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女频言情 阎王妻,龙王命结局+番外
阎王妻,龙王命结局+番外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灰小猪

    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张春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阎王妻,龙王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灰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柔儿姐?”我心中一惊。知道是柔儿姐给我托梦来了。普通人在梦境中,如果遇到过世的人,一般来说,会意识不到自己做梦,甚至本能会遗忘这人已经过世的现状,从而在梦中,跟去世的人互动。但我不同。我修鬼术,身处梦境中,便如身处现实一般,并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所以我当即反应过来,现在是身处梦境之中。我看向柔儿姐,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一如之前那般冰冷。她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身上红裙的红色,也褪去了一半。这表示,她的怨气,化了一半。只要再化去另一半,她应该就能从新投胎了。可不应该啊。杀死她的凶手,也就是那个何伟的儿子,已经从楼上摔下来,当着我的面,被摔死的。为什么她的仇,还没有报完?猛地,我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人!我堂哥!他当初借着“我”的名义...

章节试读

“柔儿姐?”
我心中一惊。
知道是柔儿姐给我托梦来了。
普通人在梦境中,如果遇到过世的人,一般来说,会意识不到自己做梦,甚至本能会遗忘这人已经过世的现状,从而在梦中,跟去世的人互动。
但我不同。
我修鬼术,身处梦境中,便如身处现实一般,并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所以我当即反应过来,现在是身处梦境之中。
我看向柔儿姐,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一如之前那般冰冷。
她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身上红裙的红色,也褪去了一半。
这表示,她的怨气,化了一半。
只要再化去另一半,她应该就能从新投胎了。
可不应该啊。
杀死她的凶手,也就是那个何伟的儿子,已经从楼上摔下来,当着我的面,被摔死的。
为什么她的仇,还没有报完?
猛地,我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人!
我堂哥!
他当初借着“我”的名义,继承了我父母留下的海量遗产,又去云安会都鬼混,只怕那个何伟儿子,还是他的小弟!
所以,杀死柔儿姐,他应该也有份!
我当即问:“柔儿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柔儿姐点点头。
提醒我:“你记得,去你家的老宅一趟,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注意,那里很危险,千万小心!”
老宅?
我想起来。
我家除了陈家大宅外,在城外农村,还有一处老宅。
自从我家搬进城里后,老宅早就没有人居住。
不过我爸说过,做人不能忘本,哪怕是赚钱了,也要落叶归根。
所以他特意好好修了下老宅,并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安排人去打扫一次。
我自然也知道老宅所在的位置。
“好,我会小心的。”
我点点头,记下柔儿姐对我的叮嘱。
说完这事,柔儿姐微微低下头,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脸上露出笑容:“少爷,感谢你帮我报仇。柔儿,会报答少爷的。现在,柔儿先走了。”
说完,她身影轻轻晃动,消失不见。
我顿时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身畔还留着少女的发香。
我叹了口气,有些怅然若失。
站起身来,见天色已亮。
门外,李叔在那里抽着旱烟,见到我,露出一个笑容:“少爷,柔儿昨晚,回来看我了。”
他脸上洋溢着幸福:“她说,多亏少爷帮她报仇,她大仇得报,可以投胎去了。”
看得出,李叔确实很开心。
我知道,柔儿姐在骗他,她身上的红裙,还有一半带血,这仇,还没报完,她投不了胎的。
但我并未戳破李叔的梦境:对于他来说,事实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那都是好事。
“叔。”
我告诉他:“我准备回老宅一趟。”
“老宅?”
李叔作为我爸的司机,自然是知道我家老宅的,而且我记得,每年我爸让人去打扫老宅,都是让李叔安排人。
他略微愣了愣,眼神里,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最终化作一句话:“少爷,我陪你去吧。”
我想到柔儿梦里对我说的话,说是那老宅十分凶险,李叔一个普通人,虽然是个老兵,但对于“玄学”这一块,却并不懂。
便伸手按住他:“李叔,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跟着老徐学了些本事,问题不大。”
“老徐?”
李叔这才想起什么,问我:“难道,少爷在云安会都使用的本事,就是老徐教你的?”
我点点头:“没错。”
“他可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啊!”
李叔回想过往,解释:“老爷当年说,这个老徐,是西南第一鬼医,但性格古怪。老爷曾经出过高价钱,请他传两手本事,他都拒绝了,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愿意把本事传给少爷!”
哦?
