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苏绮宁君御珩的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
苏绮宁君御珩的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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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羽羽鱼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苏绮宁君御珩的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未央宫紧邻皇上居所,平日里往来频繁,想必是非少不了,你凡事多留个心眼,莫要轻信他人,千万保全好自己。”苏绮宁轻轻点头,目光坚定而清澈,轻声回应:“伯母放心,我都记下了。”苏绍辉亦是一脸凝重,上前一步,语重心长地说道:“阿颜,你记住,若在宫中遭遇难处,家中永远是你的后盾,万不可独自硬撑。不管何时,只要你需要,家人定会想尽办法帮你。”苏绮宁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大伯,我知道,您和伯母也要保重身子,莫要为我太过操心。”在之后的几日里,尚书府仿若被一层紧张又忙碌的氛围所笼罩,上上下下都为苏绮宁的入宫之事马不停蹄地筹备着。丫鬟们穿梭于各个房间,她们精挑细选着每一件衣裳首饰,确保既能彰显苏绮宁的尊贵,又能贴合宫廷的严苛规制...

章节试读


“那未央宫紧邻皇上居所,平日里往来频繁,想必是非少不了,你凡事多留个心眼,莫要轻信他人,千万保全好自己。”

苏绮宁轻轻点头,目光坚定而清澈,轻声回应:“伯母放心,我都记下了。”

苏绍辉亦是一脸凝重,上前一步,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颜,你记住,若在宫中遭遇难处,家中永远是你的后盾,万不可独自硬撑。不管何时,只要你需要,家人定会想尽办法帮你。”

苏绮宁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大伯,我知道,您和伯母也要保重身子,莫要为我太过操心。”

在之后的几日里,尚书府仿若被一层紧张又忙碌的氛围所笼罩,上上下下都为苏绮宁的入宫之事马不停蹄地筹备着。

丫鬟们穿梭于各个房间,她们精挑细选着每一件衣裳首饰,确保既能彰显苏绮宁的尊贵,又能贴合宫廷的严苛规制。

苏绮宁这边,同样不得半分闲暇。

她走入自己的房间,素手轻轻拂过排书架,最终停留在一处隐蔽角落,那里静静安放着大哥留下的珍贵医术典籍。

她小心翼翼地捧出,目光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谱间缓缓游走,似有所悟。

许久之后,她朱唇轻启,轻声唤道:“兰若,过来。兰若闻声,脚步轻快地从外间走入。

这兰若,原是大哥早年从荒郊野外救回来的孤苦药童,跟着大哥潜心学习了数年医术。

不仅熟知各类草药的特性、功效,更练就了一手精湛的炮制、调配技艺。

大哥在远行之前,特意将兰若留在苏绮宁身边,为的就是护她周全,让她在往后的日子里多一份依仗。

此刻,兰若乖巧地立在苏绮宁身旁,眼神专注而坚定,等待着吩咐。

苏绮宁抬眸看向兰若,轻声说道:“你挑出一些常用且效用广泛的草药,精心包好,咱们此番进宫,万事需得小心谨慎,这些草药说不定何时便能派上用场。”

兰若领命,手脚麻利地去忙活了。

兰若退下,苏绮宁又转身走向妆台,她的动作轻柔而沉稳。

轻轻拉开一个暗藏机关的抽屉,从中拿出了几包大哥之前调配好的药。

这些药,或隐匿于寻常香粉之中,乍一看,与市面上的普通香粉毫无二致,散发着淡雅迷人的香气。

或伪装成无害的药丸模样,圆润光滑,仿若普通的滋补药丸。

实则,皆是大哥为她精心筹备之物。虽说大哥如今已然不在人世,可这些物件,依旧能护她周全,让她在波谲云诡的宫廷中有了几分底气。

这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她才微微仰头,轻轻舒了口气,仿若将多日来的紧张与疲惫一并吐出。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宫廷之中处处暗藏陷阱,人心叵测。

她向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道,可若是真有人敢肆无忌惮地对她发起挑衅,妄图将她置于死地,那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有了这些东西傍身,她心底对即将开启的宫廷之路,少了几分惶恐,多了些许从容。

入宫那日,晨光熹微,天际才刚刚被晨曦撕开一道口子,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尚书府那扇朱漆大门前,马车静静停驻,正是先前接苏绮宁去选秀时所用的那辆。

车身之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在晨曦的微光中闪烁着金色的光泽,如梦似幻,车帘随风轻轻摆动。


你无需多想,只要相信我,相信我再也不会骗你就够了!好不好!”

