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女频言情 改嫁战神王爷后,世子他跪求原谅冯雪时萧钦余全文

本书作者

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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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冯雪时还没来得及细想,桂嬷嬷又问管家:“不知世子妃的珠宝首饰都在何处?”

管家又让人将十几个珠宝匣子打开,有些为难地看向冯雪时。

“世子妃,有件事得跟您说一声。您也知道,世子如今在光禄寺当差,少不了和同僚官员来往。为了世子的前程,夫人就做主给朝中部分官员的家眷送了些礼物。恰巧您的嫁妆里珠宝种类繁多,备礼的时候,便从当中挑选了一些,送了出去。”

“这是什么道理?”桂嬷嬷一听便坐不住了。

她看向潘氏,眼中尽是不赞成。

“侯夫人,就算世子在外交际有用钱的地方,也不该从世子妃的嫁妆里克扣吧!难道偌大一个侯府,还没有闲钱,用于人情往来么?”

萧钦余被她这么一说,表情僵硬了几分,有些无奈地看向潘氏。

潘氏耷拉着一张老脸,不悦道:“桂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会不知疏通关系向来费钱!何况世子妃是世子的正妻,既为人妇,为夫君分忧乃是分内之事。如果这都做不到,还要斤斤计较,那也太薄情寡义了!”

桂嬷嬷刚要再和潘氏争执几句,就被冯雪时轻声打断:“婆母既然认定,这是我这个妻子该做的,我也不敢忤逆您。但我总要知道,取用的珠宝是送到了哪些府上?否则不清不楚,也不知是真的送出去了,还是被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拿了去!”

听她这么说,潘氏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便将提前拟好的名单递给了冯雪时:“回世子妃,送礼的名册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冯雪时飞快地扫了一眼,桂嬷嬷在边上一并瞧见,脸色越发沉重。

这冗长的一大片,竟然一下拿走了五十多件,还个个都价值不菲!

见过欺负人,但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冯雪时将名单收好,放进袖子里,示意桂嬷嬷和管家继续交接。

等他们一一清点完,她心中更觉得奇怪。

不对劲!

侯府霸占了冯家的产业整整三年,绝无可能只少了这五十多件珠宝,肯定还有别的!

就在桂嬷嬷打算让人将东西都抬走的时候,冯雪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扬声制止道:“且慢!”

萧钦余心下觉得丢人,本就不想在这里多待。

听冯雪时这么说,越发不耐烦起来:“你又怎么了?”

冯雪时没搭理他,只是看向管家:“刚刚那些装有金锭的箱子,再打开让我瞧瞧!”

潘氏吓得忍不住跳脚:“你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了,怎么又要看?这么多人在这里耗着,你耽误的可是大家的时间!”

潘氏越心虚,冯雪时越觉得这当中有蹊跷!

她径直走到了木箱的边上,随手拿起一个金元宝,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元宝的分量不太对,于是又从另个箱子里也拿了个元宝出来,平放在左右手,眼神倏地变得凌厉了起来。

见到她的动作,潘氏忍不住大口吞咽着口水,管家也掏出了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冯雪时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们一眼,下一瞬,竟是直接将其中较轻的元宝扔在了地上。

而掉落的元宝砸下去的瞬间,竟是往上弹了起来,反复了几次,方才附在地上。

桂嬷嬷惊讶地看着她:“世子妃,您这是做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金锭,都有问题!”

潘氏将眼珠子一瞪,愈发不满:“胡说什么!桂嬷嬷是你从宫里请来的人,连她都清点过数目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数目的确是对上了,可这元宝,分明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说完,冯雪时直接从头上取下了发簪,用力在金锭的表面划拉了下去。

但见原本该是纯金的地方,却显出了一抹银白。

“拿刀来!”冯雪时一声令下,她的贴身婢女景明赶紧递过来一把匕首。

当着所有人的面,冯雪时用力将元宝切成了两半。定睛一看,这两半的截面,分明都是银子,只有表面镶了一层轻薄的金子!

桂嬷嬷惊地捂住了嘴巴:“这,这是金包银!”




金包银,只怕还没完?

冯雪时弯腰将刚才扔到地上的那个更轻的捡了起来,再从中间切开,桂嬷嬷一看,更是傻了眼。

什么!金包银已经够过分了,居然还有金包铜!