我爸当年,请老徐传过本事?
我爸,又怎么会用到鬼医的本事?
难道这和我家的生意有关?
我虽然知道我家是做生意的,但一直以来,我却并不知道,我家具体是做什么生意。
我爸也从未对我提起过。
当即便问:“李叔,你说,我爸当年,是做什么生意的?”
李叔眼神有些躲闪,露出一个强笑:“少爷问这个做什么。好了,既然老爷不要老奴去,那老奴,去给少爷拿老宅的钥匙。”
便站起身来,起身进入屋子里。
很快,他捧出来一个铁盒子,又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将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些比较珍贵的东西。
如,这个铺子的产权证,柔儿姐的照片,一札约莫有上万块的百元大钞,以及,两把约莫有半个巴掌大的钥匙。
他伸手把这钥匙,交到我的手中,告诉我:“少爷,这把钥匙,就是老宅的钥匙,当年老爷一直把钥匙放在我这里,你既然要去,那就把钥匙带上吧。”
我接过李叔手中的钥匙。
一共有两把钥匙,一把写着“外”,一把写着“内”。
“好。”
我点点头,拿过钥匙。
“少爷。”
李叔又是拿起那札钱,放到我的手上。
我楞了一下:“李叔,你这是做什么?”
“少爷,你此番回来,想要给老爷报仇,必然处处用钱,这钱,是老奴修车攒下的,原本想着,给柔儿攒点嫁妆,现在也用不到了。
你且收着使用。”
我咬了咬牙,本想拒绝。
可转念一想,李叔说的没错,我此番回来,必然处处用钱,老徐也没给我留什么钱。
按照老徐的话来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他老徐想要的话,只需要伸手,多少都尽可拿来。
而我自己用钱,那就要靠本事,进入江湖,去挣才行!
至于怎么挣钱。
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随便一样,拿来挣钱,那都是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我身上并没有钱。
老宅并不在城里,要去的话,我可能连赶车的路费,都没有。
这么一想,也就不再客气,当即伸手,接过那札钱:“李叔,总有一天,咱们,会搬回陈家大宅的。”
李叔满脸笑容,点点头:“少爷,我信你!”
我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听到老徐的话,我心里一咯噔。
这是鬼医五术里,茅山术的记载,是用来对付诡异的方法。
难不成,春花遇到了水鬼?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水库边,这时候,正是正午。
大太阳下,就见到水库里,一汪水绿幽幽的,深不见底,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在水里起起伏伏,不停挣扎!
而少女的下方,隐约可以见到,一双皱巴巴的手,死死抓住少女的脚踝,把她往水里拉!
好家伙!
水猴子!
我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服,只穿一条底裤,“噗通”一声,跃入水中。
水猴子,又称“小水鬼”。
据说是流产的婴儿,被弃尸丢到水里,所变成的小鬼,体型只有婴儿大小,专门拖人下水,找替身,把人淹死了,自己好重新投胎。
可实际上,水猴子不是真正的水鬼,而是一种生长在水里的诡异动物。
这种东西,在水里力大无穷,动作迅捷,到了岸上,就手无缚鸡之力,且行动迟缓。
一般来说,水猴子只在早晚出没,而且不敢拖大人,只敢拖小孩。
而现在,日头正中,张春花又是成年女子,这玩意儿,怎么敢对她动手的?
我心里想着,刨了几下,就来到张春花面前,伸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想要把她往岸上提。
可伸手一拉,却纹丝不动!
恩?
不应该啊!
水猴子虽然厉害,可我差不多已经成年,而且我水性很好,我这一拉,别说一只水猴子,就算是两只,那也能轻松带动。
下一刻。
我猛地感觉到,水下的肌肤,一冷!
一双冰冷如同冰块的手,摸到了我的脚背上,顺着我的脚背,抓住了我的脚踝!
把我往水底一拽!
这一拽,我身躯忍不住往水下一沉。
就感觉到有个东西,顺势爬到了我的背上!
我心里顿时一咯噔!
眯着眼睛,斜斜看去。
这是茅山术里记载的见鬼的办法。
如果想要看见诡异之物,正常视角下,很看见到,但如果用眼睛去斜着瞟,用余光去看,那基本就能见到个轮廓。
我这斜眼一瞟,当即发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在我的肩头,垂着一缕头发,头发后面,是一颗女人脑袋,紧紧贴着我的后脑勺!
这他娘的!
这可不是水猴子,而是一具尸体!
