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明初刘若兰的女频言情小说《无法冰释前嫌小说晏明初刘若兰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折耳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曾经说过,永远不会把他当残疾人看待。可她现在的眼神,刺痛了晏明初的心。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去爬山。晏明初压下心中的不安,恳切地看着她:“若兰,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会尽力而为的。”为了证明,他甚至用手撑着轮椅站了起来,忍着脚底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从餐桌旁一步步走到了沙发边。七年来,他每天都会做一些简单的康复训练,但是像今天这样脱离辅助工具一次性走了十来步,还是第一次。晏明初额角泌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疼得骨头都抽痛了起来。“明初,你真的可以走了。”刘若兰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晏明初看着妻子泛着红光的兴奋脸庞,忍着痛朝她微笑。“明天爬山带我去吧,我会站在下面为你鼓掌加油的。”刘若兰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快步走向...
她曾经说过,永远不会把他当残疾人看待。
可她现在的眼神,刺痛了晏明初的心。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去爬山。
晏明初压下心中的不安,恳切地看着她:“若兰,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会尽力而为的。”
为了证明,他甚至用手撑着轮椅站了起来,忍着脚底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从餐桌旁一步步走到了沙发边。
七年来,他每天都会做一些简单的康复训练,但是像今天这样脱离辅助工具一次性走了十来步,还是第一次。
晏明初额角泌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疼得骨头都抽痛了起来。
“明初,你真的可以走了。”
刘若兰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晏明初看着妻子泛着红光的兴奋脸庞,忍着痛朝她微笑。
“明天爬山带我去吧,我会站在下面为你鼓掌加油的。”
刘若兰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快步走向阳台外面:“是的,行程需要改改......”
晏明初推车来到和阳台相连的房间,若兰打电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执意要去,只有改改行程。
准备一辆商务车,尽量把他留在车上吧。
主要保障重点客户需求,别让他出来给我丢脸,影响到我的生意......“
丢脸,影响生意,字字句句就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插/进晏明初的心里。
他脑袋嗡嗡直响刘若兰再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吃完饭,刘若兰麻利的收拾好碗筷,照例帮晏明初按摩双腿,手法娴熟力道刚刚好。
宴明初看着她,神色复杂。
她是怎么做到将心分出两半,一半给别人,一半给他的?
又是怎么做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晏明初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睁开眼,看着熟睡中妻子毫不设防的脸,被昏暗的小夜灯分割成明暗不清的模糊色块,像是一个陌生人。
第二天一早,秘书送来一双运动鞋。
妻子蹲在轮椅边,耐心为他试着鞋子。
“昨晚我报了你的鞋码专门找人定做的,试试吧。”
她温柔地说着世界上最残忍的话,亲手为一个双腿残疾的人送上一双新鞋。
晏明初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正式的鞋子了。
之前他也许会想,她只是不想让人过多关注他的腿而已,然而现在,她应该只是不想让他丢了她的脸。
鞋子一点也不合脚,入口太窄,脚背太低,穿上后挤压的痛感就像正在接受某种酷刑。
她明明看见他因疼痛而瑟缩的身体,却还是牢牢抓住他的脚,硬生生挤/进了鞋子里。
“怎么办?若兰好像宁愿和我这个残废在一起,也不愿意离婚和你过呢。看来,你连靠女人吃饭的残废都不如!”
男人的脸由青转黑,他阴笑一声:“除了逞口舌之快你还能干嘛?我现在去追阿兰了,你追得上来吗?
哦,我忘记你有四条腿了,那肯定比我走得还要快吧。”
男人说完挑衅地看他一眼,很快消失在丛林之中。
周围终于恢复了安静,晏明初的心却像被风吹动的树梢,久久不能平静。
孩子已经那么大了,说明刘若兰早在前几年就已经找人做了代孕,她瞒得天衣无缝,难道真的内心有愧,亦或想要对外塑造完美妻子人设?
想着想着,晏明初杵着拐杖走到了山脚下。
他抬头望山,恍若隔世,曾经他也是一名登山爱好者,要不是为了刘若兰,他......
“唔......”一声嘤咛打破寂静,晏明初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他也毫无所觉。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刘若兰经历床事时发出的动静。
理智让他赶紧走,他一个残疾,现在出去除了被羞辱,什么也做不了。
胸膛熊熊燃烧的怒火却让他情不自禁往前走,叫嚣着要撕开他们的遮羞布,戳穿她的真面目。
什么深情不移,什么爱他如初,全是假的,骗人的!