一两黄金便是十两白银,更是万文铜钱,这么多箱金元宝被偷梁换柱,价值可谓千差万别,这还得了!

冯雪时冷冷看向潘氏:“为何从我娘家带来的那么多箱金子,如今却成了这些个残次品。这三年,它们都是在侯府的库房里保管着的,婆母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潘氏紧张地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怎么会这么倒霉!

差一点就能正式交接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被冯雪时发现了猫腻,日后再想撇清关系都难了!

桂嬷嬷同样神色愤慨:“先前,管家说将世子妃的五十多件珠宝首饰送了出去,已是极其不厚道!现在竟是连实打实的金子都给换了。侯夫人,倘若今日临江侯府不给世子妃一个说法,老身定要进宫去,请皇后娘娘来评理!”

见她又把皇后搬出来,潘氏也不愿坐以待毙。

她故作惊讶地凑上前去,唉声叹气道:“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金子,怎么成了金包银和金包铜啊!”

潘氏厉色看向管家:“还不如实交代,这些年,可有人动过这些金锭?”

管家也是个人精,被她这么一问,连声反驳:“夫人,天地可鉴。当初世子妃的娘家托人将东西送来,我们就直接封锁进了库房,无人敢动啊!”

潘氏与他一唱一和:“这倒是奇怪了,怎么府里其他东西都完好无损,单单就世子妃的出了问题......”

她顿了顿,往下说的话更是恶意满满:“该不会,这从一开始,你们冯家就故意以次充好糊弄我们,现在反而把账算在了侯府头上吧!”

即便已经极力控制心绪,听到潘氏如此嚣张地给护国公府扣屎盆子,冯雪时还是难忍怒火。

“婆母莫不是忘了,当初冯家的私产被送过来,侯府可是派人清点了整整三日!尤其是金锭,您还亲自上嘴咬过,险些磕坏了牙。现在你一张嘴,就想颠倒黑白了?”

被她提及当年的糗事,潘氏越发挂不住脸面:“我只咬了那一口,能说明什么!这么多箱金子,我难道一个个都咬过?明明是你们冯家人缺德,表面上出手有多阔绰,背地里弄虚作假,欺瞒了我们这么久!”

冯雪时被气笑了:“我的叔伯们向来行事坦荡,因怜悯我是孤女,才好心帮我变卖田产庄子折成现钱送来,所有账目清清楚楚,皆有迹可循!如果你们不认,我不介意请他们到京城来,和侯府当面对质。”

萧钦余一直在边上旁听,心中已然明了,金子定是在潘氏命人做了手脚。

原本,他还有几分过意不去,盘算着日后多去几趟冯雪时的房内过夜,给她多些补偿。

谁知冯雪时态度强硬,竟要将冯家人给请来。

真要是事情闹大了,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搁!

萧钦余便将错就错,训斥起她来:“冯雪时,你我才是夫妻,理应共进退!而你的那些叔伯,说到底都是外人,定是他们私下侵占了国公府的产业,蛊惑了你,直到今日才真相大白!”

管家跟着附和道:“没错!之前因着老奴信任冯家人,才没有核对仔细。恐怕那个时候,他们送来的金子就是假的!世子妃,您可不要被他们骗了!”

听着侯府里的人互相袒护,沆瀣一气,冯雪时恨不得撕烂他们的嘴。

桂嬷嬷在一旁听了,也有些为难地低声提醒:“世子妃,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只怕拿他们没办法。即便您娘家来人了,他们咬死不认,也是讲不清的。”

冯雪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着心情,此刻不能乱了方寸。

嬷嬷说的对,得有证据!

她仔细回想着当年嫁妆运送进府的情景,突然,冯雪时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关键的细节!

三年前,她的大伯替她备好了私产,担心这么多的家财在来京城的路上遭到劫匪强盗,便特意雇佣了飞鹰镖局的人,一路随行相护。

飞鹰镖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以信誉著称,凡事他们经手运送的物件,都有明确的估值和详细的记录。

只要找到镖局的人,就能真相大白!




冯雪时看向桂嬷嬷:“嬷嬷,烦请您在这里帮我看着,我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

桂嬷嬷并未过问,只是同她保证:“世子妃放心,有老奴在,谁都别想趁机浑水摸鱼,一切等您回来再说!”

眼见冯雪时要走,萧钦余扬声叫住她:“站住,你要去哪儿!”