一具女尸!
这只女尸,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浑身肿胀,身体冰冷异常,像一块冰,就那么贴在我的后背上!
它的头发,在水中扩散,沿着我的脖子,缓缓缠绕过来!
这玩意儿,只怕是已经诈尸,变成水鬼了!
随着女尸贴过来,一股巨力,从我的后背压过来,要把我往水底按!
如果随便换一个人,被水鬼缠身,这种局面,基本无解,只会被水鬼按到水底,活活淹死。
可我不同。
如果是其他的鬼,我还会怂一下。
毕竟三年之期未到,我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本领。
可水鬼,呵呵!
我是龙命,龙在水中,那就是王,别说水鬼,就是阎王来了,我也不怕它!
当即任由那水鬼,把我按入水中。
等到全身入水,我整个身体,变得犹如蛇一般,一扭,一滑,就从水鬼的手中,滑了出去。
随后转身,反客为主,两脚一盘,盘住了水鬼的腰。
再一用力,就转到它的身后。
变成了它在下面,我在上面,它把我背在了背上。
然后一只手抓着它飘荡的头发,一只手举起拳头,对着它的脑袋,就是一顿暴揍。
人在水中无从借力,使不出力气,我在水里,却能够发挥出比平时大很多的力气。
一连打了十几拳。
水鬼发出“嗤嗤”的声音,一股股浑浊的尸水,从它肿胀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它终于没了动静。
但我并不敢放手。
这玩意儿,一旦放手,那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到时候,更是麻烦事。
我索性提着它的头发,浮上去,见张春花还在挣扎,便再次抓住张春花的头发,提着一人一尸,两腿一蹬,往岸边游去。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尸水在水里扩散开,眼前的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红色!
水面,也随之产生了一股红色的雾气,朦胧间,遮蔽住四周。
原本烈阳高照的天空,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尸水瘴!
这是水鬼惯用的一种手段,类似于鬼打墙,一般多在河道等处,用来困住过往船只。
没想到这水库里的水鬼,居然这么强!
这让我更加不敢放开抓住它的手。
只能是提着它,继续往前游。
游了一会儿,忽然。
在我的前方,出现了一口棺材。
那是一口大红的棺材,通体纹刻着精美的花纹,隐隐能够见到凤凰的图案。
见状,我心中一动:凤凰血棺?
跟老徐这两年半,我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打棺材。
棺材的尺寸,规格,都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男棺七尺三,女棺六尺四寸三,前三后四,前低后高。
眼前这口棺材,不到七尺,是一口女棺。
可上面的凤凰图纹,可就不一般了!
这东西,非普通人能够纹刻!
龙为帝,蛟为王,凤为后。
能够在棺材上,纹刻凤凰图案的,要么是皇后,要么,就是王妃!
而且,正常死亡、寿终正寝的棺材,是青色,需要青漆刷七遍,每遍间隔七天,共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型。
这口棺材是大红色,说明死者年轻,且是暴毙而亡,方用大红朱砂色,以镇其魂,免得诈尸!
是以称之为凤凰血棺!
一个小小的张家村水库,怎么会有这样一口棺材?
我心中不解。
抬头看去,见眼前的大红棺材,棺盖已经被打开了一半,棺材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尸体。
难道?
我想到了手中的女尸。
它,就是从这口棺材里跑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女尸的身份,必然十分高贵。
它现在,不想让我离开,所以用这口棺材,拦住了我。
“不让我离开是吧?”
我咬了咬牙:“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当即往前,用力一托,先把手里的张春花,给托到棺材里放着。
她已经被泡在水里太长时间,快不行了,再这样耗下去,她必死无疑。
棺材就像是一条船,承住了张春花的身躯。
我也跟着一个翻身,跳进棺材里,再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女尸的脖子,准备将它也拉进去。
水鬼再强,那也是在水里强,离了水,就成了软脚虾。
可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刺啦”的一声!
我这一拉,一件大红色的肚兜,被我从水鬼的身上,拉了下来!
而水鬼身影一晃,又沉入了水中!

水鬼往下这一沉。
露出了它的后背:只见它整个后背,血淋淋一片,有一条约莫三寸来长的伤口,血肉外翻,狰狞恐怖!
我忍不住心下一沉!
作为鬼医,我自然熟知人体构造,只是一眼,我就明白:它这是,被人挖了脊骨!
一具被挖了脊骨的女尸?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
只见那水鬼扭头看了我一眼,肿胀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冰冷的笑意!
