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女频言情 山遥月渐隐小说顾宴京棠黎完结版
山遥月渐隐小说顾宴京棠黎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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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宴京棠黎的女频言情小说《山遥月渐隐小说顾宴京棠黎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喜欢上了妈妈的朋友,一个大了他一轮的女人。第一次见到她,她身着精致套装,身材曼妙,在人群中光彩照人。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送给他一双酷炫的运动鞋。二十岁那年,她在酒会上被下药,而他穿着那双运动鞋,献出自己最青涩的感情成为了她的解药。第二天,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她的竹马沈安白撞见,沈安白如遭雷击,红着眼冲了出去,却不幸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倒,当场身亡。从此顾宴京就感觉棠黎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冷静地处理完沈安白的丧事,冷静地与他结婚,冷静地每晚和他同床,然后冷静地说现在不想要孩子。在顾宴京第十次胃病手术,意外大出血,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听到医生给她打电话。而她依旧冷静:“死了吗?等死了再通知我。”那一刻,顾宴京终于明白,她恨他。她恨他主动...

章节试读


他喜欢上了妈妈的朋友,一个大了他一轮的女人。
第一次见到她,她身着精致套装,身材曼妙,在人群中光彩照人。
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送给他一双酷炫的运动鞋。
二十岁那年,她在酒会上被下药,而他穿着那双运动鞋,献出自己最青涩的感情成为了她的解药。
第二天,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她的竹马沈安白撞见,沈安白如遭雷击,红着眼冲了出去,却不幸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倒,当场身亡。
从此顾宴京就感觉棠黎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冷静地处理完沈安白的丧事,冷静地与他结婚,冷静地每晚和他同床,然后冷静地说现在不想要孩子。
在顾宴京第十次胃病手术,意外大出血,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听到医生给她打电话。
而她依旧冷静:“死了吗?等死了再通知我。”
那一刻,顾宴京终于明白,她恨他。
她恨他主动做她的解药,恨他阴差阳错害死了沈安白。
顾宴京死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悔意蔓延全身。
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棠黎被下药的这天……
看着平日里清冷高贵不可侵犯,此刻却衣衫微乱、眼尾泛红躺在床上的女人,顾宴京满心复杂。
上辈子他就是被这样的棠黎所吸引,才心生爱意,不顾她是妈妈的朋友,不顾她大了自己十二岁,不顾一切地做了她的解药。
可后来,他才知道,棠黎和沈安白早就情投意合,只是还没等捅破这层窗户纸,便被他捷足先登。
或许是老天可怜他,竟然让他再次重生到决定他往后命运的这天!
这一世的顾宴京只想做一件事,成全棠黎和沈安白。
他没有一丝犹豫,飞快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沈安白的电话号码。
十分钟后,沈安白便匆匆赶到。
顾宴京连忙抓住他的手:“我知道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说破这层关系,如今她现在被下药了需要你,正是表明彼此心意的最好时机。”
沈安白接到电话时本就将信将疑,此刻听到顾宴京这么说更是神色复杂,生怕有什么陷阱。
“顾宴京,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不是喜欢棠黎的吗,现在她被下药了,你不趁虚而入,反而把我叫过来,还要成全我们?”
听到这句话,顾宴京自嘲一笑。
此刻的确正是他追求棠黎追得全城皆知的时候。
以前,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总能跨越身份和年龄的差距,现在却发现,只要她不爱他,哪怕他付出再多,最后都只是痛苦余生。
上辈子,他错得离谱。
他摇了摇头,“不喜欢了,以后再也不喜欢了。”
话音刚落,房间内传来一阵隐忍的闷哼声。
“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你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沈安白顺着他的视线朝房间里望去,眼底闪过一丝迟疑。
最后沈安白咬了咬牙,似被说服了:“那你还留在这做什么?听墙角吗?”
顾宴京身子微僵,随即侧过身让眼前的男人进去。
在沈安白的手抚摸上棠黎脸的那一刻,顾宴京毫不犹豫地将门关紧。
下一刻女人的闷哼声和男人的喘息声从厚厚的门里传了出来,落在顾宴京的耳畔。
一声接着一声的欢爱声如同一把重重的锤子,把顾宴京的心砸得七零八落,敲得血肉模糊。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滑坐到了地上。
崩溃的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角滑出,可顾宴京浑身却觉得莫名解脱。
他终于能摆脱上一世的命运了。
顾宴京手忙脚乱地把满脸的泪水擦去,跌跌撞撞地朝自己的房间奔去。
这一夜,隔壁房间的两人放纵了一夜。
而顾宴京一夜未眠。
天亮时,顾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宴京,你要不要来国外陪妈妈生活?”
