,视线仿佛被隔了一层纱。

朦胧中,云清欢的长相与她原本的长相竟有七八分相似。

难怪祝长筠会认错,太像了!

蔷薇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

看到云清欢之后,委屈地哭出声:“小姐,您可来了。”

“您再不来,奴婢可能就见不到您了。”

云清欢看都没看蔷薇一眼。

她径直走到白揽月身边,去拉白揽月的袖子:“姐姐,你没事太好了。”

白揽月下意识躲开。

在她甩开袖子的瞬间,云清欢突然诡异一笑。

然后,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非常狠,云清欢的脸立马肿起来。

“啊,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云清欢捂着脸,

“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可是,你流落在外不是我的错,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

“云家大小姐的位置我让给你了,能让的我都已经让给你,你还想怎样?”

白揽月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

在她跟前玩茶艺,很好!

她有些期待,那个所谓的贵人是祝长筠还是祝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