嘴角蠕动,似是在对我说话。
可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但我的心底,却出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抓到你了!”
我顿时一阵心悸。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我心里传来。
似乎刚才那一瞬,我和水鬼女尸,莫名的,建立了某种联系!
“哗啦!”
水声激荡。
低头往水里看去,见水波荡漾,一团黑影,在水底沉浮,看不清切。
也无法确定水鬼到底还在不在。
看着手里的大红肚兜,我沉思:这水鬼,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和它有仇?
可它,看起来不是咱们这个时代的啊!
就这肚兜,起码不是现代人穿的。
就在这时候,我的身边,传来了一阵剧烈咳嗽的声音。
我扭头看过去。
见张春花躺在棺材里,紧闭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脸色惨白,手脚不停地抽动。
裙子被踢开,露出下面两条雪白的腿。
可此时,那两条腿上,有一道道青色的浑浊气息,犹如花纹般,盘踞在上面,隐隐笼罩。
鬼气侵体!
她这是被水鬼的气息,给缠住了!
如果任由她不管,用不了多久,张春花就会受到鬼气影响,变成水伥!
虎有虎伥。
猛虎伤人,如果把人杀死后,不损毁人的肉身,人便会复活,助纣为虐,成为虎伥。
虎伥会回到人类世界,带领无辜的人,给老虎当食物。
水伥亦是如此。
被水鬼杀死的人,就会变成水伥,从而协助水鬼害人。
会故意把人带到水里,让水鬼害死。
必须尽快救她!
我想到了临走时,老徐的话。
“身为炉,心为火,阳气自燃!”
想要救张春花,就需要用我身上的阳气,去驱散她身上的阴气!
我虽然被剥皮抽骨,阳气远不如之前那般雄厚,可我毕竟是童子身未破的男子,而且此时正是正午,张春花身上的阴气又没有侵入太深,单纯驱散的话,问题不大。
想着。
我顾不得那么多,把肚兜往裤兜里一塞,伸手抓住张春花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撕。
一声轻响,张春花身上白裙子的纽扣,当即被我撕开,露出她雪白的胸膛。
我一伸手,把张春花拉到怀里,胸膛贴着胸膛,以我的“心火”,去驱散她身上的阴气。
有一说一,张春花虽然外表看起来淳朴无比,可这身材,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我这一贴,就像是贴到了棉花上。
让我心猿意马的。
在我阳气的滋润下,张春花身体的青色鬼纹,渐渐散去,她也“嗯嘤”一声,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见我俩正光着身子贴到一起,她当时就急了,一把推开我,慌乱掩上自己的衣襟。
一边掩自己的衣服,一边抹着眼泪:“化龙哥,你,你,你欺负人!”
我苦笑。
告诉她:“你被水鬼缠身了,我救你的命呢。”
张春花这时候,也想起来她之前落水、然后在水下挣扎的经历,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的看向水中。
这一看,才发现我俩,居然在一口棺材里。
女孩子天生胆小,特别是对棺材之类的东西,更是毫无抵抗力,发现真相后,她身不由己靠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胳膊。
她衣襟的扣子被我扯掉,这一抱,顿时,软呼呼的感觉,再次传来。
我可不敢享受身边的温香软玉,而是将目光落到水里,搜寻水鬼的下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兜被我扒了,水鬼害羞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反正水鬼落水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而我们眼前,原本水汽沉沉,灰蒙蒙的尸水瘴,也渐渐散去,露出水库的岸来。
岸边站着一个人,在焦急的翘首张望,正是张春花的妈,张寡妇。
见到我俩,张寡妇连忙招手。
这时候,好巧不巧,一阵风吹来,这口凤凰血棺,便被吹到了岸边。
我连忙拉着张春花上岸。
脚踏实地后,这才松了口气。
张寡妇仔细看了看女儿,见女儿完好无缺,唯独胸前的扣子少了几颗,当即瞪了我一眼,问:“春花的衣服,是你撕开的?”
这要怎么回答呢?
见我支支吾吾,张寡妇目光一扫,又发现,我胸膛上留着两个水印,声音再次提高:“你不光撕她的衣服,你还抱了她?”
我:......!
可铁证如山,容不得我狡辩。
见我沉默,张寡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化龙啊,咱家是老实人,春花从小到大,就没被男人看过身子。你这看都看了,她以后,可只能嫁给你了啊。”
“妈~!”