苏绮宁听着他这番话,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往昔的委屈、怨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与那从未熄灭的爱意激烈碰撞。

她贝齿紧咬下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粉嫩的唇肉嵌入齿间,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泪光闪烁,恨意与爱意交织翻涌,让她痛苦不堪,几近窒息。

见她这般模样,君御珩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他呼吸一滞。

他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在了苏绮宁面前,一贯高高在上、主宰天下的帝王,此刻放下了所有的威严与身段。

他郑重地举出手,面向苍天,声音坚定而洪亮,仿若要让这天地都为他的真心做证:

“天为证,吾君御珩起誓,方才所言皆为真心,若有违心之言,愿天降灾殃于吾身,唔……”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苏绮宁便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她慌乱地伸出手,捂住了君御珩的嘴。

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动容,还有那被深埋许久、此刻悄然破土的信任。

她嗫嚅着说道:“别说了…… ” 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微风中轻轻颤动,满是娇柔与脆弱。

君御珩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仿若漆黑夜空中乍现的璀璨星辰。

他顺势握住苏绮宁捂住他嘴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轻柔又珍视,仿佛要将这份失而复得的信任深深烙印在心底,融入血脉。

然而,不过转瞬之间,苏绮宁像是突然从那片刻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用力抽回手,眼神中再度带上了些许疏离。

她微微仰头,目光直视君御珩,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你是这天下百姓的君王,身负江山社稷,承载万民期许。这般轻易许下关乎自身安危的誓言,将百姓置于何地!”

君御珩凝视着苏绮宁此刻疏离清冷的模样,让他心中蓦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仿若一颗酸涩的果子在胸腔内悄然破碎,汁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满心都是怅惘与失落。

可就在这酸涩之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之时,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仿若黑暗中乍现的一缕微光。

阿颜阻止了我,她在听到我发下那般决绝誓言时,慌乱地伸出手制止,这不正是她心底深处在意我、心里有我的明证么?

这般想着,仿若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平了他心中的褶皱。

君御珩在心底不断地重复着这一想法,仿若念着能驱散阴霾的咒语。

渐渐地,他紧锁的眉头松开了些许,眼底的沉痛也被一抹淡淡的欣喜所取代,心里好受多了。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苏绮宁那微微颤抖的呼吸声和君御珩略显沉重的心跳声。

二者交织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每一声都重重地撞击着彼此的心弦。良久,君御珩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缓缓伸出手,那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苏绮宁紧攥着锦被的手,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掌覆盖上去,直至完全握住。


第二日,晨曦的微光才刚刚洒落在宫墙之上,给这威严庄重的紫禁城添了几分柔和之意。

李德手捧着选秀名册的拓本,只觉它沉甸甸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承载着无数少女的身家性命与前程祸福。

为了防止皇后那边做些手脚,他得亲自盯着名册,李德逐行逐字地仔细翻阅着,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发颤,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突然,当目光牢牢锁定在 “苏绮宁” 三个字上时,他的心猛地一揪。

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击中,刹那间惊出一身冷汗,后背的衣衫瞬间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之前,陛下对小郡主的爱意,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如今还特意地吩咐下去。

要为郡主在朝堂内外的青年才俊中,精心物色、挑选一位如意郎君,满心期许她能一生安稳顺遂。

可谁能料到,如今她的名字竟这般突兀地出现在这选秀名册之上,这意想不到的变故。

仿若一颗重磅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惊起千层浪,直把李德惊得脑袋瞬间 “嗡” 地一声炸开,一片空白。

惊愕之余,他心底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暗自揣测:难道郡主此番毅然选择入宫选秀。

是已然释怀了往昔与陛下之间的种种龃龉,原谅了陛下曾经的作为?若当真如此,那往后这宫中局势……

还未等他细想下去,一想到这宫中向来波谲云诡。

皇后与郡主之间又有过些种种摩擦恩怨,万一皇后借此机会在选秀之事上做文章,对郡主不利……

李德不敢再往下深思,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仿若脚底生了风一般,心急火燎地朝着御书房里疾奔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跳得如同密集的鼓点,脚步慌乱得几次都险些被脚下的砖石绊倒,狼狈不堪。

待好不容易进到殿内,“扑通” 一声,他直挺挺地跪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砖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可此时的他满心焦急,浑然不觉疼痛。他仰起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急切,焦急地禀报道:

“皇上,奴才无意间翻看这选秀名册拓本,惊见小郡主也赫然在列!”