前些年顾家集团打算进军国外市场,顾母一个人去了国外,又怕无暇顾及儿子,便把顾宴京托付给了她的忘年交好友棠黎照顾。
这一照顾,就是好几年。
后来,顾宴京喜欢上了棠黎,所以哪怕顾家集团业务在国外已经稳定下来,顾母无数次提出要将他接回身边,也被他一次次地拒绝。
如今,棠黎和沈安白终于表明心意在一起,他也该离开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顾宴京深深吸了一口气。
“妈,我愿意去国外。”
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突然同意,电话那头的顾母语气变得格外激动。
“儿子,你终于想通了,妈妈早就跟你说过棠黎不适合你,你过于执着,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想恋爱没错,但要找对人,妈妈给你物色了一个未婚妻,和你同龄,来到国外后,你和她多相处,多试试别人,总没错。”
顾母的话语让顾宴京本就红肿的眼睛又一次溢满了泪水。
前世妈妈也这么劝过自己,但是自己执意不听,蹉跎了一生。
他掐了掐手心,扯出一抹笑。
“妈妈,我都听您的,等会儿,我就去办移民手续。”


顾宴京皱了皱眉,“我没有。”
棠黎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他躲避的神情,“还说没有?你每天早出晚归,看见我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这不就是在躲我?”
“为什么?就因为我和安白在一起了?”
顾宴京连忙摇头,“不是!棠姨,你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身为晚辈很替你开心,我衷心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放心,我已经认清你不会喜欢我的事实,所以我也不会再喜欢你了。”
他语气平静地阐述着既定的事实,但是棠黎脸色一沉,只觉得这些话莫名刺耳。
顾宴京不喜欢她,这大概是她听过最荒唐的话。
“跟我表白我拒绝,整日纠缠我拒绝,所以你现在换手段吸引我注意了?”
棠黎边说着边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在看到男孩明显一怔的神情后,她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步步朝他逼近,甚至在看到顾宴京怀中的箱子后,语气愈发冰冷。
“你不喜欢我了,还给我写这么多情书,还偷偷画我这么多幅画,死缠烂打这么多年,你突然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顾宴京,你说的这些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顾宴京默默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话很可笑,毕竟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根本就没有人会信。
但是这些可笑的话就是事实。
“棠姨,我是喜欢过你很久,可你永远也不会喜欢我,所以我真的放弃了。”
说完,顾宴京当着棠黎的面,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
而后,将里面的情书和素描,一张张全部撕个粉碎。
漫天飞舞的碎屑中,他看见女人的脸色不仅不见喜悦,反而愈发阴沉。
正当顾宴京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时,棠黎冰冷的语气陡然落在他的耳畔。
“装,继续装,顾宴京,你记住,无论你耍什么手段,我喜欢的人都只有安白!”
那天之后,顾宴京和棠黎再也没有说过话。
前者是无话可说,后者只觉得他在欲擒故纵,不想理会。
这种僵持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棠家的家宴上。
从前这种家宴,最得棠家父母喜欢的顾宴京永远都是家宴的重点。
棠家人总会围着他嘘寒问暖,总是棠黎出面才能把他解救出来。
如今棠家人的重点全部移到了沈安白的身上。
毕竟他是未来的棠家男主人,而顾宴京只是一个外人。
孰轻孰重他们也是知道的。
短短一个上午,顾宴京就见证了棠家人对沈安白的重视。
棠家的传家玉佩从沈安白进门时就被棠母直接挂在了他的腰间。
而这枚玉佩顾宴京上一辈子连看都没有看到过。
宴会开始,棠家人在饭桌上直接讨论起两人的婚期。
最后这场家宴以婚期的敲定作为结束。
就当顾宴京要跟着棠黎回去时,棠母突然叫住了他,说是有私事要跟他谈。
刚进书房,棠母就直接开门见山道:“宴京,你离开棠黎吧。”
“你也知道棠黎和安白已经在一起了,你留在这里除了给她惹麻烦,自取其辱外,还能做什么?”