被张寡妇这么一说,张春花脸颊通红,红霞一直蔓延到耳际,低头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跑。
“唉,你这孩子!”
张寡妇见女儿跑了,连忙去追:“你小心点,别摔倒了。”
见这对母女终于离开,我松了口气。
虽然之前张寡妇经常开玩笑,说把女儿嫁给我,可那都是开玩笑的话。
再说了,我失去龙脊,蛟皮,五弊三缺缠身,霉运相伴,哪敢跟普通女孩成亲。
真成亲的话,那张春花肯定天天走霉运,不是走路摔跤,就是喝水塞牙。
那不害了人家大好的姑娘么?
也不知道这水鬼女尸是什么来历。
为什么它能够引起我的悸动?
我心里有个隐约的想法。
但不敢确定。
应该回头问一问老徐。
想着。
看着水中那口凤凰血棺,我觉得,应该把它带回去。
这东西,至阴至邪,是大凶大煞之物,留在这里,肯定不行。
当即便伸手抓着棺材,把它拖上岸,往家中拖去。
好在这口棺材,是凤凰棺,不是龙棺,没那么大,我找来两根木头垫着,也勉强能拖动。
可就算这样,也费了我不少的功夫。
等拖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就见到老徐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把椅子上,手里摇着扇子,椅子前,点着七根白色的蜡烛!
还有四根香!
三香敬神,四香敬鬼!
见状,我心里一咯噔!
七星灯续命!
老徐这是不行了!

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我忍不住扭头望去。
在村子边,有一条河,从水库的方向,一直延伸出去。
而此时,那条河的里面,水波激荡,浪花翻滚,只见浑浊的水,一浪高过一浪,一股高过一股!
水波翻滚中,水中隐隐有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展露出身影!
我眯着眼睛,以茅山术观察,见那水中的大物,像是一条碗口粗细的大白蛇!
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那大白蛇的头上,站着一个人!
老徐!
声音,就是老徐发出来的。
这里的村民,并不具备茅山术,看不到水里的蛇,但只凭老徐的声音,以及那水波激荡的状态,也就够了。
老徐在村里的威望,比村长还高,此时虽然见不到老徐,可只是听到老徐的声音,那些村民,也就再不敢逼迫我们,纷纷四散退开,让出一条路。
可老徐,明明死了。
我亲眼看着八鬼抬棺,把他抬走的。
难道,他又通过某种手段,活了过来?
我心中疑惑,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了拉张寡妇:“走!”
便带着张寡妇和张春花,迅速离开这里。
......
村口,有个石桥。
过了这个石桥,便不再是村里的地盘,我们就安全了。
我扭头望去,身后的村民,已经不见。
可此时,见水波翻滚中,那条隐约形似大白蛇的生物,再次乘风破浪,沿着河,卷到了我们的面前。
正好顶住了石桥。
一股奇异的雾气,从石桥上,扩散开来,将整个石桥,给笼罩在里面。
“化龙,陈化龙!”
老徐的声音,从石桥的迷雾中出现。
雾中,隐隐见到老徐正站在石桥上,对着我招手。
老徐?
他真的没死?
我大喜,就要过去。
可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是张春花。
她身上,那股冷冰的气息,再次出现。
整个人,变得像是一尊寒冰雕塑而成的人!
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春花拉住我,往前走两步,拦在我的面前。
看向前方的“老徐”。
说也奇怪。
随着张春花这么一现身,眼前石桥下,原本翻滚不已的河水,此时此刻,竟然渐渐平息下来。
而石桥上的迷雾,也随之散开。
“嘶嘶!”
一股奇异的、不似人能发出的声音,从石桥上传来。
迷雾散尽,只见石桥上,赫然盘着一只碗口粗细、六七米长的大白蛇!
大白蛇吞吐着蛇信,在它蛇头下方,七寸所在的位置,露出一片血肉,看起来,像是鳞片被扒了。
奇异的是,随着大白蛇发出嘶嘶的声音,我虽然不懂“蛇语”,却也隐隐,能够听懂它这声音里的意思!
“还我的皮!”
“还我的皮!”
还它的皮?
难道......
我心中,产生一个不详的预感。
我当年被剥皮、抽脊,奄奄一息,老徐后来上山,取了一张皮,一条骨,以鬼医的手段,缝合到我身上。
这才让我得以活命。
现在看来,我身上披着的这张皮,只怕就是老徐从这只大白蛇身上扒拉下来的!