您虽一心要为郡主觅得良婿,护她周全,可如今郡主却既然愿意选秀,说不定是已经原谅了陛下,愿与陛下重修于好!”

说着,他微微抬眼,悄悄瞥了一眼皇帝的神情,只见皇帝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仿若冰雪消融。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绽放出极为欣喜的光芒。

见此情形,李德定了定神,又继续道:“但奴才知晓,皇后娘娘往昔与郡主有过些磕绊龌龊…… ”

“如今名册已入坤宁宫,娘娘那边难保不会趁机而动…… 还望皇上您早做定夺啊!”

君御珩彼时正端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审阅着刚送来的紧急奏折,手中朱笔如行云流水般在奏折上落下批注。

听闻李德这番话,仿若一道惊雷在耳畔炸响,手中的朱笔 “啪” 地一声掉落。

几点朱砂飞溅而出,在洁白的奏折上晕染开来,仿若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脸色骤变,仿若刹那间所有血色被抽离,变得惨白如雪,毫无一丝血色。

心急如焚之下,他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身形矫健,抬脚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坤宁宫奔去。

衣袂在空中猎猎作响,猎猎生风。沿途的太监宫女们见状,吓得纷纷惊恐地跪地避让,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

此刻,皇帝的胸腔内仿若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满心、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

那念头如同在黑暗中闪烁的唯一曙光,坚如磐石、不可动摇:定要抢在一切变数发生之前,快马加鞭地赶到坤宁宫。

既然阿颜,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选择了进宫,那便只能是他的,谁也别想妄图染指,谁也别想从中作梗。

他定会倾尽所有,护住阿颜周全,哪怕与这宫中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所有势力为敌。

哪怕要踏破这宫闱中的重重荆棘,哪怕要与这世间的权谋规矩背道而驰,他也在所不惜,绝不退缩半步。

此时,坤宁宫内静谧得仿若一潭死水,阳光艰难地透过窗棂,洒下几缕细碎光影,却似带着几分窥探的意味。

皇后身着华服,金线勾勒出的精美花纹在那几缕微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

端坐在那张雕花梨木桌前,她身姿端庄,面容精致,只是那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清冷与高傲。

当她的目光仿若一支淬了寒毒的冰冷利箭,缓缓扫到 “苏绮宁” 三个字时,皇后的嘴角下意识地微微勾起。

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浅淡却寒意彻骨,恰似寒冬腊月里突兀地凝结在枯枝上的霜花,还未等你看清,便转瞬即逝

她与苏绮宁之间的龃龉由来已久,桩桩件件的过往纠葛如同尖锐的荆棘一般。

狠狠地在她心中扎根,扎得极深极深,每一次回想都仿若被刺痛一回。

想当年,若不是因为苏绮宁横插一杠,自己本可早早成为太子妃,尽享尊荣。

后来,费尽周折,在家族的百般筹谋之下,太子总算是迎娶了自己。

成婚那日,魏国公府张灯结彩,大红色的灯笼密密麻麻地高高挂起,仿若一片汹涌澎湃的喜庆红海,将府邸映照得亮堂堂的。

锣鼓喧天,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处处洋溢着嫁女的喜悦与荣耀。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东宫,却清冷异常,仿若被一层寒霜笼罩。

寂静得有些阴森,那高耸的宫墙仿佛在无声地抗拒,似乎根本不欢迎自己这个主人。

但那又怎样呢?她作为家族精心培养、寄予厚望的女子,又怎会轻易被这表面的冷清击退。

踏入东宫,凤烛摇曳,光芒跳跃闪烁,那暖融融的光晕洒在满室由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奢华装饰上。

金银器皿摆放有序,绫罗绸缎层层堆叠,交相辉映,一切都昭示着这将是一场极尽荣耀与甜蜜的盛典。

她端坐在喜床上,身姿挺拔而端庄,脊背挺得笔直,仿若一棵苍松,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太子的到来。

眼中闪烁着憧憬与喜悦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婚后与太子夫妻恩爱的美好画面。

或是携手漫步御花园,或是共赏明月繁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羞涩而幸福的笑容,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可谁能料到,时光仿佛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夜色渐深,喧嚣渐息,本该踏入房门与她共赴良宵、开启新生活的太子,却迟迟不见踪影。

