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女频言情 祈尔繁芜胜常春夏青蕴谢怀宴小说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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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青蕴谢怀宴的女频言情小说《祈尔繁芜胜常春夏青蕴谢怀宴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阿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小到大,夏语慈上的是顶级贵族学校,每天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夏青蕴只能上普通学校,跟着同学挤公交。夏语慈的衣服首饰成箱成箱的买,花钱如流水;而她每月的零花钱只能吃饱饭、衣服也只能捡夏语慈不要的穿。夏语慈是被所有人宠着长大的、聪明可爱善良的小公主;而她无论怎么努力,就算奖状挂满了墙,也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灰姑娘……回想起这些年家里人的区别对待,夏青蕴再也忍不住,嘶吼出声。“我不是你们的亲女儿吗?为什么不管我拥有什么,你们都要让我让给夏语慈?难道我就不配拥有幸福吗?”夏老太太一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冷声开口。“胡闹什么?阿慈处处都比你优秀,你不该让着她吗?再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怀宴喜欢的是阿慈,你非要倒贴,不幸福还能怨谁?只能怨你自己!”...

章节试读


从小到大,夏语慈上的是顶级贵族学校,每天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夏青蕴只能上普通学校,跟着同学挤公交。
夏语慈的衣服首饰成箱成箱的买,花钱如流水;而她每月的零花钱只能吃饱饭、衣服也只能捡夏语慈不要的穿。
夏语慈是被所有人宠着长大的、聪明可爱善良的小公主;而她无论怎么努力,就算奖状挂满了墙,也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灰姑娘……
回想起这些年家里人的区别对待,夏青蕴再也忍不住,嘶吼出声。
“我不是你们的亲女儿吗?为什么不管我拥有什么,你们都要让我让给夏语慈?难道我就不配拥有幸福吗?”
夏老太太一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冷声开口。
“胡闹什么?阿慈处处都比你优秀,你不该让着她吗?再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怀宴喜欢的是阿慈,你非要倒贴,不幸福还能怨谁?只能怨你自己!”
夏青蕴心中对亲情的最后一丝眷恋,也在这句话里被斩断了。
她仰起头,强忍住酸胀的眼泪,用尽全身力气告诉他们。
“好!我会如你们所愿,永远不再回来!”
说完,她径直转过身。
下一秒,整个餐桌都被夏父掀翻了。
一桌子热汤冷菜全部浇在她身上,皮肤被淋得绯红。
瓷盘打在她的脊骨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又渗出血。
但她一步也没有停留,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刚走到回廊,她迎面就撞见了夏语慈。
看到她满身狼狈的模样,夏语慈一把拉住她。
“妹妹,爸妈又骂你了?”
夏青蕴不想看她惺惺作态演戏,用力甩开她的手。
夏语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身形一歪,故意撞了她一下。
咚的一声,夏青蕴直接摔进了泳池里。
寒冬腊月的水从伤口渗进去,血液里生出阴森冷意。
夏青蕴痛得打起寒噤,只觉得骨头都要冻僵了,快要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
她想求救,可一抬头,就看见了狂奔而来的谢怀宴抱起夏语慈,匆匆回了客厅。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在她身上落下过一秒。
被管家救起后,夏青蕴拖着湿重冰凉的身体,一个人回了家。
她忍着痛换了一身衣服,拿出了药箱,咬着牙换了药。
包扎好伤口后,她回到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她做了很多噩梦,哭喊间被谢怀宴摇醒了。
他抱着她安慰着,声音轻柔至极:“做噩梦了?别怕,有我陪着呢。”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夏青蕴心情逐渐平复。
她擦掉脸上的泪,声音恢复了冷静。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
谢怀宴不习惯她突然转变的情绪,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这里才是我们的家,我当然要回来。我听说你和爸妈吵架了?”
夏青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着她的脸色,谢怀宴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慈刚从国外回来,爸妈多心疼心疼她也正常,你就不要和他们置气了。”
“你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和我吵吗?”
这下轮到谢怀宴愣住了。
他忙着照顾夏语慈,只隐约听到几句什么没大没小、倔驴脾气。
应该又是像以前那样,为了争什么东西吧?