而我身上的那节骨,则应该是老徐从水库里,那女尸的身上,取下来的。
现在,那女尸,就是张春花。
只是张春花和女尸之间,既不是夺舍,也不是附体,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还有些拿捏不准。
“张春花”往我前面这么一站,大白蛇有些虚了。
张春花又走了两步,大白蛇身影一晃,“哧溜”的一声,溜到了水里。
再次发出嘶嘶的声音。
它在说:就算你今天跑了,可我会一直跟着你,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水波翻滚,最终趋于平静。
大白蛇消失了。
我松了口气,可心情并未平复。
这大白蛇都说了,它还会回来的。
我走到哪儿,它就会跟到哪儿。
不光是它,还有......
我看着转过身,又恢复正常的张春花。
还有她——这是个比大白蛇更加恐怖的存在。
唯一的好处是,张春花的状态不稳定,而且目前来看,她并没有弄死我的意图。
这点和大白蛇有所不同。
所以现在的我,就相当于是走钢丝。
一旦走的不好,摔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不行,等进了城,先跑路,离开这对母女!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可张春花似乎看出我的想法。
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眼神里,带着冰冷的寒意。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要是敢跑的话,你就死定了。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化龙,春花,你俩怎么了?刚才那一头子,怎么那么大的水?”
张寡妇的话,打断了我和张春花之间的寒意。
张春花收回看向我的目光,默不作声,往前走去。
要不要这么高冷的?
我和张寡妇,连忙跟上。
......
等我们三人,几经波折,来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张寡妇的铺子,就在春融街的末端。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春融街,我感慨万千。
这条街,原本是我家的。
这个城,因为常年四季如春,所以叫春城。
城里一共三十二条街,我家,当时有二十条。
春融街,就是那二十条街中的一条。
倒是没想到,物是人非,兜兜转转的,我又回来了!
我忍不住问张寡妇:“张嫂,这条街的铺子,我记得都是陈家的。”
“没错。”
张寡妇解释:“这铺子,原本也不是我的,是我哥的,也就是春花的舅舅。
当时啊,春花舅,给陈家陈老爷当司机,开了五年的车,陈老爷念着她舅好,就给她舅一个铺子。后来他舅得心脏病死了,她舅没结婚,没后代,这铺子,就传给我了。”
说到这里,张寡妇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哦?
司机?
我想起来了。
我爸的司机,确实有两个。
之前第一个司机,在我几岁的时候就换掉了,印象虽然不深,却还是记得的。
没想到,那第一个司机,原来是张寡妇的哥哥。
转了一圈,原来我和张寡妇,还有这层关系在。
当然了,我家破人亡,父母双亡,二十二条街,也都是别人的,自然没必要说这回事。
只是不知道张寡妇,本来城里待得好好的,怎么会锁了铺子,前去村子里住了几年?
这时候,张寡妇来到那间铺子前,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准备去开门。
可就在她准备开门的时候,却愣住了。
我过去一看,也愣住了。

看着手里的玻璃盒,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不扯淡么?
我就算拿过来,那也只有两种方式处理。
要么解决玉牌上的事,要么,就是把它送人。
当然,茅山术里,也有直接处理的办法。
可我现在龙脊不在,蛟皮不附,不是真正的鬼医,那些办法,都用不了。
不过......
我拿着盒子,走了出来。
门外,张春花面无表情——自从她落水以后,整个人,变得极其高冷,随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王玲则是一脸不可思议,一把抓着我的手:“化龙弟,你这,怎么做到的?”
“用了一点点师父传我的手段。”
我笑了笑。
看了看眼前的张春花,有了主意。
当即一把打开玻璃盒,从里面,拿出那块无事玉牌。
触手间,玉牌上,冰冷异常,一股刺骨般的气息,从上面传来。
果然不愧是邪性的东西!
这还只是碰触一下。
如果将其戴在身上,那七天的时间,估计会迅速缩减,只需要两三日,便能害死一个人。
“春花,送你了。”
我拿起无事玉牌,将其直接戴到了张春花的脖子上。
恩。
美玉配美人。
完美!
“化龙,你这......”
王玲见我送她女儿一块无事玉牌,愣了下,随后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你这是,给春花的定情信物?”
我:......!
这都哪儿跟哪儿呢?
怎么就成了定情信物?