突如其来的黑暗仿佛当头一棒,让晏明初过载的头脑稍微清醒一点。
他刚才没注意,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荆棘密布的浅坑,稍微动一下,刺就会扎破皮肤,鲜血直流。
刘若兰慌张道:“什么声音,之豪,你去看看。”
被叫之豪的男人停了停,又开始粗鲁地动了起来。
“呵,飞过的鸟,怕什么,被人瞧见正好,那不是更刺激。”
晏明初躺在坑底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因为长久瞪着而干涩充血,要是路过的人瞧见,恐怕会误认为是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光线昏暗,听觉就会更强烈,他听着他们之间的和污言秽语,心跟着一点点死去。
良久,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
“阿兰,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我无所谓,可孩子大了,怎么也该给他个名分吧。”
刘若兰沉默一瞬,道:“孩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绝口不提离婚的事情。
男人有些失望:“那离婚呢?你打算敷衍我到什么时候?”
刘若兰有些不悦:“你吃我的,住我的,当初说好了我们就是情人关系,再多你就别想了,我不可能离婚的。”
听到这些话,晏明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
刘若兰,如果你是以为自己经济实力达到可以享齐人之福,那就太自以为是了。
两人离开后,他手握着荆棘条,忍着皮肤扎破的痛楚硬生生爬了出来,崭新的布料被划破,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
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太痛了。
晏明初低声自嘲:“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居然活成了这种鬼样子。”
“定做的就是不一样。”刘若兰满意地盯着他脚上的新鞋,就像欣赏着完美艺术品。
“可是,很不舒服。”宴明初脸有痛色。
以前,只要晏明初一说不舒服,刘若兰就特别紧张,一点儿不敢疏忽。
可现在,她只是温柔的笑了笑:“明初,能忍受吗?今天会来很多商业伙伴,我不希望你被任何人嘲笑,如果实在疼的话,还是待在家里好了。”
到底是怕他被人嘲笑,还是怕自己丢脸呢?
七年了,她对他的耐心终于耗尽,他们的感情终于走到尽头了吗?
青葱岁月中他们因共同爱好在登山队相识,彼时刘若兰明亮潇洒,晏明初毫不意外爱上了她。
七年前,他们相识于阳光炙热,结束于大雨滂泼,一次登山意外,为了救她,他摔断了腿。
她眼里盛满泪水,紧紧攥着他的手就像攥着全世界:“明初,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即使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带着你一起。”
六年前,她像个泼妇一样,叉着腰恶狠狠地骂着棚户区成天说三道四的婆娘们:“瘸子怎么啦,吃你大米穿你家衣啦?以后我再听见谁背后说我家明初,我撕烂她的嘴。”
五年前,她做了某不知名化妆品商的代理商,不知疲倦地东奔西跑,挣到第一桶金后带着晏明初搬到了高档小区。那天晚上,他们蜗居在只有一张床的卧室里,彼此依靠相互依偎,她说:“明初,我会更加努力的,家具我们一件件买,日子也会一天比一天好的。明初,相信我。”
四年前,她开始创业,做起了属于自己的化妆品公司,就像她承诺的一样,日子越来越好,他们换了别墅,买了豪车,她对他,深情不移。
......
如今,她为他定制不合脚的鞋子,让他忍着疼痛穿上。
只七年,便物是人非。
相对于刘若兰的背叛,宴明初更加不甘的是欺骗。
让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几年如一日的守着他这样的残废丈夫,是不公平。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别人,只要敞开心扉告诉他,他愿意放她自由。
可她却选择欺骗他,背着他和别人乱搞,这不仅亵渎了感情,还将他的尊严踩在了地上。
晏明初忍着痛,不甘和好奇心驱使,他倒想看看,自己究竟输给了什么样的男人。
公司团建,本着安全第一又要富有乐趣的原则,选择了一座海拔不高但游人很少的野山,山坡上每间隔公里就设置了一个补给点。
按照行程,一行人在山脚集合,不仅有刘若兰公司的员工,还有不少公司的商业合作伙伴,甚是热闹。
“刘总啊,难怪很少看见你老公,长得这么帅,是我也得藏在家里了。”
“刘总你老公真的不是电影明星吗?这模样不进军影视圈简直可惜了。”
......
话里话外,有恭维,也有由衷赞叹,对于自己的样貌,晏明初还是相当自信。
刘若兰接受着周围人的赞美,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
晏明初像个人形立牌站着,来自四面带着探究的眼光让他不太自在。
他勉强微笑着回应周围的人,刚开始还能坚持,几分钟后,他的腿就像针扎一样密密匝匝的痛。
晏明初握紧拳头,掌心一片汗湿。
再坚持一下,不能摔倒,一旦倒下,别人会怎么看若兰笑话?
刘若兰仿佛也察觉到他状态太对,她赶紧朝人群说道:“那我们就去起点领号牌,先说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
眼看着一群人哄笑着离开,晏明初一口气还没彻底松下来,就被人从身后重重一推。
“你居然打我......”陈之豪捂着脸满眼愤恨。
刘若兰眼神冰冷深寒:“你敢去找他试试,你也配和他比?”