棠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顾宴京的不喜,顾宴京心中莫名泛起一丝酸涩。
从前棠母是很喜欢他的,可这份喜欢截止在了他向棠黎告白的那天。
所有人都说他荒唐,都斥责他不齿……
顾宴京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您放心,我会离开的。”
说完,他将放在包里的移民资料拿出来,递到棠母面前。
“前些天我刚给我妈妈打过电话,表示会跟她出国一起生活,我妈妈说给我找了一个未婚妻,我以后会离棠姨远远的,再也不会纠缠她。”
棠母将顾宴京手中的移民资料反复检查后才缓了神色。
“你最好说到做到。”
直到棠母离开,顾宴京才卸掉紧绷的神经,将资料放回包后就要离开。
可他刚一起身,就与站在门口的棠黎四目相对。
“你要离谁远远的?”
顾宴京瞬间头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棠黎听到了多少,但是他下意识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要出国的事情。
于是他摇了摇头道:“没有谁,你听错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侧身就要走,可棠黎的声音却忽而落在耳畔。
“我知道你不想去国外,以后我和安白结婚,你也不必搬出去住,我和你母亲是好友,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此话一出,顾宴京瞬间睁大了眼睛,连出来找棠黎的沈安白也僵硬在了原地。
直到沈安白怨恨的眼神落在顾宴京的身上时,顾宴京这才反应过来,匆匆离去。


整个晚上,棠家灯火通明。
顾宴京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掐出一手的鲜血。可他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挂钟。他眼睁睁地看着挂钟上的时针从凌晨十二点走到了早上七点。
就在挂钟准点报时的那一瞬间,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由远至近地传来。
棠黎的眸色黑得纯粹,带着戾气,看得顾宴京头皮发麻,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棠黎从佣人手里接过长鞭,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顾宴京,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安白就死了!”
沈安白差点就死了?
极度的震惊过后,顾宴京又立马清醒过来。是,上一世,他正好也是这个时间点出车祸死掉的。
他无暇再细想下去,看着不惜要对他动用家法,只为给沈安白出气的棠黎,他骤然红了眼眶,努力解释道:
“我没有在西装上动手脚,更没有想过害他,从绑架,到宴会上莫名出现的情书,再到今天的婚纱,你真不觉得这一切事有蹊跷吗?我就算要陷害他,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且每次都得手。”
他原以为说出这番话后,素来谨慎的棠黎也会发现这其中种种的疑点。可她此刻却全然被愤怒席卷了全身,冷冰冰道:“你的意思是,最近都是安白在陷害你?我爱他,要嫁的人也是他,他为什么要平白构陷你。”
这也是顾宴京不解的地方,“我不知道……”
话刚说到一半,口齿中便溢出一声痛呼,只因棠黎的鞭子竟不知何时高高扬起,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身上。
“顾宴京,你当真是冥顽不灵。”
顾宴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唇角溢出一丝苦笑。沈安白才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怎么还会抱有一丝希望,觉得她会相信他。
他下意识要逃,可身后的保镖却冲了上来,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顾宴京,你认不认错!”
随着鞭子的再次落下,棠黎厉声呵斥。
顾宴京痛得浑身发抖,双手却死死攥住不肯发出一声闷哼。
见他没有回答,棠黎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落在他后背!
“我再问你一次,你认不认错!”
可地上的男孩却紧闭双唇,迟迟不肯开口。他没错啊!他为什么要认!
棠黎见他这么倔强,也动了真脾气。手中的鞭子一次次落在他的后背。很快顾宴京整个后背变得血肉模糊,可他依旧不肯认错。
最后是一旁的管家于心不忍,上前握住棠黎手中的鞭子。
“小姐,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棠黎这才收了手,冷冷将鞭子随手一扔。
“顾宴京,不要再有下次!”