可冯雪时一甩衣袖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飞鹰镖局遍布大江南北,总部就在京城。

冯雪时刚下马车,就有人上前招呼:“这位夫人,不知到我们镖局来有何吩咐?”

她直接说明来意:“三年前,我老家的叔伯托贵镖局的人从桐州护送一批财物到京城来。不知现在,可否找到当年的票据?”

镖局的伙计面露难色:“虽说只要抵达京城的货物,我们这里都会登记存档。但三年也太久了,想要从档案库里调出来,没个十天半月恐怕是不行的。不知夫人是否急着要啊?”

“十天半月?这太久了!”她想了想:“可否让我见一下你们当家的,我跟他说。”

二楼一间雅房内,镖局掌事将一层书架上的两本书调换了位置,柜子竟慢慢挪动,露出了身后一间密室。

掌事拾级而下,摇了摇一串悬挂在墙壁上的铃铛,不多时,就有一道身影从另一头踱步而来。

见到来人,掌事恭敬开口:“王爷,临江侯府的世子妃今日来到镖局,想让我们帮忙找一份票据。”

“什么票据?”

“是三年前冯家人托运到京城的国公府私产的票据,世子妃似是要的很急。属下命人暗中去侯府打听了一下,这几日,世子妃请了宫里的嬷嬷前来替她清点私产,她和侯夫人闹得不太愉快。”

密道之中,烛火隐隐绰绰,对方的面容看不真切,声音却凛然有力:“多召集人手帮着一起找,一个时辰之内,把她要的东西给她。”

“是!”

会客厅里,冯雪时心不在焉地喝着茶,本以为今日难有收获了。

谁知不过半个时辰,掌事就拿着一份封口的绢帛走了进来:“世子妃,您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了。”

冯雪时心头一喜,看完后更是宽心了:“这上面竟还有镖物的轻重?”

“不错。冯家托付给我们的,有银镖和物镖。银镖就是您说的那些金锭。物镖,则是珠宝布绢等物。世子妃若需与人对质,在下可随您前往,当场说明。”

没想到这镖局做生意这么厚道体贴,冯雪时感激地扯出一个笑:“如此,就多谢李掌事了!”

临江侯府,潘氏和萧钦余用完了午膳,看到冯雪时还没回来,越发阴阳怪气。

“她搞什么名堂!该不会是被我们戳穿冯家的真面目,无地自容躲起来了吧!”

管家跟着说:“要不然,老奴先把东西收回库里?”

桂嬷嬷还未来得及阻拦,身后就传来冯雪时的声音:“住手!”

几人闻声看去,就发现了冯雪时身后跟着的男人。潘氏警惕地问:“这人是谁?”

“这位,是飞鹰镖局的掌事。三年前,这些私产就是他们帮忙运送到京城的!”

潘氏心下一沉,萧钦余也顿感不安,他闷声开口:“都那么久了,你找镖局的人作甚!”

冯雪时将票据展开:“这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所有金锭的斤两!既然侯府不承认东西被人动过,那就当场称重对比清楚,孰是孰非,自有分晓!”

潘氏气得破口大骂:“你疯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收买了镖局的人让他们做了个假票据想来讹我们!冯雪时,你真不要脸,跟你那些叔伯一样,都是下三滥的东西!”

冯雪时沉声打断她的叫嚣:“这些票据上,不仅有管家的画押,还有侯府的骑缝章。婆母如果不认,我可以送到官府去核实。”

一听她要报官,潘氏登时哑火,老实了下来。

在冯雪时的要求下,李掌事将所有的金锭当场称重,一对比下来,果然出入极大!

“当时送过来的黄金,有一千三百两,如今却连半数都不到,就意味着内里几乎都被换成了铜、银......要说侯府没人动了世子妃的私产,谁会相信!”

结果一出,潘氏的声音都飘忽了起来,哪里还有之前的蛮横:“多半是闹了贼,将这些金子陆续偷换了去。”

说到这里,她气恼地看向管家:“你怎么做事的,身为府里管家,连府上有人行窃都没察觉!”

管家砰的跪在冯雪时的面前:“都怪老奴监管不严,还请世子妃恕罪啊!”

“是监管不严,还是监守自盗......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吧。此番损失了上千两的黄金,按照律法,行窃者当诛!必须要报官!”