“哈哈哈。”陈之豪突然爆发出一阵桀桀怪笑:
“你知道吗,上次我们去登山,你和我在野外办事的时候,你的亲亲老公一直在旁边听着呢。
你天天表现得有多爱他,结果呢,当着你最爱的老公,在别的男人身下浪 叫。
你成天防着我,结果伤他最深的人就是你。”
陈之豪看着刘若兰逐渐褪去血色的脸,心中涌起报复的快 感。
“不可能......”她就像被人扯掉了最后的遮羞布摆上台面,又羞愧又震惊。
她一直不屑于和陈之豪的关系,也不怕这层关系最终曝光。
只要她及时结束就好了,她对宴明初的爱仍然不会变。
然而宴明初亲眼看到了,他会有多恶心自己。
刘若兰想起那天他的异常,而她,还该死地抱怨他,嫌他丢脸。
她看着陈之豪那张幸灾乐祸的脸,觉得恶心无比,泄欲的工具而已,他居然敢在背后耍心眼。
“ 保安,保安。”刘若兰周身充斥着戾气:“将他给我捆起来,扔到地下室,等我回来处置。”
秘书知道陈之豪和刘总的关系,还知道他们之间有个孩子,这两人,吵归吵,断不了的。
她深谙这人际关系的微妙。
等到刘若兰走后,她也不敢真捆着陈之豪。
她将他带进库房,只是虚虚掩上门:
“你也别怪刘总,现在公司出现了大问题,很可能面临缩水破产,她心情不好才这样的。”
破产?
他陈之豪白白跟了这个老女人好几年,到头来房子车子一样也没捞着,她就要破产了?
他眼转子一转,看向库房里成堆的化妆品,贪婪尽显。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我呸,贱人,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商务车上,刘若兰重重按压着太阳穴,她想着宴明初,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不踏实。
她现在想要立刻回家去找他,紧紧抱着他,她才能够踏实。
可理智又告诉她,给他一点空间,他现在看到她,也许除了厌烦就是恶心。
目前的公司的事情也亟待解决,她承诺过,要给他最好的生活,所以现在,还不是任性和懈怠的时候。
“娇容美妆”很快到了,刘若兰看着气势恢宏的公司大楼,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这些年无论她遇到什么困难总能化险为夷,她的公司,一定还有转机。
宴明初觉得麻烦,便跟石原在大厅坐下。
大厅里喜气洋洋,有人正在给小孩庆祝生日。
五层大蛋糕奢华而气派,小男孩戴着生日帽,闭着眼许愿。
旁边的男人搂着女人,唱着生日快乐歌。
女人温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 一脸岁月静好的幸福。
宴明初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反复揉搓着,阵阵抽痛。
女人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低声呢喃:
“明初,相信我,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可惜这越来越好的日子里,逐渐没了他的位置。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石原问他。
他回过神来:“没什么,走吧。”
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刚准备进电梯,陈之豪就跟了上来。
“宴明初,对不起,今天是我叫阿兰出来的。孩子过生日,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阿兰吵架。”
嘴上诚恳道着歉,眼里却满是挑衅。
说完他就想来拉宴明初的手,石原以为是什么坏人,直接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宴明初,你别欺人太甚。”身后响起刘若兰凌厉阴鸷的声音。
她一身敌意地将陈之豪护在身后,看着宴明初眼神冰冷。
宴明初想起以前他在棚户区被人骂瘸子时,她也是这样,将他紧紧护身后,生怕他受一丁点委屈。
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人重叠又分开。
再开口,她的语气冷得像冰渣子:“宴明初,你居然跟踪到了酒店,我说过我会好好解决的,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我和之豪已经说清楚了,之豪也愿意放手,还说你腿脚不便,让我好好照顾你。“
宴明初发出疑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今天瞒着你,也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圆满的生日。
结果呢,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居然重伤之豪,你真是让人太失望了。”
小孩子一眼看见晏明初,尖锐地嚷了起来:
“死残废,你来干什么?我妈妈才不会跟你走。”
宴明初看着这恩爱的一家三口,他们怎么可能划得清界限,三天两头为了孩子相聚,加上随处大小演的心机男,倒是他显得多余。
石原磨牙骂道:
“没教养的狗杂 种,再说一句试试?”
“骂谁呢你,阿兰,你自己看看,人以群分,宴明初身边都是些什么货色?”
陈之豪指着石原,一脸嫌恶。
石原向宴明初示意:“你认识?”
宴明初自嘲一笑:“不认识,走吧。”
石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当初宴明初不惜和老爷子闹翻也要执意娶真爱,为了保护真爱,他的婚礼办得极其神秘,连他们几个好友都没有被邀请。
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真爱,不仅出轨,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石原简直为宴明初感到不值。
他走之前递来一封邀请帖:“十天后,你爸生日宴,到时候江城的富人都会来参加,公司光靠我一个人可不行,你也是时候从幕后转到台前了。”
宴明初看着帖子些许愣怔,时间过得真快,他爸都七十了。
“我爸的意思?”
“嗯。”石原拍拍宴明初的肩:“亲父子哪有隔夜仇,既然晏叔叔给了台阶,你也该做回晏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