顾宴京终于撑不住,头往地上一垂,彻底失去了知觉。
此后几天棠黎都没有回过家,而顾宴京被抽得血肉模糊,疼得根本下不了床。他躺在床上养了好几天,才终于能够下床行走。
养好伤的这天,移民局通知他,永居的手续已经彻底办好了。如今永居证已经到手,顾宴京也没有继续留在棠家的理由。
拿了证件后,他便回来收拾好最后一点行李,提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可没想到刚出门,却正好和回来的棠黎撞了个正着。
还没等顾宴京反应过来,棠黎就冷冷道:“顾宴京,你多大了,还玩离家出走的把戏!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不准再对我存有那种心思,你却冥顽不灵,屡次三番加害安白,我惩罚你,还惩罚错了是吗?”
顾宴京听完她的话,只觉得疲惫不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多少遍,他是真的不喜欢她了,她才会信。
见顾宴京沉默不语,棠黎脸色愈发阴沉,最后抬手按了按眉心。
“算了,你要出去散心也好,最近安白情况不太好,我又忙着筹备婚礼,你留在这儿,保不准还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说完她接过顾宴京的行李。
“我亲自送你去机场!”
顾宴京无法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车辆一路疾驰到机场航站楼,直到顾宴京默默提着行李准备下车,她才终于问了一句:“你买的是去哪里的机票?”
顾宴京薄唇微动,还没说话,就听见她语气冰冷的道:“就在附近几个城市玩玩,不要跑得太远,等我和安白办完婚礼,我再接你回来。”
这一次,顾宴京没有再说任何,只是顺从道:“我知道了。”
道完别后,他提着行李,在她的注视下走进了机场。直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车龙里,他才拿出手机,默默拉黑了棠黎的所有号码,而后毫不犹豫的走进登机口。
接他回来?不用了,棠黎。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挂断电话后,顾宴京连忙抹去自己的眼泪,拿起证件就要出门。
可就在他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正好与站在他门前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棠黎满脖子密密麻麻的吻痕就这样直直闯入顾宴京的眼底。
即使已经做好棠黎和沈安白两人早已春风一度的准备,但这一刻的顾宴京还是默默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微小的举动自然逃不过棠黎的眼睛,再加上他微红的眼眶,女人立刻联想到了什么。
她冷淡的语气中加上了一丝警告:“顾宴京,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和安白在一起了。”
“我以后会嫁给他,既然你住在这里,就要尊重他,以前那种荒唐的话,不要再说。”
顾宴京垂眸,平静地回复:“我知道了,棠姨。”
棠姨三个字出来的一瞬间,听得棠黎格外不习惯。
她低头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孩。
她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以前,顾宴京刚搬来棠家时,都是甜甜的叫她“棠姨”。
可后来,他有了别的心思,对她便总是直呼其名,再也不肯叫她姨。
她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将他们之间诡异的平静打破。
“棠黎,我行李搬来了,我住哪间房啊?”
棠黎连忙回过神,投入沈安白的怀抱,温柔道:“你喜欢阳光,正好顾宴京的房间朝南,光线最好,我让他搬到客房去住,以后你就住这里。”
沈安白眼底笑得得意,话里却故作为难:“这怎么好意思呢?”
“比起宴京,我毕竟是后来的,要不还是我去住客房吧。”
说完沈安白就要往楼下走去,下一刻他嘴里突然溢出一声惊呼。
棠黎将人抱回怀里,“你以后是我的丈夫,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怎么能住客房。”
“可是宴京在那个房间住了这么久,突然让他搬,会不会不习惯?”