冯雪时轻叹一声:“若非有所察觉,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将家业收回来了。”

“这件事,世子可知情?”

以冯雪时对萧钦余的了解,他之前那么轻松地答应把东西还给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但事后,潘氏有没有跟他挑明过,她就不得而知了。

“世子或许对府中的账务不清楚,但我那位婆母,却是始作俑者!倘若我和婆母对上,世子他......绝不可能帮我!”

嬷嬷神情凝重了几分:“那,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娘娘,请她替您做主?”

冯雪时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他们不是说三日后交接吗,到那个时候,如果侯府拿不出东西,或是出什么纰漏,再请皇后娘娘出面也不迟!”

......

“你说什么,库房附近这两天一直有人盯着?”

潘氏听到管家的回话,气得重重放下杯盏:“看来,想找人下黑手是行不通了,你让人赶制的那些元宝,进度如何了?”

“老奴已暗中让工匠不分日夜地加工,应该不会耽误。只是,眼下有件事更加棘手。”

见他吞吞吐吐的,潘氏又头疼了:“何事啊?”

“除了金锭少了,还有一些珠宝首饰,丝绸缎面也缺了一部分......”

潘氏想起来:“是不是之前出去应酬的时候,送了一些给京中官员的夫人?”

管家点了点头:“没错,用于应酬的,是有十几件。”

“冯雪时要是问起来,就说是为了世子在外人情往来,不可避免送出去的礼。世子可是她的夫君,日后能博个好的前程,她这位世子妃也是跟着沾光的!大不了,何时何地送给了谁,也一并告诉她。”

被潘氏这么一说,管家更犯难了:“老奴担心的正是这个,除却送礼的明细,还有三十来件珠钗首饰,却是被府里的人分了去。世子妃要是追问去处,又该如何说?”

“被谁分走了?”

管家伸出手指头细数:“表小姐拿走了两对玉镯,三条珠链,三副耳环,四根金钗。二公子和三小姐也分别拿走过云丝,发簪,玉如意和......”

“停停停!”潘氏扶着额头打断他:“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想让他们还回来是不可能了,这样,你把这些也编个由头,一并归到人情往来里,就说都送出去,给世子打点前程了!”

“那要是,世子妃不信怎么办?”

潘氏冷笑起来:“她不信又能怎样,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她还能上门去讨要吗!”

管家一想也是,就按照潘氏所说的去办了。

很快便到了约定交接的日子。

冯雪时担心有人从中作梗,便和桂嬷嬷一同前去。

另一边,潘氏也怕管家办事不力露了馅,也早早地等在了库房边上。

大概是太过心虚,她还特意让人去将萧钦余给请过来。万一冯雪时不满,有萧钦余在,还能压一压她的性子!

冯家私产之多,摆满了大半个院子。

管家将手边的一排木箱打开,每个箱子里都整整齐齐的放满了金元宝。

潘氏特意凑近了些,仔细打量,心道管家找的工匠手艺还真不错,乍一看和纯金的元宝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她就不相信,冯雪时会一个一个的现场核实。

只要将东西交出去了,就跟侯府没有关系了,之后再有问题,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桂嬷嬷还真没想到,侯府会手段下作到在每个元宝里面动手脚,所以她只是按照清单上的数量挨个数了过去,发现并无遗漏,不由松了口气。

看来是世子妃多虑了,临江侯府好歹是大户人家,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动用儿媳嫁妆的地步!

这些金元宝可是大头,只要它们没有少,基本上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萧钦余原本也有些担心,毕竟听潘氏的意思,他们动了冯雪时不少东西。还好,东西没少,潘氏还是有气节的!

然而,冯雪时却心中疑惑陡升。

怎么可能?

以她对潘氏和萧家人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因为宫中派人前来查验,就特意补齐还给自己。

这当中,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冯雪时眨了眨眼睛:“世子可要说话算话哦!”

潘氏想要拉住萧钦余,他已经满不在意地应承下来:“自然算话!”

听到萧钦余这么说,冯雪时只觉得好笑。

他这是甩手掌柜做惯了,半点不知内宅的阴私。

她没嫁进来之前,侯府就已有不小的亏空,府中的账目更是乱成一团。府中的开销,也是能省则省,多有拮据。

偏偏她进门之后,府里上上下下的花销就多了起来,潘氏更是变得手脚阔绰,锦衣玉食。

她虽早有怀疑,是他们动了自己的私产,但前世碍于情面,她始终没有撕破脸,只是一再隐忍,任由他们挥霍着国公府丰厚的家业。

可到头来,竟是她亲手养大了这群吸血的蚂蟥,又被他们给活活逼死!