起初,她还能强自镇定,双手紧紧交握,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安慰自己太子许是被宾客绊住了脚步,忙于应酬,脱不开身。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无情地流逝,不安与惶恐仿若两条冰冷的毒蛇,渐渐爬上心头,缠绕着她,让她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直到听闻婢女那仿若从地狱传来的低声禀报,得知太子竟然抛下盛装打扮、满心期待的自己,不顾一切地跑去安慰那个贱人 —— 苏绮宁

她只觉仿若五雷轰顶,脑袋 “嗡” 地一声炸开,一片空白,眼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所有的美好憧憬、甜蜜期待,在那一刻轰然崩塌,化作一堆废墟。

那一夜,红烛在寂静中孤独地燃烧,烛泪簌簌而落,仿若她破碎的心在泣血。

她呆呆地望着那摇曳的烛光,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先是无声地滑落,浸湿了精致的妆容,而后化作低声的啜泣,最终泪洒衾枕,哭声在空荡荡的宫殿内回荡,却无人回应,无人安抚。

她的骄傲与期待在那一刻被无情碾碎,化作齑粉,所有的屈辱与不甘仿若毒蛇一般,就此深植心底,蜿蜒盘踞,啃噬着她的内心,让她永生难忘那刻骨铭心的一夜。

好不容易熬到皇帝登基,本以为苦尽甘来,皇上竟以守孝为名,迟迟不肯与自己圆房,嫡子之位悬空,她在这后宫的地位也变得摇摇欲坠。

如今,还要为了皇家血脉,为了所谓的后宫充盈,找一群女人来分走自己的丈夫,这让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她怎会容忍一个已然深深占据了皇帝整颗心的人,轻而易举地踏入这后宫,再来分走皇帝本就稀薄的宠爱?

更何况,时过境迁,如今苏绮宁虽已家道中落,但朝中依旧有人护着,留着如此女子在后宫。

于她而言,无疑是颗深埋暗处、随时可能引爆的暗雷,是个潜藏至深、足以颠覆她后宫地位的隐患。

于是,她莲步轻移,玉手缓缓拿起那支象征着无上权力的朱笔,手指轻轻捻动,朱笔在她指尖优雅地转动着,似在无声地炫耀着她此刻独揽的权威。

随后,她朱唇轻抿,笔尖悬于苏绮宁的名字上方,微微颤抖,那欲滴未滴的朱砂仿若悬而未决的厄运。

仿佛下一秒就要决然落下,狠狠一划,将苏绮宁的入宫之路彻底斩断,让她与这后宫绝缘。

恰在此时,殿门处陡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仿若一阵裹挟着怒火的狂风骤雨袭来。

皇帝龙颜大怒,一脚踹开殿门,大步流星地踏入殿内。他身形挺拔,气势汹汹,一眼就瞧见桌上摊开的名册。

苏绮宁那一页敞着,名字旁一道滴落的朱砂刺目惊心,仿若一道狰狞的伤口,直直地刺痛他的眼眸,仿若一把利刃瞬间划开了他的怒火封印。


苏绮宁闻言,索性顺势而起,这才得以细细打量君御珩的面容。

数年未见,他的五官依旧俊美无双,仿若上天最偏爱的杰作。

只是眉眼间多了许多冷意,仿若被岁月的霜雪覆盖,还隐隐散发着几分帝王独有的威严与深沉,让人望而生畏。

君御珩缓缓起身,大手一挥,屏退了左右宫人。刹那间,空旷的寝宫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一时间,空气仿若都凝固了一般,谁都未曾作声。

片刻之后,君御珩薄唇轻勾,逸出一声轻笑,仿若打破静谧湖面的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紧接着,他缓步走向苏绮宁,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步步紧逼,仿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苏绮宁下意识地往后退,直至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此时,两人间的距离已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君御珩微微俯身,轻轻攥起苏绮宁的手,那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苏绮宁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可力量悬殊,即便自己平日里跟着父兄习过一些拳脚功夫。

在这常年习武、武艺精湛的君御珩面前,却也如蚍蜉撼树,难以抗衡。

君御珩目光沉沉地盯着苏绮宁的脸,仿若要将她的面容深深烙印在心底。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问道:“阿颜,好久不见,你还生气吗?”