他猜测着,点了下头,又劝了几句。
“爸妈年纪也大了,他们说的话你就听着,不要总和他们吵。”
夏青蕴身形一僵,抬起头定定看了他许久,唇角扯出一个苍凉的笑。
“好,我会听他们的话。”
成全你和夏语慈。


听到谢怀宴为保护白月光受伤住院的消息后,夏青蕴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隔着虚掩的门,她看见夏语慈扑进了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你为什么这么傻?出车祸别人躲都来不及,你还把我推开替我挡车,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喜欢我?我当年逃婚让你沦为整个圈子的笑柄,你就一点也不恨我吗?”
谢怀宴阖着眼,垂在身畔的手微颤着,声音压抑而低沉:“或许是太爱了,所以恨也就变得不重要了。”
夏语慈哭到几乎失声,她哽咽着,心如刀割:“怀宴,我后悔了,后悔当年为什么要抛下你。可是我们已经不会有可能了是吗,你已经是我妹妹的了。”
谢怀宴的心好像被狠狠刺了一下,鲜血淋漓。
沉默许久,他才哑着声音,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有下辈子,你会愿意和我白首偕老吗?”
“愿意,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你。”
这一瞬间,谢怀宴克制许久的情绪如山洪暴发,终于抬手将夏语慈拥入怀中。
看着他绯红的眼眶,夏青蕴只觉得心上像堵着什么,怎么也喘不上气。
无尽的酸涩感涌来,泪意弥漫。
可她强忍着没有哭,而是扯出了一抹难看到极致的笑。
这一世才过半,她这个妻子还幸存于世。
谢怀宴,就已经在期冀和夏语慈的来世。
那这三年的婚姻,又算什么呢?
她攥紧的掌心渗出了血,无数回忆接踵而来。
从记事起,夏青蕴就认识了谢怀宴。
可他的眼里从没有她,只是一味地追在她姐姐夏语慈身后。
从懵懂孩童到情窦初开的少女,夏青蕴始终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见证着谢怀宴疯长的爱意。
见证着他为了夏语慈拒绝所有女生的示好,只做她一个人的骑士。
见证着他放弃飞行员梦想继承家业,只为了给她稳定幸福的未来。
后来谢夏两家联姻,要在两个女儿中选一个,他毫不犹豫选了她,并为她筹备了一场盛大无比的世纪婚礼。
可在婚礼那天,夏语慈却为了一个穷小子逃了婚。
消息一传开,婚礼现场响起沸反盈天的议论和嘲讽,谢怀宴天之骄子的骄傲和脸面几乎被她丢在脚底踩。
那一天,是夏青蕴主动站出来,揽下了一切。
她说,夏语慈不是逃婚,而是被她逼走的。
她也喜欢谢怀宴,所以才逼走了夏语慈,她暗恋谢怀宴很多年,才会嫉妒成性,去抢姐姐的新郎。
无论如何,联姻不能断,如今她姐姐被她逼走,所以谢怀宴,只能娶她。
这话一出,那些不堪的辱骂瞬间引到了她身上。
可只有素来熟知夏青蕴性情的谢怀宴和谢老夫人知道,她生性怯懦,在谢家又不受宠爱,是万万做不出这种逼迫姐姐的事来的。
当天,谢怀宴把婚戒戴到了她手上,那场婚礼也因此换了新娘。
婚礼结束后,谢老夫人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磕磕绊绊,才终于如实回答。
“怀宴哥素来骄傲,我不想让他独自承受这些风雨。”
老夫人感慨她的爱意,疼惜她的深情,算是认下了她这个孙媳妇。
临终前,她放心不下夏青蕴,故而逼着谢怀宴发誓,要他这辈子永远不许离婚。
谢怀宴也知道她作出的牺牲,立下了誓言。
婚后,他努力承担着丈夫的责任,买花、送礼、庆祝纪念日,一样也没有落下过。
在床上,他也温柔至极,处处顾及她感受。
夏青蕴无数次以为,他已经爱上自己了。
直到一个月前,夏语慈离婚回国,这些年她受够了穷人家的苦,才想起了谢怀宴的好,想要和他重头再来。
可因为那个不能离婚的誓言,谢怀宴只能拒绝。
他虽然嘴上说着和她都结束了,可在夏语慈每一次出事时,他又会抛下一切奔向她。
一次次见证下,夏青蕴相守一世的美梦彻底破碎。
她想起了他曾经飞蛾扑火般的爱意,也知道了他的真实心意。
她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既然不能离婚,那就丧偶吧。
这样,夫妻关系就自动解除了。
所以从医院离开后,夏青蕴给最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芊芊,你是不是有一架飞机要报修?”
