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修澄林乐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后,死对头竹马宠我上瘾小说易修澄林乐清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秋月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晟娇娇气鼓鼓的模样,我心里暖暖的,赶紧轻声安慰她,“好了,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别因为不相关的人生气,不值当。”但我们不想理会,周围的人却似乎并不想放过我,他们开始更大声的窃窃私语。其中讨论的内容无外乎,我的身份如何如何尬尴,如何上赶着讨好易修澄,却偏偏被人嫌弃。正当众人讨论的激动的时候,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冷笑。然后我就瞧见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的俊美男人大阔步地向我的方向走来。人群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怔怔的看着盛枭。盛枭却像是没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直直的在我身前站定,然后轻扯起嘴角握住了我的手。“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苏锦意,苏小姐正是盛某的未婚妻,而且我们很相爱,其他不相关的人还是不要来沾边的好。”我知道盛枭是为了给我解围,所以反握握住他的...
看着晟娇娇气鼓鼓的模样,我心里暖暖的,赶紧轻声安慰她,“好了,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别因为不相关的人生气,不值当。”
但我们不想理会,周围的人却似乎并不想放过我,他们开始更大声的窃窃私语。
其中讨论的内容无外乎,我的身份如何如何尬尴,如何上赶着讨好易修澄,却偏偏被人嫌弃。
正当众人讨论的激动的时候,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然后我就瞧见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的俊美男人大阔步地向我的方向走来。
人群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怔怔的看着盛枭。
盛枭却像是没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直直的在我身前站定,然后轻扯起嘴角握住了我的手。
“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苏锦意,苏小姐正是盛某的未婚妻,而且我们很相爱,其他不相关的人还是不要来沾边的好。”
我知道盛枭是为了给我解围,所以反握握住他的手,配合他一起演戏。
“嗯,这位才是我的未婚夫,至于刚才的那位易总,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我还故作深情的看了盛枭一眼,盛枭也紧跟着深情款款的看向我,并顺势揽住了我的腰。
我知道这是做戏,便没在意她的动作,而是努力做出一副情深意浓的模样。
周围人看着我们立刻笑着祝贺起来。
“盛总跟苏小姐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是羡煞众人。”
看着周围人快速变化的脸色,我却并没有觉得多高兴,而是不自觉看向了依旧站在群中间的林乐清跟易修澄。
林乐清似乎有些不高兴,跺着脚转过了身。
他旁边的易修澄不停的哄着,看口型好像是在各种道歉发誓。
林乐清却似乎不买账,又再次躲过了他的触碰。
而易修澄却坚持不懈地做小伏低,脸上的表情温柔的好像能掐出水来。
这是我从来没在易修澄脸上见过的模样。
看着他们这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我突然又觉得有些心痛。
脑子里更是恍惚的闪过各种画面,越看却越觉得不舒服,我便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不是都说借酒消愁,要是我真的能立刻把那些过去都忘了就好了。
盛枭看着我的样子眼神有些复杂,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拉着我走到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不在意的拿起桌子上的酒一杯杯的往嘴里里灌,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我挣扎着掰开了盛枭扶着我胳膊的手。
盛枭似乎叹了口气,轻轻扶住了我的肩膀,声音里多了一些我分不清的东西,“你喝醉了,想去哪,我跟你一起。”
我冲着他摆了摆手,有些艰难的指了个方向,“我去厕所,不用你陪。”
说完,我便挣脱他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我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意识还算清醒,所以分清厕所的方向完全没有问题。
我一路强撑着走到厕所,然后扶着水池,才勉强看清镜子里的人影。
我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红。”
简单用凉水洗了把脸,我才觉得脸上的热意下去了一些,人似乎也清醒了一点儿。
就在我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然后笑眯眯的打量着我。
我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想要赶紧离开,却被一丝粗壮的咸猪手拦住了去路。
“小美人儿,想去哪里呀?”
“你想干什么?”