语气中竟还带着一丝祈求,仿若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这一刻,只是一个渴望得到心爱之人原谅的普通男子。

苏绮宁垂眸,贝齿轻咬下唇,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她用力地想要把手从君御珩的手中拽回来。

然而那双手却如铁钳一般,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她只能愤愤地撇过脸去,语气生硬地回应道:“自是不敢。”

君御珩深知她心中有气,不禁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疼惜。

他将苏绮宁的手紧紧拽至自己的胸膛,轻声说道:“既然还不高兴,那就打回来好不好!” 说着,便作势要将苏绮宁的手甩到自己脸上。

苏绮宁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见他如此,也不再客气,顺势便将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只听 “啪” 的一声脆响,十足的力道让君御珩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红痕,而反观苏绮宁自己的手,却也被震得微微发红。

君御珩看着打过自己的苏绮宁,舌尖轻轻顶住了刚被扇过的地方,眼底的神色越发幽暗深邃,似有一团火焰在其中燃烧。

他一言不发地拉过那只打了自己的手,轻轻盖在了脸上的红痕之上,小心翼翼地反复揉搓着,仿佛这样便能减轻她心中的怨气。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放下她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打了自己却还委屈得眼里盈满泪水的女子,心中又是一阵心疼。

“但是今天该还的已经还清了,剩下的后面再还。现在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

君御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说着,他又缓缓向前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直至将苏绮宁逼到了墙角,直至那抹属于她的幽香窜入自己的鼻间。

君御珩转而用一只手紧紧禁锢住了苏绮宁的双手,并将其高举过头顶,让她无法挣脱。


他深知自己已然陷入了一个精心谋划、环环相扣的局,那如蛛丝般错综复杂的阴谋将他死死缠住,令他当下根本无力挣脱。

满心苦涩无奈,只能咬碎钢牙,硬生生咽下这口苦果。

魏国公与燕国公两大势力一同施压,他迫不得已应下了和柳文仪的婚约。

可每念及此,他的心便仿若被千万根针扎着,痛意蔓延至全身。

他心心念念的,是他的小牡丹啊,眼看她即将长大成人,他们携手走过的岁月点滴仍历历在目。

本以为很快便能成婚,共赴那美满的未来,如今这一切却都化为泡影。

三日过后,君御珩强打起精神,让徐启进来帮他梳洗。

徐启听闻传唤,满心欢喜,以为殿下终于熬过了这艰难的困境,想开了些许。

可当他踏入屋内,瞧见那面容沧桑、憔悴不堪的人时,不禁瞬间愣了神。

曾经那个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殿下,如今眼眶深陷,眼神黯淡无光,胡茬也星星点点地冒了出来,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徐启满心心疼,连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帮殿下刮掉了那杂乱的胡子,又手脚麻利地服侍君御珩穿戴整齐。

随后,君御珩久违地踏出了东宫。

徐启赶忙备好马车,心中暗自揣测,殿下这是要去找小郡主吧,定是要去与她倾诉衷肠,解开这些日子的误会。

然而,马车一路疾驰,最终停靠的地方竟是皇宫。

君御珩下了马车,脚步匆匆,径直朝着御书房走去,徐启忙不迭地跟在身后。

眼见殿下进了御书房,他才停下脚步,恭敬地等在殿外。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君御珩踏入御书房,瞧见景帝正伏案批阅奏章,当即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随后才开口说道。

景帝手中的笔未停,只是微微抬眸,似是早已料到他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为了魏国公女儿的事来的?”

君御珩一听到这话,那日在燕国公府遭受的难堪与屈辱瞬间涌上心头。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嘴唇轻轻蠕动,好似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儿臣,想请您收回儿臣与长宁的婚约!”

景帝手中的笔顿了顿,脸色微沉,语气中带了几分斥责:

“这跟长宁有什么关系,镇国公父子如今还在疆场上浴血搏杀,为我大靖江山拼死效力。”

“你却要在此时取消婚约,若无一个正当由头,今日便给我滚出去!” 说着,景帝眼中涌起一丝怒意,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

“儿臣此生只心悦长宁一人,但魏国公此番干的龌龊事儿,儿臣实在不愿让长宁知晓。”

“既已到了这般田地,儿臣要另娶她人,自当还长宁一个自由!”

君御珩说着,眼眶已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是他对长宁满满的愧疚与不舍。

景帝瞧着儿子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心疼,不禁软了软语气:

“长宁本就是太子妃的人选,让柳文仪当个侧妃,不就行了!待你和长宁成完婚,再将她纳进府中,也算全了你的心意。”

君御珩却坚定地摇着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长宁值得更好的人相伴一生,是儿臣辜负了她,做错了事。”

“若是只有长宁,儿臣此生定不会纳妾,只愿与她携手白头。”

景帝听闻这话,刚刚压下去的火气 “蹭” 地一下又冒了上来,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