一想到这些,冯雪时就觉得愧对父母,悔不当初!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们把吞进去的嫁妆,全部吐出来!

等冯雪时一走远,潘氏就忍不住指摘萧钦余:“你方才为何要答应她,将嫁妆交给她自己打理?”

萧钦余有些费解:“那本就是她自己的东西,她想要,拿回去也无可厚非。而且她已经松口让吟吟做妾了,又何必再为了那等小事跟她争执?”

“小事?”潘氏气得重重锤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可知,她一个人的私产有多丰厚,我们侯府上下那么多地方需要花钱,以后喝西北风吗!”

这话一出,萧钦余更意外了。

“母亲这是何意?难道一直以来,府里的开销,是花了冯雪时的嫁妆?”

潘氏撇了撇嘴:“她既然嫁到我们侯府来了,还分什么她的你的,这私产充公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何必斤斤计较?”

许是激动了些,潘氏的嗓门都大了不少,萧钦余顿时觉得臊得慌。

他朝着四周看了看,低声提醒道:“母亲,这话往后还是少说些吧!我们侯府好歹是有头有脸的门第,若是传出去用儿媳的嫁妆来贴补家用,总归不体面!”

薛吟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顿感烦躁。

她去年才来侯府探亲,之后一直住下,平日里吃穿用度都很讲究,她还以为,是侯府财力雄厚,才出手阔绰。

如今听潘氏的意思,竟一直是靠冯家的家业救济!

看样子,他们是不会答应和离或者休妻的!

未央宫中,得知冯雪时求见,皇后早已让人备好了她喜欢吃的茶点。

一见到冯雪时,皇后就亲切地拉着她的手。

“雪时,前几日在你公爹的生辰宴上,世子说你身体抱恙。本宫见你连说话都费劲了,现在可好些了?”

冯雪时感激地笑了笑:“多谢皇后娘娘挂念,我已大好了。”

“那天皇上要给你和世子补办婚事,你当众拒绝,真的是因为怕麻烦?”

“不是这个原因。”

皇后愣了下:“那是为何?”

“等过一阵我将事情都处理妥当了,自会一五一十地向娘娘说明。其实我今日进宫,是有另一件事想求您帮忙。”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父亲在时,就是本宫的义兄,本宫视你如自家孩子,你有什么请求尽管提。”

“我近日想将嫁妆从侯府的公库接手到我的私库里,方便自己日后打理。只是我手下的丫鬟们都不太会清算盘点,所以想从宫里请一个会算账的嬷嬷前去帮忙。”

皇后听她这么说,有一瞬的意外。

“你的私产你自己管,确实是好事。可先前你一直都对这些不上心的,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打算?”

冯雪时酸涩一笑:“过去的我,总归是天真了些。”

“雪时,你跟本宫说实话,是不是你和世子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他欺负你了?”

见她抿唇不语,皇后按下心里的担忧,转头看向边上伺候的宫女:去,将桂嬷嬷请来!”

不多时,桂嬷嬷就被带到了两人跟前,恭敬地行礼:“老奴给皇后娘娘,世子妃请安!”

皇后向冯雪时介绍:“桂嬷嬷从前在内务府当差多年,算账可是一把好手,从未出过差错。就让她随你回府,帮你清点嫁妆吧。”

“桂嬷嬷,世子妃在本宫心里和亲女儿没差别。她的事,你务必要上心,不可怠慢!”

桂嬷嬷连忙应下:“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将世子妃的私产清点仔细,绝不会叫人钻了空子!”

回到侯府,冯雪时直接将嫁妆清单送到了桂嬷嬷手中,光是清单,就是厚厚的一沓。

“上面的这几张是嫁妆单子,下面的,则是国公府的家业。父母亡故之后,便交到了我的手里,按理说,本不该算嫁妆的,却也被侯府留在了公库之中。”

桂嬷嬷郑重开口:“世子妃既然对老奴委以重任,老奴定会尽心尽力,等明日天一亮,就去找府里的管事。”

冯雪时把桂嬷嬷带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潘氏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