这样的人我不是没有见过,但现在我心情并不好,所以并不想跟他有所牵扯,但这男人似乎并不想放过我。
他嘿嘿笑着往我身边靠了两步,为了避免与他肥硕的身体碰上我只能往后退,却被身后的洗手池拦住了去路。
男人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像是看货物似的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刚才那个酒好喝吗?”
想到那个侍者送来的酒,我瞬间意识到,我可能中计了。
但此时的厕所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人能帮我。
而厕所外间的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胖子给关上。
似乎是怕被人发现,这男人还故意在门口堵了东西,防止外面的人进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提前清扫了地方,我居然没有在旁边找到任何能用的东西,不由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这男人很明显就是有备而来,把我所有可能的退路都堵上,我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
“小美人等急了吧,我这就来疼疼你。”
男人狞笑着,快速像我逼近。
我仓惶着往旁边躲,却被肥胖的男人一把握住手腕狠狠地摔在洗手台上。
湿热的恶心气息慢慢地靠近我的脖颈,我想逃离,却被狠狠按压在洗手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肥硕的油脸离我越来越近。
易修澄的脸色很难看,我不用猜都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他应该听到了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我本来说的也都是实话,完全没有必要解释什么。
只是我却突然觉得心里有些苦涩。
易修澄他之所以这么生气,大概是介意我来打扰他跟林乐清的美好生活。
果然,我在他这里从来都是多余的。
好在马上我就要离开了,以后再也碍不着他们了。
在我正要开口解释,今天是来离职的时候,突然对上易修澄有些复杂的眼神。
但是不等我看清楚,他就迅速收回了视线,然后看向周围聚在一起的几人,冷声呵斥起来。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工作都做完了吗,我招你们来是让你们聊天的吗?”
那几人被这突然的质问吓了一跳,迅速低下了头,但眼神的交流却丝毫没减,尤其是在看向我的时候,恨不得吃了我。
我只当没看见,脑子里却想着该怎么提离职的事。
训斥完说闲话的员工,易修澄又用那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容置疑的说道,“苏锦意,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你详谈。”
我虽然对他的做法莫名其妙,却还是听话的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正好我也可以提一下离职的事,不用再找时间多跑一趟。
等办公室的门关上,我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问道,“老板,不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易修澄虽然没有搭理我,但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更黑了一些。
助理本来在我旁边站着,在看到易修澄的脸色之后,立刻开始一点一点的挪动位置降低存在感,只是在她差一点儿就要缩在我身后,还是被发现了。
易修澄面无表情的瞪了助理一眼,声音更冷了一些,“苏锦意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工作去。”
我听到助理明显松了口气,然后余光里就瞧见她利索的往前走了两步,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好的老板,有事您叫我。”
看着助理故作正经的样子我有些想笑,只是还不等我笑出声就对上了她怜悯的眼神。
我有些疑惑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助理先是往易修澄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易修澄没有看着我们后,才压低声音说道,“苏秘书,你刚才说的话老板都听到了,当时脸就黑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点,最好是多说点好听的,别再惹着他了。”
助理说着,若有所指的往易修澄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在易修澄抬头之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快速离开。
意识到对方是在善意的提醒我,心里不由有些感慨。
没想到易修澄的助理倒是个好人,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提醒我,倒不像其他势力的人一样。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我跟易修澄两个人了,他脸上的表情才稍微好看了一些,只是开口却是责备。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为什么不发消息告诉我?”
听到他的质问,我只觉得可笑,连笑容都懒得装了,直接反问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只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老板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说这样的话呢?”
“还是说老板你每天闲的没事干,非要管的这么宽?”
易修澄压根没想到我会如此说,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只是一双眸子却紧紧的盯着我。
许久,我才听他才吐出一句,“你非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得这么生分?”
我只觉得他这话说的可笑,说的好像他还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似的,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生分的难道不是他吗?