闻言,棠黎看了一眼门口的男孩,“有什么不好习惯的。他总要习惯我结婚的事,习惯这个家有男主人,习惯自己只是一个外人。”
顾宴京眼睫毛微颤,自嘲般地扯出一抹笑。
外人吗……
是啊,她没有说错,他的确只是外人。
他扯了扯唇:“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到客房。”
反正很快,他就要离开,回到母亲的怀抱,永远不再回来,也永远不会踏足这里。
这里,只是棠黎和沈安白的家。
接下来几天,顾宴京去大使馆办理手续,每天早出晚归,只为避免和棠黎见面。
可他再怎么避免,还是目睹了棠黎对沈安白的亲密宠爱。
沈安白胃口不佳,她就花费重金请来各种名厨来家里给沈安白做菜。
沈安白身体不适,她就推掉千亿合同,全心全意地在家陪他。
沈安白随口一提某样珠宝,不出十分钟就会被她亲手送到沈安白的面前。
他静静目睹,不吵不闹。
等待移民手续通过的同时,顾宴京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先把行李收拾出来,又把以前给棠黎写的情书和画的素描全都放在一个箱子里,抱出去准备丢掉。
刚走到门口,却正好与给沈安白买甜点回来的棠黎撞了个正着。
顾宴京只当没看见她,目不斜视地就要往外走。
下一瞬他的手腕便骤然一痛,棠黎抓住他的手。
“你这几天,是在躲我?”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了房间的床上,而床边正站在神色冰冷的棠黎。
“这次你闯出这么大的祸,本该关你个三天三夜,是安白心善不与你计较,求着我把你放出来。”
“我就知道你还对我贼心不死,可顾宴京,你给我记住,我不可能喜欢一个比我小十二岁的小男孩,你和我,永远都不可能。”
话落,房门在顾宴京的眼前猛地关上,巨大的关门声将顾宴京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解释瞬间掩盖了下去。
他靠回床头,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出了那句。
“棠黎,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
此后几天,棠家变得极其热闹。
整栋别墅的人都在为棠黎和沈安白即将到来的婚礼做着准备。
沈安白一边指挥,一边热情地拉住顾宴京,似乎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快都烟消云散。
“场地和布置都差不多了,只差个伴郎了,我看宴京正好,沾沾喜气,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找个伴娘当女朋友呢。”
说到最后沈安白的话里还带上了一丝调侃。
顾宴京没有他如此高明的演技,将手从他肘弯中抽出,刚要拒绝,一道冷淡的女声就突然从她们头顶响起。
“他不能当伴郎。”
顾宴京和沈安白同时回头,正好看见站在身后的棠黎。
“为什么不能当?” 沈安白似乎有些诧异她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棠黎没有说话,只是抬眸朝一旁的顾宴京看去。
这阵子他似乎听话了一点,也没有再整天缠着她了。
但一想到顾宴京以后要找女朋友,她心里却莫名觉得压抑,不痛快。
可要问原因,她也说不出来。
棠黎沉眸,正要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听见顾宴京开了口。
“我是小辈,当伴郎不合适。”
其实是,他马上就要出国了。
这场婚礼,他注定去不了。
闻言,棠黎顺着他的话点头,沈安白才总算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顾宴京松了一口气,打算离开时,却又听见他道:“既然宴京当不了伴郎,那为了表示你的祝福,不如把你之前设计的那款西装送给我吧,我很喜欢呢。”
闻言,顾宴京不由得看向了棠黎。
那款衣服是顾宴京十八岁设计的,还曾在一场比赛中得了奖。
圈内有无数豪门少爷看重这件衣服,想买下在婚礼当天穿,却通通都被顾宴京拒绝。
只因,这是他设计出来,留给自己的。
他想看着自己未来的穿着它,娶自己心爱的人。
棠黎知道它的寓意,可又不想让沈安白失望,便还是开了口。
“顾宴京,只要你把这件衣服卖给我,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顾宴京扯了扯唇,“不必了,安白哥说得没错,我也该向你们表示祝福,既然如此,这件西装,就算是我提前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说完,他给店里打了个电话。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将存放在店内的衣服送了过来,亲手交到沈安白的手中。
沈安白得到了心爱的西装,也没空为难顾宴京,欣喜地跑去试衣间去试西装了。
顾宴京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而后也无悲无喜地转身回房。
唯有棠黎看着他的背影,久久陷入沉思。
凌晨,顾宴京一个人待在房间内收拾行李。
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手续也快办好了,很快他就可以离开了。
刚把行李箱藏好准备入睡,房门大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棠黎就冲进来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便落下来。
“你对西装动了什么手脚!”
“安白只是试穿了一下,不久后就浑身发痒,泛起红疹,顾宴京,你是不是想要害死他!”
暗黄的灯光下,棠黎满是怒火的目光,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似乎要将他的身体片片肢解开来。
顾宴京连忙摇头:“我从来没碰过那件衣服,也不可能对它动手脚,更没有理由伤害他!”
棠黎脸色一沉,猛地将他摔在床上,双眸似寒星一般,声音里满是愠怒。
“你怎么没有理由,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死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安白,你最好期待他没事,否则……”
棠黎的话还没有说完,保姆就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
“不好了,夫人,沈先生晕倒了!”
“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棠黎脸色一变,留下这句话后,就快步冲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