“是啊,怎么了?”
夏青蕴深吸了一口气,将刚刚作出的决定告诉给她。
“你替我安排一场飞机失事吧,我需要假死在那架飞机上。”
回到家后,夏青蕴便开始收拾行李。
三天后,谢怀宴回家看到行李箱,随口问了一句:“你突然收拾行李干什么?”
“十天后朋友的婚礼,要出国一趟。”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婚礼。
那一天,是她为自己选定的“死亡”日期。
谢怀宴微微蹙起眉头,思考了很久国外哪个朋友要结婚。
最后没什么头绪,他也没有追问,而是揽住了她的腰。
感受着扑洒在脖间的温柔气息,夏青蕴浑身一僵,下意识推开了他。
“生理期。”
可谢怀宴记得,她一个星期前生理期刚结束。
看着她抗拒的样子,他怔了一会儿,才试探道:“你知道我为了阿慈受伤的事,所以生气了?青蕴,我救阿慈只是因为她是你亲姐姐,怕她出了什么事,你会难过。”
夏青蕴什么都没问,他就已经找好借口了。
她知道,他是为了履行誓言,也是因为听进了夏语慈的话,才回来和她表演恩爱的戏码。
可贫穷、咳嗽、喜欢,都是无法伪装的。
就像此刻,电话一响,看到是夏语慈打来的电话,他便唇角微微上扬,瞬间把一切都抛诸脑后。
只留下一句话,就拿着手机进了书房。
“临时有工作要处理,青蕴,你累了就休息,不用等我。”
关门前,听到隐约传来的夏语慈的声音,夏青蕴轻笑了一声。
她确实不会再等了。
而很快,他也可以不用掩藏,毫无顾忌地去追求心之所爱了。


门推开之后,正在举杯欢庆的夏家人看到他们俩,都有些意外。
但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连忙笑着上前:“怀宴来了?是来给阿慈庆祝生日的吧?快来,你这种贵客,得坐寿星边上。”
一群人推着谢怀宴入了座,把夏青蕴落在门口。
一屋子人自顾自聊了起来,没有人任何人理会她。
她一个人站在阴影里,攥紧了手,就要转身离开。
可刚迈了一步,就被夏语慈叫住了。
“青蕴,怎么不过来坐啊?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吧?”
全场的视线顿时都集中在了夏青蕴身上,她只能转过身。
可看着坐满的椅子,她不知道该坐在哪,只能自己去厨房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里。
谢怀宴连忙起身想坐过去,却被夏父夏母拉着坐了回去。
“怀宴,你就坐在这儿,她从小就内向,喜欢坐在角落。”
“也不知道这孤僻样子学得谁,这么多年了也改不了,你别管她,来,咱们喝酒。”
谢怀宴也没有再坚持,端起了酒杯。
场面又活络了起来,大家谈笑风生的推杯换盏了起来。
看到谢怀宴像以前那样给夏语慈剥虾、替她挡酒、两个人时不时耳语的画面,夏青蕴收回了视线。
她拿着筷子,一道菜也没夹,慢慢吃着白米饭。
酒过三巡,谢怀宴有些不胜酒力。
夏家人便嚷着要夏语慈带他去花园里散散步,醒醒酒。
谢怀宴也没有拒绝。
看到他们离席,夏青蕴也站了起来,准备去卫生间。
前一秒还一脸欣慰笑意的夏家人看到她的动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给我站住,他们俩青梅竹马去叙叙旧,给我老实坐下!”
“你是嫁入谢家做了三年谢夫人,但阿慈和怀宴从小感情就深,你去了也插不进话,瞎凑什么热闹?”
夏青蕴想不明白,在他们眼里,她这个小女儿,究竟算什么呢?