这玉牌太凶,正好张春花也凶的很,他俩绝配。
张春花依旧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我不敢让王玲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她再胡言乱语,等下惊醒了张春花体内的另一个“人”,那可就麻烦了。
便岔开话题:“嫂子,赶了一天路,你看看这里有什么吃的,弄点来填填肚子吧。”
“好,好。”
王玲也是察觉到肚子饿了,连忙去检查。
好在这铺子虽小,可五脏俱全,卫生间厨房什么的,都是具备。
王玲很快就在厨房里找到了面和鸡蛋,煮了三碗鸡蛋面,招呼我和张春花吃面。
我倒是饿得不行,三下五除二,便把碗里的面,吃了个光。
而张春花拿着筷子,继续在那里发呆,碗里的面,都没怎么动过。
见状。
秉着浪费可耻的原则,我把她碗里的面也挑了过来,扒拉扒拉,几下吃掉。
吃完面,天色已深。
简单收拾一下,铺子里只有一个卧室,我便让王玲带着张春花去睡,而我自己,则在外面的沙发上,将就一下。
准备等明天一早,便离开这里,作别张家母女。
一来,她们孤儿寡母的,母女的年龄,大的比我大不了多少,小的也比我小不了多少,我一个单身青年,跟她们住在一起,多有不便;二来,张春花的身上,疑点重重,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就暴走了,最好是离她远点。
赶了一天路,我也有些累了,很快就睡去。
迷迷糊糊的,隐隐听到有人喊我。
“大师,大师,救命啊!”
声音忽远忽近。
我心中一动。
知道自己这是在梦中,遇到了梦魇。
所谓梦魇,即鬼物或者邪物,通过梦的方式,与人交流。
当然,也可能通过梦境,伤害到人。
鬼医五术里,有掌控“清明梦”的方法。
清明梦,即通过断念后,能清楚明白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从而掌控自己的梦境,避免被梦里的“魇”,给牵着鼻子走。
坐起身,手腕一翻,我伸手,从手指上,摘下一枚铁扳指。
这是扎纸人、打棺材的时候,用来顶针用的。
拿着铁扳指,我将其放在眼前的红木桌上,用力一扭。
“叮叮叮!”
铁扳指在红木桌上,迅速旋转起来。
这是破解梦境的方法。
梦境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怕是再厉害的大师,也可能以真乱假,以假为真。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出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若是这事情一直存在,那便一直身处梦境。
比如现在。
铁扳指,一直在旋转。
甚至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
这本就不合常理。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铁扳指最多旋转10秒到30秒左右,30秒便是极限。
可如果在梦境里,铁扳指就不会停下,而是一直旋转。
“1、2、3、4......”
看着眼前旋转的铁扳指,我在心中默数。
“29、30。”
一直数到30,扳指还在旋转。
还在梦里。
我心中有数,这才站了起来,看向四周,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正是王玲和张春花母女所在的房间。
因为知道是梦境,我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推开门。
然后。
极其春色满园的一幕,就呈现在我面前。
只见王玲正穿着件睡袍,睡袍已经被拉的高高的,雪白的腿,就那么扭在一起。
有一说一,王玲还可以称得上少妇,身材,颜值,都还在线。
只是......
张春花呢?
她们母女不是睡在一起么?
怎么梦境中,只见到王玲,却并未见到张春花?
恩?
这时候。
我心中一动,目光落到王玲的睡袍衣领中。
那里,白花花的一片中,一枚玉佩,现出一半。
无事玉牌?
怎么到她身上来了?
我不是挂在了张春花的身上么?
我连忙过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是梦境,都是虚幻,不是实体。
便伸手过去,一把探手,从王玲的身体里,将那块玉牌,给扯了出来。
奇怪。
这东西上面的邪气,竟是散了!
也就是说,原本大凶的无事玉牌,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牌!
张春花动的手?
我心念微动,想到刚才听到的求救声。
难道......
求救声,是那玉牌里的邪祟,发出来的?
很有可能。
一个邪祟,居然求我救它?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我正琢磨着,忽然感觉手臂一软。
下一刻,就见到原本熟睡的王玲,或许因为我摸玉牌的原因,被我摸醒了。
居然朦胧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
然后满脸羞涩的露出笑意:“化龙弟弟,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来,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说完,一个翻身,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我:......!
梦境,大多数时候,并不会拐弯抹角,展现的,都是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我此时,应该是无意中,闯入了王玲的梦。
而她,居然想着在梦里,给我检查身体?