我只当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语气平淡无波,“如果老板您只是想跟我谈这些,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而且这是我的隐私。”
说完不等他反应,我直接提出了要离职的事。
易修澄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很多我看不懂也不想懂的东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是一个思维正常的成年人,不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我要离职,希望批准。”
我把我要离职的意思再次重复了一遍,只等着他同意了就离开。
易修澄却忽然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拿离职就能威胁我,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听着他无厘头的质问,我只觉得可笑,回答他的时候都带上了几分敷衍。
“没有谁教我,我只不过是在表达我心里的真实想法而已。”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便快速往旁边移了一步,避开她的手。
林乐清却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假装好心地说道,“锦意姐对不起,我知道你看到我不高兴,如果你觉得我跟修澄哥哥在一起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马上离开,但你一定不能为了跟修澄哥哥置气就离开公司。”
我直接装傻。
“抱歉林小姐,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要离职跟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单纯的因为受伤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因此让你们误会了,真是抱歉。”
我说完便看向了易修澄,只希望他能赶紧同意我的离职申请,我真的一分钟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易修澄脸上的表情很犹豫,试图再做最后的挽留,“你真的想好了要离职吗?”
林乐清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胳膊。
但易修澄就像是没感觉到一样,直直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当然知道他在犹豫挽留什么,他看中的不过是我能给公司带来的利益。
但已经知道了他真面目的我又怎么可能像以前那么傻。
“我确定以及肯定,我是真的想离职,易总你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他的反应,我直接坚定的转身离开。
反正要离职的事我已经通知到了,就算是以后出了事也怪不到我头上。
我听到了椅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响,易修澄似乎站了起来,但脚步声只响了两声就停住了,应该是被人给抓住了。
我不由在心里苦笑一声,果然,他从来都不会坚定的选择我。
出了办公室,我就感觉到有无数探究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不过我根本就不在意他们会脑补些什么,只是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
还好我不喜欢在公司里放太多小玩意儿,所以属于我的私人物品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连一个小箱子都没有装满。
周围的同事们看到我的动作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几个还故意提高了音量,唯恐我听不到他们在议论什么。
但我已经懒得跟他们计较,确定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之后,我就直接抱着箱子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到楼下,我就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姿挺拔的俊美男人闲适地依靠着车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手里的车钥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帅气。
而他这副模样,不出意外的吸引了无数小姑娘的目光。
看到我之后,盛枭笑着向我扬了扬手。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总不能是特意来接我的。
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么自恋,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和谐。
“小阿锦,才一会儿不见,就忘记你的亲亲未婚夫了,还是说你想站在那儿里成为别人眼中落魄的风景线?”
果然,这男人只有在闭上嘴巴的时候才会招人喜欢。
盛枭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审视的目光,我只好快步走过去。
“你为什么在这?”
“你说呢?”盛枭看了我一眼,突然扬起了声音,像是让所有人都听到。
“作为你的未婚夫,在你终于脱离火坑这一重要的时刻,我当然有必要前来帮你庆贺一下了,怎么你不欢迎吗?”
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辞职?”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今天要辞职的事,他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盛枭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猜的喽,如果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继续呆在这,那才真的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说完,盛枭直接伸手拿过了我的东西,然后壮士无意的伸出橄榄枝。
“既然我亲爱的未婚妻你都辞职了,那要不要考虑来我的公司,保证会比你现在的公司待的舒服。”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里有多少真心,但我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便直接拒绝了。
“不用了,我只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这次易修澄的背叛,若说我不在意,是完全不可能的,毕竟是真真切切付出了那么多年,那些感情并不是轻易就能割舍的。
但离开了一个男人,再去靠着另一个男人,也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而我已经决定靠自己的实力去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工作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做的,我也攒下了一些人脉和资源,按照原本的计划,这些本来应该是给易修澄铺路用的,现在正好自己用。
他轻描淡写接住我扔过去的苹果,笑眯眯过来捏我脸:“我就知道,你在意我比在意他多。”
什么鬼?!