许是马上就要离开了,她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勇气。
第一次,向从小无视自己、偏心夏语慈十几年的家人发出了质问。
“既然你们觉得我配不上谢怀宴,那当初夏语慈逃婚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取消联姻?”
听到她还敢提起这茬,夏父重重拍了下桌子。
“阿慈只是一时间做错了事,你这个做妹妹的不应该帮她善后吗?还有,当初不是你不知廉耻主动上台要嫁给怀宴的吗?闹得沸沸扬扬的,还害得阿慈和怀宴再无任何可能,你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原来她和谢怀宴结婚这件事,夏家人一直耿耿于怀吗?
既然他们这么介意,那为什么又三令五申要她稳住谢怀宴,好拿下那几百亿的商业项目?
夏青蕴浑身冒起寒意,如坠冰窖。
她定定地看着这些和她流淌着一样血脉的亲人,死死掐着手:“所以你们觉得夏语慈有今天,都是我的错?”
夏母撂了筷子,冷着脸看过来。
“没有你横插一脚,怀宴肯定会追到美国把阿慈哄回来,她也不会嫁给那个穷小子吃这么多年苦!谢夫人的位置本来就不属于你,你该还给阿慈!”


第二天早上看到日历,夏青蕴才想起今天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她刚想告诉谢怀宴,不用庆祝了,结果一下楼,她就看见他在厨房里忙活。
认识这么多年,这是夏青蕴第一次看到他这个天之骄子下厨做饭。
这么一大桌菜,他是忙了多久?
她不得而知,很是意外。
很快,谢怀宴就忙活完了,让她坐下,还主动夹了很多海鲜让她试试。
犹豫了几秒,夏青蕴还是接过筷子。
每尝完一样,他就会问问她口味,然后拿起笔。
看着笔记本上“虾肉鲜美、鱼肉微辣、花甲味道太淡”的记录,夏青蕴忍不住问他记这个干嘛。
他没有停笔,淡淡开口。
“有个朋友出国后,一直惦记着京越饭店的菜。可那家店闭店了,大厨也去世了,我就找来菜谱学着想做给她吃,又怕手艺生疏,才在家里试试菜。”
虽然谢怀宴没有提名字,可夏青蕴一听就知道,这个朋友是夏语慈。
而她这个妻子,居然是给她试菜的工具。
记完笔记后,谢怀宴又拿出保温桶,把她总结出来好吃的几样打包了。
随后他拿着钥匙就要出门,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先出门了,谢谢你今天帮忙试菜,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你做。”
原来,连纪念日也不记得了吗?
夏青蕴无声地笑了笑,垂下头,声音轻不可闻。
“不用了,我海鲜过敏。”
谢怀宴并没有听到这一句,匆匆离开了。
目送他出门后,夏青蕴把剩下的菜都清理了。
再打开手机时,她看见了夏语慈晒出来的朋友圈。
“我随口一句,他铭记于心。”
配图,是谢怀宴带走的那五道菜。
夏青蕴看了很久,再回过神时,才发现身上起了一大片红疹子。
密密麻麻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没有感受任何瘙痒、刺痛。
直到抬起手摸到胸腔处,她才发现,原来是心脏太疼了。
所以掩盖了其他所有的不适感。
强撑着回到卧室后,她拿出药服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觉睡醒已是傍晚。
想起晚上有一场晚宴要参加,夏青蕴只能起身洗漱。
等她赶到现场,才发现夏语慈也在。
看到两姐妹同时出现,席上的宾客们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那场闹剧般的婚礼,议论纷纷。
“抢了亲姐姐的老公,还有脸来参加晚宴啊?夏青蕴也太不要脸了吧?”
“当年要不是因为谢夏两家联姻不能取消,你以为谢总会娶她这种心机叵测的女人吗?”
“我要是夏语慈,绝对咽不下这口气,高低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三年里,这样羞辱人的话,夏青蕴不知听过多少次。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角落坐下,只当听不见。
夏语慈的一群闺蜜却主动找了上来。
“夏青蕴,阿慈也在,你怎么不去打声招呼啊?怎么说也是亲姐妹,不会是心虚吧?”