谁在意他了!我讨厌他还来不及!盛枭跟易修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咬牙切齿瞪着他:“我也不记得你。”
反正都装失忆了,索性装个大全套,免得他给我添堵。
盛枭听我这么说,挑了挑眉:“真的?”
我冷着脸点头。
他忽然凑近,滚烫的鼻息喷在我脸上:“那你对我那么凶做什么?”
我身体蓦得一僵,下意识后退:“不为什么,就是看见你就来气。”
盛枭打量着我,似是在反复咂摸这话,半晌忽然笑了。
我还没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笑是怎么个事,他忽然圈住了我手腕。
“阿锦,其实我是你未婚夫。”
我:......?
脑子坏掉的应该不是我,而是盛枭。
我想甩开他的手开骂,他却握得更紧,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眉心:“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你出车祸的时候我在英国出差才没接你电话的,这不,我收到消息就回来了。”
他声音温柔得能化出水,一点不像我记忆中那个乖僻暴躁的盛枭:“我以后好好补偿你,嗯?”
我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混蛋就算逗我玩,也要有个限度!
我正想甩他一耳光,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苏锦意。”
易修澄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只保温桶:“保姆让我来给你......”
看见盛枭在我病房,他愣住了,拎着桶的手瞬间收紧:“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看着他,只觉得好笑。
他自己都说不是我未婚夫了,现在怎么又跑来管我的事?
但我还没想到该说什么,盛枭先一步开口,嗓音漫不经心:“我来看我的未婚妻,有问题吗?”
我愣住了。
这人......是想气易修澄,才这么说?
我更没想到的是,易修澄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你说什么?谁是你的未婚妻!?”
“小阿锦啊,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就订了婚,怎么?有问题?”
他直接伸手搭住我的肩,眼中的挑衅毫不掩饰。
易修澄死死握着拳,骨节惨白:“你住口!和她订婚的根本不是你!”
“不是我,难道是你吗?”
盛枭脸上的笑更嘲讽,不轻不重将我揽得更近:“小阿锦,你认识他吗?”
易修澄盯着盛枭的手,眼眸猩红。
很快,他的目光转向我,嗓子泛着哑:“苏锦意,你别相信他。”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觉得好笑。
他可以告诉我,他是别人的未婚夫,却让我别相信盛枭。
我平静跟他对视:“我是记得自己有未婚夫。”
易修澄拳头握得更紧,正要开口,我却道:“您让我别相信他,那易先生记得我的未婚夫是谁吗?您不是我的老板和邻居吗?我应该有对您说起过吧?”
易修澄的拳头在发抖。
我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昨天我就已经想明白了,今天再问,或许是因为我放不下那么多年的执念,还有易家的养育之恩。
如果他回头,哪怕是为了这么久以来的坚持,我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现实再次打了我的脸。
易修澄死死绷紧了嘴唇,最后道:“你......没对我说过,但我知道不是他!”
他走上前,语气恳切:“苏锦意,你相信我......”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冷下。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手腕时,我推开了他。
“易先生,请自重,我没理由相信你。”
我垂眸掩去眼底那一丝微红:“您只是我的老板,听起来,我们好像并不熟,甚至我连我的未婚夫是谁都没告诉过你。”
“没什么事的话,您就出去吧,别因为我耽误您的正事。”
易修澄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有些苍白。
他不敢置信盯着我和盛枭,眼圈泛起猩红:“苏锦意,你怎么能......”
“干嘛?谁让你瞪着我未婚妻?”