“姐夫都能抢,心虚什么?我要是有夏青蕴这种厚颜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态度就好了。”
“什么态度?舔狗态度吗?只可惜舔了十几年,最后还不是路边一条狗,谢总唯一在意的人,只会是阿慈。”
看着她们那嬉皮笑脸的嘴脸,夏青蕴紧紧攥着手。
她起身想叫她们让开,她们却愈发肆无忌惮,把手里的酒泼到她脸上。
趁着她看不清,几个人猛地推了她一把。
砰的一声,夏青蕴直接撞上了香槟塔。
几百只酒杯砸在她身上,鲜血汩汩涌出来。
她摇摇晃晃摔倒在地,脸色惨白。
四肢百骸传来撕心裂肺的阵痛,喉咙里溢出痛呼。
她睁开朦胧泪眼,就看到了夏语慈那冰冷至极的眼神。
而不远处,谢怀宴转身看到这幅画面,脸色瞬间变了。
“你们在做什么!”
他怒斥着冲过来,想要抱起夏青蕴。
可刚伸出手,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
“阿慈,你怎么了?”
谢怀宴本能地转过身,折返奔向了昏迷的夏语慈。
看着他一把抱起她离开的场景,倒在血泊中的夏青蕴闭上了眼。
一串串眼泪擦着伤口落下来,痛得她浑身发冷。
听着四周一片“活该”、“报应”的嗤笑声,她只能用力抱紧身体,捂住耳朵,强撑着站起身来。


夏青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被家里人逼着学游泳,在海边溺了水,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一个浪打来,她被冲出了游泳区,在浪里扑腾着,急得大哭不止,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危机关头,是谢怀宴冒着危险把她救上了岸。
隔着眼前朦胧的水雾,她听到了他那焦急里带着关切的表情。
“青蕴?”
再睁开眼,夏青蕴就看到了梦中表情重现。
她张开嘴,声音嘶哑:“我没事。”
听见她的声音,谢怀宴连忙叫来医生检查,问了好几遍情况。
医生都有些不耐烦了,又强调了一遍。
“刀口位置避开了要害,伤得不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反复确认后,谢怀宴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掖好被角,给她倒了一杯水,看过来的眼神复杂无比。
“你怎么那么傻?非要替我挡这一刀?”
夏青蕴睫毛一颤,脑海里回放起了梦里的情景。
沉默片刻,她喝了一口水,把他十岁时救了她的事说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少女怀春的羞涩。
有的,只是时过境迁的感慨,和偿还恩情的释然。
谢怀宴一脸茫然地听完,语气里带着犹疑,“所以你说的两不相欠,是指这件事?”
看到他的表情,夏青蕴才知道,谢怀宴好像已经把这件事忘干净了。
原来她自以为惊艳的动心时刻,根本没有在他心底留下任何印象。
也是,他那时候满心满眼只有夏语慈。
就算救了她,也只是因为她是夏语慈的妹妹。
除此之外,一切都无关紧要。
她勾了勾唇,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答复了他:“是,哪怕我以后出了什么事,你也没必要因为我为你挡了一刀而愧疚。”
不知道为什么,谢怀宴总觉得她这话里有话。
他正想问问,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看到号码的一瞬间,他直接起身,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我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好好休息,我忙完再来照顾你。”
夏青蕴也看见了屏幕,并没有戳穿。
她在医院里住了几天,谢怀宴没有再出现。
直到出院那天,他才过来接她。
可上车后,他走的并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去夏家老宅。
看到远处那栋半山别墅,夏青蕴心里一沉。
“不是回家吗?怎么来这儿了?”
谢怀宴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装出不经意的模样,“今天是阿慈的生日,你们姐妹也好久没聚了,应该来看看的。”
夏青蕴眸光一闪,听出了他的意图。
原来是借着她这个姐姐的身份,去给夏语慈庆祝生日。
她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找了一个理由:“我没准备礼物……”
“我准备了,别担心。”
夏青蕴手颤了颤,没有再说话。
在院子里停下车后,夏青蕴听着别墅里传来的热闹人声,转身看向谢怀宴,“要不你一个人去吧?我身体不太舒服。”
“那我们坐一会就走。”
谢怀宴没有答应,拉着她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