盛枭起身挡在我和他中间,恰好隔绝他凌厉的视线:“别在这打扰我未婚妻修养,哪儿凉快上哪待着去。”
我看不见易修澄的脸色,但我能看见他搭在门框上的手青筋暴起,像是要把那块木头给捏碎。
病房里的气氛格外逼仄,感觉下一秒易修澄就要跟盛枭打起来。
我不想跟他们继续闹,正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易修澄赶紧走,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
易修澄咬着牙关接起电话,听筒里隐约传来林乐清的声音,
他冷沉的脸色顿时变得焦急:“清清别怕,我马上就过来。”
对着电话那头安抚几句,易修澄看都顾不得再看我一眼,转身大步离开病房。
车祸险些丧命后,我骗未婚夫说我失忆不记得他,想看他会不会在意我。
他却说自己只是我的老板,就这样撇清了我们二十年的回忆和关系,牵着白月光的手离开。
只因他白月光患有抑郁症,用自杀胁迫他给她一个圆梦的婚礼。
我没有揭穿他,顺理成章假装失忆,只当那些年付出的真心都喂了狗。
可我婚礼那天,他却红着眼箍住我手腕:“苏锦意,不准嫁给他!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甩开他的手:“抱歉易总,我记得您只是我的老板而已。”
——
给未婚夫送汤的路上,我出了车祸。
今天是暴雨天,再加上连日低温路面打滑,一辆逆行的小卡车直接将我的车车头都撞得粉碎。
我几乎是在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我眼前一片血色,腿被卡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
寒风从破碎的车窗灌进来,冻得我感觉血管都凝固了。
强撑着拨了120以后,我给易修澄打了无数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
救护车赶来时,我再挺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隐约听见医生在说:“易先生,苏小姐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她的大脑受到了剧烈撞击,淤血压迫血管,很有可能造成失忆。”
我勉强动了动手指,也感觉头很痛,睁开眼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吐了出来。
医生和易修澄站在门外,发现我醒了,赶忙走了上来。
“苏小姐,您还好吗?”
我压住那股晕到反胃的不适,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易修澄。
对比医生的关切,他态度显得有些冷漠焦躁:“怎么那么不小心?”
被窝下,我的手掌无意识蜷紧。
我当时都快死了,他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反倒是一副我好像给他添了麻烦的态度?
明明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要成为最亲近的人。
他对我,就没有一点担心吗?
我心里堵得慌,更觉得委屈,本想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话到嘴边,我却想到医生说的话。
我可能会失忆。
鬼使神差般,我决定吓一下他:“我没事......可是,你是谁?”
易修澄愣住了,许久才紧盯着我问:“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点了点头,眼神茫然跟他对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是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转,现在也该他来为我忧心一下了吧?
我看着他困惑的表情,心里正在想也不要瞒他太久,免得耽误他工作,却没想到易修澄忽然开了口,薄唇间竟溢出一句让我半天难以回神的话。
“我是你现在的老板,也算你从前的邻居,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忙了。”
他神色平静,刚刚脸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也变得消失殆尽:“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你安心养伤。”
我呆坐在病床上,只觉浑身发冷。
易修澄这句话,算是什么意思?
觉得我真的失忆了,所以要否定我们的过往?
那我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呢?
我跟易修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四岁到二十四岁,我以为我们早就是彼此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我的整个人生都围着他转。
小时候,最甜的那颗糖,最漂亮的树叶,画得最好看的画,都是要留给他的。
长大后,球场上的饮料,他熬夜时我生涩学着煮的银耳汤,考试时在庙里磕头求的幸运签,也是要给他的。
到现在,他醉酒了我给他熬汤,他应酬时我为他挡酒,他出差我认认真真为他收拾好行李,他胃不好还挑食,我变着法给他做营养餐。
我恨不得连心都掏出来给他,只要他一句话,我可以在任何时间赶到他身边,事无巨细为他打理一切。
就像今夜,我冒着暴风雪去给他送汤,生怕他操持婚礼来不及吃东西胃痛。
我以为他对我不咸不淡,只是因为在一起太久没了热情,却没想过,他竟然不想承认我这个未婚妻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觉得他在跟我开玩笑,张了张嘴想让他别闹了,门外忽然钻进来一道甜美声音。
“修澄哥哥,锦意姐没事吧?”
我的身体蓦然僵硬。
我认识那个女孩,她叫林乐清,是易修澄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